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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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七零八落的蘆葦叢, 一腳踏在空闊的平地上, 格爾莫終于看見了封勛口中提到的“那些人”。 在距離他們五十米開外的某地,正有十幾名身穿作戰(zhàn)服的偽人類聚在一起, 他們中的一些人正忙碌著走來走去,還有一些則圍坐起來,似乎正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格爾莫揉了揉眼睛, 定定的看向那群正在聊天的年輕人。 空地上的這群人很明顯是來追殺探索者的戰(zhàn)士, 人們或站或坐,簇?fù)碇虚g的一位青年,他們每個人面上都是一副身陷情網(wǎng)不可自拔的癡戀情態(tài), 不管手中在做著什么, 目光都始終追隨在青年左右。 除此之外, 格爾莫發(fā)現(xiàn)偽人類們待著的那片地方被精心的清理過, 凹凸不平的地面干燥而潔凈, 不遠(yuǎn)處有人搗鼓出個簡易燒烤架,上面正支著幾只烤得焦香的野味, 還有人從衣袋里掏出口琴, 湊到青年身邊獻(xiàn)寶般吹奏起來。 ——不得不說,這樂章搭配遠(yuǎn)方傳來的槍炮聲, 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若不是剛剛才和穿著同樣軍服的另一支部隊打過架,封勛和格爾莫決計會誤以為這里正在進(jìn)行一場輕松自在的露天燒烤派對。 男孩兒看著坐在最中間, 被一群猛男團(tuán)團(tuán)圍住大獻(xiàn)殷勤的那名青年, 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我的媽呀, 這是什么情況??他們中間的那個……那個一定不是燕山哥對不對……” 封勛盯著那邊看了幾秒, 他目光犀利,磨了磨后槽牙,幽幽道:“她用了眼鏡。” 格爾莫捂住雙眼,唏噓著說:“這真可怕,我的狗眼都快瞎掉了。雖然知道沒有危險,但……怎么辦,封大哥,我有點兒不太敢靠近那里……” 封勛不說話,徑自抬腳走了過去。 格爾莫:“哎,封大哥!” 他深深吸了口氣,只好不停鼓勵自己:“好吧,人類總要面對現(xiàn)實。面對……一切來自不同層面的精神打擊……” 一開始,偽人類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封勛走進(jìn)了安全范圍,直到格爾莫背著米蘭達(dá)跟在他后面走過來,他們才驟然一驚,一群人抄起家伙就把秋雁山圍在了最里面。這其中還有幾個想著趁機將青年摟進(jìn)懷里占個便宜,都被秋雁山搓著胳膊,一腳一個踹翻在地,這才訕訕的拎著槍準(zhǔn)備爬起來干架。 格爾莫高聲叫道:“燕山哥,是自己人??!” 秋雁山看上去簡直如蒙大赦,她一腳踹在正準(zhǔn)備扛起火箭筒的某個突擊隊?wèi)?zhàn)士的屁股上,黑著臉說:“都把武器放下,那是我同伴。萊特,把你的□□收起來!還有你,你叫什么來著,誰讓你拿火箭|筒對著他們的!” 狙擊隊長一臉遺憾的收起槍。 “你真應(yīng)該記住我的名字,小寶貝兒,畢竟我這么愛你?!蹦锼贡货吡似ü煞炊稽c兒也不生氣,他樂呵呵的摸著屁股,表情似乎極其銷魂。 秋雁山搓了搓胳膊,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封勛在離秋雁山尚有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停留在秋雁山帶著的那副眼鏡上:“這就是你說的,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秋雁山無端端從他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看出了無語、嫌棄、恨鐵不成鋼和一絲絲憤怒的意味。 