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這會兒兩人用過晚膳, 特別注重養(yǎng)生的在泡腳。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想到白日的事情,康熙仍然有些不滿,冷哼道:“不到是一個毛頭小子, 值得你鄭重對待嗎?” 顧夏好笑的禿嚕一下他埕亮的腦門, 在上頭啪唧親了一口,柔聲道:“莫要小看任何人, 如果你我并不相識, 那么你能相信, 像我這樣,瞧著只有皮囊的人,可能擁有跟你一較高下的能力嗎?” 康熙搖頭:“不會?!?/br> 皇后這樣的人,罕世難尋,如果再來幾個,那他其不是賺發(fā)了。 顧夏溫柔的斜倚在他肩頭,悄咪咪的將兩只腳蹭過來,康熙沒有多想,直接順手幫她也給擦了。 蹭毛巾成功,她直接就滾到被窩里,看著康熙笑:“麻煩親愛的把盆子捎出去?!?/br> “那水呢?” “自然也是順便?!?/br> 康熙好笑的看著她,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中似有水意顫動,頓時心里也跟著一顫,端著洗腳水就出去了。 等他回來之后,顧夏已經(jīng)在床里頭躺好了,掀開半邊被子,等待他。 兩人舒舒服服的摟在一起,顧夏往他懷里拱了拱,笑道:“葉信芳是我的首席執(zhí)行官,請給點方便啊?!?/br> 康熙點頭:“好?!?/br> 不過是一點小事,她總是愛擺弄一些東西,也就隨她去了。 不過在床上提起旁的男人,康熙心中還是有些不滿的。 決定讓她深刻的記住,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那張嫣紅小口中,到底應該吐出誰的名字。 一夜被翻紅浪,無盡纏綿。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繼續(xù)自己的旅程,既然說了是微服私訪,那么該轉(zhuǎn)的地方,都要轉(zhuǎn)一轉(zhuǎn)。 顧夏的相貌比較張揚,穿上男裝,反而多了幾分英氣俊挺,加上她走起路來抬頭挺胸,自信飛揚的,一點都沒有如今閨閣女子的含蓄與羞澀。 刻意改變聲線,再加上一切有海寧出頭,旁人還真沒有看出來她是女子。 就是束胸有點疼,多裹幾層,穿的再寬松一些,便不大瞧得出來。 胤祉、胤祚兩個崽子特別會惹禍,這不竄出去一會兒功夫,就帶著麻煩回來了。 幾個穿著布衣的小混混跟在兩人身后追了過來,隨行的侍衛(wèi)正要上前,被顧夏給攔了,他們都穿著常服,隱匿在周圍,幾個混混還不值當暴露。 康熙上前一步,冷聲道:“幾位好漢,為何要追逐我兒?” 為首的青年快氣死了,冷笑道:“你的兒子?那倒正好,還我……”看著不過是兩歲多的小豆丁,說不定話都說不清楚呢,青年索性獅子大開口,“還我十兩銀子?!?/br> 十兩銀子都眼前幾個青年一年衣食無憂了,康熙擺擺手,無語道:“孩子送給你們了,我們不要了。” 胤祉、胤祚:qaq 顧夏上前,還未開口,那青年就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小白臉,就算你一身腱子rou,我也是不會害怕的?!?/br> 恰是一陣風吹過,她的外袍貼在身上,露出明顯的胸部輪廓,看著還真的像腱子rou。 是可忍孰科比不忍,據(jù)說街頭都是一言不合就斗毆,顧夏捏了捏拳頭,有些蠢蠢欲動。 那青年瑟瑟發(fā)抖,強壯著膽子喊:“各有各道,我收我們的利子錢,你們莫要多管閑事?!?/br> 利子錢?顧夏擰起眉尖,沖著海寧使了個眼色,接著套話:“利子錢是犯法的,你們不怕嗎?” 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喊出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又不是高利貸,怕什么,再說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他借錢到手,花的美滋滋的時候,就應該想著還錢了?!?/br> 青年約莫是剛開始做,算不上老油子。 “派人調(diào)查清楚?!迸牧伺暮幍募绨颍櫹臎_著兩個小崽子招了招手,蹲下身低聲道:“知道你們做錯什么了嗎?” 胤祉和胤祚慘兮兮的點頭,眨巴著大眼睛企圖讓顧夏忘記他們做下的事。 “好了,吸取教訓吧,想要做英雄,也得做一個有腦子的英雄?!痹趦尚≈坏哪橆a上親了一口,顧夏笑瞇瞇的說出懲罰:“今天沒有觀察清楚,還被人追到老窩,罰你們兩個沒有點心了哦。” 在外頭的點心,那可是隨便看到隨便買的,特別的驚喜意外,一聽到說沒有了,兩只小崽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以為青年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誰知道最后牽扯出一個大案來,也算是意外驚喜。 康熙趁旁人不注意,牽了牽她的手,笑的滿足。 其實這應該是他的主場,不過康熙體諒她一直圈在宮中,不曾出來過,算是特意給的恩典了。 顧夏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鮮少發(fā)聲,一直默默的立在康熙身后。 “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籌備南巡之路了?!鳖櫹目粗?。 康熙點頭,這時候是年里頭,確實應該籌備起來,明年二月出發(fā),在這時候開始倒是正好。 在外頭轉(zhuǎn)了三天,最大的收獲就是葉信芳。 再加上破了一個大案,放利子錢的案子,是佟家分支做的,嫡支知不知情并不重要,他們也接受了供奉,那就是默認的知道了。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顧夏反而有些不習慣。 這里雕梁畫棟,連藻井都是精致的,可更像是一個精美的牢籠,緊緊的圈住她。 無端的,她有些懷念以前可以隨意喝個下午茶,看個電影,逛個街的時光。 是的,她想她的閨蜜,她更想鈕妃jiejie了。 在外頭溜達這三天,她無數(shù)次的想,若是jiejie在,兩人手挽著手,走在銀樓中,該是一種多么美妙的感覺。 可惜了。 人生沒有如果。 冬日的風有些凜冽,顧夏挺直脊背,手中的□□對著遠方的靶子,她盯得很緊。 這是葉信芳送給四個孩子的禮物,今天是她驗收的日子。 如果對方只能做出來樣子,其他的信息全都是騙她的,那么她忍不住會殺了他。 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顧夏扣動扳機,砰,微煙裊裊上升。 “武師傅,中了嗎?”雖然看到了,但還是想從別人的耳朵里聽到。 現(xiàn)在的靶距是目前的工藝無法達到的距離,如果手中的槍做到了,只這一點,就夠她接納葉信芳了,如果沒有中,那么她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就需要人來承受了。 “中了?!蔽鋷煾悼隙ǖ恼f。 “好?!鳖櫹男α?。 她就不信了,現(xiàn)在比別人已經(jīng)超前了這么多,最后還會被列強打倒,獲得那么慘烈的結(jié)局嗎? 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來自百年后的侵略戰(zhàn)爭。 旁人在進步,而種花也不能停。 從騎射營回到乾清宮,還未轉(zhuǎn)過二門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顧夏笑了:“看來還不錯?” 上一次見他,他還坐在輪椅上,瘦的跟人干似的,分分鐘就要去西天取經(jīng)的模樣。 “是,托您的福。”面前的人緩緩笑開了。 他是如同修竹般清朗的長相,帶著幾分精致和正氣,說起來顧夏還從未見過他笑,畢竟在她跟前,笑是一個不雅的行為。 可這貿(mào)然一笑開,那雙滿是故事的雙眸緊緊的盯著你,顧夏想,她很想回一句,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如果放到現(xiàn)代,那么隨意的聊幾句并沒有什么問題。 但目前的情況是,她是后妃,好像跟男人說句話都是不貞似的,她目前沒有本領挑戰(zhàn)權(quán)威,只好遵從規(guī)則。 納蘭注視著她,并沒有多說什么。 顧夏含笑點頭之后,也跟著離去了。 結(jié)果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沒有停,不由得疑惑的挑眉:“怎么?” 納蘭又笑了:“承蒙陛下不嫌棄,特派奴才來保護你?!?/br> 顧夏:…… 納蘭說完,沖著身后擺了擺手,頓時十個侍衛(wèi)一字排開,沖著她笑的爽朗。 顧夏:…… 不過她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樂趣,她在前頭走,后頭跟著兩排侍衛(wèi),可比跟著兩排宮女太監(jiān)威風多了。 她又可以看到她的小細腰先生了,顧夏在心里琢磨,一個男人的腰,為什么會有她那么細? 要知道,她在女人中間,也屬于終極小細腰了。 只不過,時時刻刻的跟著她,這就不那么令人愉悅了。 “行了,你們守在二門處吧,這里是乾清宮,哪里會有什么危險?!?/br> 顧夏擺手。 揮別納蘭容若之后,顧夏回了后殿,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間康熙來的時候,顧夏就直接問了:“怎么又派人保護我?” 康熙眼眸深邃,盯著她緩緩道:“朝陽郡主不見了,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br> “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在我們出宮的時候。” 顧夏沉思,這是個非常敏感的時間段,背后代表的信息比較復雜,那么,朝陽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95章 朝陽郡主丟了, 首要任務是尋她回來。 她的身份是一個吉祥物,代表著兩邊的和平, 輕易不能出問題, 在皇宮這么一個敏感的地方, 還能失蹤, 其中代表的問題太大了。 康熙摸摩挲著手中的白玉扳指,靜靜的思索可能性,到底是何人有這個能量, 又是何人有這個動機? 不得而知。 朝陽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沒有一點音信, 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