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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活動筋骨的辦法有的是,我為什么非要回軍中,”游彥懶洋洋地看他,“我現(xiàn)在整日痛快的很,干嘛去軍中每日看你給自己找不痛快?!?/br>
    陶姜抓了抓頭:“這不是我每日呆在軍中除了練兵就是練兵,無趣的很,想著將軍您到軍中我不是還能多點樂趣嗎?”

    “無趣?”游彥挑眉,“西南眼下正跟樊國打的熱鬧,你要是覺得無趣,回去我就跟陛下請示,明日你就去西南建功立業(yè),如何?”

    陶姜笑了起來:“西南就算了吧,那是郭準的地盤,我千里迢迢過去若是搶了他的風(fēng)頭,反倒無趣。一個區(qū)區(qū)樊國,我想他應(yīng)該對付的了,我還是老實地留在都城,守著陛下和您吧?!?/br>
    游彥笑彎了眼:“我還以為陶將軍覺得日子過得無趣是因為想念戰(zhàn)場之上的廝殺與血rou呢?!?/br>
    陶姜擺擺手:“日子過得好好的,誰會沒事想著打仗,尤其是咱們這些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才更知道現(xiàn)在日子的難得,就算是再無趣,不好歹還活著,比起那些死在疆場上的兄弟來說,已是幸運至極。”他說著,喝了一大口茶水,“我啊,巴不得這天下從此再無戰(zhàn)事,我能解甲歸田,回家種上幾塊地,養(yǎng)點雞鴨,哪怕像將軍您那樣整日無所事事,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游彥順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我無所事事?”

    陶姜輕咳了一聲:“眼下看起來,確實是的。”說完他又笑,“哎,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就算我們不想打仗,卻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想,你看那樊國,不就是好端端地挑起事端,讓兩國將士也好百姓也罷,都無寧日。所以啊,雖然我不想打仗,也不想整日與刀劍為伍,但,”他抬手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手腕,“不止是我,包括我麾下的所有將士,卻從來都不畏戰(zhàn)?!?/br>
    游彥靠在椅上,噙著笑意看著陶姜,突然覺得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當年陶姜以藺策貼身侍衛(wèi)的身份跟著他去西北的時候,更像是一個護衛(wèi),能夠沖鋒陷陣,護他周全,簡單直接。在軍中四五年的時間,每日與將士們相處,尤其是在游彥抽身軍務(wù)之后,陶姜已經(jīng)開始能夠獨當一面,他不再是當日那個只服從指令的侍衛(wèi),開始逐漸成長為一個全面的將軍,甚至是一個統(tǒng)帥。

    游彥倒是覺得格外欣慰。

    他探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林覺,覺得他一時半會沒有醒來的可能,又轉(zhuǎn)向陶姜:“你久在軍中整日對著跟你一樣的光棍們大概是無趣的很?!彼智昧饲米腊?,“正好一會我回趟府里,讓我娘替你尋覓著,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成個家,生幾個娃,到時候你也就不覺得日子無聊了,怎么樣?”

    陶姜偏了偏頭,仔細考慮了一下游彥的話,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我爹娘去世的早,一個人過慣了,有個家聽起來倒也不錯,不過,要勞煩老夫人了?!?/br>
    游彥道:“她現(xiàn)在整日還在cao心殊文的婚事,順帶你一個也不麻煩。”他說著話,站起了身,輕輕地拍了拍林覺的后背,果然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無奈道,“那我就先回府了,你跟這茶樓的小廝一起,把林覺找地方安置了再回大營吧?!痹谔战鲅灾?,他伸手點了點,“你今日喝光了人家一壇酒,也該給些回報?!?/br>
    “那我安置林公子,誰送您回府?”陶姜總算舍得放下筷子,跟著站起身來。

    “平日里沒有你送,我也不是找不到回府的路。”游彥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出了門。