她摸了摸鼻子,踹開即使戒備中也要挨著她的偽人類們,朝著男人走過去,似解釋般對他低聲說:“我就是想測試一下這件武器,看看它的威力是不是跟說明書上寫的一樣,我也沒想到真的可以拋個媚眼就電倒一大片啊。” 大概即使是叛變的偽人類也無法給她帶來太多的安全感,秋雁山一見到004幾名成員便松了口氣,她漸漸放松下來,并不自覺朝著封勛身邊靠得更近。 秋雁山將眼鏡的資料共享給封勛,一邊殷殷道:“‘目之所及處,萬物皆為你瘋狂’,這個先決條件有一定的歧義,我必須戴著眼鏡和目標(biāo)對視,只有我看他/她或者只有他/她看我都不行,距離太遠(yuǎn)也不行,不知道對方如果近視或老花會不會影響狀態(tài)。不過一旦我們看對了眼,后面的‘為你瘋狂’簡直效果拔群?!?/br> 說到這兒,她不禁發(fā)自肺腑的感嘆一聲:“真的是瞪誰誰發(fā)情,看誰誰懷孕,只一個眼神就能直接讓對方干柴烈火要死要活的,這尼瑪絕對是瑪麗蘇萬人迷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啊?!?/br> 封勛聽她在一邊滔滔不絕,臉上的表情一直諱莫如深。 無他,蓋因秋雁山要與他共享手環(huán)屏幕,兩人便站得非常靠近。 他們之間的距離顯然已經(jīng)超過了一個普通同伴,甚至是一般好友所能達(dá)到的最短尺度,偏偏秋雁山似乎并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事實上,如果不是情況特殊,連封勛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微妙的細(xì)節(jié)。 而此刻,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施瓦辛格麾下的三千后宮正蠢蠢欲動著蓄勢待發(fā),如果眼神能殺人,那封先生可能早就被碎尸萬段,連一點兒渣都剩不下來了。 見秋雁山還準(zhǔn)備再與他討論一下“一見鐘情”的可怕之處,封勛不得不開口打擊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因愛成癡的人一旦知道自己求而不得,他們的思想越界后,很大幾率會走向另一個極端?!?/br> 他掃過那些十分想走過來的偽人類,瞇起眼道:“屆時,他們可能會聯(lián)合起來壓制你,禁錮你,把你用鏈子鎖在小黑屋里,甚至對你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你反抗的過來嗎?” 本還瞪著他的三千后宮眼睛一亮,秋雁山則面上一青:“我以為提醒他們有這個想法的正是你!快住口,不要再說下去了!” “好吧。”封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半空浮起的光幕:“順便一提,這件武器的名字,還真是別致?!?/br> 秋雁山:“……” 靠,忘記這茬了。 封勛照著資料開始念:“電,眼……” 秋雁山一個箭步竄過去跳在對方身上,兩只手對著那兩片薄唇就捂了過去,大叫一聲:“臥槽快住口!” 封勛撩起眼皮看一眼她:“逼……” 秋雁山立刻領(lǐng)會到他的險惡用心:“爸爸我錯了!” 封勛這才住口,滿意地說:“錯哪兒了?” “……”秋雁山心想你特么就是當(dāng)爸爸當(dāng)上癮了,一邊瞪著他,小聲說:“喂,意思一下可以了啊,咱倆才剛剛停戰(zhàn)不到兩個小時?!?/br> 封勛頂住不遠(yuǎn)處三千后宮投射來的死亡視線,不動聲色道:“看來你并沒意識到錯在哪里?!?/br> 秋雁山有些惱:“什么啊?” 封勛將她的手移開:“從降臨這個世界開始,你已經(jīng)在多少人身上使用過這副眼鏡了?” “你得到了一件新奇的寶物,它帶來的不只是戰(zhàn)略上的優(yōu)勢,它能讓許多人追捧你,迷戀你,并且對你惟命是從。”