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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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咹咹的猜測得到證實,驀地,她感覺心中有些酸酸的。 一時之間,韓咹咹也沒有顧得上手臂上的疼痛。她接過了小孩手中的那顆糖,對他說了聲“謝謝”。 “jiejie不用謝,是我差點害你摔倒了。還有,我還得謝謝哥哥?!毙『⒆诱f著朝一旁的趙品凜微微鞠躬,道:“謝謝哥哥幫我保護了jiejie?!?/br> 趙品凜搖搖頭,有板有眼地說:“保護jiejie是哥哥的責(zé)任,所以不用謝。” 小孩聞言咧開嘴笑起來,說:“我知道了,哥哥是jiejie的騎士。” “騎士?”韓咹咹不解。 小孩解釋:“因為騎士會保護公主,不讓公主受到傷害?!?/br> 韓咹咹聞言偷偷看了眼身旁的趙品凜,竟發(fā)現(xiàn)他看這小朋友的目光變得柔和,嘴角微微帶笑,似乎很贊同他說的話。 韓咹咹手里攥著那顆糖,沒有吃都感覺心里甜甜的,她問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王珩,今年七歲?!彼晕医榻B的時候站得筆直,“我住在15號樓住院部,不過mama說了,我很快就會出院了?!?/br> 韓咹咹憑著回憶想起,15號樓是血液專科。 既然能出院,就代表一切都好,韓咹咹很為王珩小朋友感到高興。 “jiejie,我先走了,mama去上廁所了,我要過去找她。”王珩笑得異常燦爛。 韓咹咹擺擺手讓他趕快去。 王珩走后好一會兒,韓咹咹才拿起手里那顆糖。 是一顆棒棒糖。 韓咹咹看著手里的棒棒糖,感慨道:“以前我老是在你的病床桌前放一顆糖,你還記得嗎?” “記得。”趙品凜回答。 韓咹咹倒是因為他果斷的回答而回過神。 那本是她的心里話,不想?yún)s說出了口。 不過既然說了,也不妨多說一點。 剛好旁邊就有一條長椅。 兩人在長椅上坐下,背對著夕陽。 韓咹咹環(huán)顧了醫(yī)院一圈,問趙品凜:“你應(yīng)該很久沒有來這里了吧?” 話說完韓咹咹卻連忙“呸呸呸”,解釋道:“我不是咒你。” 趙品凜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側(cè)頭看著韓咹咹,說:“從十年前離開醫(yī)院到現(xiàn)在,今天是第一次來?!?/br> 韓咹咹欣慰一笑,心中卻有些酸澀。 她還記得趙品凜出院的那一段時間,她的心里似乎缺了一塊。那時候她盼望著有一天他會出現(xiàn),可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他像是人間蒸發(fā)。 那會兒周女士看出韓咹咹臉上落寞,安慰她:“只要他健康,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br> 是啊,有什么比他健康更重要的呢? 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待了兩年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醫(yī)院里。 一個暑假過完,韓咹咹體會到什么叫過客匆匆。 他沒有再出現(xiàn),沒有留下一個字,沒有任何聯(lián)系方式。 她重新回到校園,開始認(rèn)識新的伙伴,漸漸地忘記了他。 回憶戛然而止,韓咹咹忍不住問趙品凜:“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醫(yī)院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正版,感謝你在。 ☆、︿( ̄︶ ̄)︿ 韓咹咹的這個疑問自趙品凜出現(xiàn)在病房里就有了, 更讓她意外的是, 他竟然連她傷口縫了十針的這個細(xì)節(jié)都知道。 剛才在病房里他躲過了這個問題, 不代表現(xiàn)在就能躲過。 只是讓韓咹咹沒有想到的是,這會兒的趙品凜倒是十分坦然, 他先是說了一聲對不起, 繼而道:“你身邊有我安排的人?!?/br> “什么叫你安排的人?” 趙品凜說:“簡而言之, 類似私家偵探的人,他會把你最近的動向匯報給我, 包括今天下午發(fā)生的這種緊急情況?!?/br> 韓咹咹聞言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一下子遠(yuǎn)離趙品凜幾步, 說:“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趙品凜緩緩站了起來, 他臉上波瀾不驚,回答:“十年前, 準(zhǔn)確地說, 是自我出院的那一天?!?/br> “你……” 韓咹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顛覆了,怎么可以, 怎么可能有人會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針對她。 “你到底抱的什么心態(tài)?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你知道嗎?”韓咹咹早就知道的,眼前這個人讓她如此陌生,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在病房里不敢與人接觸的他。 “我說過, 再次出現(xiàn), 我會是一個健康的人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壁w品凜道,“但是,我不想錯過你的每一個瞬間。你高中畢業(yè), 進入大學(xué),步入社會。你的每一個階段我都想?yún)⑴c?!?/br> 韓咹咹還是無法接受,她搖搖頭,說:“可是,你這種行為就讓人難以接受。參與我的人生不是這樣的,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也可以給你寫信。