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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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卿卿原以為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會(huì)這樣一直過下去,卻沒想到,梅子衿竟是這么快的找上門來了…… 簾布掀起的那一刻,梅子衿眼前出現(xiàn)天天在他夢境里出現(xiàn)的美麗眸子,還有傾城的面容,這一刻,梅子衿沉寂的心口歡喜激動(dòng)得要蹦出心口來,整個(gè)人仿佛又重新活了過來。 而見到梅子衿的那一刻,水卿卿也震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吶道:“侯爺,你怎么在這里?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等她把話說完,身子已是落進(jìn)了梅子衿的懷里。 他死死的摟著她,眼睛憋得通紅,嘶啞著嗓了顫聲道:“你真狠心,說走就走,一句話都不留給我……讓我和兒子找得好辛苦!” 直到感覺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水卿卿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眼淚撲籟籟的往下掉,心里有千言萬語想問他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心里的傷痛和對他與昀兒的思念,皆是化作眼角的淚水滾滾落下,到最后哽咽不成聲道:“侯爺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昀兒也來了嗎?我好想他……” 時(shí)隔近一個(gè)月沒見,兩人卻仿佛分離了一輩子那么久,再見面,卻是悲喜交歡。 而站在一邊時(shí)刻警惕著梅子衿的小歡,到了此時(shí)卻是看傻了眼…… 半個(gè)時(shí)辰后,得到消息的小喜與三石等人,歡喜激動(dòng)的帶著眾人趕來小酒館見水卿卿。 看著昀兒與小喜,水卿卿恍若重生,抱著日夜思念的兒子激動(dòng)眼睛直流。 而來雁縣城的縣令,不知道從那時(shí)得知了定國侯駕臨來雁城的消息,更是得知這個(gè)小酒館的老板娘竟是莞卿郡主,嚇得領(lǐng)著一眾官員跪迎到了小酒館外,請梅子衿與水卿卿去他們準(zhǔn)備的精美花苑暫住。 可是好不容易尋到水卿卿的梅子衿,那里也不想去,更不想被人打擾,只覺得有水卿卿在身邊,那怕簡陋的小酒館也是人間天堂,對什么花苑根本不感興趣。 于是,這一年的除夕與春節(jié),梅子衿一家,領(lǐng)著三石夫婦,卻是在這小小的酒館里溫馨的度過。像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一般無二,特別的真實(shí)幸?!?/br> 梅子衿雖然拒絕了縣令的好意,不過卻是讓縣令找來來雁城最好的大夫給水卿卿看診,生怕她的身子和肚子里剛懷上的珍貴孩子出一絲的差錯(cuò)…… 這一看之下,那名大夫卻是告訴梅子衿一個(gè)天大的好消息,水卿卿極有可能懷的是雙胎兒。 聽到大夫的話,梅子衿歡喜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顧得拉著水卿卿雙手,一瞬不瞬看著她歡喜傻笑,完全沒了平時(shí)冷峻漠然的樣子,讓外看到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gè)一臉幸福傻笑的男人,會(huì)是鼎鼎大名、讓敵軍聞風(fēng)喪膽的大晉戰(zhàn)神。 水卿卿雖然歡喜卻還保存著理智,她不太敢相信大夫的話,能再次懷上身孕她已是感恩不盡,如何敢奢望懷上雙胞呢?! 