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妹子,你告訴五哥,是不是你有心上人了?!?/br> 五少爺這句話猶如一顆大炮,轟得七少爺瞬間從貴妃椅上彈了起來。 “什么?!” “誰!” “是誰!” 七少爺恨不得生兩張嘴,再多問幾句。 “一邊去!” “急什么?要不要meimei說話了?”五少爺嫌棄的將他往邊上推。 七少爺難得的沒有反抗,與五少爺齊齊的看著云淺。 “沒,沒有??!”云淺被問得莫名其妙,很是無辜的看著二人。 “可傾meimei說,有位王爺今日辰時來過莊子?!蔽逋鯛斠仓?,一時便與云淺挑明了說,剛才去云傾那里拿東西,云傾對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他倒不是云傾所擔心的那般,有損淺兒meimei的名聲,他關(guān)心的是誰那么有福氣,讓淺meimei瞧上眼了。 五少爺說完,七少爺更加的不淡定了,剛要發(fā)話,被五少爺又給推開了。 “起開起開,到底誰才是她親哥!”七少爺生氣的一蹦,瞪著眼瞧向云淺:“meimei,莫不是皇家道觀里的那位?” 王爺?這大山里除了道觀里的那位,還能有誰。 云淺聽他們這么一說,倒也平靜了,果然云傾那張嘴什么都瞞不住,這會兒不說,回到府上總會說。 這會兒讓哥哥們知道好過回到府上得知了情況后,又重新殺回來一趟。 “是靖王爺。” “都怪meimei一時沒將哥哥的話放在心里,去靖王爺?shù)幕ǖ乩锇崃藥字昊ú莼貋恚@才用了一頓飯賠罪?!贝蟮志褪沁@么個緣由!鬼知道那野生野長的東西也是有主人的。 云淺說完,五少爺和七少爺均是一副石像。 “他沒生氣?” “當時好像生氣了。”云淺回憶了一番當時靖王的神色,第一眼見他,他好像皺著眉頭的。 “后來還好,“啦!這些都是,我本來要還回去的,是他說不用還的?!痹茰\指了指五少爺和七少爺?shù)哪_邊,那一排花兒很是顯眼。 “你說的當真是靖王爺?” 七少爺很不淡定,以靖王爺?shù)钠⑿?,誰敢動他的東西,不想活了?但照云淺的話,她不但動了,還一點都沒事,此事就有蹊蹺了。 二人圍著云淺將靖王來莊子的每個細節(jié)都問了一遍,云淺也都說了,其中自然省掉了他們共撐著傘回來的那一段。 不過就這些,對于五少爺和七少爺來說就夠了。 一尊大神,這回居然下凡,來了meimei的莊子里,就為了喝碗粥? 打死都不信。 “meimei,這事你怎么看?”七少爺想了很久決定還是先問問云淺自己的意思。 “只不過來我莊子里喝了一碗粥而已,能如何看,這事本來想瞞著的,可被云傾看到了,自然瞞不了不久,等她回了府上,這些流言蜚語一定會傳進祖母的耳朵,到時還請哥哥們替meimei說說,別讓事情鬧大了。” 云淺不怕外人,就怕祖母,家人擔心。 候府那邊的親事還沒退干凈,這邊再出岔子,祖母不知又要cao多少心。 “meimei放心,這事哥哥自然懂得分寸?!逼呱贍斕袅艘幌旅碱^,往日云淺惹禍,自己又不是沒替她背過鍋。 三人說話間,馬廚子端著一盆紅艷艷的牛雜,一路都飄著香味,走到三人跟前,笑著說道:“近日我新鉆研的做法,五少爺七少爺都在,都替奴才嘗嘗,味道如何?” “好?。 ?/br> “祖母偏心的很,就為了淺兒meimei,居然把府上的一把手都給挖走了,這段時間我們連胃口都清淡了不少。” 五少爺說完,書畫和秋燕,靜月都過來了,也是聞著香味過來的。 “馬師傅,這么快?” “給我吧,還麻煩你跑腿了?!鼻镅噫倚χ叩今R廚子身旁,爽快的接過瓷碗,最近在莊子里都習慣了隨性,偶爾弄幾個新菜,連食盒都沒裝,蓋了蓋子就直接從廚房里端出來了。 這都是因為云淺最近過得散漫,時不時的給馬廚子出點難題,要求他弄一些新花樣出來,馬廚子每每一出鍋都想第一時間來邀功,得小姐一個稱贊。 今日兩位少爺來的剛好湊巧,趕上了一樣新菜。 等二位少爺吃泡喝足,辣的個個手舞足蹈之后,也到了下山的時間了,馬車在山下等著,再不走天黑前不一定能趕得到云府。 兩位少爺走出來的時候,云傾已被秋燕押著待在了門口。 三位丫頭見識過云傾的本事,生怕到了跟前又出什么岔子,早早的就讓云傾用了午食,只等兩位少爺。 七少爺?shù)搅饲f子門口,還是不放心云淺,道觀里的那位誰都知道不好惹,可眼下已經(jīng)惹上了,就怕惹上一身sao,便輕輕地對云淺說了一句:“meimei心里若沒有旁的心思,還是離他遠點,硬石頭,硬心腸的人咱們可惹不起,但如果meimei有意的話,哥哥是無條件支持的,再怎么說比起衛(wèi)疆,我更看好那位。” 七少爺頭一抬,望了一眼上面的道觀。 “其實,哥哥心里覺得全天下的人,沒一個配得上淺兒meimei?!逼呱贍斦f完,見云淺捂著嘴偷笑,就知道自己話又多了。 “行了,哥哥走了,你快快進屋,外面冷?!逼呱贍旑^一轉(zhuǎn),追上了五少爺和云傾。 上路崎嶇,轉(zhuǎn)個彎兒,云淺就看不到人影了,這才跟著三位丫頭回了屋子。 “總算是走了?!膘o月舒了一口氣,說的自然是云傾。 “這次回去不知道又會生出什么幺蛾子,嘴巴也太碎了,這早上的事,才多久,就對五少爺說了,還說什么擔心大小姐的清白,她怎么就那么會想呢?就她長了心眼,其他人就沒長心了?她要清白,怎還去那半山腰上站著,守株待兔呢!” “不可胡言!” 云淺臉色一變,要是靖王爺聽到將他說成了兔子,不知道會怎么樣。 “奴婢說錯了,是虎,守株待虎!”靜月說完,書畫就戳了一下她:“不會說句子,就少說點,哪有你這種說法的?” “幸好五少爺和七少爺好說話,要來的是大少爺,小姐今日就難交差了,以大少爺?shù)男宰?,一定會去道觀里問個究竟?!睍嫿舆^靜月的話,擔心的看著云淺。 此事怕是瞞不了多久。 當初主動邀請人家來的是云淺,出了事總不能找別人討說法。 “清清白白子虛烏有的事,傳不出什么結(jié)果,而且依王爺?shù)牡匚?,也不會允許有關(guān)于他的不好言傳?!痹茰\比起三位丫頭要平靜的多,雖說她的名聲重要,但那位一向淡泊名利,不喜熱鬧的靖王,怕是沒幾個人敢惹。 云淺突然想起靖王說的那句:“只要你想本王來,不必在意旁人?!?/br> 如今再細細一品味,越來越覺得這話含義太廣。 “小姐,你看這幅畫兒是誰掉的?小的剛才在梅亭撿到的。”云淺還沒有走到屋內(nèi),一位打掃莊子的小廝拿著一張畫著人物的宣紙就走到了云淺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很想說,日更真的很辛苦~尤其是在國慶節(jié),看了別人的朋友圈之后......哇哈哈!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云淺接過那張畫像,一看是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這種畫像將面相畫的特別清晰,多數(shù)都是用來給宮里選妃用的。 如今能出現(xiàn)在莊子里的梅亭,定是從上面飄下來的。 是直接無視還是還回去? “你先下去吧?!痹茰\對小廝說完,進了暖屋。 三個丫頭見了那畫像也都是心知肚明,但誰都不好開口,小姐如今與候府的婚事未退,即便是有意靖王,那也是白搭。 這畫像一看就知道是拿給上面靖王選妃用的。 早上王爺那般來莊子,如今一想就覺得尷尬了。 “書畫,去找個小廝過來,將畫像送上去,道觀里的人尋不到定會著急的。”云淺想了想,還是派人送上去。 還回去就好,也談不上有何牽扯吧? 書畫拿著畫像走出去后,云淺靠著塌,打起了盹兒,屋子里暖烘烘地,不一會兒云淺便入了夢鄉(xiāng),秋燕又在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門口一串腳步聲傳來,靜月與秋燕相視一瞧,正要去阻止來人,莫要饒了小姐,剛出去就碰到了一臉慌張的書畫。 “王爺來了,快去叫醒小姐。” 她剛才正在院子里給花澆水,突聽得一道急切的腳步聲,一抬頭待看清來人的臉時,嚇得手里的水壺都掉了。 來人正是靖王。 這又是出了什么事?不就還個畫像嗎? 此時的靖王滿臉的不高興,那模樣簡直能嚇死人,剛才派去送畫像的小廝跟在靖王身后,也是臉色發(fā)白,神情緊張,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按照小姐的意思,將畫像剛換給道觀,還沒走多遠,就見靖王從后面跟上,直沖沖的往莊子里走去,竟然比自己還快。 書畫正納悶,身后的小廝便猛的給她使眼色。 “參見王爺。” “小姐正在午睡,王爺先等會兒,奴婢這就去通報。” 書畫趕緊快步迎來上去。 “嗯!” 靖王被書畫攔住,這時才停住了腳步,但看得出來神情很著急。 “小姐醒醒,王爺來了?!?/br> 書畫與秋燕,靜月趕緊折回了屋里,書畫輕輕搖了搖云淺的肩頭,云淺半夢半醒中,一聽書畫說王爺來了,眉目輕輕皺起問道:“怎的又來了?” “人正在外面等著呢,要不是奴婢攔下來,估計就直接沖進來了?!睍嬕贿呎f,一邊替云淺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裳。 “莫是又出了什么事情?畫兒送回去了嗎?”云淺也很配合,由著三位丫頭急急忙忙地替她梳妝。 “送了,小李子也回來了,同王爺一道來的,看那模樣也是緊張得很,奴婢也不知是不是小李子言語不當,惹惱了靖王爺,小姐還是自己出去瞧瞧吧?!?/br> “行了,不用梳了,我出去看看?!?/br> 云淺的瞌睡被打斷,雖然此時清醒了不少,但腦子依然有些暈呼呼的。 一出去,就看到了雙手背于身后,對著她這個方向站得筆直的靖王。 “參見王爺。” 云淺對他行了禮,見他果然是一臉嚴肅,心下不免的擔心是不是小李子剛才上去真的得罪了人家。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要真的惹了他,小李子怕是回不來的,他手底下有那么多為他跑腿的人,又何必他親自過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