    他今日本是打算跟林覺喝大半天茶再回皇城,沒想到林覺早早把自己喝醉,他倒是得了閑,干脆溜達回府里看看游俊近幾日身體如何,順帶跟游老夫人交托一下陶姜的婚姻大事。

    常人到了陶姜的年紀早已娶妻生子,偏偏陶姜少年時便在韓王府做侍衛(wèi),之后又跟著游彥去了西北,從此留在軍中,身后又無父母替他cao心,自己的心思大概也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這么說起來,總還是有游彥的緣故,若不是為了保護游彥,陶姜大概也不會機緣巧合留在軍中。游彥這人生性淡然,有的時候也就稍顯冷情,對許多與自己和藺策無關(guān)的事情,也就并不放在心上,今日提起來,倒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陶姜考慮考慮。

    他一路走著,自己就先在腦海中思索著現(xiàn)在朝中的這些人家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其實依著陶姜現(xiàn)在的地位,若是將此事放出風(fēng)聲,自然有許多的人愿意與他結(jié)親,但正是如此,才更是要謹慎,以免一時不察娶了不該娶的人,反倒麻煩。

    這么想著游彥倒是有些無奈,若是陶姜能夠爭氣些,自己看上什么姑娘,也不用管什么出身家世,只要兩情相悅,就可以娶進門。但偏偏他長到這么大,整日跟一幫與他一樣的人廝混,壓根就沒開這一竅。

    正思索間,身后突然傳來馬蹄聲,游彥側(cè)耳聽見,向路旁讓了讓,誰料那馬蹄聲卻在他身后停了下來,跟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叔父,您怎么在這里?”

    游彥回過頭一眼就看見騎在高頭馬上的游禮,少年一身騎裝,整個人透出幾分英姿颯爽的感覺,看見游彥之后,臉上還浮現(xiàn)著幾分訝異跟幾分欣喜。游彥揚了唇:“那你這又是要去哪里?”他偏過頭,看見旁邊另有一騎,上面也是個熟人,“遲侍衛(wèi)也在?”

    遲徹嘴唇抿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游禮已經(jīng)先開了口:“遲侍衛(wèi)今日當歇,我約了他出城去?!?/br>
    第60章

    雖然還是很訝異游禮與遲徹為何會如此交好, 但游彥卻并不會過問。游府家風(fēng)開明, 游彥少年時就善交友, 可能只因為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會與人結(jié)交,渾然不在意對方的出身家世。游禮自小跟著他長大, 脾氣秉性與他極為相似,行事作風(fēng)也是格外的隨心所欲,加上因著藺策的緣故, 游彥對遲徹也算了解, 知道此人沉穩(wěn)可靠,與之結(jié)交并無壞處。

    游禮說著話, 已經(jīng)翻身下馬,朝著四下看了看, 不滿道:“您怎么就一個人在這街上閑逛,連個貼身的小廝都沒帶?”

    一旁的遲徹也下了馬, 朝著游彥拱了拱手:“不知游將軍要去往何處?屬下護送您過去?”

    游彥失笑:“遲侍衛(wèi)難得輪歇,既然與殊文約了出城散心,又何必為了我耽誤?”他抬手指了指來路, “我剛在前面茶樓喝了茶, 想著回府看看兄長,這么幾步路的功夫,哪里用人護送?”說完,他朝著游禮抬了抬下頜,“我這幾日都不在府里, 你爹爹身體可還好?”

    “入了春,天氣暖了,他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庇味Y說著唇邊帶起了笑,“御醫(yī)說過幾日天氣再好些,他就可以稍微出門曬曬太陽吹吹風(fēng)了?!?/br>
    “那就好,”游俊的身體算是游府內(nèi)唯一不安定的因素,除此之外再無大事,游彥也就放下心來,他朝著游禮點了點頭,余光瞥見遲徹繃直的腰身。他記憶里遲徹好像永遠都是這副一絲不茍的樣子,大概因著藺策的緣故,面對游彥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客氣與疏離,此刻站在這里看著游禮與游彥說話大概也是十分的不自在,因此游彥十分善解人意地朝著游禮開口,“那你就與遲侍衛(wèi)走吧,我回趟府里,待會還要進宮?!?/br>
    “還要進宮?”游禮微微皺眉,瞥見游彥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再說話,反而朝著游彥施禮告別,“那殊文告辭?!?/br>
    游彥站在原地,看著他二人翻身上馬,遲徹一直挺直的腰背總算放松了些,游禮面上洋溢著笑意,朝著游彥揮了揮手,一甩馬鞭,兩匹馬兒飛馳而去,逐漸消失于游彥的視野之中。

