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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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過世后,為了緬懷母親,這屋子里院子里的任何東西水卿卿都沒有動過。沒想到如今卻被楊氏白凌萱她們糟蹋成這個樣子。 水卿卿心里悲痛不已,更是憤恨不已—— 堂堂白相府,家大業(yè)大,豈能沒有地方給白凌萱放置嫁妝??? 她如何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她們故意所為,就是要將她趕出白府,將她和母親在這府里徹底剔除,連一絲生活過的痕跡都不留下! 悲憤到極點的水卿卿反而冷靜下來。 她看著著急趕來的楊氏等人,眸光冷冷的落在一臉緊張的白凌萱臉上,冷冷道:“你的東西,是自己搬走,還是讓我扔掉?!” 白凌萱嚇得一跳,然而不等她開口,恢復(fù)自由的楊氏想到方才水卿卿打她一事,咬牙恨聲道:“這院子可是老爺親自開口拔給萱兒住的,你敢扔一件試試!” 聽了楊氏的話,白凌萱將到嘴邊的話咽下,俏臉也冷了下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寧氏拉長臉嗤笑道:“大小姐真會為難人,萱兒這幾屋子的嫁妝可是老爺與夫人半年來為她辛苦準(zhǔn)備的。將來可是要抬進東宮的,件件珍貴無比,萬一這搬來挪去,磕到碰到,弄壞了怎么辦,大小姐賠得起嗎?!” 聞言,水卿卿手一抬,已是將妝臺上白凌萱大半匣子的金玉飾品,搬起在砸到了眾人面前,首飾連著匣子被當(dāng)場砸了個稀碎。 “余下的,要我一迸砸了嗎?” 水卿卿眸光冰冷的往驚住的眾人身上一掃,神情一片決然。 白凌萱看著自己的珠寶匣子就這樣被砸毀了,當(dāng)即氣哭起來。 楊氏與寧氏沒想到水卿卿真敢砸東西,一時間都驚住了。 她們那怕心里再氣,但身份有別,也不敢動身為郡主的水卿卿。 水卿卿到床榻上將上面的被褥,抱起來扔到外面。 小喜見了,也上前抱起不屬于這屋子的東西一起扔。 而白凌萱的丫鬟婆子在寧氏的示意下,趕緊上前去攔,屋子里一時混亂起來。 丫鬟婆子不敢動水卿卿,就欺負(fù)起小喜來,趁著搶東西,對小喜拳打腳踢。 水卿卿見了,正要上前去幫小喜,白凌萱卻突然扯散了頭發(fā)擋到水卿卿面前,將頭伸到水卿卿的手下,哭喊道:“jiejie打死我算了!” 水卿卿正要推開她去救小喜,屋外突然沖進來一道人影,一巴掌重重扇在了水卿卿臉上…… 第116章 打死都行 見到小喜被欺負(fù),水卿卿很是著急,正要上門去解救,沒想到白凌萱突然發(fā)瘋般的披頭散發(fā)沖到她面前,擋下她的去路,還將頭往水卿卿的手下送,言揚讓水卿卿打死她算了。 可是,水卿卿何時打過她?! 來不及細(xì)想,水卿卿只想推開她趕緊去救小喜。卻在此時,屋外突然沖進來一個身影,揚手一巴掌重重落在了水卿卿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震耳欲聾,打得水卿卿右邊臉頰一片麻木,半天沒了知覺。右耳里一片翁翁作響,身子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站穩(wěn)。 她慌神看去,打她巴掌的人,正是她的父親,白家掌家人白浩清。 其實,不用看水卿卿也知道是他,因為整個白府除了他,沒有誰能打她。 白浩清突然出現(xiàn),并出手重重的打了水卿卿一巴掌,瞬間就讓屋子里安靜下來。 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了,就連哭哭啼啼的白凌萱都收起眼淚,不敢吭聲了。 白浩清眸光從滿地的碎首飾上掃過,再看向披頭散發(fā)的白凌萱,最后冷冷的落在臉凝如霜的水卿卿臉上,語氣冰寒,冷聲道:“剛一回府就生事,你還真是不消停!” 水卿卿臉上火辣辣的痛了起來,痛得她眼睛直流,可卻被她咬牙忍住了。 楊氏她們都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她呢,她怎么能哭?! 