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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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急了根本不管在施泠面前是否跌份的事情,施泠都同別人做到這種程度,他還談何理智。 身體快過大腦,已經(jīng)一拳揮出去了。 徐一廷反應(yīng)也快,偏了頭,池騁一拳就砸在門上,門往后狠狠地磕了墻又彈回來,發(fā)出巨大一聲響。 池騁這才撿回點理智。 手震得都發(fā)木,握緊放在身側(cè)。 他閉了閉眼睛,咬牙切齒,“施泠,你真他媽的……” 池騁到底吞了后面半句,自嘲地笑了笑,“是我真他媽的犯賤?!?/br> 池騁深深看了眼她和徐一廷,語氣難辨,“我絕不會再打擾你?!?/br> 池騁正要轉(zhuǎn)身,他身后傳來接連兩聲問候,“搞咩啊?” “頂你個肺,咩聲響?” 顯然是方澤和趙永斌被他砸門的這聲響驚動了,出了房門,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局。 第34章 《隔夜茶》 色已稀了茶道也講貪新厭舊最忌降溫 誰像隔夜茶潑入隔岸人海 讓隔夜愛恨全部變渣滓 《隔夜茶》 池騁聽見方澤和趙永斌的聲音, 僵了僵,黑著臉從他倆中間擦過。 硬邦邦地丟了句, “咩都冇?!?/br> 砰得一聲重重地摔了自己的門, 關(guān)門時候帶了一陣風(fēng)。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方澤和趙永斌都不是初哥, 這么一看還能看不出來什么回事就是蠢了。 只是池騁平時一副眼高于頂?shù)哪樱瑢κ┿龅膽B(tài)度不顯山不露水,反倒趙永斌還殷勤些, 讓他們心里嘖嘖稱奇。 池騁摔門回了自己房間,其余的人徒留尷尬。 方澤和趙永斌當(dāng)然好奇,池騁到底是追施泠失敗,還是兩人原本就有過一腿。 而且他倆之前學(xué)雅思時候就認(rèn)識,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 說不定以前就有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 但這樣的場合, 施泠身后站著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他們哪里好問的出口。 趙永斌打了個哈哈,“寫論文寫到我都幻聽了?!?/br> 他轉(zhuǎn)身迅速遁回了房間。 方澤反應(yīng)慢點,被施泠叫住了, “方澤,方便借一套衣服嗎?” 她示意了一下徐一廷, “他淋雨了, 沒衣服?!?/br> 方澤哦了一聲。 過了會兒方澤拿了衣服過來,眼神里滿是八卦之光,施泠假裝沒看見。 等徐一廷換過衣服, 叫了車回去。 施泠才去廚房洗杯子。 方澤顯然一直在留意外面動靜,聽見有人出來,他就探了頭進廚房。 方澤仗著自己跟池騁關(guān)系還算好,不怕他正在氣頭上,這么一會兒不知道給池騁發(fā)了多少條sao擾信息,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騁當(dāng)然沒回他,不拉黑他都算不錯的了。 施泠洗了杯子泡了壺茶,看見方澤探頭探腦。 勾了勾唇,“喝茶嗎?” 方澤得了應(yīng)許,回屋拿了杯子進廚房。 廚房不止是廚具,餐桌,還有個沙發(fā)區(qū)域。 施泠見他好奇得緊,坐下來給他倒了茶。 方澤忍不住開了口,“他走了?” 施泠知道他說的是徐一廷,點了點頭。 她想了想,還是解釋清楚,“那是我高中同學(xué),我們今天一路淋雨回來,就借我房間洗個澡,我在廚房煮姜湯。要多謝你的衣服了,回頭還你?!?/br> 方澤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彎,看來池騁是誤會了。 “不是你條仔???” 施泠就靜靜地看他。 方澤投降,“okok,我還想繼續(xù)看池哥吃癟呢,嘖,可惜了。” 施泠沒接話。 方澤一問接一問,“你倆?” 他摸了摸下巴,“有一腿?” 