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陳萌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車牌不是她那拔吊無情的渣老公單位的嗎? 為什么對這個車牌印象這么深呢? 因為當(dāng)初陳萌看到這輛車時特高興,因為給研究所配的車牌剛好是她的生日。 第10章 誰辜負(fù)了誰這事兒說不清 渣男單位的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錯了? 陳萌揉揉眼想仔細(xì)看,車已經(jīng)開遠(yuǎn)了看不清。 那就是出現(xiàn)幻覺了...省城距離這里應(yīng)該很遠(yuǎn),部隊研究所的人也不會輕易出來。 想到那渣男,陳萌的心狠狠痛了下。 不可能是他。 她死了那么多年,從沒看過他給自己上過墳,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導(dǎo)彈研究上,她眼看著女兒對著電視里上臺接受表彰的男人喊爸爸,因為研發(fā)出世界頂級導(dǎo)彈功勞巨大男人被授予了將銜。 可是沒人知道,那天也是他的發(fā)妻被冤死十五周年的日子。 每年冥誕陳萌都會跟著女兒去自己的墓地,她很期盼男人能夠出現(xiàn),哪怕是給她獻(xiàn)一束花說一會話也好,但沒有,一次都沒有!等的一年年失望了,從一開始的相信到后面的憤怒,對這個男人她失去了信心。 這些回憶讓陳萌的眼里多了凄涼,愛的太深心才會這么痛,哪怕過了這么多年還是很難原諒他。 李邵鋒,是你先背棄了山盟海誓,別怪我此生對你無情!陳萌恨恨的想。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她再也不要相信任何男人,重生她要憑自己的力量給自己洗刷冤屈報仇,還要把女兒帶走,讓渣男孤獨終生去吧! 車?yán)?,沙百田偷偷觀看好友臉色,他很擔(dān)心剛剛那個酷似她的女孩會刺激到好友。 男人的臉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讓人很難猜到他的喜憂,須臾,他開口說道。 “讓隊里的人輪休時過來,繼續(xù)查——尤其是剛剛那個女孩家,要重點查?!?/br> “你能不能放棄這些無用功,做一些你該做的事?你到底要查到什么時候?” “查到水落石出?!?/br> 沙百田被男人的執(zhí)拗打敗了,“你現(xiàn)在這樣根本是浪費時間,就算你查到天荒地老,她還是回不來了,回不來!” 男人犀利的看向他,沙百田也是豁出去了。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時候?上面為了保你廢了多大功夫你知道嗎?她活著的時候就給你惹麻煩,死也不肯放過你,你——” “閉嘴。” “我不閉!都已經(jīng)蓋棺定論是她精神出問題才殺人的,我不能看你大好的前途毀在一個瘋子手里——?。 ?/br> 司機聽沙百田說瘋子二字后背嚇的直冒白毛汗,這樣的事兒已經(jīng)發(fā)生過兩次了預(yù)感到要發(fā)生什么,忙一個急剎車。 車剛停下,沙百田的脖子就被男人狠狠卡住,如果倆人不是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沙百田說不定就被他掐死了。 “我再告訴你一遍,她沒瘋也不會殺人,懂?” 沙百田忙點頭,男人這才松開手。 沙百田一邊咳嗽一邊吐槽,“也就我還跟你做朋友,你這個瘋子...” 男人繼續(xù)閉上眼,大部分時間他都是這樣冷漠的態(tài)度。 沙百田翻了個白眼,“你掐我無所謂,你可別跟上次那樣掐首長啊,真是的,誰說她瘋你就打誰,首長都不放過...李邵鋒,你這樣偏執(zhí)會孤獨終身沒朋友的。” 男人扭頭看向窗外,孤獨,呵呵。 無所謂的。 第11章 不是偶然是必然 陳萌不依不饒小蘭爸媽只能彎腰屈辱的道了歉,灰溜溜地夾著疼的要碎掉的蛋走了。 王隊長看著陳萌爸媽欲言又止,最后說了句,“行,你們家也要有頂門立戶的了,萌萌真行?!?