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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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用想,水卿卿明知他在試探,一定會將她不能吃的東西吃下去的。 想到這里,無名心里又氣又恨,神情間不覺生出戾氣來。 手里剩余的半個酥皮,被李宥重重揉碎成糕泥。 下一刻,他松開手掌,扔掉手里殘留的糕泥,甩開步子追著無名一起去了陸府…… 所幸,水卿卿所食的酥皮里面芝麻含量分量不多,以過陸霖的一番搶救,人很快蘇醒了過來,身上的癥狀也克制住了。 陸霖看著去而復(fù)返的李宥,還是突發(fā)過敏癥狀昏迷的水卿卿,心里同樣明白過來,知道是李宥故意的試探將她害成了這樣,不免語帶責(zé)備道:“殿下之前竟是不知道郡主對芝麻過敏么?” 當(dāng)著陸霖與無名的面,李宥神情微微一滯,下一刻冷然道:“本宮自是不知道,不然怎么會讓她去碰過敏的東西。” 李宥失口否認(rèn)之時,水卿卿已蘇醒過來,在榻上懨懨的躺著,神情間還是呆傻一片,可心里卻是劃過寒芒…… 見水卿卿蘇醒過來了,李宥心里翻騰著各種情緒。 從見到水卿卿毫不遲疑的吃下芝麻酥皮開始,他相信了她是真的癡傻了,可又總感覺有讓他思緒滯堵住的地方,讓他很是困惑。 他冷冷道:“既然無事了,本宮送莞卿回去吧。” 像上次般,陸霖也給水卿卿拿了去紅疹的良藥,吩咐小喜回去后幫她涂抹,送著他們離開了。 李宥一行剛走,憐姑姑就從內(nèi)室出來了,著急的問陸霖,水卿卿出了什么事? 為了怕被李宥發(fā)現(xiàn),聽說水卿卿出事的憐姑姑,雖然心里萬分擔(dān)心,還是咬牙躲在內(nèi)室里一直沒有現(xiàn)身。 陸霖嘆息道:“三殿下帶郡主去吃糕點,給郡主吃了致身體過敏的芝麻……姑姑不用擔(dān)心,郡主已經(jīng)無事了?!?/br> 聽說水卿卿已無事,憐姑姑心里的擔(dān)心才放下,蹙眉道:“沒想到郡主與公主一樣,都食不得芝麻。唉,這種確實得特別小心,特別是吃糕點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誤食了?!?/br> 陸霖想起梅子衿之前同自己說過的事,神情嚴(yán)肅道:“只怕郡主并不是誤會,而是三殿下為了試探她,故意給她吃的。” 聞言一驚,憐姑姑不敢相信道:“你是說,三殿下知道郡主不能吃芝麻,故意給她吃的?” 陸霖悶聲道:“沒錯,三殿下必定是見郡主今日來我府上,心里對郡主起疑了,所以出手試探——想試探郡主是真傻,還是在假裝!” 憐姑姑心口一片冰涼,更多的卻是心痛—— 枉費之前武寧公主將他當(dāng)成親兒子般疼愛,可他竟然為了試探水卿卿,將可以致她于死地的芝麻親手喂給她吃…… 直到這時,憐姑姑才信了水卿卿之前的話,相信李宥真的只是將她當(dāng)做棋子的心狠之人…… 見李宥親自將水卿卿送回家,白府眾人、包括白浩清在內(nèi),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李宥將水卿卿送回正院后,水卿卿就疲憊的睡下了,白浩清將李宥請到了他的書房里,楊氏連忙唆使白凌萱親自前去奉茶。 李宥心事重重,悶悶的坐在茶桌前,根本沒有察覺到給自己斟茶的少女是白家三千金白凌萱,也是他不久要迎娶的側(cè)妃。 白凌萱心中早就傾慕著這位出身高貴、又卓越不凡的俊美皇子,如今近距離的看著他,更是覺得他俊美異常,惹得她心口直跳,斟茶的手都止不住激動的微微哆嗦。 白浩清看著李宥眉頭鎖緊的樣子,越發(fā)的摸不清他的心思。 他遲疑著正要將白凌萱正式介紹給李宥認(rèn)識,卻見李宥不耐煩的朝斟茶的白凌萱擺手,對白浩清悶聲道:“讓她們都退下,本宮有話單獨同相爺說?!?/br> 見他面色凝重,白浩清心里一沉,連忙使眼色讓白凌萱下去。 白凌萱在楊氏與母親寧氏的慫恿下,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敢進(jìn)來見李宥,沒想到他竟是連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就將自己攆出來了,頓時又羞又惱,差點哭出來了。 可由始至終,李宥都未看她一眼,見屋內(nèi)的下人退下后,對白浩清沉聲道:“相爺可知,今天下午,兵部尚書收到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本宮看了看。相爺猜猜,梅子衿在奏折里同父皇提了什么要求?” 白浩清小心的窺覬著李宥陰沉的神色,再聯(lián)想到陸霖今日的到訪,心里已是猜到了什么,面上卻是一臉茫然的疑惑道:“梅侯爺心思素來難猜,他之所需,本相哪里猜得到?還請殿下明示!” 眸光涼涼的看向白浩清,李宥冷冷嗤笑道:“白相素來料事如神,如此顯而可見的事,白相怎么就猜不到了?” 