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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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流水的地方,卻始終能聽見這種水冒出來的聲音,年輕的運尸工似乎也有點相信,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向著停尸房門口移動。 “老胡……這沒漏水啊……沒事,沒事我們走吧?!?/br> “走不了的,走不了了?!?/br> “你別嚇唬啊,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整我是不是,今天是我去收的尸,你就沒離開過,你說是不是你在這停尸房搞的鬼?” 而此時站在停尸房居中位置的年輕運尸工,莫名的感受到后背似乎有一陣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fēng),這種感受,就如同地鐵要進站時,帶起的通道中強烈的貫穿風(fēng),“呼呼呼”的猶如有人在嗚咽一般,空氣中除了福爾馬林與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 “走不了,都走不了,冤孽啊,都是詛咒啊。” 癱坐在地上的老胡似乎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在他眼前所看到的,是一副詭異的畫面,年輕的運尸工所站的地方?jīng)]有了解剖臺,而原本應(yīng)該是一排冰柜的墻壁,此時也消失不見,一面根本不似醫(yī)院墻壁的高墻莫名的出現(xiàn)在年輕男人的身后,只是他還沒回頭。 “你你……老胡你別再說了?!?/br> 此時年輕的運尸工,他試圖邁著沉重的腳步,看著那慘白的燈光方向,但即使在努力,那白色的光暈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水流聲變得越發(fā)的響亮,就仿佛在你身邊不斷的涌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如同滲水野外溶洞。 而在他身后的那堵詭異的墻壁,此時猶如貪吃的鬼怪一般,長開了血盆大口,一個無盡的黑洞,仿佛充滿了強大的吸力,將人一點點的拖入地獄,沒人可以掙扎,有的只有一股充斥在鼻尖濕潤的鐵銹味。 冷,比隆冬的雪夜還要冷,冷的刺骨,冷的恐懼,年輕的運尸工沒在說話,因為他已經(jīng)感受到身體仿佛融入了不知名的液體之中,連視線與呼吸都開始變得迷茫而困難,這種感覺就好像溺水一般,想求救卻怎樣也喊不出口。 看著年輕的生命一點點沒入那詭異的旋渦,已經(jīng)無法辨別顏色的墻壁,就像是跌落野外的沼澤一般,你越是掙扎,生命流逝的越快,直到看不見面貌,只余下泥濘的感覺,濕、冷,還有一股難以接受的氣味。。 “咕嘟”那詭異的墻壁,仿佛還沒吃飽一般,你會感受到莫名的視線,仿佛是在窺視獵物的野獸一般,而那混沌的空間吞噬生命的方式,是那樣的直接而令人膽寒。 “叫你別去的,你不聽話,沒了……都沒了……”呢喃的老胡,神色彷徨,似乎已經(jīng)不知道恐懼是什么。 在停尸房內(nèi),沒燈光,黑暗之中,唯有水流聲與一面暗紅色的泛黑的墻壁,分辨不出水的顏色,像血,又像是泥漿水,而年輕的運尸工此時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沒來過一般,緩緩地那堵詭異的墻壁卻憑空消失了。 閃爍的白熾光燈,似乎恢復(fù)了工作,走道之上窗外的月變的晦暗不明,搖曳的樹蔭黑壓壓的,發(fā)出沙沙的響聲,老胡站不起來,而此時身后卻傳來了腳步聲。 “做的不錯,這樣我們大家才有命在?!?/br> “院……院長?!崩虾剡^頭,但聲音恐懼中還透著一股凄涼而愧疚。 “你提醒過他了,是他自己的選擇,用不著心懷愧疚?!蹦腥说穆曇麸@得很冷漠。 “他跟了我快一年了,沒什么錯處,也是個和善的孩子。” “過去那些年里,哪一個不和善?不和善也不會被選中,也因為你不和善才有命做這件事?!?/br> 談話并沒讓老胡感到安心,反而愈發(fā)的愧疚,抑制不住的痛哭聲,自喉頭冒出,有時人就是這樣自私,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所做的一切,又要用大義凜然來掩蓋丑陋的真相,但凡事皆有因果,總有一天報應(yīng)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醫(yī)院的清晨,人流便開始變大,并沒人意識到,有任何的改變,有任何的不妥,每一個醫(yī)生,護士,護工,甚至安保,都按部就班的開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站起來,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其他的不需要你cao心。” “院長,停下來吧,我們不能再這樣了,總有一天,佛祖會懲罰我們的?!?