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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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洲強壓著怒氣上前,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說地握著她細白的腳腕,輕輕抬了起來。 俞玉尷尬至極,被迫后仰在床上,抽了抽腳,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沒事……那什么,紀老師真是,嗯,盡職盡責!同事情誼深似海,哈!哈哈!我沒事了,我……萬萬!快給紀老師搬個凳子坐。” 萬萬沖她翻了個白眼,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放在旁邊,很沒義氣地道:“我餓了,去樓下買點吃的,你們……你們隨意。” 萬萬一溜,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俞玉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得腳趾亂動,訥訥地開口:“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一會兒他們就該回來了……” 紀元洲突然抬頭,面色冷凝,那眼中的情緒太過濃烈復雜,讓俞玉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里。 紀元洲深吸口氣,現在一開口,肯定又會氣急敗壞地罵人,便抿著唇什么也不說,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俞玉嚇了一跳,立馬推著他的胸膛道:“你干嘛,快放我下來!” 俞玉扭動不停,紀元洲差點將人給摔了,頓時一聲怒吼:“你給我安靜!” 俞玉不甘示弱地吼回去:“那你先給我放開!” “不放。” 紀元洲低下頭,雙手緊緊抱著她,認真注視著她的雙眼,平靜地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放?!?/br> 俞玉怔怔地望著他,眼圈一點點紅了,終于忍不住伸出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依賴地將臉埋在他胸前,淚水瞬間浸透薄薄的襯衣,灼痛了他的心。 紀元洲收緊雙臂,心疼得一塌糊涂,滿身清冷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紀元洲抱著她上了車,兩人沉默不語,徑直去了醫(yī)院。 先去處理了腳傷,手臂、掌心蹭破的地方不嚴重,處理完了又去打破傷風。 紀元洲在車上打過了電話,醫(yī)院傳染科的朋友過來抽了血。 “她接種過乙肝疫苗。”紀元洲皺著眉,“之前體檢檢查過,體內有抗體?!?/br> 朋友瞅了他一眼,笑了笑開口:“沒關系,應該不要緊?!?/br> 那種場合下鑷子使用的不多,即便沾了點唾液也早就揮發(fā)干凈了。 可紀元洲明顯不能放心,不滿地看著他:“報告什么時候能出來?” 朋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看人小姑娘都不怕,你跟這兒cao的什么心?擔心她染上hiv影響你性生活?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hiv病毒在體外的生存能力極差,今天溫度又高……” 紀元洲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俞玉面色通紅,結結巴巴地解釋:“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們沒有……” 對方驚訝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元洲,嘖嘖奇道:“沒有性生活?是不行嗎……” 紀元洲的臉,頓時更黑了。 俞玉忙替紀元洲正名:“當然不是,他行著呢,一點問題也沒有!” 對方曖昧地笑起來,咳了聲一本正經地叮囑道:“雖然知道他行,你也很滿意,不過呢還是要注意兩天,再沖動也要做好安全措施。” 俞玉臉火燒火燎起來,什么叫她滿意? 當然,也確實很滿意…… 不過她為什么要和別人討論這個話題! 俞玉欲哭無淚,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紀元洲的表情。 “行了?!奔o元洲不耐煩地道,“沒事你滾吧。” 朋友嘻嘻哈哈笑起來,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識趣地不再繼續(xù)當電燈泡,拿著東西離開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俞玉莫名有些緊張,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剛要開口,就聽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俞玉:“……” 紀元洲忍俊不禁,露出個笑來。 俞玉面紅耳赤地捂著肚子,委屈道:“我晚上都沒吃飯……” 紀元洲笑了笑,上前將她抱起來:“帶你去吃東西?!?/br> 俞玉哼了哼,也不矯情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兒了,自動自發(fā)地調整了姿勢,舒服又安心地窩在了讓人依賴的懷抱中。 然而剛出門,大廳里熱情的護士就推著輛輪椅跑了過來。 “咱們這兒提供了共享輪椅,掃碼就可以使用,快放下吧!” 紀元洲:“……” 紀元洲抱著人,警惕地后退一步:“不用,我不累。” 護士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么大一個人,時間久了怎么可能不累?你這樣多不方便,萬一再給摔了……” “不需要!”紀元洲一本正經,誠懇地道,“給其他更有需要的人吧,力所能及的事,就不占用公共資源了?!?/br> 說完,遠遠繞開她和輪椅,忙不迭抱著人跑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護士。 上了車,紀元洲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俞玉終于撐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紀元洲:快,打死這個護士! 小魚:人家是好心…… 紀元洲:一定是垂涎我的美貌,老婆快抱緊人家! 小魚:…… 第16章 拐回家中 紀元洲瞥了她一眼,發(fā)動車子,若無其事地開口:“笑什么?” 俞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窩在椅位上,樂不可支,完全不見之前的陰霾。 紀元洲稍稍放了心,踩下油門,一打方向盤,往自己住的地方開去。 俞玉沉浸在哈哈哈中,等發(fā)現不對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入了車庫。 “等下,不是說帶我吃晚飯嗎,這是哪兒?” 紀元洲解開安全帶,淡淡地道:“我家。” 俞玉瞬間慌了,死死抓著安全帶不愿下車:“你家?不是說我?guī)コ燥垎?,上你家干啥……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再說了,你爸要是知道……我以后還怎么在醫(yī)院里工作?” 紀元洲繞到另一邊,替她打開車門,俯身看著她,微微一笑:“你想什么呢,這是我自己的房子。” 俞玉松了口氣。 紀元洲意味深長地繼續(xù)道:“這么想見家長?” 俞玉白了他一眼,哼哼道:“是你想太多了吧,早就分手了,還見什么家長?我只是擔心院長誤會,解釋起來太麻煩?!?/br> 紀元洲輕嗤出聲,將她從車里抱了出來。 這里地處n市的新區(qū),不像市中心那邊,小區(qū)都比較破舊,當然這兩年的房價也在噌噌上漲。 電梯從停車庫直達樓層,進了門,俞玉控制不住眼睛,雷達似的將屋子每一個角落都掃視了一番。 沒有女人的痕跡。 俞玉稍稍放了心,懶洋洋地窩在沙發(fā)里。 紀元洲給她倒了水,扔了個洗干凈的蘋果,又從鞋柜里翻出一雙嶄新的女士拖鞋,和腳上那雙一藍一粉,明顯是情侶款。 俞玉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咧開嘴笑起來,趕緊垂下頭,掩飾般在蘋果上啃了口,低垂著眼含羞帶怯地咕噥:“你這兒……東西還挺全啊。” 紀元洲了然地瞥她一眼,一邊卷袖子往廚房走,一邊淡淡嘲諷道:“買一送一的活動,原本留著給我太太的?!?/br> 俞玉哼了聲,大馬金刀地往后一靠,喜滋滋地將蘋果啃出咔擦咔擦聲。 沒一會兒紀元洲就煮好了兩碗小餛飩。 一個人的時候,他也不怎么做飯,冰箱里沒什么食材,倒是有不少速凍食物,好在俞玉向來不挑,呼嚕嚕片刻功夫,就吃了一大碗餛飩,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這年頭,沒有幾個年輕男人愛做飯,紀元洲的廚藝都是被俞玉逼出來的。 那年她實習,醫(yī)院周邊除了蘭州拉面就是沙縣小吃,門面還特別破,拉面不熟,米飯夾生,俞玉吃得鼻子眼淚一把,寧可天天泡面也不愿吃那些。 其實醫(yī)院是有食堂的,辦了飯卡也不貴,但做出來的東西連門口蘭州拉面和沙縣小吃也不如。 后來紀元洲實在心疼,一有空就趕回來給她燒飯,火車飛機上的時候還捧著視頻學炒菜,筆記都寫了厚厚一本。 分開的這段時間,紀元洲很少勞師動眾地做飯了,自己吃,也不過是對付對付。 這會兒見俞玉一如既往地捧場,那種喂飽媳婦兒的滿足感,不由得再次生了出來。 當然如果是另一種方式的“喂飽”,肯定會更加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紀元洲慢條斯理地喝著湯,面上是不動聲色的冷然,心思卻早已九轉十八彎了。 俞玉吃飽喝足,這才緩過勁兒來,不好意思地咂摸著嘴:“謝謝啊,我?guī)湍阆赐氚??!?/br> 紀元洲放下勺子,輕輕哼了聲:“病患就老實點吧。” 俞玉沖他背影,終于忍不住豎起了中指。 忙了這一天,又經歷了不愉快的事兒,這會兒放松下來,俞玉就有點昏昏沉沉,強撐著不睡過去,等紀元洲收拾完廚房出來,便連忙開口道:“天色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紀元洲仔仔細細地擦著手,頭也沒抬道:“天色是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俞玉愣了愣:“你不送我?” 這腳綁得跟捆蹄似的,她總不能一條腿蹦跶著回去。 紀元洲笑了笑:“這么晚了,你好意思麻煩我再跑一趟嗎。” 俞玉瞬間無語:“……那我更不好意思麻煩你收留我啊。” 紀元洲往她面前一坐,端著杯子慢吞吞地喝水,一點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沒有。 俞玉算是看清了他的險惡用心,恨恨地瞪著他:“你是故意的吧?我告訴你,咱倆分手了!分手了,懂嗎?我感謝你幫忙,但絕不會以身相許!” 紀元洲嗤笑:“你以為我饑不擇食?” 俞玉勃然大怒:“你他媽以前吃的可歡了,現在才說嫌棄?” 紀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