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捂著唇感嘆,她的形象全沒了! 康熙覺得好玩,揉了揉她的額頭,笑道:“來,坐朕懷里,給你揉揉肚子?!?/br> 顧夏:…… 坐就坐,她是大庭廣眾之下親過嘴的人! 兩人纏在一塊,康熙溫柔的替她揉肚子,還變換力道,問她怎么樣更舒服一些。不得不說,男人要是真心想哄人,那手段都是厲害的緊。 顧夏臉紅紅的,攀著他的脖頸笑:“不若出去走走消食,擔心您受不住?!彼浦?,但是身量高挑,該鼓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因此體重并不是很輕。 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康熙被她激了一把,反而起了斗志,將她橫抱而起,順手扔在床榻上,從上方俯瞰她:“床上亦能消食,不若做點有意思的事?!?/br>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下半身動物! 顧夏唾棄他一把,轉(zhuǎn)而眼波盈盈的覷著他,欲拒還迎的意味非常濃厚。 這急切的小模樣成功的取悅了康熙,他慢條斯理的剝掉對方身上礙事的衣衫,剛扯開中衣,露出圓潤肩頭的時候,被顧夏一把握住手掌。 “怎么?”年輕的胸膛中,是guntang的熱血,喉結(jié)快速滾動,他有些急,卻也按捺住沒有動作。 額間的汗滴匯聚在下巴處,欲墜不墜,散發(fā)著晶瑩的光芒。 這該死的性感。 顧夏眼波一橫,想要說的話,都在唇齒間被吞沒。 再沒有什么比貪歡要緊。 窗外春色遲遲,微雨闌珊,靜打芭蕉,恍然間,她好似聽到花開的聲音。 待事后,兩人摟在一處,顧夏撫摸著他整齊結(jié)實的八塊腹肌,暗自吞了吞口水,這男人皮相這么好,多女票幾次,也是劃算的。 翻了年,康熙二十一歲,臉上還有細膩的絨毛,淺色的,看不大清楚,只有迎著光的時候,才能看到那些細小的存在。 因著年少登基,他是老成的,可瞧這次對付三藩,他尚有些少年意氣。這個年歲,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熱情中帶著世故,赤誠中不乏心機,總是惹人的年歲。 捂著胸口望他,顧夏想,幸好有這滿宮嬪妃時不時的冒出來,告訴她還有她們的存在,他并不是她的唯一,不然,她怕是很快就會淪陷。 他實在太過優(yōu)秀。 康熙很享受這種望夫的眼神,帶點柔情帶點崇拜,能讓他心中軟成一塌糊涂。 “打今天起,你就是熙嬪娘娘了,高興嗎?” 顧夏不知道有什么可高興的,她不喜歡榮譽獎勵,更喜歡實物。 她本就是嬪位,多一個封號不過是昭告大家她的存在,再有一點實惠,大約是和鈕妃jiejie走在一起,不必錯后一步,可以錯半個肩膀,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并肩而行。 想想還真是興奮呢。 看她高興,康熙便放下心,頭一次想著取悅女人,他也怕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先前去吉林時,交代你的事,如今還作數(shù),不管什么事,你都拖到朕來為止,千萬不要逞強,自己吃虧?!?/br> 康熙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脊背,雙眸盯著她的桃花眼,“答應(yīng)我?!?/br> 這樣對自己好的事情,顧夏沒有理由拒絕,乖順的點頭,整個人滾進他的懷中,肌膚相貼是最美好的慰藉,能一下溫暖到心里去。 紅燭靜靜的燃燒著,幾案上擺著銅爐,里頭燃著她自制的熏香。 待體內(nèi)余韻消散,兩人才攜手起來,一并去小隔間洗浴,中間隔著屏風,朦朦朧朧的,瞧著更是惹人。 他的肩膀很寬,蜂腰窄臀的,素來不曾停歇的騎射,造就他一身結(jié)實有力的肌rou。 偏又是個面如冠玉,相貌雋秀的,脫衣令人血脈僨張,穿衣俊秀儒雅。 顧夏唏噓不已,這要是前世,這樣的尤物,無論如何她也沾不了邊。 不可否認的是,她想尋一個平凡人,沒有英俊的相貌,沒有出色的身材,平平凡凡的,拿她當唯一。 不知怎么的,想到前夫,頓時所有旖旎心思都沒了。 有些人他不優(yōu)秀吧,他對你還不好,惹不起惹不起。 她注意著康熙那邊,康熙也時刻注意著她。 朦朧是最好的過濾色,能讓美好的東西更加完美,他瞧顧夏便是。想到那妙曼的身材,那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小康康便耐不住舉旗敬禮。 她初嘗人事,且需憐惜??滴鯇π】悼嫡f。 這一番鬧騰,夜有些深了,兩人摟在一處,絮絮的閑話著,沒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庶妃常氏被發(fā)配冷宮,跟前的靈秀杖斃,這一消息傳出,眾人嘩然。 常圓圓剛失了自己的孩子,最是需要憐惜的時候,被發(fā)配冷宮,哪里還有命在,這比杖斃還狠。 顧夏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用膳,跟前的香頌在給她盛粥,聽到沈嬤嬤的話,頓時勺子掉在粥盆中,手中的碗也跌了,好懸沒燙著一邊的她。 沒被消息嚇住,反而被她唬了一跳,擰著眉尖打量:“怎么了這是?” 香頌眼神閃爍,手有些抖,片刻就放松下來請罪:“嬪主贖罪,猛然間聽到宮女出這樣的事,受驚了?!?/br> “是嗎?”