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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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凌亂如麻,然而不等她反駁,面具刺客冷冷又道:“你沒有拒絕的余地——不論是金大娘還是我,都可以輕易讓你萬劫不復(fù)。你好好想清楚罷!” 水卿卿全身冰涼,腦子一片空白,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許久后,終是艱難的點頭應(yīng)下。 見此,面具刺客滿意一笑,再不作停留,轉(zhuǎn)眼間已是離開,尋不到半點蹤跡…… 腦子里一片渾噩,水卿卿靠在墻上半天回不過神來,腦子里全是方才面具刺客同她說的話,猶其梅子衿身中寒痹之毒一事,一直在她腦子里來回的回旋,讓她心亂如麻。 恰在此時,耳邊卻是傳來金嬤嬤的聲音,讓她猛然一怔,恍過神來。 她循聲小心看去,果然看到金嬤嬤從金大娘的院子里出來了。 心口一緊,水卿卿后怕的想,果然如面具刺客所說,金嬤嬤帶人守在了院子里等她自投羅網(wǎng)。 若是方才不是面具刺客及時攔下她,只怕此時她已經(jīng)被金嬤嬤當(dāng)場抓住,暴露了身分了…… 冷汗潸潸而下,她將身子小心的藏在巷子里,耳邊聽到金嬤嬤在街口同擺攤大娘說話。 金嬤嬤問擺攤大娘,最近可有人來這里找她的meimei金大娘,特別是年輕的外鄉(xiāng)女子? 擺攤大娘cao著大嗓門道:“沒有吶,沒見人來找你家妹子。只有幾家租客想租院子,我告訴他們,大娘回老家去了,還沒回來呢?!?/br> 金嬤嬤笑著與擺攤大娘告辭,折身又回去院子里去了。 看樣子,金嬤嬤是徹底將她懷疑上了…… 抹了把額頭上沁出的冷汗,水卿卿裹緊披風(fēng),遮住頭臉,抄小路悄悄的離開了朱雀巷…… 心事重重的水卿卿,吃過中飯后,向盛太醫(yī)借了藥廬制作薄荷膏,整整一下午都沒出藥廬的門…… 而另一邊,在朱雀巷守了一整天的金嬤嬤,見一直沒有等到水卿卿的身影,終是回白府向白凌薇的母親、楊氏匯報情況。 最近白家當(dāng)家人,白凌薇的父親白浩清官拜左相,白家一門雞犬升天,各路官員也是趁著年節(jié)來白府巴結(jié)討好。 再加上白凌薇的兒子世襲定國侯世子,遠(yuǎn)親近鄰也趁著白凌薇今日回娘家,前來拉攏討好。所以,白府今年的新年比往昔都熱鬧,府前車水馬龍,好不風(fēng)光熱鬧。 按理,這個時候,做為白浩清的平妻、白家的當(dāng)家主母楊氏,最是忙碌的時候,可她卻將來府上做客的女眷交與幾位姨娘與白凌薇作陪,自己在臥房里關(guān)上門,一面對著鏡子添妝,一面靜靜的聽著金嬤嬤的稟告。 越聽到后面,楊氏的眉毛蹙得越緊,與白凌薇有著相似眉眼的明艷面龐上積滿郁色,上挑的丹鳳眼里更是染上冷色。 “太大意了!” 楊氏扔掉手中的螺子黛,眸光冷冷的從銅鏡里看著低頭攏手站在身后的金嬤嬤,蹙眉道:“薇兒一時得意輕狂看不清人,你是跟在我身邊的老人了,怎么能如此大意,讓人隨意接近薇兒和孩子——孩子的身世如此敏感,如今還成了侯府世子,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他不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 金嬤嬤臉上一白,低頭輕聲道:“老奴一回府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也馬上對那個表小姐進(jìn)行了試探,可她吃下芝麻糕后并沒有過敏,而老奴今日在朱雀巷守了一天,也并沒有見她前往,所以,老奴想,是不是我們懷疑錯了……” 聞言,楊氏不以為然的涼涼笑了。 