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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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封勛湊到她耳邊,低語:“你覺得你是哪一種人?” 秋雁山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將逐月刀拍在對方的胸膛上,咬著牙道:“老子是第四種,能要你狗命的人!” 封勛頓時哈哈大笑。 刀鞘帶著咋咋呼呼的江景與他們身邊擦身飛過,封勛猛地向前沖去,躲過纏繞而來的無數(shù)根脈。 此時,他們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來時的那段漆黑通道里。 這里也已經(jīng)被無處不在的觸須徹底占據(jù),封勛心隨意動,飛花刀旋轉著劈開圍住幾人的樹根。 障刀殺氣大盛,在其主人的cao控下化為一道驚鴻,轟的一聲,于眾人頭頂生生開辟出了一處逃生通道! 飛花刀一馬當先在前開路,刀鞘攜著江景緊隨其后,接著,封勛一手提垃圾一樣提著個昏迷的宿主,另一只手抱著秋雁山,落在最后負責斷后。 偶有觸須在黑暗中悄悄靠近,便會被秋雁山唰的一刀砍成兩段,有些“守護者”被逐月刀的鋒芒所迫,不得不暫且退去,重新潛伏進幽暗的深淵之中。 地表以上,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接近地表裂縫的地方靜悄悄的,這里已經(jīng)沒有動物靠近了,只有躲著避難的s大兩名學生還藏在某棵大樹下面,等待著自己的同伴。 曹欣不知第多少次將手背覆在戚白風的額頭上,她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溫度,又從背包里翻出半瓶礦泉水,拿起紗布用水沾濕,小心的給男朋友潤了潤干裂的嘴唇。 突然,一團黑影竄至她腳邊,女孩兒驀地縮回腳,被嚇得驚叫起來。 有人不耐煩的斥道:“閉嘴,吵吵得煩死了。” 曹欣終于看清了腳邊的東西——一只已經(jīng)死了的大鳥。 她分不清那是什么鳥,但總算知道是誰在嚇唬她,曹欣敢怒不敢言,只緊緊攥住手中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之前那位秋同學給她的,秋雁山與她說過會讓面前這大漢呆在附近保護她和戚白風,但很難說這人會不會陽奉陰違,故而留了些東西供她自保。 這個奇怪的當?shù)厝四樕线€留著刀疤,看起來兇神惡煞,但實際上確實沒傷害他倆,頂多時不時嚇唬一下她,然后出言諷刺幾句。 就像現(xiàn)在。 “一只小鳥就能嚇哭,娘們兒就是喜歡唧唧歪歪,嘖,煩得很!”壯漢瞪著眼,粗聲道:“我看你也不會自己烤鳥吃,餓死算了?!?/br> 然后這廝就提著槍,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曹欣莫名其妙,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壯漢撿了一堆樹枝,又故意嘩啦啦扔在她旁邊,把揚塵和泥土蕩了曹欣滿頭滿臉。 曹欣:“……” 又過沒多久,這人吭哧吭哧扛著個沉重的東西回來,他走到曹欣和戚白風身旁,在前者的注視下,將肩上的東西扔在地上。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曹欣透過燃燒的篝火,好不容易看清了他扔下來的東西——竟是兩個活人! “唐恒?季安菱?!”曹欣大驚,急忙撲過去將那兩人翻過來:“喂,你們沒事吧?” 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壯漢:“他、他們怎么了?” 大漢翻了個白眼:“沒獵到啥動物,正好有倆人,打暈了扛回來。晚上餓了,便直接剁了下酒。”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曹欣將尖叫憋回去:“你不能吃他們!他倆是我同學!” 大漢嗤道:“又不是老子什么人。再嚷嚷,連你和你男人一起下酒?!?/br> 曹欣頭皮發(fā)麻, 她警惕地握住匕首:“你答應過秋, 秋雁山同學會照看我們,你不能……” 大漢:“嘁。到時就說你倆被狼叼了, 我正好出去撿柴火, 救援不及, 阿娘才不會為了你倆為難我?!?/br> 曹欣之前不知道這人與秋雁山是什么關系, 此時聽他叫娘, 一時間也搞不清這家伙什么意思, 只覺得他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索性不再搭腔,只膽怯又警惕的看著他。 大漢卻是越說越來勁兒,他咧開嘴, 猙獰道:“阿娘只有我這一個寶貝疙瘩,你算什么,也想讓阿娘來訓我?我便先將你一刀殺了,斬斷你的四肢,再把你后面那男的吊起來……” 他正得意洋洋的說著,不料背后有人幽幽道:“哦,吊起來, 然后呢?” 大漢嘿嘿道:“吊在火上,烤個一會兒……哎?” 說到一半, 大漢身體突然一僵。 曹欣盯著他身后某處, 她先是一喜, 而后面上的表情突然一變,眼中透出難以置信般的驚駭與恐懼。 幾秒后,曹欣仿佛才反應過來,她瞳孔急縮,手里的匕首當?shù)囊宦暤粼诘厣稀?/br> 女孩兒雙手捂住嘴,顫抖著尖叫起來。 “那是什么……怪物……有怪物……” 有人一腳踹在大漢屁股上,冷笑道:“我叫你好好照顧人家,你就是這么照顧的?一刀砍了?吊起來拿火烤?” 曹欣尖叫道:“秋雁山你身后——你身后有東西——” 秋雁山朝她擺了擺手,一指豎在唇邊:“噓?!?