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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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怎樣修煉,也不可能在回到你的rou身中去,我雖看不見,但是可以感受到你的rou身之中有一樣特殊的東西,你以為這樣東西令你rou身不腐,甚至愈來愈年輕,但它恰巧是阻止你回到rou身的關鍵?!?/br> 閆時輪的語調中充滿了憐憫,而他的推測卻一點都沒錯,透明棺槨之中的男尸,看起來大約三十不到,如果是活人根本不可能在這樣完全密閉的環(huán)境中生存,那樣你一定會以為這不過就是一個睡著的人。 “你胡說?!?/br> “看來,你確實不知自己與誰在合作?!?/br> 閆時輪的語氣充滿了惋惜,這種感覺更令那邪惡的黑影心緒不寧,他有說不出的恐懼,他發(fā)覺眼前這個男人始終沒對自己下手,這是他最為不能理解的事情,他與自己說那么多,到底是什么意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出手拘我,也不救人,你今天出現(xiàn)在此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在……救你,不是嗎?如果你不想魂飛魄散的話,也只有我可以幫你了。”閆時輪緩緩的轉過身,他的視線準確的鎖定了那一團黑影之中某一個特殊的點,語調中停頓的片刻令那邪惡之氣心慌不安。 “你不感覺你說的話很可笑嗎?你放著外面的傷員不救,反而要救我這個十惡不赦的邪祟,你以為有說服力?”邪祟強忍心頭的不安,反駁道。 “你以為受了蒼火焚燒的人還有的救?”閆時輪語調清冷,聽起來并沒一點憐憫。 “你什么意思?” “蒼鬼,以人為食,他們不同的特點就是食人的方式,磷熒以火食人,凡事沾過她所釋放的蒼火之人,他們在碰到的那一刻已經死了,即使是我也救不了?!?/br> “你說我在為蒼鬼一族做事?”老者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說了這么多,總算你有聽明白我的意思?!遍Z時輪似乎還表露出一種寬慰,這更令老者茫然。 而就在此時,閆時輪身后的墻內卻突然竄出一道詭異的火焰,火舌透著紅藍之光,比一般的火溫度更是高了許多倍,目標則是背后空門打開的閆時輪。 此時的黑暗的邪祟卻驚惶不已,閆時輪身前手下還是他的尸身,就算回不去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這莫名詭異的火吞噬。 而就在熊熊的蒼火即將包圍住閆時輪之際,一身墨藍的閆時輪猶如夜空中一抹流星閃過,人已不見蹤跡,留下的只有他的聲音。 “我給你這個機會報仇,你的尸身算是給我的回報,現(xiàn)在我不會帶走,但他日我必會親自來取?!?/br> 蒼火的火舌似乎不受控制,撞上了那透明的棺槨,墨黑色的邪氣此時也是暴漲了數(shù)倍邪惡之力,與蒼火纏斗之中,老者憤慨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 “臭小子,你話還沒說完,要去哪里?” “老頭,你自顧不暇,妄圖與他合作,大祭司不會放你干休?!鄙倥穆曇魳O冷與那高亢的火苗完全不同。 “那倒是很好,我也有帳要和她好好算一算,不過現(xiàn)在我到想要領教領教你們蒼鬼一族的能耐了?!?/br> “小小凡人邪祟妄想以卵擊石?”少女似乎極其不屑。 “聽說你們愛食人,但我不是人,你能奈我何?” 邪祟與那磷熒纏斗之際,閆時輪順著殘余的人氣,將困在酒吧之內的三名傷員位置全部確認,雖說他們在被蒼火灼燒的第一時間已經死亡,但他也不忍心任由他們曝尸而無人收埋。 為了解除他們的痛苦,閆時輪就地施法,令他們被蠶食了大半的魂魄得以解困,雖說暫時沒辦法投胎為人,但有慕斯魂力加持,他們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還有機會再世為人。 而因為與蒼鬼之磷熒纏斗,老者的邪氣已然全數(shù)收回,酒吧外那五名原本被困住的年輕人,也得以解困,而在閆時輪與老者心戰(zhàn)之際,林朔風則以天罡正氣為他們抵御邪氣入體,以此爭取時間將五人救下。 