/br> “停?怎樣停?背叛的下場你沒見過是嗎?” 老胡沉默了,他確實不知道要怎樣說服一個墜入地獄的人,如果你與死神做過交易,或許你也會明白,有時候走出去了一步,就永遠沒回頭的機會。 望向已然關(guān)閉的停尸房大門,老胡的眼中愧疚與恐懼逐漸的散去,留下的只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渾濁,也許做人就是這樣,得過且過,不去深思,活一天是一天,這樣就會輕松許多吧。 而楊智城不在,閆時輪與林朔風(fēng)也只能打車出行,晟山綜合病院在整個靖海市來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而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閆時輪有心而為,這家醫(yī)院就是昨夜發(fā)生靈異事件的地點。 “先生,這醫(yī)院……氣氛有點不對?!绷炙凤L(fēng)縮了縮脖子說道。 “怎么有點冷?”閆時輪輕輕按了一下林朔風(fēng)的頸肩處,能感受到僵硬的肌rou。 “不是……就是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東西……” “有我在這,你還怕嗎?”閆時輪笑了笑,他自然早就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只不過沒想到,林朔風(fēng)竟然有這樣的能力,看來這個少年確實天賦異稟。 “當(dāng)然不怕,我也是天師呢,可是受過授印的?!绷炙凤L(fēng)挺了挺胸,自豪道。 “今天,你是病人,其他的不用你想?!?/br> “嗯,先生走這里?!?/br> 對于林朔風(fēng)總是下意識的給自己引路,閆時輪并沒阻止,只是微微一笑,思緒不由的回到久遠以前,同樣的魂魄,不同的外形,卻一樣的至善至純,只是希望這一世,自己可以還那青衫紙傘一個情。 而就在閆時輪與林朔風(fēng)掛了號,正在等待的時候,接到了蒼舒言的電話,得知閆時輪在醫(yī)院,蒼舒言自然免不了要關(guān)心,幸虧并不是閆時輪有事,蒼舒言雖說十分想要去探望,但警局卻有任務(wù)。 “阿時,小林子沒什么事吧,昨天我都沒看看他呢?!?/br> “他沒事,循例檢查而已?!?/br> 對于蒼舒言的關(guān)心,林朔風(fēng)心里暖暖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真正成了個孤兒,如果不是有閆時輪的收留,何去何從都還不知道,雖然是已經(jīng)拿了身份證,是個成年人了,但十七年以來他從來都與師兄師姐在一起,沒試過獨自生活。 “阿時,我們要出警了,晚點有空我在給你打電話?!?/br> “有什么案子?自己要小心,知道嗎?” 閆時輪對于蒼舒言的職業(yè),總是有些不安,這一點大約和一般的男人一樣,警察畢竟是一份高風(fēng)險的職業(yè),而蒼舒言的個性又是熱血沖動的類型。 “你別擔(dān)心,沒什么危險,就是昨天夜里有幾個年輕人,在舞廳里服用了大量的違規(guī)藥品,而且有人猝死了,所以需要去調(diào)查一下。” 而就在閆時輪要回答之時,呼嘯的警車已經(jīng)駛?cè)肓岁缮骄C合病院,沒多久,羅子滔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大廳之中,而閆時輪則正在相隔不遠的電梯口,準備上樓。 “先生,是羅隊長他們?!?/br> “言兒,你也來醫(yī)院了?”閆時輪微微皺眉,他并沒感受到蒼舒言的氣息。 “不是啊,阿時怎么這樣問?我們要去那舞廳,調(diào)查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br> “沒事,遇到你的師兄了。” “原來阿時也在晟山綜合病院,可就是昨天晚上那幾個出事的人被送去的醫(yī)院呢。” “昨夜死了幾個人?”閆時輪突然問了個問題,會讓人誤會是在問蒼舒言,但實際上他問的卻是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的羅子滔。 “阿時,覺得有什么不妥嗎?”蒼舒言很相信,閆時輪的感覺,他不僅有很強大的法力,更是腦智非凡,對于推理方面也是幫了警方許多的忙。 “沒事,我只是順口問問你的師兄?!?/br> “小言的電話?”羅子滔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調(diào)有些許的醋勁。 “你多久沒洗澡?很酸?!遍Z時輪不由的掩了掩鼻子。 此時的羅子滔真想一拳揍上閆時輪的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想打閆時輪,而這種莫名劍拔弩張的氛圍,蘇達斌卻很了解,這叫做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即便閆時輪看不見,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刺激到羅子滔。 “咳咳,閆先生的嗅覺真是好,老大早上吃的鍋貼,把醋給灑了。” 