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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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飯店,又不是個人家,人飯店里都是廚師做飯的。那肯定得雇廚師??!還有啊,你不知道咋的?李金庫想得妥妥的,人縣里現(xiàn)在不是講究衛(wèi)生嗎?那他家那傻兒子肯定不能帶進(jìn)城里啊!你想啊,成天連在哪兒拉都不知道,那店里誰還敢進(jìn)去?。克园?,李金庫就自己一個人進(jìn)城,他媳婦和那傻兒子都得留在勝利——再說了,那地還不得有人管???” 這還真是打算得好,兩口子分開了,一個管地,一個在城里開飯店,可是分開發(fā)財,也是好事。 屁個好事? 白玉鳳聽到直接翻白眼,臭不要臉的混蛋男人。她媽說對了,那個王八蛋根本就不在乎她這個媳婦,之前還不想撈她出來,現(xiàn)在又把她甩在鄉(xiāng)下,自己到縣里開心去了,真他媽不是東西。 誰不知道在農(nóng)村照顧地多累???當(dāng)她愛干農(nóng)活咋的? 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這地是自己家的了,她早就撇下不管了,真是,想想還是以前大家伙一起干活賺工分的時候好,下了地偷個懶也沒人盯著,到時還能拿工分。 且不說李金庫和白玉鳳兩口子各懷鬼胎,已經(jīng)分了心眼兒,只說夏明慧聽說李金庫進(jìn)城開店這事兒,直發(fā)愣。 上輩子可沒這事兒啊!怎么這會兒居然突然跑進(jìn)城里開店了呢? 得,也不用這么奇怪。 她這輩子都不是老李家的閨女了呢!那再出點和從前不一樣的事兒也正常。 只不過,李金庫這飯店能不能賺錢,她可就呵呵了。 以夏明慧對這個前爸的了解,她可不覺得這飯店能賺錢。 李金庫是啥樣人,那就不是個能吃苦的人,之前公社賺工分的時候,他仗著是會計少下地也能拿工分,就沒怎么吃過苦。 地里的活不干,家務(wù)更是沒有干過,油瓶倒了都不帶伸手扶的手兒,還能在飯店干啥活兒? 飯店可不是張著手就能賺錢的,前堂不說,后頭廚房里多少活呢?全指著廚師?那可真是笑話了! 就像夏明慧想的一樣,李金庫還真就是全指著雇人干活了。 后廚里,廚師是要雇的,還有配菜的紅案那也是要配的,紅案有了,白案也得有??!要不面食誰來做? 李金庫可是啥都不會干的,不過他心里信心滿滿,完全不覺得自己雇的人多。 他不會干別的活兒,那稱呼客人還不手拿把掐的?他以前在公社那可是人緣好好的,誰都能擺平了。 這么想著,李金庫想著把前堂的事兒都能攬過來,可是沒兩天,他就覺得累了。 端茶倒水,上菜送飯,那哪兒是老板做的事兒啊?揉著胳膊,他算著進(jìn)帳,覺得他這個老板就不是做這種小事的。 先是想著讓閨女李玉華來做服務(wù)員:“城里服務(wù)員那可是好差事,更何況這是咱自己家的飯店。” 李玉華扁了嘴不吭聲,李金庫再說,她就去扯白玉鳳:“我馬上就開學(xué)了?!?/br> 可不是要開學(xué)了,開了學(xué)李玉華就上初一了,成初中生了。 白玉鳳也不愿意讓閨女就這么不上學(xué)了,她還指望著閨女有點出息,以后好照顧兒子和她呢! 咬了牙,硬是一口斷了李金庫的心思。 李金庫大罵這兩母女不知好歹,店里天天進(jìn)多少錢你們不知道,看以后賺了大錢啥也不給你們買。 回頭就又雇了個十八的小姑娘來店里做服務(wù)員。 這飯店一干,忽忽就過了一個月,李金庫覺得該賺了不少錢,帳上那寫著呢,天天都在賺錢啊!手里頭也捏著好幾百塊錢,這還是每天買菜啥的用錢,要不更多。 沒高興太久,后廚廚師就過來說了:“老板,咱該買油了??!油馬上就沒了……還有,米面也是,這是沒到冬天,要到了冬天,你一氣把rou都買了凍上就方便多了,省得天天都得買……對了,明個兒就該開工資了吧?” “是是……”李金庫答應(yīng)了聲,回頭就算帳,這一算,臉就青了。 買油一買就是五十斤,直接好幾十出去了,開工資是四個人的工資一起開,一百來塊呢! 這么一算,那他手里也沒剩多少錢??!哦,還得買米買面呢!