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這次奶茶小酥終于收下了。 季小禮心想:為師只能幫你到這了,徒弟! 季小禮被自己感動了好幾天。 誰料還沒過幾天,紅燒乳鴿非常熱心地又帶一群小號做日常任務(wù),其中就有季小禮。季小禮看著天山大師姐巍峨霸氣的背影,旁敲側(cè)擊道:【鴿子大佬,你也想做神器?。俊?/br> 【紅燒乳鴿:可不是么。不過我才收集了三塊玄鐵。唉,已經(jīng)一個月沒收到玄鐵了,我這得什么時候才能做神器?。 ?/br> 季小禮:“……” 臥槽?! 季小禮趕忙找到徒弟。 【老師立正敬禮:!?。⊥絻?,你沒把玄鐵賣了?】 沒把千年玄鐵低價賣給紅燒乳鴿?甚至送給人家?! 【奶茶小酥:我為什么要賣了?】 【老師立正敬禮:臥槽?你不賣你留著干什么?!?/br> 【奶茶小酥:正好,我也想做個神器?!?/br> 季小禮:“……” 死直男,沒得救了! 季小禮為徒弟的情商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無語之下,退出游戲,發(fā)了條朋友圈。 『香烤可達鴨:情商低的直男,智商再高也補救不上!』 三秒后。 『cyril點贊?!?/br> ……你還敢點贊?。?! 季小禮決定一天不和徒弟說話。有這么個低情商的傻徒弟,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正好大學(xué)同學(xué)群亮了起來,季小禮點開一看。 【夏曉:恭喜恭喜,我們班第一個結(jié)婚的,老劉,什么時候請同學(xué)們喝喜酒啊。】 【劉浩:嘿嘿,下周六。大家誰有空,趕緊來喝喜酒?!?/br> 【李豐邵:婚禮在哪兒辦?】 【劉浩:上海?!?/br> 【李豐邵:哎喲臥槽,這么近,大家都可以來啊。我記得夏曉、劉妍就在上海,季小禮和沈雨在蘇州,還有好幾個在南京杭州什么的,都可以過來的?!?/br> 【季小禮:下周六?我好像有時間。恭喜恭喜?!?/br> 【劉浩:謝謝同學(xué)們,下周六有空都來捧場!】 作者有話要說: 小禮:我徒弟真的傻,為師這么高的情商都救不了他! 春和:呵……呵。 第二十章 老同學(xué)的婚禮選在了國慶的后一周。 前一天晚上玩游戲玩晚了, 季小禮睜開眼, 已經(jīng)早上九點多。他從衣柜里隨手拿了件白t恤, 急匆匆地套了上去。一下樓,季小禮就往門口跑。季mama趕忙喊住兒子:“小禮,快來喝口雞湯, 你李嬸熬了一個上午呢!” 季小禮:“媽,我都要遲到了,我十點多的高鐵去上海!” 季mama:“參加你那什么同學(xué)的婚禮?急什么, 大不了讓你爸開車送你。快來吃早飯。” “開車去上海還不堵死, 更來不及!” 季mama一把按住兒子,將季小禮按在椅子上:“那也不能不吃早飯。放心, 來得及,讓你爸送你去火車站。李嬸, 快給小禮盛碗湯。雞湯泡餅,兒子, 你最喜歡吃的。” 季小禮本來還想掙扎,聽了這話:“誒,今天早飯是雞湯泡餅?” 季小禮美滋滋地喝了一碗雞湯, 吃了兩塊大燒餅。再一抬頭:“爸, 快十點了!” “來了來了。” 季mama從沙發(fā)上拿了件外套,塞進季小禮的懷里:“又只穿件t恤,這幾天是秋老虎,天氣反熱。到晚上可冷了,你回來的時候得凍死。給我把外套帶上!” 季爸爸開著車, 連忙把兒子送去火車站。季小禮最后一分鐘上了高鐵,終于松了口氣。 半個小時就到了上海。 蘇州和上??康媒?,季小禮小時候就經(jīng)常被季爸爸季mama帶來上海玩。等后來通了高鐵,交通方便了,他來得更多。季小禮熟練地找到地鐵四號線,買車票前往復(fù)旦大學(xué)。坐上地鐵,他低頭打開手機。 【李豐邵:你們到哪兒了?我在宿舍等你們呢?!?/br> 【趙洋:快到了快到了,我還差三站路?!?/br> 【夏曉:我到火車站了,要不我還是自己打車去酒店吧,就不去找你集合了?!?/br> 【季小禮:你到火車站了?我剛上地鐵啊,早知道你這么快到我就等你一下了。我跟你說,坐地鐵去李豐邵他們學(xué)??煞奖懔?,你就坐四號線……】 季小禮噼里啪啦地打字,教導(dǎo)女同學(xué)怎么去復(fù)旦找李豐邵。 是的,昨天晚上大家在群里說起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事。因為工作和地理的原因,最后決定來參加婚禮的同學(xué)只有七人。其中三個人是提前一天坐飛機抵達上海,直接在酒店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只有季小禮四人是當(dāng)天才到。 在復(fù)旦讀研的李豐邵當(dāng)仁不讓地說:【我有車,我?guī)銈內(nèi)ゾ频辍D堑胤轿铱墒炝?,我?jīng)常去那附近吃飯!】 有本地人帶路當(dāng)然最好,四個人便決定先在復(fù)旦集合。 下了地鐵,季小禮跟著導(dǎo)航走了一會兒,很快找到李豐邵說的學(xué)校東門。李豐邵早早地在學(xué)校門口等著了,身旁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平頭年輕人。他們看到季小禮,熱情地揮手:“季小禮,可算來了,就差你和夏曉了?!?/br> 季小禮小跑過去,和老同學(xué)們互相推了幾下,三個男生哈哈一笑。 李豐邵:“你怎么還帶了個外套?不是和你說了這兩天上海賊熱,熱得我在宿舍都開空調(diào)?!?/br> 季小禮哪有辦法:“我媽塞給我的。” 李豐邵一臉“我懂”地點點頭,他嘿嘿一笑:“來,看看兄弟的車,上個月我爸才給我買的,慶祝我考上復(fù)旦!” 