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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以貌制人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具體是哪一位,并沒有消息透出來?!辈軏邒咭哺久?,現(xiàn)在主子有孕,不能侍寢,那么未來的半年將充滿了變數(shù)。

    就拿前朝來說,在孝獻(xiàn)皇后出位之前,佟妃何嘗不是萬千寵愛于一身,再往前一點,楊貴妃得寵之前的梅妃,又何嘗不是被帝王捧在心尖尖上。

    顧夏可有可無的點頭,這后宮來來回回的都是女人。沒了這個也有旁人,康熙忍不住便忍,忍不住誰也拿他沒法子。

    “佟佳氏馬上就要進(jìn)宮了,也不知是個什么章程?”顧夏暗暗思索,最起碼也是個貴妃吧,方才配得上她皇帝表妹的身份。

    若不是她年紀(jì)小,這后位是誰也說不準(zhǔn)了。

    不過人家往后還是有個后位的,她這個歷史連名號都沒有的人,為什么又要瞎cao心。

    “給本宮讀西游記吧?!鳖櫹南肓讼?,突然有些想念前世永遠(yuǎn)播不完的西游記。

    她穿越的時候,要出一個大鬧西游還是大鬧天宮的動畫片來著?

    顧夏有些記不得了,她對這些動畫一向不感興趣。

    香蒲捧著書,海寧給她捶著腿,小日子也算美滋滋的。

    “再拿點開心果來,嘴巴里沒東西,總是有些寂寞的?!?/br>
    顧夏摸了摸自己干澀的唇瓣,突然又起了別的興。

    “拿材料來,我們制胭脂如何?”調(diào)幾樣新色,拿出去風(fēng)靡宮廷。

    前世的時候,她護(hù)膚品都可以不擦,但口紅統(tǒng)共有上百只,每天不重樣都盡夠了。

    什么楓葉紅西柚色斬男色傾慕色南瓜色吃土色……每個新出的,她都有。

    想想剛?cè)氲目诩t還未拆封,她心里就有一絲絲疼痛,還打算出月的時候涂呢,以后再無機(jī)會。

    香蒲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空手回來了,為難道:“這是乾清宮呢……”

    她們要的這些,一概沒有。

    顧夏囧了囧,有些無語,頗為敗興的揮了揮手:“那便算了。”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做什么都不方便,她想著,還是盡早搬出去為好。

    “拿紙筆來,我給鈕妃jiejie寫封信?!鳖櫹霓D(zhuǎn)瞬想起這個來,興致勃勃的開始了。

    先是洋洋灑灑的說自己整日做些什么,又點明她想她了,等出去以后,便還要時時尋她去玩。

    承乾宮。

    鈕妃接到信,還未打開,唇邊便溢出一絲輕笑,愛惜的撫摸著信封,上面的清香也變得沁人心脾起來。

    打開花箋,細(xì)細(xì)的讀上四五回,心滿意足的將信紙收起來,想到太皇太后的說辭,鈕妃的心里又苦澀起來。

    唇角溢出一絲血跡,被她滿不在乎的擦掉。

    左右她這樣的人,定是活不長的,多一天少一天的又有什么分別。

    帕子被她隨手扔到炭盆里,執(zhí)起筆,在花箋上寫到:我很好,每日吃穿用度都很合心,身體也好上許多,等你生完孩子,我們抱著他們,相約一道賞春景。

    杏花吹滿頭,定不如你回眸一笑來的風(fēng)流有姿……

    鈕妃想著,便忍不住笑起來,細(xì)心的將信封封好,讓人帶進(jìn)乾清宮去。

    望著外頭枇杷樹上凋零的葉子,鈕妃艱難的起身,坐在廊下的躺椅上,靜靜的發(fā)著呆。

    碧璽看了心疼,強(qiáng)忍著眼淚露出笑意柔聲道:“娘娘,內(nèi)務(wù)府新進(jìn)上許多綢緞,您瞧瞧可有合意的?”