那不是…… 靠,好像沒賺,倒像是虧了?。?/br> 第三百章 傻眼了 老李家的人,個個都是能吹的。讓夏明慧來形容,他們那一家子哪怕在家里吃的豆芽,出去了也會說是吃的魚翅,自然,這時候還沒有魚翅呢,可是不妨礙他們吹牛。 李金庫進(jìn)縣城去開飯店,賺沒賺錢不好說,可是傳聞中那可是賺了大錢的,不過鄉(xiāng)親們也有微言,說是李金庫發(fā)了大財卻翻臉不認(rèn)人,沒情面講,連鄉(xiāng)親們?nèi)ニ埖甓疾粠Ыo抹個零頭的。 聽歸聽了,夏明慧沒怎么往心里去。就李金庫那小家子氣,肯給打折抹零就出奇了,她倒沒有想太多,可是過了沒多久,她就知道李金庫那飯店原本根本就沒賺到錢的事實了。 李金庫自己自然不會講,可是有人講啊,說出來的人不是別個,正是他的大嫂王桂花。 要說這事兒也是挺曲折,卻說李金庫開了一個月飯店,就算出來自己虧了本。 心里窩了一股火,他想了又想,總算把這事兒想明白了。 店里生意雖說不能說天天火爆,可是生意也還算不錯,每天都有不少生意,可是卻不賺錢。 為的啥?一是這飯店里樣樣都要現(xiàn)花錢,柴米油鹽,哪樣不是現(xiàn)買的,這還虧得沒存多少貨,要是存了貨就更費了。 為了省點錢,李金庫拉著廚師、配菜的紅案開了個小會,那意思就是省著錢,咱這菜碼太大了嚎,還有師傅,你那油下得也太多了,這年頭哪家飯店用那么多油啊?讓人看著都心疼。 配菜的呵呵,表示聽老板的,師傅卻是一下就火了:“我炒菜炒了小三十年了,還用得著你教我怎么炒菜?這菜不下油能好吃嗎?人客人干啥來飯店吃飯?不就是為了吃點有油水的?我和你說,之前在國營飯店我也是這么炒菜的,就沒人說我啥?你要是舍不得油,開不起店那就別開呀!” 李金庫氣得不輕,忽地一下站起身來,只是還沒等他發(fā)飚,廚師就猛地一拍桌子先走了。 指著師傅肥碩的背影,李金庫恨恨地罵:“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東西?就是一個破炒菜的,你牛什么牛?” 牛什么牛?不用半天,李金庫就知道師傅憑什么牛了。 因為師傅惱了,直接就走人,中午飯時來的客兒就是配菜的紅案師傅炒的,這位小師傅配菜是把好手,又快刀工又好,可是炒菜的味道那就真是不敢恭維了,吃飯的客人就沒有不皺眉的,紛紛問是不是換師傅了,更有狠的直接就說難吃不給錢。 等飯時過了,配菜師傅就找李金庫說了,絕不會再幫忙找菜,他受不起那份罵。 沒辦法,傻眼了的李金庫只好又低聲下氣去請師傅回來,生意已經(jīng)撐起來了,他自然不想就一個月就黃攤子了。 為了這,不僅要低聲下氣,還答應(yīng)給師傅漲了五塊的工資。 又過幾天,李金庫就更清醒了。 賺的錢除了成本外,還有人工,事事都是雇的人,工錢就是一筆大開銷,賺的錢全都給人開資了,自然是沒有賺頭了。 想了又想,李金庫就先把小服務(wù)員給辭了,還是一句話,讓李玉華棄學(xué)來干服務(wù)員。 白玉鳳不肯答應(yīng),在一場大吵之后,李金庫妥協(xié)了,李玉華可以上學(xué),但放了學(xué)就得到飯店來幫忙。 還有白玉鳳,也到店里干活,半個服務(wù)員半個白案,做主食的白案師傅就這樣被辭退了。 不過白玉鳳進(jìn)城還有個阻礙,就是李拴柱。 李拴柱說啥也不能帶進(jìn)飯店的,有他在還有誰肯來吃飯呢? 白玉鳳嘴上說舍不得,可是卻很痛快地把李拴柱留給了王桂花照顧。 “嫂子,你也不用太管著柱子,就是吃飯時給他一口飯就中,他衣裳十天半月不換都沒事,一月也就洗一兩回衣服,洗一兩回頭,到晚上他玩累了就自己回家睡覺了……真的很好管的!” 生怕王桂花不答應(yīng),白玉鳳軟語相求,說盡了好話,還許諾一個月除了口糧外再給王桂花五塊錢,王桂花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照顧李拴柱。 說是照顧,可其實就是放養(yǎng)著,就和農(nóng)村家養(yǎng)的貓狗一樣,有剩飯時還喂上一口,沒飯了就由著它們在外頭晃蕩,自己覓食。 要是別的孩子早就鬧起來,可是李拴柱腦子又不清楚,哪知道自己被人慢待?有得吃時狼吞虎咽,沒得吃時就哭鬧不休,吃飽了玩,玩累了睡,好像生命里除了吃、玩、睡這三件事之外再沒有其他。 