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影后重生在八零、我有人人都愛的盛世美顏[快穿]、絕對獨有、美食征服全位面、影帝養(yǎng)了只小滾滾、老祖總是想退婚[穿書]、卿不自衿、我左肩缺火、重生七零小當家、農(nóng)家藥女:富貴臨門
這話一落,姜琴娘怔然了下,她反應(yīng)過來之時,真?zhèn)€人已經(jīng)站在了陌生的廂房里頭。 金鷹在說:“這是驛館,專供朝廷命官落腳休憩的地方,我住在北苑,秦臻在對面南苑,你莫要單獨出去?!?/br> 姜琴娘點了點頭,她甚至都不敢坐下,只覺得哪里都不自在。 自己這還是頭一回單獨進到男子的房間里頭,雖然驛館每間廂房的擺設(shè)都差不多,可是她還是能看到衣架子上搭著的外衫…… 外衫? 姜琴娘眨眼,那外衫她瞧著怎生眼熟? 金鷹順著姜琴娘視線看過去,心頭咯噔一下,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步到架子后頭,將搭著的衣裳團吧團吧一把塞箱籠了里面。 他拍著手出來:“臟衣裳沒收拾,讓你見笑了?!?/br> 那等窘迫,雖然有鷹頭金面的遮擋,姜琴娘仍舊感受到了。 她微微一笑:“沒有,大人身邊該跟個長隨伺候?!?/br> 金鷹輕咳兩聲:“我時常走南闖北,一個人習(xí)慣了?!?/br> 這話之后,整個房間里忽然就安靜起來,姜琴娘覺得自個有些魔怔,不然何以會覺得那件衣裳同楚辭的有些相似? 不過男子衣衫大抵都差不多的,而且那種普通的長衫,每個繡房都能買到。 姜琴娘沒多想,她穿著那身裹胸曳動長裙很是不方便,遂提了提裙擺道:“大人,不知是否方便讓我婢女送一套輕便的衣裳過來?” 金鷹看著她,上下打量,露在金面外的點漆星目溢出欣賞來:“穿著吧,很好看?!?/br> 姜琴娘面頰又一紅,剛剛消退的熱度涌上來,她手腳局促不曉得該怎么放了。 仿佛看出她的不自在,金鷹步入臨窗小書案邊:“我要寫本奏請,你隨意。” 姜琴娘松了口氣,點了點頭,乖順地做一邊,扭著手指頭不說話了。 金鷹撩袍做書案前,下頜線條緊繃,他研了墨,又挑選了毫筆,然后攤開白紙,再是認真不過地書寫起來。 姜琴娘不好去看,也不好多走動,她縮在圈椅里頭,干坐了會,就覺得困乏疲憊的厲害。 為了此次的甄選會,她準備了很久,之前紋繡那副瑞獸白澤圖,就耗損了巨大的心力,雖說是有休息過一天,可到底還是沒補回來。 是以,這會沒坐多久,她竟是累到眼睛都睜不開,干澀的厲害。 她單手撐額頭,閉上眼睛,警著心,打算只養(yǎng)會神。 誰曉得,這一養(yǎng)神, 她自個是如何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金鷹回頭,就見月華及身的美人兒身姿嬌軟地撐著頭,半靠在圈椅扶手上,呼吸緩緩的瞌睡起來。 他不自覺頓筆,直起了身。 此時時辰不算早,可也不晚,外頭還有光線投射進來,泛在墜地的裙擺邊,讓那月華錦呈現(xiàn)彩虹一樣的柔光。 有淺淡的光影落在那張白嫩如乳的臉上,唇色艷紅,仿佛鮮血染就,活脫脫就是民俗聊齋故事里會迷惑書生的絕色狐媚,只要能一親芳澤,便是死在她裙裾下亦是甘愿的。 他站在那,看了好半天,才緩緩走近。 “呵,”他輕笑了聲,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來準備挪到床榻上去,“真是對我這般放心?” 他不再壓著嗓子說話,那聲音清亮疏朗起來,帶著姜琴娘慣有的熟悉。 “嚶……”姜琴娘似乎找著了熟悉感,軟軟靠在他懷里紅唇輕啟,很小聲的嚶嚀了聲。 金鷹渾身一僵,眸光瞬間幽深如古井。 他低頭看了懷里的人好一會,察覺到體內(nèi)奔騰匯聚到臍下三寸之地的熱潮,快要壓抑不住了,才無可奈何地松手將人擺好,又扯了薄衾搭她身上。 姜琴娘順勢翻了個身,臉朝里,露出一泄傾城鋪滿整個床褥和床沿的青絲裙裾。 烏黑亮麗的色澤,蜿蜒纏綿地搭在清輝月華之中,就像是浸潤在冰水里頭的水草,絲絲悱惻蠱惑的氣息在無聲無息的飄蕩。 金鷹幾乎是鬼迷心竅,他捻起一撮青絲,轉(zhuǎn)著湊到唇邊親了口。 微酸微甜的苦橙花香味瞬間溢滿整個口鼻,沒有桂花的悶,比之茉莉都還要更清淡,若有若無,像是一只小手不斷攪動他的心湖,叫他對著味道瞬間就上了癮,只覺百聞不厭,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吸夠本。 他的目光隨著玲瓏的背部曲線而動,深深地看過去,熱烈的灼燙似乎要將那身月華長裙給撕個粉碎。 越來越深,從流線單薄背脊而過,然后是纖細的腰姿。 他抱過她,還不止一次,自然曉得那腰有多細,又有多勾人。 剩下衣衫輕薄,他幾乎一眼就看到腰下渾然如蜜桃的翹臀,飽滿多汁,和腰身的細形成鮮明的對比,巨大的沖擊力碰撞著視線。 