    鈕妃搖了搖頭,正想揮手讓拿下去,想著給熙嬪做套衣裳,又招了招手,柔聲道:“拿過來吧?!?/br>
    碧璽轉(zhuǎn)過身,自打太皇太后給娘娘扣上屎盆子,她眼見的就不好了,像是一朵還未盛開的花,轉(zhuǎn)瞬又枯萎下來。

    太皇太后自個兒就飽受名聲之苦,為什么不肯憐惜別人一回。

    都說她當(dāng)初下嫁攝政王,是心甘情愿的,并不是表露出來那樣的苦惱。

    名聲啊,碧璽還是忍不住哭了。

    第44章

    樹葉枯黃之態(tài), 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姿的。

    顧夏坐在廊下瞇著眼賞景, 今兒多云,天不冷不熱的,很舒適,秋高氣爽的天兒, 有大雁在徘徊。

    飛的很高, 她用目光一只一只的數(shù),在這時候,大雁是有非常美好的愛情象征,當(dāng)一只死亡,另一只也絕不獨活。

    因此婚禮時, 大雁就變得不可或缺了。

    顧夏勾了勾唇, 婚禮啊,她這輩子是不要想了。

    “嬪主,奴才新制的番薯丸子,您嘗嘗?”香榧笑吟吟的端著托盤出來, 柔聲說著。

    之前做的拔絲山藥, 嬪主嫌太膩了,但是又覺得這一類挺好吃, 她就跟著做出相同塊莖類的各種口味。

    顧夏吃了挺喜歡,吩咐她多做幾次。

    這東西剛上市,吃著總是新鮮和喜歡的, 等大范圍的收獲之后, 她估摸著就吃夠了, 又不稀罕了,這就是物以稀為貴的理。

    “這是炸山藥,切成五分厚、一寸寬長的塊,外頭包著豆腐皮,再裹上一層面糊炸了,你嘗嘗合不合味?”

    香榧將點心擺好,介紹過來歷之后,這才侍立一旁,嬪主不喜歡吃葷口的點心,也不喜歡太甜了,她在心中盤算,明兒要做什么好,作為小廚房的一把手,她得爭取半年不重樣,總是要得。

    顧夏嘗了幾塊,點點頭表示贊揚,將手腕上的手鏈解下來,細(xì)心的替香榧系上,這才柔聲道:“小姑娘家,別整日的圍著灶臺打轉(zhuǎn),哪里就需要你親自動手了?”

    香榧美滋滋的摸著手鏈,笑嘻嘻的謝恩之后,這才道:“嬪主吃的好,便是奴才的榮幸,干看著無聊,總要自己動手才放心哩?!?/br>
    “跟海寧一個德行。”拍了拍她的胳膊,顧夏笑的一臉慈祥。

    剛好路過的海寧聽到自己名字,敏感的回身,來到顧夏跟前,打千行禮過后才問:“嬪主,您叫奴才?”

    顧夏:……

    跟香榧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戲班子可請去了?”

    “去了,熱熱鬧鬧的又一天開始了。”

    海寧笑了笑,恭謹(jǐn)?shù)拇鬼?/br>
    顧夏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嗤笑道:“互相找不痛快,也是吃飽了撐的?!?/br>
    視線隨意的在庭院內(nèi)游移,看到院墻上的某物,忍不住睜大雙眼,跟對方的黑豆豆眼對上眼神。

    招了招手:“來?!?/br>
    紫貂便嘰嘰嘰叫了幾聲,歡喜的跳了過來,看的顧夏心驚rou跳的,連忙喊:“慢些慢些,別摔著了?!?/br>
    幾個借力,紫貂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陬櫹母埃侵耐?,怎么也不肯放開。

    顧夏愛憐的抱起它,溫柔的撫摸著紫貂的脊背,柔聲安撫道:“好了不怕了哦,我好好的呢?!?/br>
    紫貂用控訴的眼神看著她,“嘰嘰嘰嘰~”好幾天都不回家,我們好擔(dān)心的。