    游彥笑著搖了搖頭,都說游禮像他,但除卻容貌,倒是身上這股肆意妄為的勁頭越來越相似了,也不知道算不算一件好事。

    游彥這日出門早,哪怕在路上被游禮耽擱了一會,時間還充裕的很。他先去陪游俊說了會話,又去與游老夫人談了陶姜的婚事,還順便在府里用了午膳,小憩了一會,才又收拾了衣袍,重新進了宮。

    他與藺策相識十余年,定情也有七年,卻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朝夕相處。先前他手握兵符,時不時有軍務(wù)要處理,并沒有現(xiàn)在的閑適,加之他先前一直顧慮自己若是整日住在宮中,難免會涉及到一些朝政,自己若是不小心僭越,反而影響二人之間情意。但李埠一案之后,他反而豁然開朗,既然他與藺策在一起,藺策又一心想當一個圣明的君主,除非他與藺策斷了聯(lián)系,不然注定不可能與這些擺脫關(guān)聯(lián),既然如此,還不如守在藺策身邊,陪著他早日實現(xiàn)所求。至于他先前的顧慮,反正他內(nèi)心坦蕩,總會處理妥當。

    藺策素來感情不外露,對于游彥的變化也并未表態(tài),但游彥分明可以感受的到那人情緒明顯高漲,連臉上的笑意都比先前多了不少,尤其每每當藺策從外面回來,推開殿門看見游彥正靠在軟塌上看書的時候,笑意便會從眼底漾出,唇畔還會露出游彥熟悉的笑渦。

    至于游彥,每日能看見藺策的笑臉,便勝過這世上所有的消遣。

    游彥回到長樂宮時,不出所料藺策仍在書案前,有時候游彥忍不住會想這人是不是真的不知疲憊,但每每看見他眼下的淡青色,卻又只剩下心疼。

    藺策其人自律的近乎苛刻,尤其是在與認識游彥之前的十幾年里,他的生活更是冷情且乏味。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課業(yè)與武藝騎射之上,勤勉刻苦,從不會有一絲的偷懶與懈怠,哪怕他明知自己的努力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他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根本分不出一絲精力給他這個寡言的兒子,他再怎么刻苦都不能改變自己的現(xiàn)狀,他卻還是日復(fù)一日的如此。

    也正是一次,游彥一直覺得先帝或許在許多方面并不算是昏庸,但對待子嗣之事上實在是沒有眼光。如若不是藺策最后在奪嫡之亂之中脫穎而出,這皇位恐怕就要落到他那幾個兇殘狠厲的兄弟手里,那這天下會變成什么樣,連游彥也不敢去預(yù)料。

    不過,游彥清楚的是,不管是他們中的誰變成了皇帝,都不會像藺策這般。別人想當皇帝大多都是有私欲,想要滔天的權(quán)勢,想要無盡的榮華富貴,卻唯獨藺策,起初他只是為了在奪嫡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到之后,他真的坐到這個位置,就將天下蒼生視為了自己的責(zé)任。

    春闈一事已經(jīng)籌備地差不多,近段時日全國各地參加春闈的秀才已經(jīng)陸續(xù)入京,都城之中平白多了這么多的公子書生,比往日里熱鬧了許多,也多了不少的軼事,游彥閑著無趣還聽了不少,藺策卻不能有他這種雅致,這些秀才之中有許多人,在春闈之后都可能成為朝中的肱股之臣,從而影響以后朝堂格局,因此在此事上藺策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但凡事關(guān)春闈,他必親力親為,竟是比先前還要忙碌。

    游彥進到殿內(nèi)藺策都毫無感知,一直盯著書案上的什么東西若有所思,游彥湊到他身邊,探頭看了一眼,好奇道:“在看什么?”