蜜桃弧度又圓又挺,他知道那正中就是令人無比銷魂的桃花源處,就像是蜜桃尖上那一點胭脂紅,甜膩芬芳,讓人想一探究竟。 視線繼續(xù)往下,微微蜷縮著的腿,又細又直,包裹在寬大的裙擺中。 金鷹隨意坐下床踏板上,他也記得上回這雙腿情不自禁磨蹭他腰身之時的感覺。 喉結(jié)微微滑動,一身燥熱起來,讓金鷹有些不耐,他屈指扯了扯衣領(lǐng)不敢再在姜琴娘身邊待下去。 然,還不等他起身離開,外間就傳來砰砰的敲門聲,緊接著是秦臻那薄涼森然的聲音—— “金鷹,本官給你一刻鐘,把人送出來!” 第51章 叫兩聲聽 “金鷹,本官給你一刻鐘,把人送出來!” 秦臻的聲音,寒涼如冰,透著不懷好意,又潛藏著濃郁的殺氣。 金鷹堪堪剛站起身,他回頭,就見床榻里頭的姜琴娘睫羽輕顫,茫然惺忪地睜開了眼。 她朝他看過來,帶著一種懵懂無措。 金鷹眼不眨地低頭看著她,想看她如何反應(yīng)。 有那么一瞬,姜琴娘慵懶至極的微微伸了個懶腰,但懶腰才伸到一半,她猛地回神,驚詫地坐將起來:“大人,民婦失禮了?!?/br> 鷹頭金面外,只能看到輕輕勾起的嘴角。 金鷹擺手:“不用介意,你繼續(xù)休息。” 姜琴娘猶豫看向門外:“可是……” “安心。”他說道,轉(zhuǎn)身往外頭走。 外頭阼階上,一身紫袍的秦臻背手獨立,回廊懸掛的金鈴隨風(fēng)而動,就發(fā)出好聽的叮咚聲。 他身后跟著兩名紅衣小太監(jiān),一人上前扣門。 “吱嘎”門牖打開,柔光投射進來,映照出鎏金面具。 尖銳的鷹喙寒芒點點,氣勢逼人。 秦臻狹長的鳳眸一瞇,凌厲疊巒而起,濃郁如實質(zhì)地沖向金鷹。 金鷹不為所動,穩(wěn)如泰山:“何事?” 秦臻冷笑一聲:“把人送出來,本官可以不追究?!?/br> 聽聞這話,金鷹揚起下頜:“秦公公想要人?那邊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秦臻凜然:“金鷹,你威脅本官?” 金鷹冷嗤:“就是威脅你,又能如何?” 作為當今陛下的耳目,見金鷹如陛下親臨,秦臻再是膽大包天,可也不敢動他一根汗毛。 秦臻拂袖,一字一句厲聲道:“你最好把人綁身上走哪都帶著,不然我總能把人帶走。” 金鷹抿唇,目光銳利地盯著秦臻:“秦臻,有意思么?” 秦臻掀唇笑了,那笑容冰涼,宛如玄冰山川:“當然有意思,你金鷹看上的東西,便是一灘泥,我也要搶一搶?!?/br> 誰知道,金鷹竟是不怒反笑:“你也就這點想頭,想要人可以,待我玩成破鞋再給你?!?/br> 話畢,他猛地一使勁,嘭地關(guān)上門牖。 巨大的關(guān)門聲震的橫梁顫動,rou眼不可見的灰塵打著旋地落下來。 金鷹回頭,就見姜琴娘攏著手站在屏風(fēng)出看過來,那張白嫩的臉上有瞬間的詫異和憤怒。 再然后,她低頭,就什么表情都看不到了。 金鷹頓覺頭疼,都是為在和秦臻爭斗上不落下風(fēng),故而才會說那樣不好的話。 他輕咳一聲,緩緩走近,斟酌著語言道:“那個,剛才的……” “大人,”姜琴娘開口道,“大人不必說什么,民婦都明白,也難為大人了?!?/br> 金鷹抿唇,已經(jīng)到喉嚨的解釋,這下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而外頭的秦臻揚起了長眉,低笑起來。 他身邊的一名小太監(jiān)看了看里頭,又看了看秦臻道:“大人,可是需要出動影子,將人擄出來?” 秦臻擺手:“不必。” 他哪里會看不出姜琴娘對金鷹的不同,所以,他如此逼迫,還就等著金鷹護上去。 一個人只有了軟肋和弱點,才會更好擊敗。 從前的金鷹和現(xiàn)在的金鷹,天壤之別。 “找人看著,那寡婦不出來則已,若是單獨出來就給本官帶過來?!彼铝畹?。 那聲音不小,至少房間里的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金鷹背著手,兩指指腹相互摩挲,他看了姜琴娘好幾眼,才道:“你聽到了,在秦臻沒有離開安仁縣之前,你想去哪最好都同我說一聲。” 姜琴娘抬頭,小臉繃著,面無表情:“不用,兩位大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貴人,民婦賤命一條,并不值錢,所以是死是活,和大人無關(guān),也并不值得大人這樣回護?!?/br> 她說的冷漠無情,也將自個貶低到了塵埃里頭。 金鷹心下嘆息,又有點莫名心虛:“你說的過了,不管你是何身份,于我而言,都是同樣重要。” 他說完這話,本想再說點其他,可到底不曉得說什么,又擔(dān)心說多了會露出馬腳,只得自顧自回到書案邊,埋頭練起字來。 姜琴娘回頭看他,臉上露出一點若有所思,她想不明白金鷹為何要這樣維護,縱使和秦臻有著立場不同的原因,可做到此等地步,到底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