季小禮扯著外套的兩只袖子,把外套隨隨便便地扎在腰間,跟著老同學(xué)去看他的新車。 李豐邵的車是輛普通的大眾,外表非常低調(diào)。車前窗玻璃里夾著一張通行證。 李豐邵:“進我們學(xué)校必須辦通行證,我磨了老頭好幾天,老頭才給我辦?!?/br> 趙洋:“你們導(dǎo)師對你不錯啊,還給你辦通行證?!?/br> 李豐邵撇撇嘴:“那你是沒看到老頭平常怎么使喚我的,我在他跟前就像沒媽的野草一樣,連他家太子殿下的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沒聊一會兒,李豐邵接到一個電話。他表情變化,掛了電話看向季小禮二人:“媽呀,老頭要我給他送個資料!” 季小禮不懂研究生的苦逼日子,非常天真地說:“你要參加婚禮呢,能不去么?” “那不行!趕緊的,現(xiàn)在還來得及,趁夏曉沒到?!?/br> 幸好李豐邵的導(dǎo)師也沒太為難他,只是要他把一份研究資料從宿舍送到教學(xué)樓。復(fù)旦很大,李豐邵開著車迅速地趕到宿舍,拿了一疊資料。把車開到教學(xué)區(qū),他下了車:“里面不能開車進去了,我得走過去,你們在這等我?” 季小禮:“我們正好逛逛你們學(xué)校啊,一起唄?!?/br> 趙洋:“就是,高等學(xué)府,得多看兩眼?!?/br> 三人結(jié)伴走向教學(xué)樓。 時間比預(yù)想的充足很多,李豐邵給季小禮二人介紹起學(xué)校的建筑來。他道:“我們學(xué)校太大了,我剛來兩個月,很多地方都沒走到??吹侥莾簺],是我們學(xué)校的文綜樓,全校的妹子都在那兒了……” 走了一會兒,李豐邵剛說到“我有個學(xué)妹長得特別可愛,人也特別好”,忽然他停住聲音,看向前方。季小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聽李豐邵低聲說了句:“我家老頭來了?!苯又杆俚嘏苌先?。 寬敞的林蔭道上,李豐邵笑哈哈地把資料遞過去,笑得像個大傻子。 戴著眼鏡的老教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了句什么,李豐邵連連點頭。李豐邵先是對老教授說了幾句話,接著又向老教授身旁的人點頭哈腰地打了聲招呼,然后才轉(zhuǎn)身跑回來。 季小禮慢慢地抬起眼睛,看見了那個站在老教授身旁的年輕人。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衣袖挽起,露出一截手腕。瘦削的手腕上,尺骨的凸起看上去非常明顯。陽光透過樹葉碎碎地照射在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清新俊逸的味道。這人長得實在好看,季小禮看得愣了一會兒,忽然,他的視線與對方對上。 墨色的眼睛盯在季小禮的身上,這個氣質(zhì)清俊的年輕男人定定地看著季小禮,眉毛微微皺起,漸漸的,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他長得十分俊俏,氣質(zhì)又好,路過的女學(xué)生都忍不住回頭看他??伤投⒅拘《Y看,表情似笑非笑的。 季小禮打了個寒戰(zhàn),覺得莫名其妙。 這時李豐邵回來了:“走走走,夏曉好像到了,咱們趕緊去東門找她?!?/br> 季小禮點點頭,三人一起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一半,季小禮悄悄回過身。只見那個長相好看的年輕男人依舊盯著他瞧,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過頭,對方也有些驚訝。他朝季小禮輕輕點了點頭,又俯下身,對老教授說了幾句話。 季小禮:“……那家伙誰啊,莫名其妙的。” 李豐邵回頭看了一眼,眼睛都瞪直了:“誰?太子啊!阮風(fēng)和,我家老頭的心頭rou!” 趙洋哈哈笑道:“確實長得不錯,難怪是你們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老李,不怪你家導(dǎo)師偏心,你和人家比,真的差遠了?!?/br> “滾你丫的!” 三人說說笑笑就忘了剛才的事。 阮風(fēng)和目送著師弟三人離開,深墨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忽然季小禮轉(zhuǎn)身,他微微一愣,禮節(jié)性地朝對方點點頭。 老教授問道:“看什么呢,風(fēng)和。” 阮風(fēng)和:“他衣服穿反了?!?/br> 老教授愣?。骸罢l?” “那個小朋友?!?/br> 老教授順著阮風(fēng)和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推了推眼鏡,終于看清楚人。 季小禮穿著一件白色t恤,后背上印著一只大大的米老鼠。只可惜這米老鼠上全是線頭,很明顯被他的主人穿反了。穿著卡通t恤,腿上是一條牛仔褲。季小禮本身就長得白,看上去年輕,再加上把牛仔外套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走起路來衣服兩只袖子一蹦一跳,有點傻乎乎的樣子。 “小伙子長得挺秀氣的,看上去也蠻聰明的嘛,怎么連衣服都穿反了。對了,風(fēng)和,你提醒他了沒?” 阮風(fēng)和微笑道:“忘了?!?/br> “哈哈,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