    藺策恍然抬頭,看見游彥立刻彎了唇:“今日怎么回的這么早,我還打算等傍晚再派人去接你。”

    游彥晃了晃頭,順勢坐到書案上:“還不是林覺酒量實在太差,一會的功夫就醉了個徹底,我回了趟府里,更想早點看見你,就先回來了?!?/br>
    藺策聞言漾出了笑意,但隨即回過神來:“你與林覺還是喝酒了?高庸,去……”

    游彥慌忙打斷他:“是陶姜陪林覺喝的,我可是一口都沒動,就不用勞煩御醫(yī)了?!闭f著,他朝藺策跟前湊了湊,“不信你聞。”

    藺策就真的湊過去聞了聞,二人順勢交換了一個吻,他才相信游彥的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御廚今日備了梨花糕,讓高庸拿給你吃?!?/br>
    游彥點頭,又看了看藺策的臉色:“剛見你眉頭緊皺,是又出了何事?”

    “西南剛剛送來了戰(zhàn)報,”藺策順手將剛剛自己拿著的那張紙拿了起來,遞給游彥,“我原本以為依著西南現(xiàn)在的兵力,想要對付一個樊國應(yīng)該容易的很,但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低估了那樊國國主的決心,他親率兩萬人死守交州城,郭準以鄔晟為主將,幾次對交州城發(fā)起攻勢,卻都未能得手,現(xiàn)在僵持不下。而據(jù)密探來報,樊國國內(nèi)正試圖整合舉國之兵力,同時拉攏周邊的幾個小國,意圖反撲。若他真的這么做了,我當日那道適當威懾的旨意恐怕也就不能作數(shù)了,所以郭準在戰(zhàn)報中詢問我接下來的打算?!?/br>
    游彥攤開地圖,在樊國的位置點了點,在樊國周邊確實還有幾個小國與南魏接壤,也是每年要向南魏朝貢,想必也早有不滿,但他們的國力比起樊國還不如,就算答應(yīng)與樊國聯(lián)手,也湊不出多少兵力,樊國真的打算以舉國之力加上這些微不足道的援兵與南魏殊死一戰(zhàn)?

    以西南目前的兵力來說,樊國若是如此破釜沉舟,或許算得上是威脅,但在西南背后,還有一個休養(yǎng)生息已久,國富兵強的南魏,在游彥眼里,樊國此舉無疑于以卵擊石。是這個新繼位的樊國國主年輕氣盛甚至狂妄,還是在這背后他還有什么別的圖謀?

    游彥皺了皺眉,手指在那幾個小國上劃過,樊國如此反應(yīng)并不在他與藺策預(yù)料之中,或者說,因為南魏現(xiàn)在正在休養(yǎng)生息,百姓安居樂業(yè),藺策的心思也都在朝中,并無對外正式開戰(zhàn)的打算。

    畢竟一旦開戰(zhàn),不管最后戰(zhàn)果如何,南魏也總還是要付出大量的糧草還有將士們的性命。也正是因此,先前藺策也只是要郭準對樊國適當威懾,卻沒想到樊國這次如此的孤注一擲。

    游彥盯著地圖看了一會,抬眼看向藺策:“那你現(xiàn)在如何打算?”