可梅子衿卻不由想到了之前做的那個(gè)美夢,想到在夢境里在金光閃閃的無花果樹上摘下了兩顆又大又亮的無花果實(shí),篤定水卿卿肚子一定懷的是雙胎,而且還是兩個(gè)閨女! 想到閨女時(shí),梅子衿像吃了蜜糖般,眼睛縫里都漾滿了笑意,越發(fā)的將水卿卿的肚子將寶貝般的供起來,碰不得涼不得,連平常他自己撫摸她的肚子時(shí)都異常的小心翼翼。 不僅如此,他對小喜與小歡兩個(gè)丫鬟也是耳提面令,讓她們一定要小心加小心的伺候好水卿卿。 連昀兒都被趕到他的床上與他睡,生怕昀兒踢被子時(shí)踢到水卿卿的肚子。 如此,水卿卿莫說再釀酒,就是上個(gè)樓梯,梅子衿都要抱著她,怕傷到肚子里兩個(gè)閨女…… 梅子衿‘過分’的舉動(dòng),不止小喜與小歡詫異,就連水卿卿都極不習(xí)慣。 她多次抗議,奈何梅子衿仿佛被下了降頭般,看著水卿卿的肚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歡喜小心,恨不得十二個(gè)時(shí)辰守著她的肚子,守著肚子里的閨女快長大…… 對梅子衿不尋常的一切舉動(dòng),只有三石一臉淡定。 因?yàn)槿?,水卿卿肚子里懷的閨女,對一個(gè)歷來只生男不生女、三四代子嗣里難得生一個(gè)女娃的家族來說,是多么的稀罕和寶貝…… 定國侯府不單歷來子嗣單薄,更神奇的是,所生子嗣全是男丁,沒有女孩,像中了魔咒般。 所以,這一次梅子衿得知水卿卿肚子懷了閨女,而且還是一次給他生兩個(gè)閨女,如何不高興激動(dòng)??? 三石勸慰水卿卿道:“郡主知足吧,若是讓侯老夫人知道郡主懷了小郡主,只怕……只怕比侯爺還要‘可怕’?!?/br> 聽了三石的解釋后,水卿卿默默咽下了嘴里抱怨的話,滿臉不解道:“侯爺為何就這么篤定我這肚子懷的是女孩?” 三石紅著臉道:“那日縣令夫人攜來雁城的官家夫人們來酒館拜見郡主,在外間閑聊時(shí)被侯爺路過時(shí)恰巧聽到了。說是……說是夢到瓜果之類,必生女。而侯爺尋到郡主那日,剛好夢到與郡主摘了兩個(gè)金燦燦的無花果子,所以……” 小喜與小歡兩人聽得一臉神奇,更是了然于心,點(diǎn)頭如雞啄米,一副原來如此的形容。 之前還在抱怨侯爺太過‘過分’的兩人,竟是被三石的一席話,也和梅子衿一樣認(rèn)定了水卿卿肚子懷的是兩個(gè)閨女,開始?xì)g歡喜喜的買各種粉的紅的花的布料給水卿卿肚子里的小郡主做衣裳,弄得水卿卿哭笑不得,打趣道:“萬一生下來是男孩,你們做的這些粉的花的衣裳可怎么辦?。俊?/br> 小喜與小歡卻異口同聲道:“侯爺連胎夢都做了,錯(cuò)不了的。” 小歡還加上一句:“俗話說,閨女跟父親更親,所以,侯爺絕對不會(huì)夢錯(cuò)的,小姐肚子里一定是兩個(gè)小郡主?!?/br> 自從知道水卿卿竟是堂堂郡主后,小歡對水卿卿的崇拜之情越甚,每日和小喜搶著伺候水卿卿,竟有爭寵的意思,讓小喜頗有微詞。 如此,日子在水卿卿養(yǎng)胎的日子里幸福渡過。冬去春來,又來到繁花似錦的人間四月天。 因著水卿卿懷了孩子,而且還是雙胎,所以,梅子衿一行足足在江南逗留了三個(gè)多月,直到陸霖從京城趕過來,親自守在水卿卿身邊保駕護(hù)航,梅子衿才敢起程回邊關(guān)。 陸霖前來,不僅給梅子衿吃下了定心丸,更是給梅子衿與水卿卿帶來了好消息。 原來,劉茵也懷了身孕,孕吐得厲害,什么東西都不想吃,獨(dú)獨(dú)想吃之前老夫人給她做的飯菜。 于是,愛妻心切的無名,只得將手中的生意放下,帶著劉茵重回京城,在侯府扎根住下。 而老夫人有了小兒子小兒媳的陪伴,再加上忙著照顧小兒媳和肚子里的孫兒,再也不空虛失落,天天樂得合不攏嘴,等聽到水卿卿又懷了雙胎兒,更是歡喜得天天燒香酬謝菩薩保佑。 陸霖感嘆道:“侯府之前人丁凋零,如今卻是人丁興旺,終于熱鬧了!” 得知了劉茵與無名的消息,水卿卿與梅子衿也是極高興的,也為老夫人高興,如此,獨(dú)自留在府里的老夫人終于不再寂寞難過了。 如此,做好一切準(zhǔn)備,梅子衿一行開始往邊關(guān)出發(fā)。 