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左肩缺火、重生七零小當家、農家藥女:富貴臨門、獅子聯(lián)萌(提米的戰(zhàn)斗)、六零心尖寵、格萊格的多面戰(zhàn)場、師兄總是要開花、神秘男神,求休戰(zhàn)!、唐老太的種田生活、天才高手
第3章 可是怕我 雖然從沒見過盛瑜,但這個人,梅子衿卻有所耳聞,源于盛瑜之前對他的各種愛慕癡心。 自打一年前他凱旋歸京后,繡著‘瑜’字的繡帕鞋襪,還有各種情詩信箋,不間斷的從府外送進來,終是讓他知道有了一個叫盛瑜的愛慕者。 而選中盛瑜這個小小的太醫(yī)之女嫁給大哥,卻是她的生辰八字與大哥最相配。不然,梅子衿如何會在明知她對自己有情、還讓她嫁給大哥?! 但如今兄長已離世,他豈會愿意將一個對自己癡纏的人留在府里徒添麻煩? 而且,以梅子衿敏銳的直覺,他覺得,盛瑜在這種情況下,還愿意自請進府,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無暇去窺察她執(zhí)意進府的目的,只是明白,若是留下她,侯府日后勢必不得安寧! 思及此,梅子衿悲痛的心里涌上厭煩,再也不去看那個跪在堂前的孝服女子,冷冷揮手道:“來人,請盛家小姐出府!” 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嬤嬤上前來拖跪在地上的水卿卿。 梅子衿此舉,水卿卿并不意外,因為從第一個照面開始,她就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看向自己時,眸光里的嫌惡之情。 如此看來,之前關于盛瑜癡纏梅子衿的傳言竟是真的。 斂眸掩下眸光里的冷意,水卿卿爬起身,回身定定的看著側身而立的梅子衿,淡然道:“侯爺這般堅決的攆我出府,可是在怕我?” 聞言,梅子衿蹙眉側過頭冷冷的看向水卿卿,一看之下,冷冽的神情微微一愣—— 面前的女子,長著一雙嫵媚多情的狐貍眼。 可此刻,原本動人心魂的嫵媚眼眸里卻融滿冰霜,甚至是……仇恨! 梅子衿心里一凜。 按著之前盛瑜給他寫的情詩信箋,他不難發(fā)現(xiàn),這個出身醫(yī)宦之家的小家閨秀,是個膚淺又嬌縱之人。 可眼前一身素縞、眸光冷寂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卻是如寒潭中的磐石,沉穩(wěn)堅韌的同時,讓人心生寒意…… 梅子衿神情間的詫異悉數落進了水卿卿的眸子里。不等他開口,她緩緩又道:“侯爺心中的顧慮是什么,我很清楚——侯爺放心,從我答應嫁給大公子的那刻起,所有的前塵往事我皆已放下,心中只有大公子一人……” “而從我受下侯府的聘禮,穿上嫁衣踏上喜轎的那一刻,我就是侯府、是大公子的人了。如今夫君不幸離世,我自是要負起一個做妻子的責任,親自為他扶棺,送他最后一程!” 水卿卿毫不回避盛瑜之前對梅子衿的癡情,卻也堅定的表明了自己如今的態(tài)度,一番話說下來,竟是讓梅子衿無言辯駁。 是啊,她是她,盛瑜是盛瑜。 在她的眼里,梅子衿是伙同他的姨娘搶了自己孩子的元兇,是她的仇人,與愛……沾不到半文錢的關系。 所以,這番話,她說得理直氣壯且斬釘截鐵。 她抬眸毫不畏懼的迎上梅子衿探究的深眸,勾辱涼涼一笑,又道:“夫君尸骨未寒,若是侯爺要在靈前攆走他的未亡人,只怕夫君在天之靈都不得安寧。我說得對嗎——小叔子!” 第4章 殺氣凜然 一句‘小叔子’徹底表明了水卿卿的態(tài)度和決心。 梅子衿側過身正面回視著水卿卿,面色冷冽無波,心里卻是堆積起越來越多的迷霧。 他眸光冷凝,落在水卿卿身上,讓全身冰涼的她更是感覺到凍骨的寒意,連帶著整個靈堂的氣溫越發(fā)的冷起來。 下一刻,梅子衿薄唇輕啟冷冷道:“你連我兄長的樣子都未見過,何來喜歡心動?若真是如此,之前又何需跳湖自盡?盛瑜,本侯不管你心中有何打算和目的,如今兄長既逝,你無需多此一舉在這里假惺惺——安靜離開,不要讓自己難堪!” 定國侯梅子衿的冷血狠辣果然名不虛傳,那怕水卿卿說到這種田步,他非但沒有松口,心里反而生出了更多的狐疑。 既然直覺讓他認定了水卿卿進入侯府是心存不軌,他豈會憑她的三言兩語就輕易放松警惕?! 