白浩清臉色一變,李宥也不再轉(zhuǎn)彎,冷冷道:“梅子衿在奏折的最后,請示父皇為他與莞卿賜婚!” 雖然白浩清心里已有所料,但親耳聽到李宥說出來,白浩清還是挺震動的。 片刻后,白浩清回神苦笑道:“殿下怕是在逗微臣開心罷。莞卿如今成了這個樣子,莫說嫁人,只怕生活自理都成問題,堂堂梅侯爺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還提出這樣的請求?!太不可能了……” “莫說可不可能,本宮今日只想問相爺,如今莞卿成了這樣,她的婚事自是由你這個做父親的做主。若是父皇向你提起,問你的意見,相爺是同意還是拒絕?” 自從看到梅子衿請求賜婚的奏折后,一慣冷靜隨然、自信滿滿的李宥,心情異常的狂躁起來,不等白浩清將話說完,已是冷冷的打斷他,并直接問出了心中的擔(dān)心。 按理,水卿卿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還被退了親,若是梅子衿愿意娶她,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好事,所以按常理,白浩清肯定不會拒絕。 但,這卻恰恰不是李宥想看到的,也是他心情煩悶的糾結(jié)所在。 在他的心里,那怕水卿卿成了一個傻子,那怕被他退了親,他也無法容忍她再嫁給梅子衿。 換句話說,他可以容忍水卿卿嫁給其他男人,卻不想看到她與梅子衿在一起。 因為,放眼整個大晉,出身尊貴,又有才能的李宥,自信可以比得過天下所有才俊,卻惟獨梅子衿讓他自慚形穢。 單單從領(lǐng)兵打仗來說,他是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他的。 所以,被他放棄的女人,怎么可以轉(zhuǎn)眼就嫁給比他優(yōu)秀的男人,這不是在打他的臉么? 心情煩悶的李宥,一口灌下了碗中的茶水,爾后,眸子定定的盯著白浩清,等著他的回答。 李宥打量白浩清時,白浩清自是也在一刻不歇的觀察著他。 所以,見到他煩躁不安的神情時,狡猾又精明的白浩清,如何猜不到他心中的糾結(jié)與煩惱來?! 如此,白浩清心里竟是生出一絲報復(fù)般的暢快來! 下一刻,他斂下眉眼故做感嘆的重重舒出一口氣,感慨道:“殿下也知道,莞卿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小與我們離失,一個人孤單可憐的長大,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母親又接連過世,與殿下好好的婚事也因變故泡湯……如今更是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癡傻之人,微臣有時想想,心里實在是可憐愧疚她。更是擔(dān)憂,她往后的人生,可要如何渡過——” “——梅侯爺在此時還愿意娶她,看來是真心待她,所以,這門親事,微臣自是求之不得……” 聞言,李宥眸光徹底冷了下來,冷冷道:“可父皇已給梅子衿與五皇妹賜婚,莞卿嫁過去,只能做妾——如此,白家堂堂嫡長女、御封的郡主,卻給侯府做妾室,相爺也愿意嗎?” 白浩清眸光一閃,故做糾結(jié)為難道:“可今日不同往日,莞卿雖然出身高貴,可她如今畢竟成了……還會有其他人家愿意要她嗎?” 李宥眸光里一片冰寒,冷冷笑道:“正是因為莞卿如今的形容,才不宜出嫁到侯府去。白相自己也說了,她連自保都不行,進(jìn)到侯府深宅,再加上樂宜一向與她不對付,還有其他妻妾的欺凌,她的日子會好過嗎?所以,還不如讓她留在家人身邊過日子來得舒適安穩(wěn)。” 白浩清在心里暗自罵李宥自私霸道,自己不要的女人,還不讓其他人娶,但面上他卻是附合著李宥的話打著哈哈,看似同意了李宥的說話,可又沒有明確的表態(tài),自己會拒絕…… 而書房外,怕被楊氏她們嘲笑所以沒有離開書房、偷偷站在窗下抹眼淚的白凌萱,卻是將書房內(nèi)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聽清楚了。 一刻鐘過去后,白浩清送李宥離開書房走了,白凌萱也悄悄的回到了西院,她的母親寧氏,還有楊氏、以及白凌薇都笑著打趣問她,去書房這么久,可與三殿下聊了什么? 白凌萱一句話也未同李宥說就被趕了出來,如今被母親和楊氏她們問起,她卻如何交差? 偏生白凌萱外表柔弱,內(nèi)里也是個好強(qiáng)的。她不想被人嘲笑三殿下沒理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卻是神神秘秘的將梅子衿請旨要娶水卿卿的事說了出來。 如此,卻是仿佛一道驚雷,炸在了白凌薇的頭上,讓她的心里壓下去的對水卿卿仇恨,再次翻騰起來…… 而正院里,假裝睡著的水卿卿,在李宥走后,翻身坐起,心里隱隱的不安起來…… 米團(tuán)子 說: 團(tuán)子表示,越來越喜歡無名了,怎么辦怎么辦? 侯爺拔刀:你喜歡無名可以,但休要動我的老婆。 團(tuán)子:啊呸,誰是你老婆?小心我把卿卿嫁給別人。