清圣之力自酒吧之內開始擴散,淳淳的佛音低低的吟唱好似帶人去往那西方極樂,而這至純至正的力量令邪祟與那蒼鬼磷熒不由的驚駭,本還在纏斗之中,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逃竄。 浩瀚金光層層疊疊,猶如波浪一般不斷的擴散,連遠在酒吧外圍的人們都不由的被這股浩瀚的正氣震懾的無法言語。 “乖乖,這這這,這是哪個大法師在做法?” 人群中不知道誰議論了一句,自從火災開始有人報警了之后,其實圍觀的人群一直都不少,只不過之后警戒線被拉的太遠,以至于火場之中沒人看得清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聽說就是那道慈大師的養(yǎng)子啊,剛才我親眼見到他和那市局的大隊長說話的。” “你是說那瞎子?”中年婦女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不屑。 “這話你也敢說,也不怕遭報應?”另一名老者插嘴道。 “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我聽說之前要進去救援的,但就因為他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撤退到外圍了,不僅如此還不讓其他的人進去救人,我看這一次死的人這責任都要怪在這瞎子身上了,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冷血無情的人?!?/br> 中年婦女的聲音極為的憤慨,似乎帶動場中那些曾經被驅逐出來想參與救火的群眾,議論聲開始一浪高過一浪,只言片語自然是傳入了羅子滔與林朔風的耳中。 “不會吧,既然是道慈大師的養(yǎng)子應該是佛門中人,怎么說這樣的話,你可不要隨便污蔑啊,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可背不動這種污蔑的黑鍋?!狈磳Φ穆曇羲坪跻膊环?,開始辯論起來。 “我親耳聽見的,我剛才就在火場的,就是被趕出來不讓我們參與救人,說是市局特案辦總指揮下的命令,我呸說的好聽,不想增加傷亡,實際上呢?不過就是要自己立功,但等他來了,那些人早就因為傷勢過重死在里面了?!?/br> 中年婦女的話才說完,身前似乎有一道墨藍色的身影走過,閆時輪身邊跟的是林朔風,他們并沒停留,林朔風雖然很明白,但這樣的污蔑在他的心內卻還是刺的很疼,他想辯駁卻明白閆時輪不需要。 “殺人犯,你這個殺人犯,你還我小孫子?!币幻昀咸藭r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手中的掃帚不由分說的就朝閆時輪打去。 第85章 友情·有情 閆時輪沒避讓,更沒還手, 雖然掃帚并不是什么太過堅硬的東西, 但打在臉上依舊是打落了他的墨鏡,有一些尖銳的竹刺更是劃傷了閆時輪的面頰。 “先生, 你……”林朔風此時有些懵,對于這種場面他不知道該怎樣處理。 而就在老太太即將打上第二下的時候, 羅子滔出現(xiàn)了, 他握住了那即將打在閆時輪臉上的掃帚,神色卻是十分的復雜, 并沒多言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之后的蘇達斌維持人群的秩序。 閆時輪頓了一頓,沒說話繼續(xù)向前走, 走過了大約百米,遠離了人群, 羅子滔依舊在他身后幾步的位置跟著。 “你也有疑問, 你同樣像他們所想的那樣看我。”閆時輪停下腳步,并沒轉身,剛才他甚至都沒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墨鏡。 “你為什么不解釋?”羅子滔沉默了很久, 兩人站在凌冽的寒風之中, 僵持不下。 “因為, 他們已經死了?!遍Z時輪的聲音很沉,透著一股透骨的蒼涼, 令羅子滔不由的渾身一顫。 之后羅子滔看著那寒風之中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寂,他突然之間能感受到閆時輪心中的悲涼,他不是不想救, 而是救不了,這對于自己來說是深有體會的,他竟然還誤會了他,令他本就寂寞的內心,變得更加拒人千里。 