    “我并不是窮兵黷武之人,對樊國那多瘴氣的小國也并無興趣,”他伸手在地圖上劃了一道線,“交州城攻不下,可以適當退讓,反正這段時日西南也從樊國占了不小的便宜。我打算讓郭準他們先行退兵,而后,看樊國的反應(yīng),如若他們還是覺得不甘心,非要與我一戰(zhàn)的話,那我也只能成全他們。到那時,不管是樊國,還是周邊這幾個小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第61章

    如藺策所言, 他并不算一個好大喜功之人, 最起碼在他的治國理念之中, 開疆擴土這種事永遠都不會排在前面。他有心成為一個明君,卻并不希望拿疆域的范圍來證明自己的英明。他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南魏也沒有, 他只希望在自己有限的時間內(nèi),能夠肅清朝堂,讓真正有才能者能夠入朝為官, 讓國家更加富庶, 讓南魏子民生活更加安定。

    在實現(xiàn)這些之前,他愿意做出適當?shù)耐俗?。因? 他傳令給郭準,命西南大軍放棄交州城, 退守至樊國邊境,按兵不動, 嚴陣以待,以觀察樊國接下來的走向。

    南魏隆和五年三月二十,在各地學(xué)子紛紛入京之后, 春闈準時舉行。

    南魏開國至今已有數(shù)百年, 卻從未有過如此大規(guī)模的分科取士,不分地域,不看家世出身,看重的只有參考者是否有真才實學(xué)。這對許多的寒門學(xué)子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機會, 因此他們愿意不遠千里萬里,有的甚至要提前數(shù)月便遠離故土,趕往都城,為的只是抓住這次百年難得一遇的時機。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想要在此次春闈之中數(shù)千的學(xué)子之中脫穎而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比起先前寒門子弟永無出頭之法,這次春闈已是無限生機,最起碼,只要他們足夠努力和刻苦就總會有出頭之日。既然這樣,他們不顧一切也要來嘗試一次。

    這也是藺策愿意見到的場景。

    為了讓春闈能夠順利舉行,他派了專門負責(zé)護衛(wèi)皇城的禁軍前去維持貢院周圍的秩序,保證參與考試的學(xué)子的安危,參與主考的官員皆是藺策精心挑選,考生提交試卷之后,密封考生姓名,讓閱卷人無法辨別考生身份,盡可能地規(guī)避在考試過程之中發(fā)生舞弊。

    糊名之后的考卷提交給負責(zé)主考的禮部,由禮部負責(zé)批閱,并且挑選出其中文采斐然或是見識卓越之人,提交給藺策,由藺策做最后的定奪。

    也正是因此,春闈一開,藺策將會變得更加的忙碌,除了本就處理不完的朝政,又將多了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學(xué)子的文章要去看。

    但游彥能夠看得出來,藺策對此十分期待。

    春闈這一日早朝暫歇,但藺策還是早早地便醒了過來。等游彥察覺到枕邊空空如也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看見藺策正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游彥輕手輕腳地從榻上下來,走到藺策身后,墊著腳將下頜壓在藺策肩上,順著他的方向朝著窗外看了看,時辰尚早,天還蒙蒙亮,淅淅瀝瀝地細雨正落個不停,順著敞開的窗子帶進室內(nèi)淡淡的水汽。

    “一年大概也只有這一日不用早朝,怎么這么早就醒了?”游彥說著話,打了個呵欠。

    藺策握住他的手,側(cè)過頭看他:“吵醒你了?”

    “是啊,”游彥彎了眼角,“你不在身邊,我就不能安眠?!?/br>
    “我是聽見了窗外的雨聲,所以醒來瞧瞧,”藺策視線轉(zhuǎn)向窗外,“這場春雨都城的百姓等了許久,卻偏偏在今日落下,也不知是何兆頭?!?/br>
    “春雨日時,草木怒生,自然是好兆頭?!庇螐┩嶂^與他貼了貼臉,側(cè)過頭偏見他一臉凝重,不由失笑,“像你這么緊張的時候真是少見,當年先帝最終改立你為太子時,也沒見你這副表情?”

    “嗯?”藺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和平日有很大的區(qū)別?”