什么個人衛(wèi)生啥的,那就根本不用去想了。沒兩天,就臟得讓人看不出個人樣,可就這樣,還是整天像個猴子似地在屯子里竄。 夏飛仙是個善心的人,哪怕是再嫁了,對李家還是有份香火情在,看到李拴柱這樣,自然不會不管,不是拿了吃的給他,就是把人帶到家里去洗個頭,擦個身。 要說李拴柱那是個傻到驢性的人,人傻勁大,早兩年被李鐵蛋慫恿著常和屯子里的小子們打架,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痛,人都說他是個驢性八道的,好賴不知,犯不著對他好。 可是說來也奇怪,這個傻子卻很聽夏飛仙和夏明慧的話,人在夏家時,連性子都溫馴兩分,由著夏飛仙幫他擦身子,居然還懵懵懂懂問“媽呢?” 夏飛仙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還沒想出要怎么說,他又忘了剛才找媽的事兒,看到進(jìn)門的夏明慧,立刻高高興興地?fù)渖希骸肮茫狻?/br> 半赤的身子,讓夏明慧忙轉(zhuǎn)身,嘴上罵,卻還是拿了大餅干給他吃。 這是爾河新興的糕點,厚厚的方方的一塊,可能是摻了雞蛋,吃到嘴里軟和,夏明慧特意買了給夏飛仙吃的,倒便宜了這小子。 因為有夏飛仙暗里給些吃食,李拴柱倒沒餓瘦,王桂花心知肚明,卻還是扯著嗓子說自己養(yǎng)李拴柱養(yǎng)得好,比他自己新媽還養(yǎng)得好。 就這么著過了一個多月,天也冷了,王桂花不愿意燒李金庫家那屋的炕,又因為白玉鳳沒有按時給送錢來,索性去了縣里找白玉鳳要錢。 等從縣里回來時,臉色鐵青,抓著李拴柱就是一頓抽。 李拴柱人傻,哪知道王桂花是長輩的事兒,她一動手他就還手了,把王桂花掀了個跟頭,自己跑到夏家去了。 第三百零一章 讓人煩的可憐人 李拴柱三更半夜跑來,把夏家人都嚇壞了。 聽到外頭有嗚咽聲,像是風(fēng)聲又像是受傷的動物在悲鳴,夏明慧直接從夢里驚醒了。 貓在被窩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有人在外頭哭。 爬起身,她壯著膽子抓了羽毛球拍。那是張長康前些日子特意把她買的,夏明慧寶貝著呢,一直放在炕琴里。 抄了家伙什,心里就安心了些,夏明慧小心翼翼推開了門,還沒喝問出聲,旁邊屋的門就開了,夏飛仙緊張地喊:“慧兒,你快屋去……” 張長康拿著爐鏟子出了屋,挺身一立,先大喝一聲:“誰呀?干啥的?” 抓緊衣領(lǐng),夏明慧沒退回自己屋,直接躲到了張長康身后,和夏飛仙倚在一起。 家里有男人到底不同,總覺得有了倚仗的感覺。 冷風(fēng)嗖嗖的,那哭聲沒遠(yuǎn),還多了幾聲咳嗽,沒等夏明慧幫腔喝問,就有個黑影從旮旯里鉆了出來。 張長康也唬了一跳,抓緊爐鏟子就要打,等看清楚人卻是忙收了手:“咋是你呀?我說柱子,你小子半夜三更的裝鬼嚇人咋的?這都啥天了?大晚上的想凍死咋的?” 已經(jīng)十月下旬,在鄉(xiāng)下,都已經(jīng)燒了大炕,煤爐子,就是縣里,聽說人縣委大院里的暖氣都供上暖了。 這樣的晚上,貓在外頭不感冒才怪。 李拴柱凍得哆哆嗦嗦的,吸了鼻涕,才要說話,那鼻涕就又鉆了出來,他再吸溜一下,鼻涕和毛蟲一樣往回縮,只一瞬就又流出來。 看得直擰眉,夏明慧拿了帕子扯過李拴柱給他擤了鼻子,嘴上卻罵:“誰讓你半夜三更來的?想嚇?biāo)勒l呀?把你當(dāng)偷雞賊打死都是你活該!李拴柱,你好好的不在自己家睡覺,在我家來干啥?煩不煩人?。??” 扁著嘴,李拴柱不吭聲,還是夏飛仙把人拉了過去,柔聲問:“咋的了?是不是你大娘又沒燒炕???” 李拴柱被夏飛仙摟著,得了點暖和,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打、打……疼……” 夏飛仙吃了一驚,先拉著孩子進(jìn)了屋,這才點了蠟細(xì)看。 越是天冷,停電的時候就越多。 微弱的燭光下,看清李拴柱身上單薄的衣裳,夏飛仙先是皺了眉,等撩起衣裳,看清他身上的紅棱子,更是氣得直罵:“這王桂花想干啥?咋能這樣打拴柱呢?再咋的也是她男人的侄兒,這樣打孩子也不覺得虧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