然后就在羅子滔打算上前為自己做一番解釋的時候,就見到閆時輪竟然一頭撞在突出懸吊的廣告牌上,隨后身形一晃,毫無預警的就一頭栽了下去,接著是林朔風的驚呼,羅子滔只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一頓,差一點就不會跳了。 “先生,你怎樣了……”林朔風驚惶不已,心中更是自責,自己竟然沒察覺閆時輪走的方位,他看不見對于這種障礙更加缺乏判斷,更何況他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擠。 “時輪……”羅子滔同樣驚呼,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行動力竟然快到這個地步,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將閆時輪接過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但閆時輪似乎已經完全沒意識了。 他的臉上與額頭鮮血不止,情況看起來十分的嚴重,更讓人心慌的是他又出現(xiàn)意識全無的現(xiàn)象,不知道是之前施法太過疲倦還是因為受他們都不知道的傷,直到閆時輪似乎輕微的哼了一聲,他們的心好像才安定了一點。 “我沒事,有一點失神沒注意,你們不用擔心?!遍Z時輪淡淡的說道,似乎并沒在意自己的傷勢。 但這輕描淡寫的反應卻令林朔風自責不已,明知道閆時輪之前耗費不少修為,連續(xù)作戰(zhàn)不算,更被蒼舒言所傷,之后又因為那尸鬼導致傷口爆裂,怎么可能沒一點影響。 “你受傷了,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绷_子滔也是同樣,對于自己之前的疑慮他也自責難受,他可以想象閆時輪的心里是多失望。 “沒什么大礙,送我回去就可以了?!遍Z時輪抬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與面部,一層淡淡的光暈過后,傷口也開始自動凝結,血似乎也不再流了。 “時輪,之前是我……對不起?!绷_子滔感覺自己還是應該主動道歉。 “不怪你,我并不在意這些。” 閆時輪的話說的很隨意,但他的臉上閃過的失望,卻沒逃過林朔風的雙眼,閆時輪的樣子看起來很疲累,他起身的動作與邁步都和平時有些不同,但林朔風卻不愿意看了,他感覺自己有些無法忍受眼內傳來的酸澀,忍不住扭開頭。 “時輪……” “你有開車嗎?送我回去吧?!遍Z時輪淡淡的說道,他的“目光”卻是透過了羅子滔,投向了很遠的地方,羅子滔心中不由的也是一陣緊縮,他感覺自己和閆時輪之間的友情似乎出現(xiàn)了裂縫。 “有,你小心?!?/br> 接下來的一路車內十分的沉默,沒人主動開口,氣氛一度十分的晦暗不明,閆時輪靠在后座身體看起來極其的放松,他闔著眼心內卻無法停止,對于之前與那邪祟的斗智,他相信有一定的效果。 閆時輪本想要借用邪祟之手除掉那血煞,斷了蒼舒言提前完全覺醒的一條路,但現(xiàn)在他的內心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好像是愧疚,又有自責,他也感覺自己似乎越來越不同以往了。 車行至青山小筑,直到閆時輪下車離開,這中間他們都沒任何的交流,羅子滔看著那離自己視線越來越遠的背影,深深的感覺到,他和閆時輪之間的關系似乎也開始背道而馳了,這種情緒令他的心變得不安,就像漂浮在海中的求生者一樣。 “先生,我扶你上去?!绷炙凤L關切道。 “沒事,你也很累了,先休息吧。” “先生是在責怪羅隊長嗎?”林朔風其實之前就想問了,但卻不知道怎樣在他們兩人都在場的時候開口。 “我為什么要怪他?” 閆時輪心中明白,自己還是流露出了一些情緒,令他們感受到了,只是這些情緒對于自己還是羅子滔來好,都是不該存在的。 “先生不怪羅隊長不信任你?還懷疑你的用心嗎?” “他也是這樣想的?”既然要掩飾,閆時輪就會做的徹底,何況羅子滔已經意識到了,他更沒必要糾結在這種惆悵的情緒中。 “羅隊長很自責,我……也是。”林朔風喏喏道。 “哈,這樣的反應,還真不像他?!遍Z時輪輕笑,顯得滿不在乎。 “先生沒生羅隊長的氣?”這一次換林朔風有些茫然了。 “沒,我只是在想事情,一時失神加之確實有一些疲憊?!