    游彥笑著搖頭:“沒怎么,和平日里一樣好看。”

    藺策挑眉,下一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轉(zhuǎn)過身將游彥的兩只手都握?。骸皶r間尚早,我陪你再回去睡會?!痹捖渌拖骂^,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赤著雙腳忍不住嘆息,“怎么大清早起來就赤著腳,若是……”

    游彥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止住了他后面的話:“我真的是好奇,當年那個沉默寡言的小韓王現(xiàn)在怎么有這么多的話說?”他抬起腳故意朝著藺策晃了晃,“怕我著涼的話不如抱我回去?”

    藺策的看了一眼,下一刻就伸手將他整個人攔腰抱起,幾步就來到床榻邊,小心翼翼地放下,剛要抽身,卻被游彥環(huán)住了脖頸,跟著就得到一個幾近熱烈的親吻。

    大清早的起來這樣一個熱切的親吻極易挑撥起人的渴望,正當藺策摟著游彥的腰,想要順著這個吻繼續(xù)下去的時候,游彥卻突然抵住了他的肩膀,嘴角上揚:“我已經(jīng)有了別的計劃,但如若你還想繼續(xù)的話,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藺策的手已經(jīng)順著衣擺摸到了游彥的腰線,聞言他的動作頓了頓,虛虛地壓在游彥身上將臉埋在他頸間輕輕蹭了蹭,慢慢平復(fù)自己的呼吸,而后才回道:“你有何計劃?”

    游彥親了親他的唇,而后坐直了身體,朝著殿外吩咐道:“高總管,勞煩吩咐人準備車馬和衣飾,我與陛下待會要出宮?!?/br>
    藺策因為封府較晚,在宮外生活的時間其實并不長,卻格外喜歡宮外的自在,尤其他與游彥相識之后,二人常常結(jié)伴出行。但繼位之后卻再難有這樣的機會,幾次私服出宮最多也只是到游府去,再難有機會像以前那樣僅他們二人肆意自在。

    因此,當藺策換上一身私服,與游彥一起坐上馬車的時候,他心底難得有幾分雀躍,游彥坐在他身邊,側(cè)耳聽著車外的雨聲,二人緊握著手,就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游彥突然側(cè)過頭看向藺策:“你都不問問我今日是要帶你去哪嗎?就丟下一堆的朝政跟著我出了門,也不怕后悔?”

    藺策笑了起來:“當年不也是這樣,你帶著馬車到我府里去接我,帶我去一些聞所未聞的地方,卻從未讓我失望過?!?/br>
    游彥偏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向上揚起:“我自小在這都城長大,每日不務(wù)正業(yè),只想著如何的消遣,當然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好去處?!?/br>
    藺策看了他一眼:“近兩年你卻不如以前自在了?!?/br>
    “那是因為我有了別的消遣,回頭再看起來,過往的種種都不值一提。”游彥說著話,掀開車簾朝外看了一眼,“不過雖然近幾年不怎么外出,對都城的了解也不若從前,但今日的地方,肯定是你會喜歡的。”

    說著話,馬車停了下來,車夫的聲音傳入:“公子,我們到了?!?/br>
    游彥起身掀開車簾,率先下了馬車,朝著馬車內(nèi)伸出手:“公子,請吧。”

    藺策從馬車內(nèi)探出頭,看見游彥伸到眼前的手,嘴角微微揚了揚,握住那只手,順勢跳下馬車,而后才朝著四下張望了一下,面上是明顯的訝異,游彥晃了晃藺策的手:“怎么樣,今日可還滿意?”

    藺策先前在馬車上不是沒猜測今日游彥一大早將他從宮中帶出是要去什么地方,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游彥會帶他來貢院。

    天色尚早,還未到開考的時辰,參考的學(xué)子陸陸續(xù)續(xù)從都城的各個方向而來,侯在貢院門口,等著入場。他們有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不知在爭論什么話題,也有的孤身一人坐在避雨的地方,手里還捧著本書,看得格外專注。

    藺策二人從馬車上下來也并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他們二人今日出行衣飾低調(diào),看起來與這些候考的書生們并無兩樣。藺策視線從那些書生身上掃過,回過頭看向身邊的游彥,輕聲道:“你怎么想著帶我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