池騁都鬧到這個份上,施泠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 她直截了當(dāng),“前任?!?/br> 哪怕方澤早有猜測,還是倒吸了口冷氣,“太他媽刺激了吧?!?/br> 他眼睛直發(fā)光,“你們啥時候拍拖的???在雅思班之前就認(rèn)識?” “不是,”施泠搖頭,“就是雅思班。” 方澤覺得今晚沖擊了他的世界觀,“臥槽我瞎了嗎,從頭到尾都沒發(fā)現(xiàn)?!?/br> 他眨著眼睛努力回想。 “臥槽我想起來了,ktv唱歌時候,你啵了池哥一口?!?/br> 施泠:“……” “我想起來了,在別墅時候,你跟池哥一起出現(xiàn)的?!?/br> 施泠:“……” 幸虧方澤沒把她出現(xiàn)在一樓洗手間和池騁在墻根兒抽煙聯(lián)系起來。 “還有倫敦裸騎時候,池哥是不是在sao擾你,還說你bra帶掉了?!?/br> 施泠:“……” “我真是個天才,剛來英國時候池哥說過有女朋友的,幾個月前分了手。沒想到就是你?!?/br> 施泠:“……” 方澤自說自話,下一秒恨不得變身福爾摩斯。 “好嘿刺激,我還以為池哥平時一臉rou樣,都是被女仔追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時候?!?/br> 他幾乎笑得捶沙發(fā),“我他媽能笑一年?!?/br> 施泠端起來茶壺要走人。 方澤伸腿到茶幾上,擋了出口。 “別啊,施jiejie,多聊兩句,你跟池哥怎么分手的啊?!?/br> 怎么分手的? 施泠想了想他為了仙人跳放棄考雅思的光輝事跡。 她抿著嘴,只把分手總結(jié)成,“他不認(rèn)真考雅思,要gap。” 方澤聽了扶著沙發(fā)笑得癱瘓,“讓我笑一會兒?!?/br> “媽個雞,我以為我讀了10周語言已經(jīng)衰到爆,居然還有人比我還慘,因為考不過雅思被分手?!?/br> 方澤笑了一會兒想起來,“施泠,你可真是分對了。你都不知道,池騁那段時間,受了刺激每天跟打雞血一樣??佳潘伎集偭?,他那時候真的是瘋魔了一樣,就剩一個多月,每周報一次雅思。你不知道,一個地方不能每周連著報,池哥這周香港下周泰國再去越南,最后那兩周幾乎就蹲守在泰國越南沒回過國。連考了四場,還真給他考過了,不服不行。” 方澤自然是到了英國讀著語言還跟池騁有聯(lián)系,大倒苦水,沒想到池騁比他過得更慘。 “尤其是池哥那段時間,還長智齒,又發(fā)燒,然后前一天拔牙第二天就戴著口罩去考試了,臥槽是真的剛啊?!?/br> 方澤顯然有為池騁說好話的嫌疑,他自己也知道。 “你別不信,我不是跟池哥一個中介又一個學(xué)校嗎,我媽八婆得很,通過中介認(rèn)識的池哥老媽,聽他媽說的,然后還教訓(xùn)我一頓,說看池哥不就考過了,就我花這么多錢讀語言丟死人。不然池哥這種拔牙腫臉這么沙雕的事情會自己跟我說?” 他說的,施泠零星半點地知道。 她那時候看他為了這樣不靠譜的事情放棄了雅思,又無奈又絕望。她懷疑這段感情,是不是開始時候她就想錯了,兩人這樣天差地別的性格,靠著荷爾蒙相吸和瞬間的心動是走不遠(yuǎn)的。 雖然提了分手以后,誰會沒有后悔的時候。 然而施泠轉(zhuǎn)念一想,還不如激一激他,讓他順利考過。所以分手后池騁挽回過她一次,施泠拿雅思刺了他,兩人就互刪了微信,他再沒找過她。 池騁這么驕傲,最忌別人看不起。 施泠想的,如果他心里仍有一點兒她,也該努力一番。 后來施泠知道他考過,是看中介發(fā)了朋友圈,說自己最驚險的學(xué)生,趕在deadline最后兩天交了成績。 施泠跟著松了一口氣。 池騁英語底子不差,只不過他一直學(xué)得不緊不慢,他能考過在施泠意料之內(nèi)。 但是她沒想到池騁那時候居然這么不容易,聽方澤描述地確實挺慘,而且池騁這個人要面子,可以想象,即使這樣他還是考完以后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實際上臉不知道腫成什么樣。 饒是他考過了,施泠還想不清楚自己對兩人感情的定位。 或許是之前話說狠了,池騁考過了也沒找過她。 施泠還在想,如果他低了頭,或許她就稀里糊涂應(yīng)了。 可惜整個八月,所有通訊方式都是安靜的,安靜得就像兩人從來沒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