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占為己有
連歆端上那盤色香俱全的西紅柿炒雞蛋到了大廳,安泰好像還準備說什么,在看到她的時候立馬閉了嘴,渾身有點不自在的跟她打招呼:“溫小姐,吃飯呢?” “我們已經(jīng)吃完了,你叫安泰是吧,謝謝你給我拿行李啊,多炒了一個菜,請你吃吧?!边B歆把盤子舉到他的面前,嘴角翹得高高的,一看就不太正常。 “溫小姐,這怎么好意思,我到外面吃吧。”安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偷偷打量了老大一眼,老大只盯著報紙看,完全不理他。 “反正已經(jīng)做好了,你要是不吃,那就太浪費我一番心意了?!边B歆說著就把把筷子強行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將他拉著坐到沙發(fā)上,一副你吃也的吃,不吃也的吃的架勢。 “溫小姐,這――”安泰其實也有點餓了,尤其是看著菜的樣子還不錯,但為什么溫小姐沒有給他盛碗米飯呢?有點擔心的看向了閻少宸,問道:“老大,我可以吃嗎?” 閻少宸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但是嘴角也忍不住抽抽兩下,他怎么覺得這女人的報復心很強呢,他這么威脅她,說不定以后還會被她暗地里算計。 既然得到老大的贊同,安泰也不再猶豫,夾了大大的一塊西紅柿配上雞蛋就放到了嘴里,一口咬下去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誰家的西紅柿炒雞蛋里面會放芥末?這不明擺著整人么,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沖到腦袋里,雙手緊緊的按著腦袋,好半天腦袋都嗡嗡作響。 “好吃么?”連歆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接著左手拿起蘋果,右手拿起水果刀削起了皮,仿佛他要是敢說不好吃,她就把他當成蘋果削掉。 “好吃――”安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這兩個字的,但是說完他就后悔了,因為連歆緊接著說道:“既然好吃,那就都吃完吧?!?/br> 安泰流著眼淚看向閻少宸,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老大――” “好吃就吃吧?!遍惿馘诽ь^看了他一眼,不是不想救他,而是自己已經(jīng)在無形中站在她這一邊了。 “還是閻總深明大義,深得我心啊?!边B歆暗想,閻少宸果然就是這么一個大混蛋,連自己的兄弟就不管,任由他被芥末折磨。 “溫小姐,我要是做錯了什么事惹您不高興,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安泰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正常,看來老大已經(jīng)繳械投降,那他還裝什么,直接膜拜溫小姐就是了。 “好說,先把菜吃了我們再談,否則――”連歆笑的一臉jian詐,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連歆了,該報復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掉。 安泰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拿起筷子看著菜,簡直比上斷頭臺都讓他痛苦,端起盤子,眼睛一閉就往嘴里扒拉,就在這過程中,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而且明天他會不會上新聞,標題是:被芥末辣死的人。 連歆簡直都不忍直視安泰的那個痛苦樣,所以她默默的閉上眼,等到安泰把空盤子放在茶幾上一個人跑到廚房喝水的時候,她心里那個酣暢淋漓啊,“謝謝閻總配合?!?/br> “不謝,溫小姐高興就好?!遍惿馘番F(xiàn)在就想看看,連歆她還能裝到什么時候,只要她高興,那么他愿意由著她的性子來。 “非常高興,不過今天又親眼見證了一件事情?!边B歆故意賣關(guān)子,果然他看著她,用眼神詢問她見證了什么。 “那就是閻總果然如傳聞中那樣冷血無情,連自己的兄弟都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欺負,想必閻總從來都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吧?!边B歆這些話聽起來實在刻薄,她承受的那些委屈與日日夜夜流的淚水的恨,在此刻又被激發(fā)出來了。 “連歆,我自問對得起你,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五年前一聲不響的失蹤,現(xiàn)在回來又不肯相認,你到底要干什么?”閻少宸覺得連歆變了,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僅僅是怨,更多的是恨。 “閻總,你是不是鬼附身了,我說過我不是那個笨蛋連歆?!泵看蜗氲阶约涸?jīng)那么傻傻的愛著他,卻被他拋棄的事情,連歆就覺得自己是一個笨蛋傻瓜。 “笨蛋?你是覺得愛上我是你的恥辱嗎?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那你前天晚上為什么去醫(yī)院看我?”