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溫歡正在看手機,旁邊舒心瞥到她屏幕上的新聞?wù)掌?,興奮眼:“這個人我知道,超級富二代,原來偶像你也喜歡關(guān)注財經(jīng)新聞啊?!?/br> 溫歡立馬轉(zhuǎn)換屏幕頁面:“隨便看看?!?/br> 舒心:“我看小報消息,說他好像喜歡男人,真是可惜,長得帥又有錢的好男人,都去搞基了?!?/br> 溫歡刷新聞的動作一頓,半晌,語氣認(rèn)真:“他不喜歡男人。” 舒心好奇:“偶像你認(rèn)識他?” 溫歡抿唇。 豈止認(rèn)識。 前頭忽然傳來司機的尖叫聲:“舒心,你快看,是不是有輛車在追我們?” 舒心往后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臥槽,好像是剛才那輛勞斯萊斯!不會是后悔沒索賠,現(xiàn)在追上來要賠償!” 溫歡好奇撇頭。 隔著一段車距,黑夜中路燈的光線襯下來,隱約可見后面那輛勞斯勞斯的車身,看不清司機,只知道車技優(yōu)良,在車流中左拐右轉(zhuǎn),玩命一樣地追。 溫歡收回視線,柔聲再次提出建議:“要不我們現(xiàn)在????我可以賠給他。” 馬鐸默默出聲:“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就我們剛剛刮蹭那幾下,至少賠五十萬?!?/br> 舒心瞪大眼:“五十萬???” 溫歡安撫她:“沒關(guān)系,我賠得起?!?/br> 舒心被溫歡眼都不眨就說賠五十萬的氣魄震住,激動地握住溫歡的手:“偶像你真是太體貼了?!?/br> 然后下一秒。 舒心鞭撻司機好友:“快開啊啊啊啊,絕對絕對不能被追上!五十萬啊大爺!” 司機好友淚奔踩油門:“五十萬,五十萬……” 舒心回頭和溫歡說:“偶像,原諒我還是想省下這五十萬?!?/br> 溫歡沒再繼續(xù)說什么。 她拍拍舒心的手背,不動聲色地透過后視鏡看勞斯萊斯的車牌,陸續(xù)看清車牌數(shù)字字母,心中默記。 五十萬對于普通家庭的孩子而言,不是個小數(shù)字。 一時無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必令她難堪。 事后她可以私下去找車主解決這次的意外事件,到時候,該怎樣就怎樣。 十字路口。 眼看白色大眾就要被來勢洶洶的勞斯萊斯追上,交通綠燈變成紅燈,一秒之差,大眾朝前奔去,勞斯萊斯被紅燈阻止。 “靠!”齊照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提醒齊照遵循交通規(guī)則的許馳縮在角落,不敢出聲。 “他們跑什么?”齊照眼風(fēng)似刀,咬牙切齒看著前面,心有不甘。 許馳:“怕賠錢?” 齊照低罵:“我又不是找他們賠錢。” 許馳好奇問:“追車不為賠錢?” 齊照眼睛都紅了,聲調(diào)拔高:“老子缺錢嗎?” 許馳噤聲。 那輛車有什么玄機? 非得如狼似虎地去追。 沒追到竟然氣成這樣。 片刻。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齊照發(fā)號施令:“給你兩天時間,我要那輛車的所有信息。” 許馳為難:“老板,我沒記車牌號……”而且剛剛那個地方?jīng)]監(jiān)控,行車記錄儀也不一定能看清車牌號。 齊照:“我記了一部分?!?/br> 車追不上,航班也取消了,許馳接到尋車任務(wù)后就下了車。 齊照開著車漫步目的地在路上逛。 到處瞅了兩小時,沒能瞅到想見的人,他開車回海邊別墅,李媽出來開門,他沒進去,問了句“今晚有誰敲門嗎?”得到?jīng)]有的回復(fù)后,轉(zhuǎn)身又鉆回車?yán)铮巴]綠白那邊。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 竇綠白和她的富婆朋友們通宵打牌,請了新出道的人氣男團在旁唱歌助興。 齊照一走進去,就看到竇綠白一邊打拍子一邊扔二筒:“歐耶,胡了!” 