回身,楊氏定晴的看著自己的忠仆,一字一句冷聲道:“據(jù)你們所說,那個異鄉(xiāng)女與盛家幺女同一天落入同一個湖,爾后這個盛瑜救上岸后性情大變,不但愿意做大公子的沖喜娘子,更是披麻戴孝也要進(jìn)府?!?/br> “可她進(jìn)府的目的,又似乎不是沖侯爺而去,卻幾次三番的救小世子,另一邊卻與薇兒交惡,更是毫不留情的烙傷白家人——” “如此種種,你還能覺得是自己懷疑錯了嗎?!” 其實,金嬤嬤先前也與楊氏一樣,從種種跡象中都懷疑水卿卿就是當(dāng)日被她們殺害沉湖的異鄉(xiāng)女,但有一點卻讓她想不明白。 她皺眉沉聲道:“按著常理,若是那個異鄉(xiāng)女僥幸活了下來,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應(yīng)該是回朱雀街找二妹尋仇要回孩子——可我問過街坊,在那以后,從沒有女子去找過二妹。這點實在讓老奴難解!” “她沒回朱雀街,并不能以此洗脫她身上的嫌疑——只恰恰說明我們的敵人厲害狡猾的很,不能掉以輕心!” 楊氏看著金嬤嬤臉上的難色,轉(zhuǎn)而又無事人般的輕笑道:“我知道你的難處,沒弄明白她的身份前,不敢對她下手——很簡單,立刻讓你meimei回來,讓她當(dāng)面看一眼不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金嬤嬤道:“早在見到她第一面起,老奴就派人去鄉(xiāng)下接二妹回來了,左不過這幾日該到了。” 楊氏眉眼微微一挑,得意冷笑道:“如此,就沒什么好為難的了——一切,靜等你家二妹從鄉(xiāng)下回來再說?!?/br> 金嬤嬤想了想,又請示道:“此事……要一直瞞著大小姐嗎?” 楊氏嘆息一聲,無奈道:“薇兒雖然精明聰慧,但年輕沉不住氣。若是讓她知道侯府這個新進(jìn)的表小姐,很有可能是昀兒的生母,依她的性子,只怕她會慌亂出錯,露出馬腳,豈不是功虧一簣?” “所以,此事你一人悄悄做下就好,不要讓她知道……” 金嬤嬤點頭應(yīng)下,“夫人思慮得是,此事老奴也覺得不用小姐插手最好,所以先前并沒有將這些事同小姐說起?!?/br> 楊氏親昵的拉過金嬤嬤的手笑道:“做得好,我就知道有你在,一定能保薇兒無虞。” “不過,我還有一個重任交給你——你一定要想辦法讓薇兒盡快懷上真正的侯府孩子。如此,才是確保薇兒與白家立于不敗之地的重中之中?!?/br> 是啊,只要白凌薇生下了梅子衿真正的骨rou,那怕最后世子一事東窗事發(fā),有真正孩子傍身,也是不怕的了…… 自從在朱雀巷見過面具刺客后,水卿卿一直心神不寧,不知道要如何依刺客的要求,在侯府里‘殺’了巫醫(yī)。 而更讓她心里難安的,卻是梅子衿身上所中的寒痹之毒…… 第二日,也就是大年初三,水卿卿一大早就去了世安院。 這一次,她卻不是為了昀兒,而是為了梅子衿。 可今日早上,卻不見梅子衿來世安院給老夫人請安。而因著平日他公務(wù)繁忙,有時候在軍營數(shù)月不歸府都是有的,所以,他的缺席,不單老夫人不意外,連著幾位姨娘都習(xí)慣了。 水卿卿坐在門口的位置,一直頻頻的往外看著,直到大家請安結(jié)束都沒見到梅子衿,心里不免涌上難言的失落感。 第三日一大早,水卿卿去世安院請安還是沒見到梅子衿。 心里越來越慌亂,水卿卿終是讓小喜去打聽一下梅子衿這些天去了哪里? 不一會兒,小喜從外面回來,說是梅子衿方才派三石去世安院回話了,稟告老夫人,侯爺昨晚在陸大夫府上喝醉了,留在了陸府歇息,要晚點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