哼哼。 第96章 追捕無名 今日李宥無緣無故的找來,讓水卿卿心里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從退親到現(xiàn)在,已快過去一個月了,這期間李宥再沒有出現(xiàn)過,今日卻突然找上門來,并拿芝麻酥皮試探自己,明顯是在懷疑她了。 一想到李宥親手將芝麻酥皮遞到自己嘴邊,水卿卿到現(xiàn)在身子還止不住的發(fā)顫,抹不去當(dāng)時的那種恐懼。 而想到后來,他被陸霖問起時,當(dāng)著大家的面,毫不遲疑的否認(rèn)了他不知道她對芝麻過敏一事,她的心里更是冰寒一片。 他怎么會不知道,明明在儲秀宮時,梅子衿當(dāng)著她的面,親口告訴過他的…… 身子冰寒入骨,心里更是透心涼…… 若說之前水卿卿因欺騙他,心里尚且覺得愧疚他,到了如今,她反而坦然了。更是覺得,當(dāng)初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她僥幸自己沒有嫁給他…… 只是,直覺上,她覺得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讓李宥有了今日的舉動。 可是,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卻是她一直揣測不到的,不由讓她心里越發(fā)的焦慮…… 小喜從屋外進(jìn)來,見水卿卿醒來,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床上發(fā)愣,上前關(guān)切道:“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水卿卿抵住身體里的難受,寬慰笑道:“我無事,你幫我去喚無名大哥過來?!?/br> 小喜道:“方才見你睡了,無名大哥說他有事要出去辦,就出去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水卿卿疑惑問道:“他可有說他去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 小喜茫然的搖頭道:“他什么都沒說,只說讓我好好守著小姐和正院,不要讓人隨便進(jìn)來……” 想到之前自己和無名說的,要去陳國公府找當(dāng)年母親遭遇大火的現(xiàn)場、疑似烙傷紅袖的青磚,水卿卿心里凜然,不用想也能猜到,無名一定是親自去陳國公府去了。 無名的身手,水卿卿自是相信的。 只是,今日不知道為何,水卿卿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滯悶著,總是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所以,不免為無名擔(dān)心起來…… 如水卿卿所料,無名確實是冒夜去了陳皇后的娘家——陳國公府。 陳國公府是世代功勛貴族,雖然前些年沒落了些,但經(jīng)陳皇后當(dāng)上國母后,陳國公府又恢復(fù)鼎盛之勢,成為大晉最上流的權(quán)貴世家。 像這樣的富貴人家,吃穿用度的奢華自是不消多說,就連那砌屋造墻的青磚,也是別具匠心,每一塊青磚上都有陳國公府特設(shè)的菱形槽邊,很是精致。 無名來到當(dāng)年陳皇后的閨房蘭馨院。 當(dāng)年大火,蘭馨院早已重建。那怕一年后陳皇后就嫁入了東宮,成為太子妃,這間蘭馨院也一直給陳皇后留著,雖無人居住,卻有仆人日常打掃,保持潔凈,成為陳皇后出宮回娘家省親時的住所。 無名來到主屋后面,將身上帶著的染料涂抹了些在青磚上,再拿出一條素白的絹布覆到上面,將青磚上的痕跡,以及青磚尺寸的大小,都完整的復(fù)印在了絹布上。以便帶回去給水卿卿。 堪堪弄好一切,無名正要收好絹布離開,剛巧有兩個手提燈籠的下人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了戴著面具的無名,頓時失聲尖叫起來了。 瞬間,整個陳國公府都被驚動,巡邏的護(hù)院立刻趕了過來,住在蘭馨院相鄰的國公府的世子陳子津也被驚動,當(dāng)即帶人追著無名一直出了陳國公府。 陳子津是陳皇后長兄的嫡長子,順位成了陳國公府的世子,年歲略長表兄李宥幾歲,在陳皇后的提攜下,已是官拜兵部侍郎,今日梅子衿那封加急的奏折,就是傳到他的手里后,他再拿給李宥先過目的。 虎門無犬子,除去陳皇后的提攜,陳子津本身能力也不錯,武藝高強(qiáng),心思敏捷,所以,竟一直追著無名不放,無名一時間竟是甩不掉他。 既然一時間甩不掉他,無名自然是不敢將他往白府引,只得往人多復(fù)雜的朱雀巷里潛去。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從白府出來的李宥,也正好往朱雀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