/br> 等人都走了,劉萌爸媽可沒表揚她更沒為頂門立戶那句話感到喜悅,他們倆現(xiàn)在很后怕怕厲害的老三家后面會報復(fù),兩口子躲在里屋嘀嘀咕咕的合計。 陳萌懶得管這對跪久了扶都扶不起來的,她站在院子里看向遠(yuǎn)方,腦子里想的都是怎樣才能回去看女兒怎么才能把女兒帶走。 她剛問便宜媽了,知道這個小村子距離省城有300多公里,開車的話3、4個小時就夠了。 這里沒有車,想要去省城得先坐馬車晃悠1小時進(jìn)縣里,然后再轉(zhuǎn)火車。 她距離孩子只有幾個小時的距離,但陳萌卻有個很堵心的事兒。 這副身體不是她的,她跟這對懦弱的便宜爹媽也沒有什么感情,尤其是剛剛那對便宜爹媽的欺軟怕硬的表現(xiàn)更是讓陳萌不屑叫他們一聲爸媽。 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她現(xiàn)在頂著人家的身體重生了,這對便宜爹媽不知道女兒的殼子換人了,鳩占鵲巢的事兒就算不是她主觀意識造成的,可卻形成了現(xiàn)在的客觀結(jié)果。 陳萌想著自己當(dāng)了那么多年冤魂思念女兒的心,就覺得占了人家的身體拋下人家的爹媽怎么看都不講究,對原主不仗義。 陳萌雖是留學(xué)歸來的碩士,骨子里卻自帶了幾分俠義,這也跟她前世的生長環(huán)境有關(guān)。 她在皇城根下長大,那時候各胡同各個四合院之間都存在著小江湖,陳萌從小性格爽朗為人仗義,一直就是帶頭搗亂的孩子王,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孩子重責(zé)任講兄弟情,就算長大了也有幾分血性在。 這身體一直高燒未退,再加上剛剛手撕極品耗費了體力,這會一動腦就覺得不舒服,陳萌扶著院子里的柿子樹想要靠一下補充體力,卻聽便宜媽在屋里喊道。 “萌萌,你要是不燒了就把衣服拿河邊洗了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末,深秋北方河水已經(jīng)很涼了,她竟然不顧孩子大病剛好就想著讓孩子勞動,陳萌正想反駁就覺得眼前一花,朝著前方倒了下去。 暈過去前耳畔仿佛還傳來便宜媽的抱怨聲,“不想洗衣服就說裝暈真沒出息...哎呀,真暈了?她爸快點拿去痛片過來給她塞嘴里,一天到晚生病煩死了,趕緊嫁出去得了...” 農(nóng)村最萬能的藥莫過于去痛片,無論是腰酸腿痛還是發(fā)燒,只要來半片就行,5分錢一片便宜實惠。 陳萌被塞了藥拽炕上,昏沉沉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這個叫劉萌女孩的一生,陳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會穿過來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這個叫劉萌的女孩不是被自己鳩占鵲巢霸占身體,她是被這對懦弱又可惡的父母逼的沒了活路! 第12章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 陳萌在夢里看到原主劉萌悲慘的一生,這個19歲的女孩承受了太多她這個年齡不應(yīng)該有的苦。 夢是從劉萌3歲開始的,3歲的劉萌穿著漂亮的小花裙站在城里的公園玩突然就被抱走了,等她再睜眼時就已經(jīng)被帶到了劉家村,成了劉老五家的孩子。 劉老五夫妻生不出孩子,又拿不出買孩子的錢,就想辦法進(jìn)城偷了個孩子回來,然后這個孩子的噩夢就開始了。 這對夫妻對外懦弱,對這孩子卻極為苛刻,才幾歲就要學(xué)著做農(nóng)活,喂雞播種撿豆子,再大一點就要洗衣服做飯干農(nóng)活,打罵都是常事。 陳萌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看到那么小的孩子被虐真的很難過,但更難過的還在后面。 