遍Z時輪這一句確實是實話,他并沒生氣,只是那一瞬間難免有的悵然若失。 “那太好了……”林朔風松了一口氣,臉上也不由的揚起笑容,他之前還真的是有點為難,畢竟閆時輪和羅子滔共事多年,未來還是要一直合作,他們如果有心結就算是旁觀者看著也會糾結的。 “你先下去休息吧。” “先生,你真正沒受傷?沒什么事?”林朔風不安的再一次確認道。 “安心休息,我真的沒受傷。”閆時輪無奈道,對于林朔風他總是十分的溫柔,也十分的有耐心,畢竟在他這漫長而孤寂的一千五百年時間內,除了對蒼舒言的思念,就是一百五十年前的林朔風在他心中刻下的痕跡。 “那先生也好好休息,言姑娘在醫(yī)院,一定也會很擔心你的?!绷炙凤L此時心中的不安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閆時輪沒說話,他的動作也讓林朔風明白,現(xiàn)在的他確實很需要休息,他的步伐比平時更慢,身形也有些不穩(wěn),面色看起來比過去略微白了一些,但林朔風卻知道就算這種時候,他也不會示弱,更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然而自從閆時輪回去之后,羅子滔的心就一直心不在焉,即使在警局工作也魂不守舍的,他雖然從一開始就能感受到,閆時輪不是他們可以深入了解,甚至他和蒼舒言說的,他始終感覺自己和閆時輪隔著一塊玻璃,看到卻觸不到。 他最初認為是因為閆時輪眼盲,戒心較重不容易和人深交,但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并不單單是這個問題,其實自己并不了解閆時輪,甚至根本沒去好好的了解他,對閆時輪他從來抱有的態(tài)度就是可以依靠的人。 “頭,怎么一副被拋棄的樣子?”蘇達斌悄悄的靠過來,在羅子滔的耳邊低聲問道。 “嘴里沒有一句實在話?!绷_子滔用力的掐滅煙頭,煩躁的抓了抓頭,令本就有些凌亂的發(fā)絲變得堪比鳥窩。 “對了,頭你后來跟閆先生走了,他有交代什么嗎?那個暗室里的尸體怎么處理?還有哪些死者,傷員的后續(xù)我們要怎么做?” “沒說什么?!绷_子滔想到這件事,就心里不舒服,但閆時輪現(xiàn)在似乎根本不想理他,也是如果換做自己,肯定也是很失望,很難受吧。 而就在羅子滔心緒不寧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的人卻叫他吃驚不已,甚至一時都忘了接電話,而當電話接通之后,聽見那清冽的嗓音,羅子滔有一種又被上天眷顧的感覺,差不多就要熱淚盈眶了。 “時輪,你不生氣了?”羅子滔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么時候開始,你也會在意我是不是生氣?” 閆時輪忍不住打趣,其實他對于羅子滔的感情一直也是控制的很好,他并不希望對這個人世這些人留下太多的情緒,因為當他離開的時候,這些人會消除一切與他有關的記憶,如同當年的林朔風,他并不希望再有太多的因果牽連。 “說的我好像從來不關心你一樣。”羅子滔不由的嘟囔,都這種時候了這閆時輪還那么毒舌,不過至少他不生氣了,還和自己說話,那就可以了。 然而這一幕在蘇達斌看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開始有點迷糊了,自家這個頭到底在意的是蒼舒言,還是更在意閆時輪?從他們的對話看來,他們是不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怕你不會處理,今天這場火,凡是受到火燒的人,他們都已經被那蒼鬼磷熒吞噬了,即使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他們還活著,但實際上已經死了,情況與被句芒殺死的差不多?!?/br> “時輪……你沒受傷吧?!绷_子滔聽見了閆時輪的話,但第一次他更關心的是閆時輪的本身,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很陌生。 羅子滔的話也令閆時輪一時詫異,沉默了很久,時間長的令羅子滔錯覺,他是不是已經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