單薄的背脊挺得筆直,水卿卿吐出嘴里的血水,眸光冰冷的看著冷漠無情的白浩清,勾唇憤然冷笑道:“白浩清,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此言一出,白浩清臉上一黑,冷冷道:“你砸壞東西為父都不與你計較,可你不應(yīng)該對你meimei動手——你雖然是郡主身分,比她高一等,但她將來是要入主東宮的太子側(cè)妃,豈能任由你欺凌?!” 水卿卿這時才恍悟過來,原來,方才白凌萱突然發(fā)瘋般的扯亂頭發(fā)朝自己沖過來,嘴里還說那樣的話,都是做給白浩清看的。 心里一片冰寒,水卿卿眸光定定的看向縮在一旁、仿佛大氣都不敢出的嬌弱三妹,嘲諷笑道:“你們白家還真是人才輩出——難怪你那么喜歡看戲,喜歡到要將戲臺子搭到院子里來,原來,你自己就是個戲子啊!” 后面這句話,卻是沖白凌萱說的。 每說一句,水卿卿就踏前一步,當(dāng)著白浩清的面走到了白凌萱面前,冷冷笑道:“說吧,我方才打到你哪里了?” 白凌萱被水卿卿的凌厲氣勢嚇得不自主的往后退,白著臉慌亂道:“算了……jiejie比我年長,打罵我也是應(yīng)該……何況是我自己不懂事,占了jiejie的院子惹jiejie生氣的……” “怎么能就這樣算了呢???” 水卿卿打斷她,漠然道:“我到底有沒有打你,打到你何處,是如何打你的,你一定要說清楚了。不然,去到圣上面前,我若是不承認(rèn),或是皇上發(fā)現(xiàn)未來的太子側(cè)妃是個謊話精,你可就慘了!” 此言一出,不止白凌萱白了臉,連白浩清都神色大變。 楊氏心里也有些怯怯,面上卻不以為然的嗤笑道:“郡主慣會嚇唬人。你以為皇上是隨便可以驚擾的么?皇上每日日理萬機,咱們白府的家務(wù)事也來皇上來管,你真當(dāng)皇上閑著啊……” “可事關(guān)太子側(cè)妃的人品,對皇上來說,可就不是小事了。” 水卿卿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豺狼虎豹,心里一片悲酸,面上卻是咬牙恨聲道:“而我,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被人肆意污蔑,在白府無人為我申冤做主,我自是要去求皇上為我主持公道。” 水卿卿拉過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喜,對神情晦暗不明的白浩清道:“白相好好看看,誰才是真正被打的人。若是白相眼睛沒瞎,應(yīng)該可以看得清楚?!?/br> 說罷,對小喜道:“我們走!” 聽到水卿卿當(dāng)眾罵自己眼瞎,白浩清心里怒火中燒。 他貴為當(dāng)朝權(quán)相,連晉明帝與太子都對他禮遇有加,何時被人這樣罵過? 但此時,卻不是他發(fā)火追究的時候。 因為他知道,依著水卿卿的性子,若是拿不回母親的正院,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到。 之前,水卿卿隨無名逃出京城,白浩清當(dāng)她死了,自是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才會在白凌萱的請求下,讓她搬進了她的正院。 后來聽說她要回來了,白浩清也并沒有在意這件事。 他想,她做錯事回來,那怕與梅子衿定了親,也是個妾,她應(yīng)該會懂得收斂遷就,不會因為院子被占而動怒的。 可是,卻沒想到她剛一回府,就弄得雞飛狗跳! 心里憤恨不已,可想到晉明帝將紫龍玉鈺賞給她的事,白浩清卻不敢任由水卿卿真的離府,連忙使眼色讓門口的下人攔住她。 水卿卿見前路一攔,回首對一臉陰郁的白浩清冷冷嘲諷道:“白相一面讓人占我院子,讓我無處可歸。一面又讓人攔我,不讓我出府,到底是何意?” 白浩清臉色陰沉如水,走到她身邊,咬牙低聲道:“方才是為父一時不察誤打了你,正院我會讓她們完好的還給你……而你馬上就要出嫁去侯府,此時不要再出事端的好?!?/br>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白浩清的心思。 他在自己身上看不到希望,如今已是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白凌萱身上,所以,他自是不敢讓自己去皇上面上鬧,以免攪黃了他好不容易求來的皇親。 但是,她今日剛回府就被污蔑,還白挨了一巴掌,小喜也被欺負(fù)。 