劉萌的這個養(yǎng)母最近聽人說有地方賣祖?zhèn)髅胤?,吃了包生兒子,就是價格有點貴,偏在這時候村里打光棍的王屠戶上門提親,說只要給劉萌嫁過去就給1500的彩禮,養(yǎng)母為了錢竟然答應(yīng)了! 那屠戶的臉在夢里看的很清晰,沒有59也有60了,大禿頭一口齙牙,據(jù)說還有神經(jīng)病發(fā)病就說胡話打人,家境殷實卻一直沒有女人肯嫁過去,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張?zhí)m英正四處借錢,就找上門提親了。 這事兒村里人還不知道,劉萌也是那天屠戶送錢時趴在窗戶下聽到的,聽完后萬念俱灰跳河本想一死了之,卻被人救上來送回家。 大家只當(dāng)她是洗衣服落水,卻不想孩子是對世界絕望才一心求死,燒了幾天又沒有了活的信念,陳萌這才穿了過來。 這個夢做起來很長,陳萌看的感同身受,心疼這副身體的原主。 她前世也是被人收養(yǎng)的,很能理解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前世的養(yǎng)父母并沒有跟劉老五一樣虐待自己,但陳萌卻無時不刻感受到被排擠在外,那一家人其樂融融時她就是個外人。 劉萌一定是生無可戀絕望至極才選擇輕生,她用盡了一切努力想要融入這個家,拼命干活想要得到爸爸mama的愛,可等到的就是深深的絕望。 這個沒受過教育的女孩想到抵抗命運的最后辦法就是結(jié)束生命。 陳萌醒來時,枕頭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了。 夢里劉萌絕望縈繞心間,但腦海里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原主的記憶了。 那孩子拼盡了最后一點力氣跟她訴說了遭遇后離開,這副身體徹底屬于陳萌了,陳萌擦擦眼淚,雙手合十在心里默念: 劉萌小meimei,你的心情jiejie知道了,以這樣的方式與你相識非我所愿,jiejie也不能為你做什么,能為你做的只有兩件事。 代替你過好余生每一天。 欺負(fù)過你的渣爹渣媽,jiejie會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愿你一路走好,愿來世投胎到一個好人家,愿來世不再有傷害,每一個真心都能得到回應(yīng)。 陳萌睜開眼,她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既然答應(yīng)原主報仇就絕不會放過這對狠心的人販子爹媽。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 第13章 便宜爹媽的算計和萌萌的反擊 此時的陳萌沒有了之前的那些顧慮,她正想著處理便宜爹媽的辦法,就聽外屋傳來對話聲。 “她爹,你說萌萌不會有什么三長兩短吧?” “呸!別瞎說!養(yǎng)這么大還沒回報咱們,她敢死!” 陳萌心里冷哼,回報?真不要臉啊。 “我倒不是怕別的,就是擔(dān)心王屠戶會退親,我剛出去時遇到王屠戶他還跟我打聽萌萌的病,聽那意思是有點猶豫怕過門后養(yǎng)不活,咱錢也收了,明兒就要買藥去了,還能退彩禮?” “絕對不能退!” 現(xiàn)在的劉老五夫妻魔怔似的迷信那生兒秘方,就想趕緊有個兒子傳宗接代,這錢看的比命還重。 “那你說咋辦?看萌萌這樣,養(yǎng)好了也得一段時間,萬一屠戶后悔了——” “這事不著急,我有辦法,你先去看看萌萌醒沒醒?!?/br> 陳萌聞言閉上眼裝睡,張?zhí)m英過來繞了一圈看她還睡著又轉(zhuǎn)身出去。 兩口子跑到里屋合計,怕陳萌醒來聽到。 陳萌等了幾分鐘聽到外屋沒動靜了,這才躡手躡腳的起來,看到灶臺上有兩盤窩頭就順手從其中一盤里拿起一個,然后繞到后屋蹲在墻根下聽里屋,邊聽邊啃窩頭。 她必須要補充體力,撕完人就暈的事兒絕不能再發(fā)生——這窩頭做的太難吃了,都比不上陳萌手藝的百分之一,但這會為了補充能量也顧不上那么多,忍著肚子里的黑暗往下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