他兩眼緊緊盯著青年,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它的效用令人著迷,你會越來越依賴它,最后甚至離不開它?!?/br> 秋雁山的呼吸有些亂,她負(fù)氣道:“無時無刻不在使用飛花刀的人,有什么資格教育我?” “但我永遠(yuǎn)不會被它迷惑?!蹦腥说吐晢枺骸案嬖V我,你迷失了嗎?” 秋雁山與他四目相對,靜默片刻才道:“沒有。我沒有?!?/br> 封勛垂著頭看她,他繃得筆直的唇線終于向上彎了彎:“那便最好不過?!?/br> 他話鋒一轉(zhuǎn),又繼續(xù)打擊道:“你拿它反間敵軍,是為戰(zhàn)略陰謀。但若拿它享受眾人吹捧,我可就不敢茍同了?!?/br> 秋雁山被他看得耳根一燙,別過眼道:“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什么,我沒有沉迷,也不準(zhǔn)備一直用它,是你多慮了?!?/br> “甚好?!狈鈩椎驼Z:“你須走正道,如此才是我想要與之一戰(zhàn)的對手?!?/br> 秋雁山:“……嘁?!?/br> 換做其他任何人說這句話,秋雁山都是要嗤之以鼻的,說不定還要回敬那人一句“閣下好大的口氣”。 但不知為何,這話由封勛口中說出來,尤其是她還掛在對方身上,兩人挨得極近的狀態(tài)下說出來,莫名令秋雁山感到一絲躁動與不自在。 她心跳得有些厲害,忙不迭從對方身上蹦下來,輕輕一咳:“我覺得咱們該走了。” 封勛的目光還在她鼻梁上晃悠,聞言只道:“我聽見南邊仍然有交火的聲音,是你策反的人在與原部隊?wèi)?zhàn)斗吧?” 秋雁山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了許多,她仍然不讓周圍蠢蠢欲動的偽人類接近,點點頭說:“南邊那支部隊的長官叫杰弗里,隊伍總?cè)藬?shù)五十八人,不過后來被我策反了三十多個。我策反的這些士兵,其中有一部分正在同杰弗里的部隊打游擊戰(zhàn),剩下這些……” 她說著,一邊按住有些抽搐的眼角,不著痕跡的再次往封勛身邊靠了靠:“剩下這十多個非要留下來,說要給我做水燒飯捏肩揉背,還有想給我唱歌跳舞打拳助興的呢,后來都被我揍了一頓,簡直煩不勝煩?!?/br> 封勛抬手掩住嘴唇,要笑不笑地說:“我還以為你樂在其中?!?/br> “我特么都快吐血了?!鼻镅闵轿溃骸澳悴恢溃麄冞€給自己的組織取了個名字,叫‘施瓦辛格麾下三千后宮’。臥槽啊,我真的覺得他們想給我的后院擴充三千個大漢啊,我只要想一想,汗毛就都要掉光了好么。” 曾經(jīng)在華國待過,了解一些地球文化的封勛:“施瓦辛格?聽起來很耳熟?!?/br> 秋雁山咳了兩聲,飛快地說:“隨便取的假名?!?/br> 封勛:“原來如此?!?/br>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直到這個時候, 封先生身上的氣勢稍有緩和,格爾莫才敢避開那“三千后宮”蹭過來:“燕山大哥,為什么你收服的全是……全是肌rou結(jié)實的彪形大漢啊……” 秋雁山幽幽道:“我也不想的,誰讓可愛的小jiejie都不參軍呢。” 格爾莫沒說其實他有見到可愛的軍官小jiejie,不過那位小jiejie帶的部隊在東北方向, 而且此時可能已經(jīng)被“大魔王”封勛一刀劈成兩半了。 嗯, 封大俠對待敵人就是這么的不近人情。 秋雁山對著周圍的偽人類揮了揮手, 眾人哀怨的朝她飛了個眼神,然后才漸漸散開,烤rou的烤rou, 擦槍的擦槍, 不過眼睛卻全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偷偷瞄著。 格爾莫沒有封勛那樣的過人定力,一瞬間便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他拉了拉秋雁山:“燕山哥, 咱們什么時候啟程?” “很快,等我解決掉對方的小尾巴?!