說罷,他冰冷的眸光直直的盯著臉色發(fā)白的水卿卿,瘮人的目光讓她全身如浸寒潭,一時間慌亂得竟是找不出話來回駁他。 兩個嬤嬤再次上前,一邊一個架起水卿卿,悶聲道:“姑娘自己走還是讓我們幫忙?” 一直被嚇得縮在一旁的小喜畏縮著上前來,扶了水卿卿的手,哆嗦著勸道:“小……小姐,我們還是走吧……” 看著梅子衿神情間的冷漠決絕,水卿卿心里一片絕望,更是生出了一絲畏懼。 她從偏遠貧苦的西漠而來,先前十幾年的人生里,別說是像梅子衿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侯爺,那怕是盛方那樣的小太醫(yī)在她眼里,都是了不得的權貴人物,高不可攀。 若不是心中的仇恨讓她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她一個混跡市井的小小孤女,如何敢同手握兵馬大權的定國侯說話?! 氣勢萎下,絕望燃起。 被梅子衿逼得無路可走的水卿卿,想到被侯府搶走的孩子,絕望憤恨之下,竟是生出了同梅子衿拼命的想法。 她甩開嬤嬤的手,幾步快速的沖到了梅子衿的面前,近距離的瞪著他,眸光通紅,全身直打顫,袖下緊握成拳的雙手幾乎要握碎。 在拳頭揮出的最后一刻,水卿卿想到自己還沒見過面的可憐孩子,和自己此番進侯府的目的,又咬牙抑住心中騰起的殺氣,轉而‘撲嗵’一聲在梅子衿的面前跪下, “侯爺……我一路披麻戴孝的進府,早已被全京城的人看在眼里……若是還被侯府趕走,就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求侯爺可憐可憐我,讓我在府中留下,給我一個容身之地……” 是啊,從盛瑜先前對梅子衿的癡戀,再到她拒婚跳湖,再到答應成親,然后是今日她不顧一切披麻帶孝的進侯府,早已鬧得人盡皆知。 若是侯府不要盛瑜,她此生都休得再嫁他人,還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所以,這個理由,倒是值得人信服。 可是,梅子衿卻半點也不信。 深邃的眸子里飛快的劃過寒芒,梅子衿帶著深究的眸光再次落在了垂首跪在腳下的女子身上。 他常年戎馬沙場,身經百場,對水卿卿身上方才迸發(fā)出來的凜然殺氣太過熟悉。 不光是他,就連站在他身后的三石都感覺到了。 所以,這才是她執(zhí)意進府的真實目的么? 那么,她身上的殺氣是沖自己而來,還是侯府里的其他人? 她心中仇恨的人是誰——她想殺死誰?! 低頭跪著的水卿卿并不知道,自己方才一時克制不住的殺氣,已讓梅子衿對她進府的目的做了認定。 認定她是帶著仇恨進府報復的! 眸光深沉如海,梅子衿勾唇冷冷一笑,涼涼道:“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堂堂侯府也不怕多養(yǎng)你一個閑人——但請你記住今日在此說的話,若是日后讓本侯發(fā)現(xiàn)你心圖不軌,本侯有的是辦法讓你后悔今日執(zhí)意留下的決定!” 說罷,梅子衿不再多言,轉身出了靈堂。 看著梅子衿離去的身影,水卿卿全身一松,緊繃的身子終于癱軟下來…… 而緊跟著梅子衿離開的三石卻緊張起來。 他追上梅子衿,擔心道:“爺,這個盛家姑娘明顯不對勁,方才,她神情狠戾,身上更是有殺氣……爺為什么最后又答應讓她留下?不怕她留在府里生事么?” 越下越急的大雪中,梅子衿眸光里的寒意凜冽,勝過寒雪。 他駐足回身,冷冷看向身后不遠處被白雪覆蓋的靈堂,薄唇勾出最殘酷的冷笑,涼涼道:“三石,爺有沒有教過你,面對危險的敵人,只有將她放在身邊牢牢看著,才能時刻掌握她的一舉一動和目的——如此,才是最安全的?!?/br> “而這個盛瑜,你不覺得太過詭異奇怪嗎?” 三石皺眉遲疑道:“爺說的是?” 梅子衿冷冷一笑,“若她真的是盛瑜,本侯卻不相信那些rou麻惡俗的情詩信箋中出自她之手了?!?/br> 全身一凜,三石明白了梅子衿的意思,驚愕道:“爺是懷疑,她不是……真正的盛瑜?” 梅子衿拂袍繼續(xù)向前,冷冷吩咐道:“好好查一查!” 米團子 說: 團子后媽又回來,歡迎大家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