第1節(jié)
《郡王的嬌軟白月光》 作者:盤絲佛 男主版文案: 扶風郡王楚辭有個秘密! 在每個空虛寂寞的晚上,他都是惦念著兄弟媳婦安寢。 他以為這輩子就那樣了,畢竟兄弟妻不可欺。 然而,多年之后再見—— 她守寡獨身,朝他嬌媚淺笑,梨渦淺顯…… 他全身一酥,心頭一蕩,不要臉地湊了上去??! 決意這一回,要護她寵她一生一世! 女主版文案: 姜琴娘嫁了三回,就死了三個男人。 她成了安仁縣出了名的克夫寡婦,男人對她垂涎欲滴又避之不及。 正當她立志,此生要將繼子培養(yǎng)成一代名流儒士, 請來的“夫子”卻將她抵在書案邊,低聲說—— “乖,叫一聲夫君,我讓你兒子襲爵!” 本文又名《本郡王遍地是馬甲,隨便扒》《史上最窮郡王》、《我是真窮,媳婦是真富》 真窮逼悶sao郡王vs真白富美嬌軟小寡婦 1vs1,簡簡單單溫暖的戀愛故事,從頭甜到尾~~~~~~~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甜文 主角:姜琴娘 ┃ 配角:楚辭、白青松 ┃ 其它: 第1章 姑娘自重 仲夏時節(jié),綠蔭幽草,榴花金萼,天氣已經熱燥起來,恁的讓人心頭也跟著不爽利。 “姑娘自重,請放開楚某?!?/br> 白澤書院榴花盛開的后山小坡,傳來一聲昆山玉碎般的輕喝,那嗓音有些低磁,帶著三分的冷淡,兩分的惱怒,四分的漫不經心,以及一分的……風流。 姜琴娘頓時駐足,站在小山坡底下,沒再往上走。 “楚先生,學生非是不自重,只是對先生心存慕艾,情難自禁罷了。”少女嬌甜的嗓音哀怨又清愁,尾語軟調,能讓人心都跟著揪起來。 姜琴娘揚眉,時下的姑娘都這樣大膽肆意了? “古語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姑娘的慕艾,恕楚某不能接受回應,”嗓音嚴厲起來,有一種說教的古板意味,“望姑娘遵規(guī)守矩,莫要誤入歧途?!?/br> “先生,學生今年十六,先生也才二十有三,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不能結為秦晉之好?” “休得妄言,楚某對姑娘只有師生情分,絕無其他!” …… 此時,有風入林,吹動漫山榴花,青翠和緋紅,簌簌搖曳好不旖旎。 姜琴娘也就聽得不太清了,她微微翹起嘴角,略帶嬰兒肥的白皙面頰上顯出一對甜甜的小梨渦:“少女懷春總是詩哪……” 跟在身邊的婢女赤朱瞥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吐了句:“打油詩?” 姜琴娘輕聲笑起來,臉上那對梨渦就更深:“赤朱莫要這樣說,咱們站這無意聽了壁角,已是不妥,如何能背后非議?” 如果她說這話的時候能不笑,約莫更有說服力一些。 這話間,從坡上遙遙走下來一面生的男子,那人身量修長如竹,一襲青衫落拓,走在烈焰如火的榴花林里,衣袖翩躚,鴉發(fā)逶迤,竟像是清雋月華,出塵脫俗。 走得近了,姜琴娘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皮相上乘,眉心一道細細的紅豎紋,濃眉星目點漆墨黑,鼻若懸膽,唇形飽滿,渾身上下都透著書卷氣,斯文端方。 小徑狹窄,姜琴娘已經避到一株榴花樹下,艷紅榴花瓣層層疊疊,勾住鬢發(fā),掩在青絲間,活色頓生香。 青衫男子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飛快垂下眼瞼,規(guī)規(guī)矩矩地拱手行禮。 姜琴娘斂衽回禮,一低頭就瞥見那襲青衫袖口邊縫開了線,像是被拉扯壞的。 不過驚鴻一眼,男子擦肩而過,很快就消失在榴花林里。 姜琴娘又在原地站了會,估摸著坡頂此時沒人了,才提著裙擺慢吞吞得往上爬。 “也不知梅鶴山長引薦的那位扶風先生如何,若是還不成,只怕整個安仁縣都請不到合適的西席了?!苯倌锇櫰鹈碱^,很是發(fā)愁。 赤朱伸手為她拂開榴花橫枝:“重華公子年紀還小,明年啟蒙也不晚。” 一路走過來,姜琴娘面頰微紅,她喘了口氣,鼓囊囊的胸口撐得衣襟飽滿充盈,渾圓如球。 “下年就六歲了,老夫人愛護他如眼珠,已經說了請西席過府啟蒙,暫且不去書院?!苯倌锒读硕杜L,稍稍攏住前胸。 不過片刻,兩人就上到坡頂,頂上立有四角涼亭一座,亭中正好無人。 姜琴娘出了一身細汗,燥熱黏糊不甚舒服,她進了亭,讓赤朱幫忙褪下披風。 