鼻镅闵浇舆^萊特遞過來的對講機,后者將信號調(diào)至杰弗里的私人頻道,然后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杰弗里想與您通話?!比R特盯著她的面頰, 他右手三根指頭垂在腿側(cè), 微不可查的摩挲了一會兒,然后輕輕道:“他手里的01和03小隊基本覆滅, 04小隊仍在負(fù)隅頑抗, 親愛的, 如果您不想捉活的, 我建議直接殺了他?!?/br> “我也這么認(rèn)為?!鼻镅闵酱蜷_話筒, 聽了聽耳麥里的聲音:“喂,哈嘍。杰弗里小可愛,聽說你找我啊?” 秋雁山?jīng)]看見的是,在她身后,狙擊隊隊長仿佛入迷般又走近了一步,他呼吸不自覺開始加重,眼中有著蠕蠕而動的幽暗光芒。 那姿勢和情態(tài),就好像下一秒便要將她擁抱入懷一樣。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只寬闊的手掌攬住秋雁山的肩膀,將人巧妙地帶離萊特身旁。 萊特眼看著那位剛來沒多久的英俊男人橫插進(jìn)他倆之間,男人目光中凜然帶霜,他就這么攬住秋雁山,一邊與萊特眼神交鋒,一邊用著極為熟練的動作,慢慢將秋雁山拉到自己身后。 兩個男人就如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雄獅一般,殺氣四溢的朝著對方亮出了利爪。 萊特雙眼中滿含著敵意,他甚至近乎嫉妒的將目光釘在對方握住秋雁山肩膀的那只手上,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上下攢動著,艱難而又小心的咽下滿腔殺意。 偽人類一手屈起,漸漸摸上腰間冰冷的手|槍。 那迎面撲來的濃烈殺氣撩開了封勛額間的碎發(fā),男人毫不畏懼,他的拇指抵在飛花刀的套環(huán)處,將刀刃往外推開一截。而后,他極其冷淡的朝著對方動了動嘴唇,無聲吐出一個字。 ——滾。 蟄伏在刀鞘中的恐怖氣息淌了出來,那是比先前萊特釋放的殺氣沉重數(shù)百倍的存在,若是非要對它加以形容,大概就如一只沉睡在深淵的兇殘猛獸,正被它的主人慢慢喚醒。 此時此刻,“野獸”懶洋洋的睜開了半只眼睛。 “它”仿佛對面前的獵物提不起興致,懶散至極,但場中所有偽人類在一瞬間都生出濃烈的危機感,幾乎每個人都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它”鎖定了。 那股可怖的氣息搞得萊特背脊生寒,他被迫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片刻后,狙擊隊長帶著一絲不甘,他一點點把手從槍柄上拿開,弓著背脊后退幾步。 他向?qū)Ψ絼萑?,接著邁著僵硬的步伐離開了。 封勛冰冷的眼神掃過四周面帶異色的偽人類,這群男人被那股極具針對性的可怕殺意激的紛紛俯首,不少人暗自凜然,開始在心中衡量此人的戰(zhàn)斗力,隨后再也不敢如先前那般肆無忌憚的“視jian”青年。 封勛掃視一圈,而后拇指下壓,將那截寒鋒乍現(xiàn)的刀身重新按回鞘中。 “野獸”重新閉上眼,臥入鞘中打了個哈欠。 這一系列的變故都只發(fā)生在幾秒鐘的間隙里,不單正在同杰弗里裝傻的秋雁山,就連一直左顧右盼的格爾莫都沒發(fā)現(xiàn)眾人之間波譎云詭的氣氛,男孩兒一直瞅著燒烤架上香噴噴的野味,心思也是相當(dāng)大條了。 一直到掛斷通訊,秋雁山才奇怪的看了眼封勛:“剛剛好像有殺氣,你在做什么?” 封勛從鼻子里哼出一個單音節(jié):“嗯?” 沒有得到答案,秋雁山轉(zhuǎn)念便放棄了這個問題:“算了?!彼龑h(yuǎn)處兩人招招手:“萊特,摩里斯,勞駕過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