一路上,為了不累到水卿卿,行程走得很慢,大家趁著江南最美的時(shí)節(jié),一路游山玩水的往前趕路,很是愜意。 陸霖更是歡喜,一路上流連各種酒館品嘗江南各種美酒,更是時(shí)時(shí)趁著梅子衿夫婦休憩時(shí),去江南的溫柔香里逛逛。 這一日,他們行到了姑蘇城,照常要留下過夜留宿,陸霖趁機(jī)又去了姑蘇城里最大的青樓怡紅院看花魁。 可這一次,陸霖卻不像往常那般高高興興的去,樂滋滋的回。 回來時(shí),臉上卻是帶著吞了死蒼蠅般的惡心感。 梅子衿滿門的心思都在伺候水卿卿和她肚子里的閨女身上,根本沒發(fā)現(xiàn)陸霖神情不對。 而水卿卿月份越大,身子也倦怠,也沒去多注意陸霖。倒是她身邊的小歡看著陸霖灰頭土臉的回來,沒好氣的嘲諷道:“陸大夫今日可是沒有遇到心儀的花魁?不過我可是聽說,怡紅院的有一位新來的花魁,可是漂亮得很,喚做白薔薇,你沒遇到?還是,白薔薇被人搶了,你去晚了?!” 聽了小歡的話,陸霖臉上的不適之色越甚,眸光心虛的瞄了眼梅子衿與水卿卿,白著臉對小歡斥道:“你個(gè)小丫頭,連你主子都不敢管我,你倒是管起我來了?小心我給你的茶水里下藥,讓你拉足三天三夜的肚子……” 兩人的斗嘴,倒是惹得水卿卿笑了起來。 水卿卿開心,梅子衿心里也抹了蜜般的歡喜著,睥著陸霖打趣道:“你心虛什么?難道真被小歡說中了,你去搶什么白薔薇失了手了?” 聞言,陸霖神情一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極是尷尬的樣子。 片刻后,他終是沉著臉遲疑開口道:“你們可知道,那白薔薇是誰么?” 見他形容突然嚴(yán)肅起來,梅子衿與水卿卿不由一怔,連小歡都忍不住好奇起來,脫口而出道:“難道這個(gè)白薔薇竟是你認(rèn)識(shí)的人么?” 此言一出,梅子衿與水卿卿皆是一震,心里瞬間明白過來,不約而同的震驚看向陸霖。 陸霖朝他們倆無奈點(diǎn)點(diǎn)頭,訕然道:“正是她……” 江南晚春,暖風(fēng)微醺迷人醉,怡紅院內(nèi)更是紙醉金迷,一片盛景。 坐在二樓包房里的梅子衿與水卿卿,心境卻是五味雜陳。 不一會(huì)兒,鎦金描彩的房門被推開,一襲白色衣裙的白凌薇款步進(jìn)來,卻在看到桌前坐著的兩人時(shí),臉上的笑意猛然滯住,卻是像見了鬼似的看著梅子衿與水卿卿。 “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里?” 站在梅子衿身后的陸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白凌薇看著他,猛然醒悟過來,怔吶道:“難道方才那個(gè)突然離開的恩……的人是你?!” 白凌薇自是知道梅子衿從不逛妓院青樓的,但陸霖卻是這些地方的???。 而方才,明明有顧客點(diǎn)了她,可在她到來后,那顧客卻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她剛才還在奇怪,如今看到陸霖漲紅的臉色,心里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陸霖發(fā)現(xiàn)了她。 站在門口的白凌薇,那怕臉上抹了厚厚的胭脂,可臉上還是難受至極,沖著梅子衿與水卿卿慘烈笑道:“怎么,你們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還是說,你們還不肯放過我,要抓我回去治罪?!” 梅子衿不再多看她一眼,讓三石拿了一疊銀票給她,冷冷道:“拿去贖身,余下的錢,也夠你余生好好生活?!?/br> 水卿卿道:“若是老鴇不肯放過你,侯爺?shù)綍r(shí)會(huì)幫你出面的……” “閉嘴!” 一聲厲喝,白凌薇卻是生生打斷了水卿卿的話。 她一把甩了手中的銀票,冷冷笑道:“你們這是在同情我么?呵,我白凌薇不需要你們同情,我如今過得很好,天天有人疼有人愛,有人爭著為我獻(xiàn)殷勤,不用再守著深深的后宅,死守著一個(gè)不愛自己的男人。