而最讓她氣憤悲痛的卻是,母親的院子被糟蹋成這樣…… 所以,單憑白浩清的一句話,就想讓她歇下怒火,平息此事,卻是萬萬不可能! 眸光冰冷的往身后眾人身上一掃,水卿卿問小喜:“方才打你的人,你可記得都有誰?” 小喜回眸往躲在白凌萱和寧氏身后的幾個丫鬟嬤嬤身上一指,氣恨道:“小姐,就是她們幾個打的我?!?/br> 水卿卿淡然一笑,轉(zhuǎn)回頭看向白浩清,涼涼笑道:“今日本郡主堪堪回府,就在母親留給我的院子里遭遇污蔑毆打,連我的丫鬟都不放過,白相若想憑一句就讓本郡主熄了怒火,可是萬萬不行的?!?/br> 水卿卿從不在人前自稱郡主,可此時卻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自稱本郡主,擺明了是不會罷休此事。 白浩清臉色一片鐵青。而之前見水卿卿被打,幸災(zāi)樂禍的楊氏她們都暗暗變了臉色,一時間屋子里陷入死寂。 許久,白浩清冷冷道:“方才打人的奴才都交由你處理,打死都行!” 聞言,方才打小喜的那些丫鬟嬤嬤都嚇得腿軟,跪到了寧氏與白凌萱面前求情,求她們的主子出面保自己。 寧氏與白凌萱也神色大變,不明白明明開始很強勢的老爺,為何又對水卿卿妥協(xié)起來?! 可水卿卿心里卻越發(fā)的冰涼,因為白浩清至今還在袒護著,真正挑事污蔑她的楊氏白凌萱她們。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白凌萱對白浩清有多重要,她也不急著一時報今日之仇。 水卿卿當(dāng)即冷冷吩咐道:“來人,將打人的這幾個惡奴押到院子里,板子伺候!” 水卿卿說完,白浩清也吩咐道:“按著大小姐吩咐的做!” 有了白浩清親自開口,那幾個打了小喜的丫鬟嬤嬤,連聲討?zhàn)埗紒聿患?,就被拖到了院子里,一字排開的綁到了條凳上。 這些丫鬟婆子全是白凌萱身邊的人,當(dāng)中還有她的貼身丫鬟柳絮。 柳絮長得有三分姿色,原本是滿懷希望的盼著跟白凌萱嫁給太子,住進東宮。如此就有希望也能被太子臨幸,躍身成了主子,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柳絮想盡法子的討好著白凌萱。方才在打小喜,她也是下手最狠的,在小喜的臉上脖子上抓下了好幾道血痕。 而如今要被打板子,她卻是慌了——這萬一在身上留下疤痕,以后不能伺候太子怎么辦? 想到這里,柳絮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向白凌萱喊著救命。 可白凌萱因為方才陷害污蔑了水卿卿,此刻自身都難保,還在擔(dān)心水卿卿呆會如何跟自己算帳,所以,那里還敢開口為她們求情。 施刑的嬤嬤拿著粗大的板子問水卿卿打多少下? 水卿卿冷冷道:“打著吧,打到我滿意喊停為止!” 此言一出,柳絮更是驚恐絕望,而其他幾個丫鬟嬤嬤也嚇得痛哭起來,一個個害怕絕望的開始向水卿卿求情討?zhàn)垺?/br> 吩咐完,水卿卿卻再也不看院子里的下人一眼,冷冷一揮手,讓施刑的嬤嬤動手。 她轉(zhuǎn)身冷冷的看向一旁白著臉想偷偷開溜的楊氏,以及全身瑟瑟發(fā)抖的白凌萱,當(dāng)著白浩清的面,一字一句冷冷道:“天黑之前,我要見到這院子恢復(fù)成之前一模一樣,不能少一樣?xùn)|西,也不能多一樣?xùn)|西——不然,那怕天黑,我也會拿著紫龍玉鈺進宮面圣的!” 說罷,帶著小喜轉(zhuǎn)身回屋去,留下楊氏她們白著臉面面相覷的站著,以及院子里哭爹喊娘的慘叫聲。 白浩清臉色已黑透,咬牙對楊氏斥道:“還像個木頭杵著干什么?趕緊按她說的去做。” 楊氏全身一抖,連忙迭聲吩咐下人開始搬白凌萱的那些嫁妝,前院的戲臺也不敢多留一刻…… 白凌萱看著院子里被打的那些下人,再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嫁妝被一件件的胡亂的從正屋里搬出來,感覺到了深深的羞恥與憤怒。 雖然方才父親一直沒有點名斥責(zé)她,但她明顯感覺到了父親對水卿卿的妥協(xié)與屈服。 而打她的下人,就是在懲罰她。 所以,說到底,這個家里,最有威懾力、地位最高的還是這個嫡長女,她就算成了太子側(cè)妃,還是及不上即將為妾的莞卿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