    正說著,就見墻頭又爬過來一只小東西,奶豆兒身上的皮毛蹭的這一塊灰那一塊灰的,它有些膽小,扒在琉璃瓦上,怎么也不敢下來。

    風(fēng)一吹,它也跟著搖一搖,頓時嚇的喵喵叫。

    顧夏起身,向它伸出雙手,奶豆兒頓時不怕了,利索的就往下跳,在它心中,主人是無所不能噠,接住它這種小事,是毋庸置疑的。

    “汪汪汪~”愚蠢的凡人,放我進(jìn)去~

    “汪汪汪~”主人來接我啦~

    瓜娃子的叫聲在乾清宮中回蕩,在前殿的康熙都聽到了,皺著劍眉問:“哪里來的狗?”

    話音剛落,仔細(xì)一聽,就知道那聲音多熟悉了。

    “叫它進(jìn)來,莫叫了?!?/br>
    偏殿還候著朝臣呢,這狗東西在這一個勁的汪汪,沒得讓人笑話他。

    梁九功躬身應(yīng)了,這就轉(zhuǎn)身出去。

    康熙笑了笑,索性起身往后殿去,許久不曾碰上熙嬪,去瞧瞧她如何了。

    他到的時候,就看到熙嬪左手抱著紫貂,右手?jǐn)堉潭箖?,好不愜意?/br>
    他一來,顧夏就看到他了,康熙瘦了許多,那小細(xì)腰都快趕上納蘭侍衛(wèi)了,被腰帶細(xì)細(xì)的一勒,還真好看。

    “皇上~”顧夏趕緊把兩小只放下去,她還記得康熙不喜歡她孕期養(yǎng)這些小東西,總覺得它們性情無常,誰知道它們什么時候發(fā)狂,一不小心傷了她。

    康熙裝作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和她攜手一道回了內(nèi)室,看著略有些局促的空間,擰著眉頭問:“住的可還習(xí)慣?需要什么,盡管讓曹嬤嬤去尋便是,莫要拘束了?!?/br>
    顧夏點點頭,順從的靠在他懷里,希望他忘掉她剛才做了什么。

    摸了摸她的腦袋,康熙輕笑了笑,便起身要離去,本就是抽空來看她的,這會子又要回去見臣下了。

    兩人又一道出去,就見梁九功腳邊跟著瓜娃子,后頭還有一個嬤嬤,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宮女。

    “花奴?”顧夏在瞬間便想到前因后果,一段時日不見,花奴整個小臉都張開了,如同沾染著春雨的花瓣,嬌艷欲滴。

    花奴上前跪在兩人面前,輕輕道:“奴才給皇上、娘娘請安……”

    康熙看了不看,拉著顧夏的手叮囑一番,這就大踏步離去了。

    顧夏目送她離去,沖著瓜娃子招了招手,瓜娃子頓時扭著圓圓的小屁股上前來,尾巴搖的跟風(fēng)火輪似的,可見殷勤。

    朝著梁九功點頭示意,顧夏似笑非笑道:“辛苦梁總管了?!?/br>
    梁九功:……

    怪我咯。

    顧夏才不管那么多,帶著三小只回了內(nèi)室,這花奴就是太皇太后拿來戳她肺管子的,直接命嬤嬤送到乾清宮來,這是怕康熙氣的不夠狠啊。

    想著她這會兒正在熱熱鬧鬧的聽?wèi)蚰兀櫹挠X得,好像是有些扯平了,她給她找這么大的麻煩,她也找回去了,正好。

    奶豆兒好幾個月沒沾鏟屎官的身,想念的厲害,這會子就比較護(hù)懷,瓜娃子不過靠近了些,它就喵喵喵叫的很委屈。

    顧夏無奈,只得跟瓜娃子商量:“等一會兒再抱你好不好?”

    瓜娃子委屈巴巴的趴在顧夏繡花鞋上,不再動了。

    安撫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奶豆兒瞬間不依,兩只粉紅色的rou墊墊扒著她的手,用帶著倒刺的舌頭,一點點給她舔干凈。

    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