/br> 在她背后,身形頎長的男子面朝著深淵,他左手握著把華麗的雪白長刀,右手慢慢將刀刃自鞘中拔了出來。 有風自深淵中吹拂而出,帶動了男人的發(fā)梢和衣角,又將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如惡魔嘶吼般的怪聲一并帶上地表。 以及,那些張牙舞爪的巨大觸角們。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任誰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會是真的。 曹欣瞪大了雙眼,她看到無數(shù)藤蔓從地底裂縫伸了出來,那些觸須每一根都足有幾十米長。它們肆無忌憚的彎曲又舒展,有一些射向空中,還有的則扭曲了幾下,隨后便仿佛鎖定了目標,徑自向著秋雁山等人所在的方向激射而來! 曹欣被嚇得花容失色,止不住慘叫:“小心——” 便在這一刻,秋雁山身后的男人動了。 他似乎一點兒也不畏懼這些擁有意識的觸角怪,男人倒提著長刀,甚至在對方還未近身之前不退反進,如游龍般穿梭在十幾根藤蔓之間。 隨后,那刀便如白蛇吐信,悍然劈開了男人身邊圍剿裹纏著的所有觸角! 曹欣瞪大了眼,她的聲音哽在喉頭,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秋雁山又踹了大漢一腳:“還傻站著干嘛,滾一邊兒去?!?/br> 那大漢腆著臉道:“阿娘,我……” 秋雁山:“再叫我一聲娘,老子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你是誰。” 此時再看那大漢,曹欣已經(jīng)完全找不出一刻鐘前他嚇唬人時那種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了,就仿佛一只被主人抓了現(xiàn)行的大型惡犬,耷拉著腦袋哼唧:“媽……我可乖了……” 曹欣好不容易從見到觸手怪的驚駭中回神,聽到他的話,又險些瞪突了雙眼。 曹欣:媽??? 秋雁山忙不迭道:“滾,我沒有你這么丑的兒子!” 大漢無助的將視線轉向她后方,扯著嗓子嚎了聲:“阿爹——阿爹幫我——” 還在斬除“守護者”的封勛沒回話,男人揚了揚左手,逐月刀的刀鞘如閃電般飛了出去。 場中幾人只聽咚的一聲,逐月刀鞘正中大漢腦門,那大漢兩眼一翻,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秋雁山伸手接住堪堪下落的刀鞘,在她頭頂,還被飛花刀帶著飄來蕩去的江景啪啪鼓起掌來,毫不吝嗇的喝彩道:“大佬好功夫!帥得沒邊兒了!” 曹欣這時才意識到江景在自己頭上飛,她張大了嘴巴:“江,江……你怎么在飛?!” 江景興奮的在天上晃悠:“哎這個就叫御刀飛仙啊,這世上真有仙俠!怎么樣,酷不酷?” 曹欣看看他,再看看不遠處提著大刀,仿佛切魷魚絲一樣蹂|躪著觸角怪的男人,兩眼無神道:“我一定還在做夢……今天沒有地震,沒有怪物,江景也沒有被奇怪的東西吊在天上,像一條咸魚一樣……” 江景:“……老子哪里像咸魚了??” 飛花刀在空中盤旋一圈,畫了個完美的同心圓,然后順著力道將江景甩到一棵云杉的樹杈上。 江景:“哎?等等……我還沒飛夠……” 封勛一揚手,飛花刀倏然落入他左掌中。 江景扒著樹干,遺憾的閉上了嘴。 此時森林中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青年仗著自己四肢發(fā)達,三兩下從樹干上爬下來,摸索著跑到曹欣和戚白風身邊。 他將懷里的探照燈和獵|槍扔在地上,那光芒刺得曹欣慌忙抬手遮了遮眼,江景見狀,立馬將光束朝上射向天空。 “老戚怎么樣了?!彼自谄莅罪L身旁,俯身去看對方的情況:“他醒過沒?” 曹欣如在夢中:“沒……” 江景這才發(fā)現(xiàn)她神色不太對:“呃,你怎么了?” 曹欣虛弱道:“沒事……就是還沒睡醒……” 江景:“???” 他還待再說什么,腳邊一直昏迷不醒的戚白風突然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呻|吟,江景一驚,忙低頭就著光亮去看他:“老戚,你醒了?” 戚白風不甚清楚的晃了晃腦袋:“水……” 曹欣忙不迭將水瓶翻出來,江景接過來擰開,想也不想就往戚白風嘴里倒。 戚白風:“……” 戚白風:“咳咳咳咳——” 曹欣一把將水瓶搶回來:“江景你真是夠了!還是我來吧?!?/br> 江景訕訕的退到一邊,他索性重新抱住從地底帶回來的戰(zhàn)利品——一桿獵|槍,隨后找了塊兒比較平坦的地方盤腿一坐。青年一會兒看看奄奄一息的戚白風和曹欣,一會兒又看看正在肆意抽打小怪獸封勛和秋雁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這兩邊的畫風反差也太大了。江景摸著下巴,嘖嘖稱奇。 等戚白風好不容易將嗓子眼里的水全咳出來,他茫然道:“剛剛是不是地震了?我……咳,咳咳……腿好疼……” 江景按住他:“別動,你腿斷了,估計還有點兒腦震蕩,先躺一會兒?!?/br> 戚白風略動了動四肢,發(fā)現(xiàn)果然如他所說,左腿和右臂都疼得厲害:“其他人呢,現(xiàn)在幾點了。我們還在森林里?” 但隨后,他便被奇怪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聲音?” 江景沒說話,只抬起手臂,沖著某個方向指了指。 戚白風被兩人扶著坐起來,他微微瞇起眼,就著探照燈的光束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