牌友和齊照打招呼:“阿照來了啊?!?/br> 齊照點點頭:“阿姨們好。” 竇綠白收錢收得開心,都沒回頭看齊照一眼:“喊什么阿姨,喊jiejie?!?/br> 齊照想到此行目的,悶聲數(shù)秒,乖巧假笑:“jiejie們好。” 牌友們笑得花枝招展,和竇綠白說:“齊照越長越有男人味,帥死了?!?/br> 竇綠白鄭重申明:“擦擦你們的口水,再帥也輪不到你們?!?/br> 齊照在旁邊沙發(fā)坐下,翹起二郎腿,目光掃過旁邊為錢奮斗的男團們。 嘖,難聽。 臉也沒好看到哪去,比他也就差個銀河。 竇綠白的審美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傭人過來添咖啡,順便上茶:“少爺?!?/br> 齊照端起茶杯,含口熱茶潤嗓,漫不經(jīng)心問:“今天有誰來我媽這邊做客嗎?” 傭人:“有?!?/br> 齊照壓住激動的情緒,沉聲問:“人去哪了?” 傭人指了指牌桌上的富婆們:“都在這?!?/br> 齊照皺眉。 他要找的客人,不是這些。 坐了一會坐不住,半晌,齊照將茶放回去,起身四處查看。 竇綠白看他在房子里走來走去,忍不住問:“齊照,你找什么呢?” “沒找什么?!饼R照收回目光,眉眼閃過一抹失望,走到牌桌邊,拿起竇綠白的手機,“媽,你沒開飛行模式?” “沒開?!备]綠白繼續(xù)摸牌。 “那你記得手機隨時保持通話,別不小心關(guān)機,萬一有人聯(lián)系你,錯過電話就不好了?!?/br> 竇綠白放下手里的牌,半瞇眼睛,審視齊照,慢悠悠說:“齊照,你今晚不太對勁,似乎怕我錯過誰的電話?” 齊照眉梢微挑,側(cè)過身擋住竇綠白打量的目光,燈光灑在他名貴熨帖的西裝上,清晰光滑的紋路,沒有半點褶皺。 他口是心非緩緩說:“我突然想起,隨口一說,關(guān)心你而已。” 竇綠白不信:“平時怎么沒見你關(guān)心?深更半夜跑過來,又是問又是找,別以為我沒看到,你連角落都搜遍,看你那樣,我還以為我屋里藏人了?!?/br> 齊照低眉看牌,趁竇綠白不注意,將她湊的對子拆了打出去:“一條?!?/br> 竇綠白反應(yīng)過來,拍齊照一下:“兔崽子!”連忙收牌:“熊孩子惡作劇,這牌不算?!?/br> 其他牌友哪有放過的機會,摁?。骸耙呀?jīng)打出來的牌怎么可以收回去?!?/br> 竇綠白瞪齊照。 齊照假裝沒看見,揚起菱角分明的下頷角,氣定神閑走出去:“媽,早點睡,熬夜容易暴斃?!?/br> 竇綠白氣到直接奪過下場互動的男團成員話筒,哄騙:“齊照,快回來,媽不揍你?!?/br> 齊照背對著她揮揮手。 夜晚沒睡好,齊照第二天下午才起。 睡一覺醒來,腦子里浮現(xiàn)昨晚的事,開始自我懷疑。 也許是看錯了。 她怎么可能回淮市? 齊照翻身,臉扎進枕頭里。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一天上班六小時,是時候改成五小時了。 起床氣持續(xù)半小時后,齊照打電話給許馳,剛一接聽,就聽到許馳緊張地說:“老板,我已經(jīng)在查車牌了?!?/br> “沒催你,我就想說一聲,今天不上班?!?/br> “老板又要翹班嗎?” “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痹S馳想起什么,說:“建東集團的老總今天又打電話來約老板吃飯,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十次了,老板您看……” 齊照沉思數(shù)秒:“知道了?!?/br> 建東集團的老總姓吳,四十幾歲,挺著個啤酒肚。生意場上,總有留幾分情面,他自己倒無所謂,就是齊棟梁那邊最近在弄什么開發(fā)項目,過去吃頓飯而已,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飯局開得早,四點半就開了。 齊照起得晚沒吃飯,吳總不敢怠慢,立馬催人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