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調(diào)查
閻少宸掛了電話,萬年冰山臉上染上一絲愁容,坐在椅子上,打開了手中的首飾盒,里面果然是閻家傳給長媳的祖?zhèn)饔耔C。 當年本來是傳給他母親的,可母親離開的時候,玉鐲子便又回到了奶奶的手里,爺爺?shù)谝淮我娺B歆,就把如此象征性的東西交給她,到底是為什么。 將盒子輕輕的合上,那些小時候不愉快的回憶也隨之被塵封,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目的。 而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醫(yī)生最先走了出來。 “醫(yī)生,我弟弟怎么樣?” 景嚴率先上前盤問,等待真的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會將人的意志一點點的消磨。 “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因為刀口很深,又輕微傷到了脊椎,需要靜養(yǎng)幾個月。” 醫(yī)生有些疲憊地說道,經(jīng)過好幾個小時的搶救才脫離危險,也算是大幸了。 “謝謝,謝謝?!?/br> 景家所有人終于舒了一口氣。 景瑞被護士推了出來,依舊是昏迷的。 “景瑞、景瑞——” 景啟航跟著病床喊道,為什么兒子還不醒。 “麻藥還沒有褪去,還要過幾個小時才會醒,病人現(xiàn)在需要安靜?!?/br> 護士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將景瑞推到了加護病房。 “爸,讓景夏先送您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就夠了,等景瑞醒了我給您打電話?!?/br> 景嚴看著異常憔悴不堪的父親,心疼的厲害。 “行,那這里就交給你了,他一醒了就通知我。” 景啟航是真的累的不行了,一緊張一放松,體力更加透支的厲害了。 景嚴與景夏交換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景夏就扶著父親離開了,而慕楓還站在原地不動。 “慕楓,你可以回去復命了?!?/br> 景嚴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凄涼與責備,在這件事情上,他對閻少宸是有埋怨的。 慕楓有點尷尬,他從小跟在閻少宸的身邊,對景嚴也是非常熟悉的。 “景大少,老大也是擔心景三少才讓我這邊守著的。” “走吧,跟他說我謝謝他。” 景嚴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的,其實他真的恨不得抓住閻少宸的衣領(lǐng),將他狠狠的揍醒。 “那我走了,晚點我再過來看望景三少?!?/br> 慕楓一走出醫(yī)院,就迫不及待地給閻少宸打電話,將景瑞已經(jīng)脫離危險的事情告訴他。 閻少宸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坐在陽臺上沉思。 “我知道了,景嚴有沒有說什么?” “他,他說謝謝您,不過,他好像很生氣。” 慕楓確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本來是不想將景嚴的話帶給閻少宸的,可既然閻少宸問起,他就必須說。 “明天家里的人回帝都后,你派幾個人隨時盯著家里的一舉一動,看看可否有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 閻少宸還是不相信老爺子就這么輕易的認可了連歆。 “是,老大,還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br> 慕楓有點吞吞吐吐,因為他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不敢隨便說。 “慕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也這么啰嗦了?!?/br> 閻少宸非常不悅,他經(jīng)常要揣測外人的心思已經(jīng)很累,不想再跟慕楓這樣的自己人還如此。 慕楓深呼吸一口氣,將今天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剛剛在醫(yī)院見到大爺了,他的狀態(tài)好像很不好,我暫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閻少宸一聽,也非常困惑,父親去醫(yī)院能有什么事情。 “你去調(diào)查一下,看他見了誰,最好能夠查到說了什么?!?/br> “是?!?/br> 慕楓說道,如果不是老大授權(quán),他是萬萬不敢調(diào)查閆建業(yè)的,雖然閆建業(yè)不是他的直接主子,可他是老大的爹啊,更何況自己的爹又是閆建業(yè)的助手。 閻少宸回到臥室,將手鐲放回到連歆的包里,靜靜的看了她很久,便出了臥室。 景夫人沒想到老公和兒子會這個時候回家,正跟幾個牌友在家里打牌,不過也并未在意,隨口問道: “怎么回來這么早?” 景啟航根本沒有任何的精力看她,直接向著二樓走去。 “你爸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景夫人對著后面的兒子問道,這些牌友各個都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老公居然不給她面子,太過分了。 “都一樣,我們家那口子也是,跟我一天說的話超不過三句。” 一個穿著時尚的闊太太一邊摸牌一邊說道。 “媽,景瑞被人砍了,現(xiàn)在還在昏迷。” 景夏脫口而出,平時的他是逮著機會就欺負景瑞,尤其是看到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更加的厭惡,剛剛看到他臉色慘白的昏迷著,他說不震撼是假的。 景夫人的身子也是一怔。 “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不過還沒醒,我大哥在那醫(yī)院看著?!?/br> “景夫人,既然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你就別太擔心了,注意身體,我們就先回去了?!?/br> 幾個闊太太一走,景夫人就忍不住問道: “誰砍的他?” “據(jù)說是排隊買蓮子糕的時候,前面有人打架不小心砍到了他,傷到了脊椎,幸好不重,可能要養(yǎng)幾個月才能徹底沒事。” 景瑞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警察就來了解情況,說是當場就抓住了砍傷景瑞的婦女。 “居然就這么便宜他了?!?/br> 景夫人沒有一絲難過,她對景瑞只有恨,從來就沒有過一點的家人之情。 “媽,你……” 景夏也非常討厭景瑞,可是沒想到母親在此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為什么會替景瑞難過。 “小夏,你要記住,景瑞是別的女人給你爸生的孩子,如果沒有他的母親和他,我們這個家會更加的幸福?!?/br>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她跟景啟航相敬如賓,可她知道,丈夫?qū)λ龥]有一點愛。 景夏對景瑞升起的同情,在母親的勸說下,土崩瓦解,是的,景瑞是別的女人生的,就算是現(xiàn)在不爭不搶,但是將來一定會跟他爭景家的財產(chǎn)的。 “媽,我知道了,我不會同情他的?!?/br> 景夏與母親達到了一致的默契。 “你明白就好,你大哥糊涂,你可不能跟著糊涂。” 景夫人最器重的是大兒子,可是景嚴最讓她失望的便是在對待景瑞這件事情上。 閆建業(yè)一出了醫(yī)院,便直奔家里。 當閻荷香說出連歆是劉云的女兒之后,她就后悔了,可是閆建業(yè)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去了醫(yī)院。此刻她哆哆嗦嗦的呆在家里,等著閆建業(yè)回家。 “平時讓你少管點閻家的事情,你偏偏不聽,現(xiàn)在知道大禍臨頭了?!?/br> 柴宏然對著妻子埋怨,想當年他風流倜儻,也算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偏偏招惹了年輕貌美閻荷香,閻荷香死活要嫁給他,他想著閻家的背景如此深厚,外加閻荷香確實很漂亮,便答應(yīng)了。 誰知婚后才知道閻荷香的純情是裝出來的,為人潑辣、善用心機,而閻家對于企業(yè)方面更是層層把控,根本不給他一絲好處。 這么多年來,在閻家人面前,他慢慢變的低調(diào)了起來,反而是獲得了不少好處。 “你兇我做什么,難道當年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娶那個沒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女人進門嗎?況且又不是我一個人不同意,老太太和老爺子沒有一個同意的?!?/br> 若不是仗著老太太和老爺子在背后給她撐腰,她也不會多次對劉云出手。 “老太太去世了,老爺子愿意讓連歆進門,如果劉云要記恨,最先開刀的就是你?!?/br> 柴宏然指著閻荷香低聲說道,雖然生氣、恐懼,但是他們也很怕被人聽到談?wù)摰氖虑椤?/br> “只要我不承認,她一個人沒憑沒據(jù)的,能耐我何?” 此刻的閻荷香其實也很害怕,現(xiàn)在大哥的手段也不是她能承受的,但還是努力為自己尋找庇佑。 “依我看,還是將這件事情跟老爺子商量一下,畢竟當年的事情他也是默許了的?!?/br> 柴宏然畢竟也是企業(yè)老總,在商場這么多年,也不是沒有腦子的。 “對,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就去?!?/br> 閻荷香站起身子就慌亂的往外走,還不小心撞到了茶幾,疼痛也顧不上,一開門剛邁出一步就撞到了對面人的懷里。 “這么急著去哪里?” 閆建業(yè)冷冷的問道,聲音中透露出噬骨的寒冷,所以說閻少宸的冷漠不是跟別人學的,正是從閆建業(yè)那里遺傳來的。 “我,我——爸,救我?!?/br> 閻荷香推開閆建業(yè)就向著老爺子的臥房跑去。 閆建業(yè)根本沒想到小妹居然會這么激動,被推地后退好幾步,幸好有慕淮齊扶著才避免摔倒。 “大哥,對不起,荷香她、她只是——” 閆建業(yè)根本就不聽柴宏然的解釋,直接向著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老爺子看著兒女先后進來,本來就因為柴豪生的事情余怒未消,這下更加生氣了。 “一個個的,就不能消停點?!?/br> “爸,還不是大哥?!?/br> 閻荷香率先告發(fā)自家大哥,現(xiàn)在當著大哥的面,也不能跟父親說大哥可能知道當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