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jié)
“喃這不是部隊嗎,軍民一家親,喃們就得幫助俺解決困難!” 陳萌笑意可掬,“我們解決的是合理困難,你這個不算。” 上來就割人家大腰子,還一副道德綁架的樣子,誰會同意?還如此理直氣壯的。 “喃憑啥不同意!” 在桂頭兒眼里,他跋山涉水的過來,做的都是拯救兒子的大事兒,“當(dāng)初要不是俺攔著,不讓給內(nèi)小子扔糞坑,他有沒有命都不好說,現(xiàn)在讓他報答俺的恩情,你們憑啥不讓!” 恩...情... 陳萌被雷到了。 好想劈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的基本構(gòu)造,他以為二爺是什么? 屠宰場的豬,養(yǎng)肥了殺吃rou報恩還債? “老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俺大外甥受了俺救命之恩,現(xiàn)在他就得跟俺去救俺兒,你們要是不管這事兒,俺就去說喃不給窮人辦事...” 窮**計,富長良心,把一件沒有理的事兒說的如此理直氣壯,陳萌也算是開眼了。 還不等她開口,已經(jīng)聽完全過程的二爺忍無可忍,開門黑著臉帶著女兒畫的六道貓胡子走過來,扣著桂頭兒的手,拖到門外,一腳踹出區(qū)。 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的時候,門關(guān)上了。 屋內(nèi)從此恢復(fù)了寧靜。 第1288章 這以后怎么稱呼啊 陳萌看到二爺出來,先是大驚失色——臉上那是啥玩意? 自知闖禍的諾諾握著她的犯罪工具——水彩筆,從老爸身邊鳥悄的走過,步伐輕盈。 二爺踹人的動作很瀟灑,二爺臉上的小胡子...很萌。 被踹出區(qū)的桂頭兒站在門外,使勁拍門,二爺開門,一腳又給人踹下臺階,這一腳踹出了高度也踹出了水平,眼看著人飛出去,陳萌想看看,被二爺長臂攔著,遺憾沒看成。 二爺打電話讓門崗過來,以后不要再讓此人進來。 若沒有這些人的算計,二爺或許不會以屈辱的方式來到這世間,小時承受的那些世情冷暖,自然也要記在這一家人的頭上,貪婪催生了邪念,讓嬰兒無辜受到牽累,現(xiàn)在又在需要之時厚顏無恥地找上門,對這樣的人,踹都是輕的。 陳萌看二爺醒了,也知道瞞不過去了。 湊過去給坐在椅子上的二爺捶背,狗腿道。 “我看你喝多了才沒去叫你的?!?/br> 二爺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她的眼,陳萌左顧右盼不跟他對視,心虛。 “你是看我睡著了,才把人弄進來的吧?” 陳萌故作惶恐,眼睛瞪圓,“老公——你照照鏡子!” 無恥! 躲在兒童房的諾諾若見老媽禍水東引,必會露出非常鄙夷且不屑的表情,如此坑女兒,節(jié)cao何在? 二爺起身照了下鏡子,陳萌看他的背影仿佛都是僵化地... 二爺把臉洗干凈,陳萌在邊上一臉地痛心。 “二哥,諾諾是實在不像話了,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她——嗷嗚!” 陳萌痛地捂著自己的臉,看著二爺一臉委屈。 親,你女兒畫你臉,你咬人家干啥! “教女不嚴,知情不報,數(shù)罪并罰?!?/br> 二爺啃了人家嫩嘟嘟小臉,準備回去再自欺欺人地拿小本記幾筆,小黑本上的賬陳萌還到下輩子才能還完,根本就有恃無恐了。 “我不是怕你鬧心么...這些亂糟糟的人,沒必要拿過來煩你?!标惷刃⌒囊硪淼赝得樽约耗腥?,看二爺沒有要深究的意思,這才放心地靠在人家懷里。 二爺冷眼看著,剛剛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臉,這會又跑到他懷里裝幼小無助的小可憐,以為他會上鉤? 雖然二爺?shù)氖质呛苷\實地摟著人家,但是二爺?shù)谋砬檫€努力地撐著自己的冷酷人設(shè),假裝他還很厲害的樣子。 感覺他是色厲內(nèi)荏,陳萌便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放心地說起正事兒來。 “二哥,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二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扔出去,永不許他入院?!?/br> 陳萌毫不意外,二爺這脾氣扔出去才是正常的,這種親戚他才不會認呢。 “大伯那...不是,我是說,那誰那——” 這怎么叫啊,怎么叫都別扭呢。 “他自己折騰出來的事,懶得管?!倍斦f罷,抱起陳萌給她放在一邊,然后高貴冷艷地朝著廁所走進去。 陳萌正反芻他的意思,心里并稱贊,不愧是她家爺們啊,就是如此地沉得住氣,泰山壓頂不彎腰,堪稱男人中的—— 還沒恭維完,就聽到廁所里一陣嘔吐的聲音。 第1289章 見證奇跡的時刻 二爺對桂頭兒來島上的事兒閉口不談,據(jù)說那人從二爺這討不到半點好處,身上又沒有錢,回不去家就留在山下討飯,逢人就說山上的人不講究,差點被人當(dāng)成瘋子抓走。 二爺一毛錢都沒給他,對于這種人,給一點就沒完沒了,也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晾了他幾天后,找了山下的接到,以流浪者救助的名義給他買了票送到老家,從頭到尾山上的人都沒出面。 