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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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鳴咬牙切齒道:“謝安淼淼,你別給臉不要臉!” 又冷冷地笑起來:“藏得真好啊,真看不出你是這樣的人,原來早就對我們項目組有這么大怨氣了,干嘛還裝得跟朵白蓮花一樣隱忍不發(fā)呢?虛偽至極!呵呵,竟還妄想把所有程序拿回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馮子鳴師兄不愧是社會上跌摸滾爬過來的前輩,這是非顛倒得簡直讓人嘆為觀止,淼淼氣得有點想笑,明明是他先說要留下她全部程序的好吧? 合同上明確寫著,用到項目里的程序就是公共資源,這部分她沒想過要回來,可她私底下寫的,平時也沒少給大家用,這是情分,不是本分,憑什么他說扣就扣? 不就是冷笑嗎? 誰還不會怎么的? 可淼淼冷不起來,因為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被旁邊的男人拉著,也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拉上的。呃,霍師兄不會是擔(dān)心她上前去跟人干架吧?她輕輕地掙了下,霍斯衍沒松手,于是她遞給他一個“我很生氣但我很冷靜”的眼神。 文明人要有文明人的解決方式嘛。 霍斯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以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什么。 淼淼聽得眼睛發(fā)亮,接著,手臂驟然一松,那瞬間的感覺很奇妙,好像心也跟著松了,又有一丁點兒說不清的情緒,上面似乎還留有他手心的溫度,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馮子鳴。 擲地有聲:“臉是自己給自己的,不需要你來給。如果你還是堅持要把我寫的所有程序都留下的話,那,我們只有在法庭上見了?!?/br> “好!”輸人不輸陣,當(dāng)著眾人的面,馮子鳴痛快接下她的戰(zhàn)書。 他混到今日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說也是要資金有資金,要人脈有人脈,而她只是勢單力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官司要真打起來,敗訴了,壞的可是她名聲,到時傳出去,哪家公司敢要她? 真是天真又無知,為了所謂的不甘心,竟拿前途去博。 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馮子鳴心里已有勝券在握的自信了。 既然臉皮撕破,關(guān)系也撇清了,淼淼也不想繼續(xù)待在這兒,霍斯衍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要去喝杯咖啡嗎?” 嗯? 他又低笑著說:“之前不是欠你一杯?” 淼淼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前幾天在從北城回a市的航班上,他建議她把咖啡換成熱牛奶的事,不免又想起他那兩條微信,不禁臉頰一熱。 “走吧?!被羲寡苈氏绒D(zhuǎn)身走了。 淼淼揉揉臉,慢吞吞地跟上去。 走了十幾步,霍斯衍忽然回過頭,朝馮子鳴看過去,目如寒星。 他的眼神很淡很冷,無波無瀾的,可馮子鳴卻覺得充滿了nongnong的警告意味,不禁脊背一涼。 馮子鳴的視線剛要正面迎上去,霍斯衍卻不再看他,側(cè)頭和旁邊的淼淼說話,也不知說了什么,只見她開心地歪著頭,笑顏如花。 格外刺眼。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馮子鳴泄憤般把霍斯衍之前給他的那張律師名片丟在地上,還跟臟了他手似的,手掌在褲子上蹭了兩下。 謝安淼淼走了,又要另外去找別人頂上,還不一定能找得到像她這樣精通計算機(jī),愿意吃苦耐勞,又不計較工資的人。 這年頭,廉價勞動力隨手一撈一大把,可廉價的技術(shù)人員…… 真是失策。 不過,看她樣子,應(yīng)該是早就想好要離開的了。 艸,這他媽都是些什么糟心事。 馮子鳴煩躁地一腳出去,踢歪了前面的一把塑料椅,他從兜里摸出煙盒,準(zhǔn)備去樓梯間抽一根。 馮子鳴身后,有個老者模樣的男人彎腰撿起地上的名片,隔著老花鏡瞅了又瞅,嘀咕著:“咦,馮開,馮大鐵嘴?難道是同名同姓?” “年輕人!” 馮子鳴不知道這是在叫他,徑自地往前走,老人沖過去,攔住他,名片遞到他眼皮底下,搖著頭說:“如果這個馮開律師是我想的那位,那你攤上大事啦!” 哪里跑出來的老家伙,在這里危言聳聽,還嫌不夠亂嗎?馮子鳴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抬步要走,老人又尋思著說:“你年紀(jì)不大,可能不是很清楚,這馮開早些年可是律界排頭號的人物,他最擅長的就是把死官司打活,不知翻了多少樁冤案錯案,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老人見這年輕人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看來是沒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長嘆一聲:“富春城的霍家,你總聽說過吧?” “什么?”馮子鳴控制不住音量,大叫,“霍家?!” 他再孤陋寡聞也不可能沒聽說過大名鼎鼎的富春城霍家啊,這個神秘的家族,早在風(fēng)雨飄搖的民國時期就已是傳奇,后來更是不斷地發(fā)展壯大,直到今天,外界除了知道霍家資產(chǎn)雄厚,產(chǎn)業(yè)遍布國內(nèi)、海外,對它的家族體系和核心管理層皆是一概不知……a大的幾棟教學(xué)樓和兩座圖書館都是霍氏集團(tuán)捐贈的,還有個重點實驗室,據(jù)說也是它投資的。 他不由得緊張地問:“這馮開和霍家有什么關(guān)系?” 老人摸著胡子,目光如炬:“他可是霍家早年的御用律師哪。” “怕只怕,先前為小姑娘出頭的那男人,和霍家……”他說出自己的猜測,“關(guān)系匪淺。不然怎么請得動馮大律師,你說是不是?” 馮子鳴耳朵嗡的一聲,嘴唇和手都微微發(fā)顫,夾在指間的香煙被揉捏得不成樣子,掉到腳邊。 之前那男人怎么說來著?我的私人律師,最近閑得慌,歡迎你隨時去給他找麻煩。 馮子鳴有些站不住腳了,虛扶著門,腦門鼻尖上沁著密密麻麻的汗。 老人拍拍他肩膀,好心地提出忠告:“這官司,打不得,真打不得?!?/br> *** 淼淼以為霍斯衍會帶她去體育館附近的咖啡館,沒想到七繞八拐的,兩人竟來到了老城區(qū)。 這片區(qū)域原本房地產(chǎn)商要開發(fā)的,鉤機(jī)都開到了門口,可住在這里的老居民集體抗議,鬧得雞飛狗跳,還出了兩條人命,一個八十歲老太抗議時心臟病發(fā),當(dāng)場去世,一個中年男人抱著煤氣罐沖出去,本想嚇退他們,不慎引發(fā)爆炸,還沒送到醫(yī)院就斷了氣。 于是就一直拖著,不了了之,成了一塊老居民,政府和開發(fā)商無法解除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