顧夏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沈香雨趕緊擠掉香頌,自己在跟前伺候。 香頌尚在行蹲福禮,沒一會兒的功夫后背衣衫便濕透了。 她初入宮的時候,也是受過這樣的磋磨,蹲不夠一個時辰不許起來,那時候日日如此,她一點都不怵。 跟著嬪主后,她雖然嘴巴厲害,卻從不曾打罵她們,總是一個人生悶氣,自己氣自個兒。 她們做錯事,頂多被戳個腦袋瓜,只要軟軟的求饒撒嬌,便什么事都沒有了。 故而將她養(yǎng)嬌了。 心也略有些大,竟有欺上瞞下的心思。 顧夏慢條斯理的用膳,常氏的事,她不曾出手,自然也不懼怕什么。 縱然想往她身上潑臟水,也得看手段夠不夠高明。 以下攀上,沒那么容易,不是人證物證具在,便能順利通過的。 左右都是上位者一張嘴,想保你便有數(shù)不盡的替死鬼,不想保你便會順水推舟。 看向香頌,她心中有些遺憾,香頌伺候的細致入微,又識情識趣不會多兆,她還挺喜歡她的。 “說吧,為何要背主?” 香頌噗通一聲跪地,咬著唇搖頭:“嬪主恕罪,奴才沒有??!” “你沒有?”顧夏心中涌起激烈的憤怒來,如同一把火,差點燒光她的理智。 原主受常氏磋磨許多年,最后性子都變了,卻不曾虧待下人。 將自己護的跟刺猬似的,內(nèi)里卻仍是柔軟萬分。 若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看似忠心耿耿的宮女帶來的呢? “你本姓常,排行第三,因著上頭兩個jiejie,你被送給別人做女兒,只那時候你五歲,還記著原先的家。” 這般清晰明了的將她的底細掀出來,如同被褫衣般令人羞辱,香頌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還讓沈嬤嬤將處理結(jié)果當她面念出來。 不由得心中大恨,怒吼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嬪主,一呼百應(yīng),又怎知奴才們的痛苦,日日夜夜不得安眠,兢兢業(yè)業(yè)的伺候著您!誰在家不是當千金小姐養(yǎng)的,憑什么進了宮便要伺候別人!” 養(yǎng)父母雖然不富裕,跟前卻只有她一個,想來如珠如寶的養(yǎng)著。 “那是奴才的長姐,家里就剩她一個,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br> 她這話一出,顧夏的神色便有些異樣,最后一絲憐惜灰飛煙滅。 原主的心隱隱作痛,顧夏端坐著,聽她一字一頓的擺弄她的光輝事跡。 “jiejie承寵,本應(yīng)該是人上之人,偏你壓她一頭,莫怪別人欺負人,都怨你好欺負才是!” 她的jiejie,嬌花一般美麗的人,理應(yīng)得到最好的。 “您越來越美,jiejie害怕極了,怕你奪了她的寵愛,怕你清算后賬,奴才屢次詢問,你都是裝模作樣一派無爭,最后還不是爬了萬歲爺?shù)拇病!?/br> 聽到這里,顧夏擰起眉尖,有些不虞。 看她不高興,香頌咯咯的笑了,“那些男人物件都是我放的,誰讓香韭不長眼,素來愛在主子跟前中傷與我……” 她狀似瘋癲,一點也不顧及身后事,一張嘴叭叭叭的念叨著。 說著說著就哭了。 “jiejie好可憐,為著給你的鈕妃慶生,竟失去腹中孩兒,那是個小阿哥,手腳俱全,你怎么忍得下心?!” 顧夏:……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外如是。 香頌有些迷蒙的想著前些時日的事,她接到j(luò)iejie的消息,整個人心都碎了,抽空去瞧她一眼,更是難受的不行。 常圓圓眉眼清秀動人,春色染頰,她最喜歡看她顧盼神飛的開心模樣。 可今兒見了,她便心痛不已,小臉蠟黃,唇色發(fā)白,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眼神絕望極了。 常圓圓抓住她的手,眼淚汪汪的求她:“她害我至此,不過惡心她一下罷,你就允了我吧?!?/br> 香頌搖頭,“若是她爬床成功,反過來害你,豈不是得不償失?!?/br> “還不如用中毒一事,刮她一層皮便罷。” 常圓圓不甘心,她想的是,若靈秀上位,每次皇上寵幸瓜嬪,便會想到靈秀,三人穩(wěn)固的黏在一起糾纏,永遠也別想交心。 看她淚水不斷,香頌的心軟了。 “左右宮中女子無數(shù),我便答應(yīng)你這一遭,替你安排著,只是從此后,你便要收手,莫要再對付那位?!?/br> 如今她比以前成熟,沒有那么好對付,她有時伺候著,尚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里敢玩花樣。 常圓圓一口答應(yīng),喚靈秀進來,笑吟吟道:“你的好日子到了?!?/br> 說著便示意香頌上前,將靈秀按在梳妝臺前,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眉眼和瓜爾佳氏只有星點形似,想要以假亂真,就要下大功夫。 香頌定定的盯了半晌,心中有了謀算,這才對常圓圓點頭,見她蒼白的臉上露出喜意,她也跟著笑了。 等到中午眾人打瞌睡的時候,她便在假山后頭快速替靈秀上妝,一邊勸慰:“嬪主給你的恩典,可莫要搞砸了。” 靈秀只顧著哭,剛開始的時候,香頌不愿意,后來她一想,男人最受不得女人哭,說不定興致更濃些,也就不再阻止。 嬪主不就喜歡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