此時方見她腰姿兒纖細若約素,一握掌中輕,灰藍色銀線紋邊的素面裙裾包裹著一雙筆直幼細的腿。 那身段,該豐腴的地兒十二分豐腴,該瘦該細的,又很細瘦,真真極品尤物。 偏生她臉又嫩的很,分明十八o九的年紀了,笑起來梨渦浮現(xiàn)的時候,就跟未曾及笄的小姑娘一樣,說是童顏都不為過。 姜琴娘單手撐在美人靠上,偏頭往外看去,視野之中,翠色綴殷,葳蕤滟瀲,艷色如火又烈焰繽紛,好一派美景如畫。 一刻鐘后,赤朱眼尖,遠遠看見個穿著月白色鴉青滾邊襕衫的人影飛快過來。 “夫人,扶風先生來了?!背嘀煺镜浇倌锷磉叄謱⒈∨L給她披上,掩住她胸前的圓挺。 姜琴娘正襟危坐,雙手攏腿上,抬起眼來,就見著一張剛剛見過的、熟悉的、皮相上乘的臉! 誒? 她眨了眨眼,看看赤朱,沒認錯人吧? “敢問亭內可是蘇家夫人?”清亮嗓音依舊疏朗,猶如銀器碰撞之聲。 姜琴娘心頭的期待瞬時淡了幾分:“正是小婦人,足下是扶風先生?” 她記得,起先這人拒絕慕艾的女學生時,可是自稱“楚某”。 “在下姓楚名辭,字九卿,號扶風,青州人士?!迸d許是重規(guī)矩,說這話時楚辭站在亭外阼階下,頭都沒抬。 姜琴娘不自覺皺起眉頭,這和書院女學生掰扯不清的先生,不知品行就請回府給小孩兒做西席,約莫不大合適。 婢女赤朱反而想的更多,先生有個好相貌,她家夫人又是安仁縣出了名的寡婦,同住一府,怕是能編排出幾籮筐的是非來。 不 妥,不妥,實在不妥! 許久沒聽到對方說話,楚辭撩起眼瞼往亭里看了眼。 不期然,就撞上姜琴娘擰眉思忖的眸光,水潤盈波,霧瞳蒙蒙,簡直甜膩如蜜! 楚辭一下抿緊嘴角,復又垂眸,掩住了眼底一躥而過的異色。 “我原本以為扶風先生是位頭須皆白的老翁,眼下來看,蘇家不適合請先生了?!睅紫⒐Ψ颍倌锞拖铝藳Q定。 楚辭眉心攢攏,那一線豎紋就越發(fā)顯紅:“為何?學識與年紀并無干系?!?/br> 姜琴娘起身,披風延展垂落,將她姣好的身段罩的嚴嚴實實。 她走出涼亭,站在阼階上福了一禮:“先生學富五車,梅鶴山長也稱贊先生是安仁縣數(shù)一數(shù)二不可多得的才俊,實乃小婦人身份之故,不便請先生過府,先生高潔,若因小婦人而污了名聲,小婦人羞愧難當?!?/br> 她說著這話,目光從對方身上掃過,發(fā)現(xiàn)他不僅換了衣裳,而且這身襕衫有些舊,膝前橫襕起了毛邊,縱使被銅壺燙壓的整整齊齊,仍然看出拮據(jù)窘迫。 “身正不怕影斜,夫人多慮了?!背o目不斜視一臉正氣。 姜琴娘朝他點了點頭:“勞煩先生白跑一趟,一點茶錢,望先生笑納?!?/br> 赤朱上前,從錢袋里摸出十兩白銀雙手奉上。 楚辭搖頭,推拒回去:“無功不受祿?!?/br> 他頓了頓,又拱手說:“昔年,楚某曾為京城晉王世子啟蒙,論學識見聞,楚某自信安仁縣夫人再找不出第二個,望夫人三思?!?/br> 姜琴娘有些心動,她就是聽聞白澤書院這位新來的先生曾是晉王世子的啟蒙恩師,適才托梅鶴山長引薦,她也知道若是錯過,莫說安仁縣,就是整個逐鹿郡都沒這等學問淵博的。 可誰能想到,這先生相貌竟然長的這樣好,又還和書院女學生不清不楚。 許是看出姜琴娘的猶豫,楚辭又道:“夫人若是顧忌閑言碎語,楚某可每日辰時過府,酉時離開?!?/br> 這樣不住在府上,授課又多在前院,想來是不怎碰得上的。 姜琴娘不自覺咬唇,甚是為難地衡量起來。 楚辭視線不動聲色的從她丹朱紅唇上掠過,姜琴娘生的白嫩,青黛蛾眉下那雙秋水翦瞳又圓又黑,還比常人的大一圈,瞧著有種小姑娘才有的純然。 偏生她唇色天生艷紅,比抹了口脂還秾麗,此時貝齒輕輕咬著,平白多了幾分勾人的靡靡誘色。 “扶風先生,事關犬子前程,我需得和府中老夫人商量一番?!苯倌镫y以取舍,索性決定將這難題丟給老夫人頭疼去。 楚辭眸光微閃,將目光從水光潤澤的紅唇上挪開,頷首低頭,拱手避讓到一邊,就此作罷。 姜琴娘走下阼階,白底綠萼梅的薄披風翻飛搖曳,不經意間就泄露出迥異于純然嫩氣相貌的嬌軟身段,如此兩廂矛盾的氣質糅雜在一塊,就成對男人來說,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風情韻味。 恨不能化身為狂蜂浪蝶,撲到她這朵蜜花上,甜死在她花蕊里頭才甘心。 她同他又一次地擦肩錯身,鬢發(fā)輕揚,有絲縷從他肩拂過,仿佛帶著一絲清新略苦的花香味,像是四月橙花的味道,淺淡又良久地縈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