但不是這樣的。” 趙品凜淡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tài)?覺得我很惡心?” 韓咹咹說:“是的。” 她一臉戒備的眼神看著他,甚至越想越覺得可怕。 趙品凜千言萬語,只有一句:“對不起?!?/br> 他說完,緊緊地盯著她,喉結(jié)微微滾動。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請你停止那些行為,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 韓咹咹抬頭看他。 她似乎能夠在他臉上看到那股落寞,他這副樣子,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那般孱弱。 韓咹咹知道自己會心軟,下意識是逃離,她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要好好斟酌一下,你讓我靜一靜?!?/br> “好?!?/br> 韓咹咹又一次落荒而逃。 她一口氣跑到病房,氣喘吁吁。 周女士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但韓家那幾位早已經(jīng)離開。 韓咹咹回來的時候周女士就問她:“品凜呢?” 韓咹咹沒有回答,她慢慢走到窗邊。 已經(jīng)晚上七點鐘了,夏天的關(guān)系,天還是亮的。 趙品凜還站在那個位置沒有離開。他人高高大大的,但這會兒看起來卻十分渺小。 韓咹咹心煩意亂,索性一把將窗簾拉上。 周女士見韓咹咹這副樣子,猜測應(yīng)該是兩個人有矛盾了。 結(jié)合今天這亂糟糟的情況,周女士感覺自己身上也有幾分錯誤,于是對韓咹咹說:“mama今天失態(tài)了,讓你在朋友面前見笑了。” 韓咹咹坐在病床上,有幾分失神。 眼下病房里就只有母女二人,韓咹咹見不得周女士這般,說:“不關(guān)你的事。對了,他們?nèi)四兀慷甲吡藛???/br> “都走了?!敝芘繃@,“今天把話都說開了也好,我和韓家人的關(guān)系就到這里吧。我也省得假惺惺的去他們家?!?/br> 今晚周女士和韓老太婆坦誠,她說自己這些年也受夠了,為了所謂的骨氣,事無巨細(xì)不論是對是錯都要在韓老太面前恭恭敬敬。韓天磊已經(jīng)去世那么多年,她這個做兒媳婦的應(yīng)盡的孝道也就到此了。 韓老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最后被兒子韓天山帶回了家。 韓咹咹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家人的恩恩怨怨由來已久,并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韓咹咹知道總有一天這段關(guān)系會破裂,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時候。 = = = 韓咹咹請了四天的假,到雜志社工作的時候是周五。 這四天她待在家里當(dāng)米蟲,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順便追完了一部韓劇,順便把落下的《創(chuàng)造新生代》都給追完了。 韓咹咹由衷感慨,宅在家當(dāng)米蟲這樣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于是重新去上班的時候,她心里只有一句話:錢難賺,屎難吃。 一到雜志社,夏琳就一臉關(guān)心地問韓咹咹:“你手上的傷能上班?在家多休息幾天又怎么樣?雜志社沒了你又不是轉(zhuǎn)不動?!?/br> 韓咹咹是真的不想來的,天知道周女士催得有多緊,而且她今天還要去《創(chuàng)造新生代》采訪溯光。 韓咹咹她受傷在家第一天的時候周女士好生伺候著,第二天的時候周女士開始嘮叨她一整天宅在家里,到了第三天,周女士開始對她愛答不理。就在昨天,周女士雙手插在腰上站在韓咹咹的房間里大喝一聲:“你明天滾去上班!我看你在家待著才要犯病?!?/br> 事實上,韓咹咹手臂上的傷口一點都不影響日常,除了被刺傷的那天疼痛感比較明顯以外,這幾天該干嘛干嘛。 “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發(fā)生嗎?”打開電腦,韓咹咹打卡上班。 夏琳單手拄著腦袋,聞言答:“還不就是那樣唄,無聊死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eli zhao的獨家采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這幾天主編一直盯著這個事情?!?/br> 韓咹咹聞言想起趙品凜,她怔了怔。 自上次醫(yī)院“坦白”之后,他又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不過這次是韓咹咹主動沒有理會他的。 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這么微妙,誰也不會因為誰而活不下去。 聳了聳肩,韓咹咹回答:“黃了?!?/br> “黃了?”夏琳恨不得那個棒槌瞧一瞧韓咹咹的腦袋,“你說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韓咹咹也忍不住問自己,“是啊,我最近怎么那么倒霉?” 要是換做以前,韓咹咹一定又要去找何望訴苦了??墒沁@一次,韓咹咹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何望。 這幾天何望倒是有特地找她,不是打電話就是發(fā)微信。但她都選擇無視,不接電話也不回微信。 何望是了解她的,最后留了那么一句話給她:“接近你雖然有一些原因,但和你交心是真的。傻丫頭,想開了就來酒吧找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