閆時輪不以為意,而林朔風(fēng)則看的出,這蘇達斌為了圓場,還真是什么謊話都信口拈來啊,心中不由的有些氣悶,他感覺這是欺閆時輪眼盲,也是一種不尊重的表現(xiàn)。 “時輪,你怎么會在這里?” “之前碩風(fēng)受了傷,循例檢查而已,對了□□一樣上報總局?!遍Z時輪淡淡的說道。 羅子滔只覺得自己的臉要氣歪了,但卻不能發(fā)作,誰讓總局王牌有這樣的特權(quán),就算自己頂頭上司,廖局見到閆時輪還要客客氣氣的,就差沒點頭哈腰的迎合了,當(dāng)然羅子滔是不會想到,人后廖局對閆時輪那何止是點頭哈腰的迎合。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昨夜死了幾個?”閆時輪的俊眉微微凝結(jié),語調(diào)也沉了一些。 第68章 不止一個人 “目前說是,當(dāng)時送來醫(yī)院的時候, 有一個男性顧客是猝死, 現(xiàn)場還有多名服用違禁藥物的年輕人,具體還要核實?!?/br> “只有一個?”閆時輪眉頭微動, 神色似乎有些復(fù)雜。 “怎么?你感覺有什么不對?” 對于閆時輪的直覺也好,推理也好, 甚至不為人了解的特殊力量, 羅子滔向來都是極其的信任,與案件有關(guān)系的方面, 他從來不會代入個人的情緒。 “你們現(xiàn)在是要尸檢了?” “那倒不是,我們只是循例調(diào)查一下, 畢竟有多名人員服食了過量的違禁藥品,警方還是有責(zé)任查證這些東西的來歷, 這些人員的相關(guān)背景?!?/br> “你的意思是說, 是不是要尸檢還要看他們是否牽連到刑事案件?” “不止,至少要家屬同意,雖然是非正常死亡, 但他的舉動是不是自愿, 關(guān)系到家屬是不是需要警方的幫助, 如果他是自愿服食的,那么家屬不報案, 警方也不能擅自決定是否尸檢,除非有合理的依據(jù)。” 閆時輪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感受到, 這家醫(yī)院新增的尸氣特別的重,而這是一種非正常死亡所散發(fā)的尸氣,但除了尸氣還有其他不明的氣息,而范圍卻是充斥著整個醫(yī)院內(nèi)部,但具體發(fā)源地,竟然令他難以辨別。 “稍后我?guī)ТT風(fēng)來和你們回合?!?/br> “你認為這件事不尋常?” “這里有不同尋常的氣息,我想查證一下?!?/br> “好,我在停尸房等你?!?/br> 而在林朔風(fēng)等待做檢查之時,閆時輪將自己整個神識擴散到醫(yī)院的每一個角落,探查可能存在的任何不尋常的蛛絲馬跡,而他也發(fā)覺在地下停尸房,充斥著一股濕潤的鐵銹氣息,以及極為不尋常的空間波動,這種感覺類似青山小筑的雙重封印。 “先生?你覺得這個案件有問題?” “沒錯,你也察覺到不同的氣氛吧?!?/br> “嗯,是有點不同,但是我說不上來。” “你可知有哪一些違禁藥品?” “啊,先生……我沒研究過這種東西?!绷炙凤L(fēng)本就靦腆,被閆時輪突然一問,更加是心慌臉紅。 “這不過是一種好聽的名稱,實際上就是一些控制人類精神的藥物,他們會使人類產(chǎn)生幻覺,依賴性以及,生理方面的各種紊亂。” “先生的意思是說毒品?” “也有非人力的能為可以達到這種效果?!?/br> 閆時輪所說的林朔風(fēng)自然是懂,說起來無論是鬼邪還是妖魔要掌控人類的精神,內(nèi)心唆使他們做一些不正常的行為,都是輕而易舉,所以即使這些人是服用了違禁藥物,還真說不準是不是自己自愿的。 “先生,有沒有聞到,有股奇怪的味道?”林朔風(fēng)皺了皺眉,在進入醫(yī)院范圍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聞到了,而這種味道在醫(yī)院大堂的時候最為濃重,但現(xiàn)在似乎淡了? “什么味道?”閆時輪內(nèi)心震驚,但面上卻未表露。 “好像是鐵銹的味道,但是感覺濕濕的,粘粘的,就像血漿,很不舒服?!?/br> “沒想到,你竟這般有天分,看來你的師傅原意就是想要將正一天道傳承在你的身上。” 閆時輪是由衷的贊嘆,也許這林朔風(fēng)之所以天賦異稟,便是因為上一世,他與自己之間的牽連,還有所發(fā)生的故事,他當(dāng)時所說的話,閆時輪至今也沒忘記,只是沒料到會是在這種境地下兩人重遇。 而閆時輪也有擔(dān)憂,畢竟有蒼舒言這個特別的存在,自己與林朔風(fēng)日后的關(guān)系,是不是會有巨變,一切也都是未知數(shù)。 “小時候,師傅一見到我,就時常這樣說,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師兄……” “這并不是你的錯,你的師兄本就不是人類,若是他能安分守己,到也不是不能得道,原本道就有許多實現(xiàn)的途徑,他雖不是人類,也有半數(shù)的人類血統(tǒng),走道修的路,未必不能化消自身所攜帶的罪業(yè)?!?/br> “先生,師兄還在風(fēng)孟村嗎?他還會出來嗎?” “我封的了一時,封不了一世,時機如果到了,我們自然還是要回到風(fēng)孟村,將這個你師傅遺留的問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