桂頭兒的到來,除了讓陳萌一家知道于磐慶極力隱瞞的秘密之外,再無其他。 拿著奇葩的邏輯去要求別人,也得看威脅的是誰,二爺這樣的人不要說是給個人腰子,就是買個豬腰子送他都嫌多,一毛都不會給的。 陳萌猜二爺還會對李家人下手,具體怎么做的不知道,反正有次二爺打電話陳萌聽到了,說是要追究李邵翔敲詐勒索的罪名,如果李邵翔知道懸崖勒馬收手還好,他要是繼續(xù)找于磐慶,可能等待他的就是法律制裁了。 二爺是不會對任何虛偽的情感有一丁點的同情心,不主動踩已經(jīng)是仁慈,這些人非得上趕著過來,不虐還留著過清明節(jié)嗎? 陳萌突然想到之前她問于磐慶,二爺?shù)木司耸窃鯓拥娜?,那時于磐慶用了很多不太好的詞來形容,現(xiàn)在看本人... 突然覺得大伯口下留情了,這哪里是不太好,這分明是...非常之糟。 陳萌問二爺,于磐慶那邊怎么辦,既然這事兒都知道了,也不好讓于磐慶繼續(xù)被人威脅吧? 二爺說了句活該就沒下文了,陳萌猜他是想收拾那些敲詐勒索的人,找機會就抓個現(xiàn)行,順便收拾下寧愿被人威脅都不肯對二爺坦白的于磐慶。 于是于磐慶又在提心吊膽中過了十多天。 只說陳萌這邊,出了月子又養(yǎng)了一段時間,腰線條終于恢復(fù)了,胸沒下去,過去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胸前繃得太緊,無論穿什么二爺都冒綠光。 這天陳萌上秤,上面繼續(xù)顯示九十五斤,陳萌呵呵臉,又把大兒子放上去。 老大出生時只有一斤多,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的精心照顧,現(xiàn)在體重已經(jīng)突破十斤了,可見陳萌照顧精細。 陳萌對著胖兒子左顧右盼,十斤這個數(shù)字應(yīng)該是準確的,這個月份的體重差不多也就是這樣。 難道秤沒問題? 換做別人家,早就到此為止了,但是考慮到二爺異次元殺陣,以及二爺磁場電人等諸多前科,陳萌又把老二也放上去了。 老二比哥哥多了一點,也差不太多,哥倆體型都一樣。 陳萌就跟做實驗似得,先放老大,再放老二,最后倆兒子一起放,在那加來算去的,沒毛病。 剛好諾諾從幼兒園回來,陳萌趕緊把她也叫過來,諾諾一看到地上的秤,穿著兔子拖鞋的腳丫使勁往后挪。 她是抗拒的,拆穿老爸的陰謀,家里內(nèi)個寵妻狂魔一定會克扣她點心! 奈何陳萌道行太深,一看這就覺得更可疑,直接給諾諾拽過來,三娃一起上去,外加一只貓和一把椅子。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第1290章 嫌棄老爸(生日 更) 就不大的秤上,先是放了一把稱重好的椅子,被趕鴨子上架的諾諾抱著二萌,邊上躺著倆弟弟,諾諾眼迷成一條線,心里替老爸默哀點蠟。 陳萌把這上面所有的單獨個體都已經(jīng)稱重過,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值,這上面所有東西的重量接近她的體重值,單獨稱重都是沒問題的。 只有諾諾姐弟三和椅子的時候,還沒有什么變化,當(dāng)家里那只重達十五斤的大肥貓一上來,數(shù)字就有變化了。 肥貓上來只多了五斤,也就是說,這個稱被人動手腳了,只有當(dāng)重量接近她體重的時候,才會減10斤,其他時間都是正常的,稱小物也沒問題。 陳萌冷笑,呵呵,這必然是于二狗那無恥之徒搞的! 身為科學(xué)家,竟然把這些技術(shù)手段都用到她身上了,就連家里的秤都弄得看人下菜碟,虧得她心思縝密,這要是大意點,豈不是要被他的謊言蒙在鼓里? 想到這段時間,每次她想克制下口福之欲,減減體重時,二爺就會從身邊淡定飄過,丟下句還沒過百太瘦了,忽悠她多吃少運動,現(xiàn)在想來都是陰謀! 諾諾見勢不好,趕緊抱著二萌鉆房間里不出來,倆弟弟都顧不上一起打包了,反正生弟弟就是用來當(dāng)盾的,不用白不用啊。 二爺前腳剛邁進門,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以及他老婆叉腰單腳踩秤的造型,心里便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二爺從容進去,把視線對準躺在嬰兒車里的倆兒子。 “是諾諾惹你了,還是這倆惹你了?” 兒童房的門打開了,諾諾把頭探出來,對著老爸做鬼臉。 二爺挑眉,他在這個家的地位,連女兒都能挑釁了嗎? 諾諾唾棄完老爸又快速關(guān)門,反正老爸接下來的精力都會用在安撫老媽身上,她稍微鄙視下就好。 陳萌單腳踩秤,拿腳尖輕輕點著,單手叉腰,一副秋后算賬的表情。 “這是你新發(fā)明的科研成果嗎,糊弄媳婦,企圖瞞天過海?” 二爺面不改色,越過嬰兒車里正在醞釀表情的倆小娃,單手摟過他老婆的小蠻腰。 “你的確是太瘦了?!闭l家生完孩子的女人有這么細的腰,一壓就斷了,體力跟不上,不利于國防建設(shè)——二爺?shù)乃季w飄了很遠。 陳萌一把推開他,順利把他的思緒喚回,“你少跟我扯犢子!你欺騙我這是證據(jù)確鑿的事兒,我必須要好好的懲罰你!” 就罰他給兒子洗尿布,然后睡到兒童房哄三孩子——雖然陳萌嚴重懷疑,哄到最后會變成女兒照顧這三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