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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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世上有身形容貌相似之人,這或許并不足以為奇。但——為何這個與梅子衿身形相似的神秘男人,要一次次的刺殺梅子衿? 直覺,水卿卿覺得,神秘面具人與梅子衿之間關(guān)系非比尋常。 想破腦子,水卿卿也想不明白兩人間的關(guān)系,而她更擔(dān)心的卻是,這個掌握了她所以身世秘密、以此要脅她為棋子的可怕男人,接下來會讓她做什么? 滿腔糾結(jié)擔(dān)心的水卿卿,并不知道梅子衿再次將她懷疑上了。 離開聽笙院后,三石再次擔(dān)心起梅子衿的身體,要請京城第一名醫(yī)陸霖進(jìn)府為梅子衿看寒痹之毒,卻被梅子衿攔下。 他沉聲道:“陸霖一早就同我說過,他只有暫時克制毒發(fā)之法,卻無徹底解毒之術(shù)……你去找他,只會讓他為難?!?/br> 聞言,三石神間一片黯然,想起方才的那番廝殺,繼而恨聲道:“真是沒想到他們竟是如此猖狂,不光一次二次的對侯爺下手,還對老夫人也動起手來。簡真可恨!屬下已安排人守護(hù)好世安院,絕不會讓老夫人有事的。而西漠的巫醫(yī)不出半個月就可到京,到時就能解了爺身上的毒了……” 想起水卿卿的話,梅子衿的心里一片冰寒,冷冷道:“堂堂定國侯府,竟是讓刺客進(jìn)出自如,如探無人之境,簡直是侯府之恥——而他們對我的刺殺,只怕也已不止這兩次?!?/br> 三石一怔,突然恍悟過來,不敢相信道:“爺是說,之前在西漠的那次……也是他們做下的?” 眸光深晦如海,梅子衿咬牙寒聲道:“寒痹之毒源自西漠,所以只有西漠的巫醫(yī)可解,以此不難推斷,這批殺手來自西漠。如此,先前我在西漠遇刺,十之八九也是他們做下的——從西漠追我到京城,看來,他們是與本侯較上了!” “傳令下去,侯府戒嚴(yán),派人私下去城中排查從西漠過來的外鄉(xiāng)人。還有,安排精衛(wèi)暗中出京接應(yīng)巫醫(yī)。不出所料,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找了巫醫(yī)解毒,刺客一定不會讓巫醫(yī)順利到達(dá)京城的?!?/br> “另外,讓人日夜嚴(yán)守聽笙院!” 三石驚愕不已:“爺這是懷疑……” 想起方才在水卿卿臥房里的發(fā)現(xiàn),梅子衿心頭生出涼意,更是莫名的空蕩。 “方才,她的臥房里留有血腥味。” “而且,她的丫鬟并不像是喝了安神藥后睡著,聽她的氣息,更像是被人點了睡xue后的沉睡不醒?!?/br> “所以……” 說到最后,梅子衿心里一片冰寒,想著自己猜測的可能性,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如果這個盛瑜真的與刺客是一伙的,那么,倒是可能解釋她為何要披麻戴孝嫁進(jìn)侯府了。 想起靈堂里初見她時,她身上狠戾的殺氣,梅子衿心里越發(fā)的冰寒,也越發(fā)的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難道,這就是她進(jìn)府的真正目的么?! 而之前她對昀兒好,討好接近凌薇,都是為了迷惑他的視線么? 但,她對昀兒的感情那么真切,他不相信自己會看錯…… 越想心里疑云越起,心里的寒意和身體所中的寒痹之毒,讓他身體備受煎熬,而四肢間難受的僵痹感也越來越明顯…… 第二日一大早,侯府各房各院都得知了昨夜侯府進(jìn)刺客一事。 而讓水卿卿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昨晚的刺客并不是沖梅子衿而去,竟是要刺殺老夫人。 之前,水卿卿已認(rèn)定面具刺客要殺的人是梅子衿,所以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卻讓她迷茫了。 隨著眾人早早來到世安院時,水卿卿毫無意外的再次見到了梅子衿。 昨日世安院遇刺后,梅子衿沒有再回主院,整晚都守在了老夫人身邊。 侯老夫人不愧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之人,那怕如今院子里的石階還殘存著昨日打斗留下的刀痕血漬,她卻一臉端莊的坐在暖榻上,無事人般的與前來問安的晚輩們閑話家常,神色間半點愴惶都沒有。 見老夫人安然無事,水卿卿也放下心來。 雖然她心里憎恨侯府搶了她的孩子,但對老夫人,她卻恨不起來。 因昨晚積雪太厚,今日白凌薇沒有抱昀兒過來世安院。所以,沒了昀兒牽引她的心,水卿卿向老夫人請完安后,默默的在末尾的小杌上坐了,離白凌薇越遠(yuǎn)越好。 坐在她身邊的是侯府四位姨娘中最溫順本分的湯姨娘湯婉晴,依次上去是藍(lán)沁與唐芊芊,而梅子衿與白凌薇則分別陪在老夫人的左右最近身處。 坐下沒多久,似乎是被屋子里各人身上的熏香給窒住了,湯婉晴一直悄悄拿手按著兩邊的太陽xue。 見水卿卿朝她看過來,湯婉晴臉上一紅,訕然笑道:“講真,我最喜歡表妹身上的薄荷香,清新又醒神?!?/br> 水卿卿見她神情間不舒服的樣子,不由心里一動,從身上掏出白瓷盒,遞給湯婉晴道:“姨娘不嫌棄,可以抹點在兩邊的太陽xue,可能會舒服很多?!?/br> 湯婉晴面上一喜,小心的接過盒子,向她道了聲謝,擰開蓋兒,照著水卿卿說的,挑了薄荷膏抹在兩邊的太陽xue上。 將白瓷盒子遞給湯婉晴的那一瞬間,水卿卿的眸光不露聲色的從屋內(nèi)眾人臉上飛快劃過,將各人的神情留在腦子里細(xì)細(xì)琢磨。 從匿名收到這個白瓷盒后,水卿卿心里一直在想,當(dāng)日是誰在靈堂里撿了她的舊胭脂,卻又將里面的薄荷膏換個盒子還給她,卻不還給她那個關(guān)乎她身份的胭脂盒。 方才聽湯婉晴提到薄荷膏,她突然想到,可以趁著這個時候,試探一下。 可是,從她方才打量的神情來看,并沒有可疑之人。 唐芊芊與藍(lán)沁還有白凌薇都在陪老夫人說話,而梅子衿低頭默默的喝茶,看都沒看過來。 水卿卿沮喪的想,如果不是這屋里的人,難道會是梅家當(dāng)時在靈堂里的那些旁系宗親?! 這個念頭一出,水卿卿越發(fā)的頭痛。 梅氏宗親那么多人,她如何怎么是誰瞞下了她的胭脂盒? 然而,就在水卿卿冥思苦想之時,卻不知道,有一人的眸光卻死死的盯著她的白瓷盒…… 半個時辰后,見老夫人面有疲色,女眷們皆向老夫人告辭,各回自院。 不同于往昔,白凌薇這次沒有因梅子衿留在世安院而不舍離開,反而一副歸心似箭、急著回去的樣子,故意當(dāng)著老夫人與梅子衿的面,說留著昀兒在屋里,不放心,要回去守著他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