閻少宸一直沒提,只不過不想拆穿她而已。 “我只不過想去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畢竟閻總是跟我猜拳輸?shù)舨藕瘸赡菢拥摹!边B歆才不會承認,她是因為擔心他,才去看他的。 “是么,看來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不過我實在想不出,既然我們以前沒見過,你又為什么會這么討厭我,甚至恨我,溫小姐?”閻少宸看著死鴨子嘴硬的連歆,他仿佛被她刺得遍體鱗傷。 連歆突然被他問的詞窮,確實,溫媛沒有道理討厭閻少宸的,突然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想著要怎么解釋。 “承認你是連歆吧,有什么不滿的你當面說出來,我可以解釋?!遍惿馘飞锨皫撞剑瑥暮竺姝h(huán)住她的腰,他放低了姿態(tài),只是希望可以她可以變回五年前的樣子,希望他們的關(guān)系可以回到過去。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有丈夫有兒子,我不是連歆,也不懂你在說什么,請你自重。”連歆從他的懷抱逃離,警惕的看著他,仿佛他就是一個蠱惑人心的惡魔,因為在剛才那一剎那,她真的差點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兒子?原來景瑞的兒子會跟我小時候長的有九分相似,我會帶他去驗dna,到時候事實會證明一切。”閻少宸說完,等著她生氣罵他,可她沒有,眼睛中仿佛是一潭死水。 連歆絕望的盯著他,一切真的要毀于一旦了嗎? 閻少宸轉(zhuǎn)身準備上樓,胳膊卻被她抓住了。 “如果兒子是你的,你會怎么做?”連歆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一點一滴看著他長大,怎么可能輕易被他奪走。 “既然是我的兒子,自然是要回到我身邊的,而且你說了你不是連歆,那你就不是孩子的母親,更不能讓孩子跟著你?!遍惿馘愤@一番話有理有據(jù),恐怕到了法庭上,法官都會站在他這一邊。 連歆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手指都掐到他的rou里了,但他一聲不吭,等著她的回答。 “閻少宸,不要逼我做出魚死網(wǎng)破的事情。”連歆吞了一下口水,恨不得上前掐死他,這樣兩人這五年多的孽緣也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 “如果你現(xiàn)在坦白一切,我可以考慮以后讓你過來看兒子?!遍惿馘酚砷_始的懷疑到不確定,從決定放棄又到現(xiàn)在的肯定,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他仿佛是經(jīng)過了漫長的等待。 連歆想說,但是她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終于忍不住,委屈的淚水流了下來,像絕了堤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閻少宸聽到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就將她抱在懷里,她還是那個脆弱的小野貓,一點都沒有變,三言兩句就被氣哭了。 閻少宸無聲的嘆口氣,將她抱上了樓,期間她沒有掙扎,卻還是不停的哭,將她放在床上,他忍不住欺身壓上,吻去她流出的淚水,非常的苦澀,“別哭了,本來眼睛就腫著,再哭更丑了。” 連歆用粉拳狠狠的打在他身上,不僅沒有讓他停止動作,反而更加放肆起來,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吻過她的耳垂、臉頰和唇。 “小野貓,你還跟以前一樣敏感。”閻少宸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沒幾下就把兩人的衣服都扯掉了,再沒有任何前戲的將她占為己有。 連歆咬著牙,承受著他帶來的痛,目光看到剛剛丟在床上的包包,一只手抱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卻探向了包里,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取了出來。 “連歆,我就知道是你,你的滋味已經(jīng)深入我骨髓了?!遍惿馘芬贿呄硎苤旄?,一邊在她的耳邊說著情話,果然連歆的身體在這一刻戰(zhàn)栗。 連歆舉起匕首,眼神里閃過狠毒的光芒,只要她狠心一點刺下去,閻少宸就再也不會跟她搶兒子了,她被拋棄的仇也算是徹底報了。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我過的很不好,一點都不好,沒有你在身邊,我的心就像是死掉了……”閻少宸一句接一句的情話,那些塵封已久的回憶與甜蜜,在兩人的腦海中浮現(xiàn),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到底是為什么會走到如此兵戎相見的地步。 誰說閻少宸是冰冷無情的,他只是對別人,在面對連歆的時候,他全然變了一個人,又或者這才是真正的他。 連歆舉起的手又放下,她做不到傷害他,哪怕他曾經(jīng)那樣對待自己,她的內(nèi)心依然愛著他,即使她不愿意承認,悄悄的把匕首又放回到包里,身體依然承受著他給予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