你們快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初初聽到陸霖說紅怡院的當(dāng)紅花魁竟是白凌薇時(shí),水卿卿還以為她像之前的盛瑜一般,是受人脅迫身不由已。 因?yàn)樗J(rèn)識(shí)的白凌薇,雖然歹毒自私,卻也有著她的高傲,一直以翰林世家大小姐自居。 水卿卿至今還記得在侯府第一次見到她時(shí),夏蟬介紹她時(shí)她的得意高傲,像開在高枝上的薔薇花,讓人不敢采擷。 何時(shí),她竟是自甘墮落到了這般的境地?! 水卿卿還想再說什么,梅子衿已經(jīng)黑透了臉起身,拉起水卿卿拂身朝外走去,冷冷道:“走吧,這里烏煙瘴氣,莫污了你眼睛!” 說罷,再不遲疑,拉著水卿卿頭也不回的離開。 陸霖與三石也連忙跟上。 看著梅子衿與水卿卿相攜離開的身影,白凌薇崩潰嘶喊道:“水卿卿,看到我如今的樣子,你是不是特別解恨開心?!你不要忘了,我如今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將我害成這樣的……” 聞聲回頭,水卿卿目光悲憫的看著狀若瘋癲的白凌薇,嘆息道:“從始至終,我從未害過你。你今日一切,卻是你自做孽落下的下場……那怕當(dāng)日你沒有逃出庵堂,你也不會(huì)落到如今的田地,夏蟬也不會(huì)慘死……” 水卿卿的話,讓白凌薇全身劇烈一顫,下一刻已是臉色蒼白,身子跌倒在地,滿眼的淚水劃過胭脂水粉遮掩住的偽裝面容,露出里面的蒼白絕望,連著身子都在顫抖哆嗦…… 原來,白凌薇上次在刺殺現(xiàn)場逃走后,帶著夏蟬在逃離京城后,因?yàn)樯砩系你y兩花盡,夏蟬為了她出去乞討,卻被活活凍死在了郊野外,而白凌薇被路過的江南小商人救起帶回江南。 原本白凌薇想著給小商人做妾茍且殘生算了,可沒想到,小商人的朋友竟是認(rèn)出她的身份,在白浩清被判砍頭后,小商人怕牽連到他,將白凌薇趕了出來。 走投無路的白凌薇,為了不被餓死,到怡紅院賣了身…… 從踏進(jìn)怡紅樓的那一刻,白凌薇的心早已死了。而在逃亡出京城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后悔,沒有聽從母親最后的囑咐,好好在庵堂安度余生。 而到了如今,她早已為了一碗飽餐的米飯,失去了最后的自尊與靈魂,成了一具行尸走rou…… 屋外,卻是紅怡院最熱鬧的時(shí)候,吹拉彈唱,軟儂糯語,鶯歌燕舞熱鬧一片,可白凌薇卻如沉死淵,心里眼里除了絕望,再看不到任何東西…… 離開江南,一路北上,梅子衿一行終是在春末夏初到達(dá)了邊關(guān)漳城。 重回漳城,這里經(jīng)過半年的修整,早已恢復(fù)成了原本的面貌,而之前先到達(dá)的部屬,早已在漳城風(fēng)光最好的臨河畔,建了一座寬敞恢弘的府邸,成了梅子衿與水卿卿定居在邊關(guān)的新家。 新家北臨寬闊清澈的臨河,南靠梅子衿大軍駐守的軍營。東面出面不遠(yuǎn)就是漳城熱鬧的街市,右面是俊秀的岱山,實(shí)則是處十分適合居住的好場所。 白日里,水卿卿帶著昀兒挺著肚子在河邊散步,或去街市上買點(diǎn)心吃,等梅子衿從軍營忙完回來,還可以帶著昀兒去岱山騎馬,或是去校場教他武藝,一家人日子過得蜜里調(diào)油,愜意無比,賽若神仙,就連陸霖都留在這里不愿意回京城了。 陸霖留在這里,不僅是因?yàn)檫呹P(guān)民風(fēng)樸素,日子過得緩慢悠閑自在,少了紛爭雜念,更重要的是,梅子衿在看著水卿卿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后,擔(dān)心她臨產(chǎn)辛苦,更擔(dān)心她出事,一定要陸霖親自鎮(zhèn)守她生產(chǎn)完才行。 而陸霖舍不得走還有一個(gè)原因,卻是他找到了人生的新樂趣,那就是與古靈精怪的小歡斗嘴啊…… 不久,小喜也懷了身孕,升級當(dāng)?shù)娜路鸬昧嗣纷玉频膫魅?,也是緊張又歡喜得不行……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