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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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武想到要和這人公事,心里就不爽,局長也是怕他心里有想法,到時候不好開展工作,才叫他來談話,“您放心,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br> 局長得到江城武的表態(tài),也就放心了,“剛才喬朵來報道了。去看看你的新同志吧。多照顧一下新人。” “是!”江城武敬禮,轉(zhuǎn)身出去了。 喬朵正在那間大辦公室里,和李偉明他們幾個說話呢。她笑著敬禮說:“新人報道,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李偉明嘖嘖了兩聲,毫不吝嗇地夸贊道:“瞧瞧,咱小朵兒一穿制服,英姿颯爽的,多精神啊?!?/br> “嚴肅點啊,什么小朵兒,小喬多好聽?!睂O乾打量了一下喬朵,最后視線落在她頭發(fā)上,“就是這頭發(fā)可惜了……” 江城武進來,只看到喬朵的背影。 “頭兒,來了!” 趙凱最先發(fā)現(xiàn)了江城武。 喬朵聽到江城武來了,笑著轉(zhuǎn)身。江城武卻愣在那里。她那淺淺的回眸一笑,猶如醉人的美酒。一身潔白的制服,映襯著晨光,就好像一道絢爛的風景,耀眼奪目。 喬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難道自己穿這一身衣服有點奇怪嗎?她忍不住拽了衣擺和袖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江城武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往前走了兩步,故作淡然地問:“頭發(fā)怎么剪了。像個假小子?!?/br> 喬朵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頭發(fā)。上一世,她就是短發(fā),穿越到這兒,占了原主的身體,是一條大長辮子,她現(xiàn)在上班,刑警隊的工作也會很忙,沒時間打理就剪掉了,希望原主不會生氣,“這樣方便打理?!?/br> 正說著呢,門口的門衛(wèi)大爺在樓下喊:“喬朵,有人找你!” 有人找?難道家里人來了? “我出去看一下?!眴潭浯魃狭伺踉谑掷锏拿弊泳挖s緊出去了。出人意料的是,來人不是家人,卻是那日跟她相親的林老師。 江城武站在窗前,正好看到喬朵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站著。公安局前院不大,那男人長的樣子足以看清楚,不正是那天和喬朵相親的林海峰嗎?他來做什么? 疑惑的不僅是江城武,喬朵也疑惑呢。她有些驚訝地問:“林老師,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林海峰有些拘謹?shù)匦α诵φf:“挺冒昧的是不?前幾天去看你,喬叔說你出門子了。今天去你家里,才知道你來公安局上班了。恭喜你啊,喬朵,成為了一名公安戰(zhàn)士。” “謝謝林老師,也不是什么大事,還麻煩你跑一趟。那個……我還在上班,林老師還有別的事嗎?” 林海峰從車前面的籃子里拿出一個用報紙包著的長方形的東西,“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恭喜你一下?!?/br> 林海峰的意思,喬朵明白,但此時此地,不是說這事的場合,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她更不想留給大家不好的印象,“林老師,東西我不能收。我還有事,先去忙了。林老師再見?!?/br> 喬朵擺了擺手,走了。 進了辦公室里,江城武坐在桌旁,手里翻看著一份什么材料,見她進來,抬頭望向了她,一臉嚴肅的道:“私人的事,不要帶到工作中來?!?/br> “我不知道他會來?!眴潭浔唤俏溆?,有點冤。而且,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她這么嚴厲,陰晴不定的男人。 上班第一天,沒有案子發(fā)生。喬朵熟悉熟悉感情,和各科室的同事們認識一下,一天也就過去了。 下班之后,大家該吃飯的就去吃飯了,該回家的回家。喬朵也挎著綠書包和趙凱一塊往門口去了。 “喬朵?!眲偝鲩T,就聽到有人喊她。喬朵定睛一看是林海峰,他推著自行車過來,“下班了吧。喬叔叔說你早上走路來的。走回去天都黑了。我?guī)е惆?。?/br> 喬朵沒料到林海峰這么執(zhí)著,既然沒打算跟他發(fā)展任何關(guān)系,就不能利用他的好意,當下說:“不用了。我走路也很快?!?/br> 這個時候,一輛挎斗子摩托車囂張霸道地停在了喬朵身邊,江城武威風凜凜地騎在摩托車上,像個騎士一般。他冷冷地掃了林海峰一眼后,望向了喬朵:“上來。” 喬朵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摩托車,還是忠于自己的內(nèi)心吧。走路回去、被林老師帶回去、被江城武送回去,她更愿意選后者。 江城武一言不發(fā)地開著摩托車行駛在路上,喬朵覺得今天的江城武有點陰惻惻的,“江哥,我們這算不算公器私用啊?好像有點不太好?!?/br> 摩托車突然停下來。江城武轉(zhuǎn)頭望向了喬朵,“你說什么?沒聽清?!?/br> “我說……我們這算不算公器私用?”喬朵本來也就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他會停下車來又問一遍。 江城武竟毫無愧色的道:“不算?!?/br> “為什么呀?”喬朵忍不住反問了一句,江城武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因為,摩托車是我的。” 江城武以前最愛的就是坦克車,轉(zhuǎn)業(yè)之后,坦克是摸不到了,就喜歡上了汽車,摩托車,而后就買了一輛挎斗子。 縣公安局交通工具落后,只有一輛摩托車和三輛自行車,他就把摩托車開去用了。應(yīng)該說是私器公用才對。 “你挺喜歡那林老師的?”江城武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喬朵想都沒想地搖了搖頭,“不喜歡啊。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江城武的眉頭舒展開來。 * 喬朵沒有交通工具,上班不方便。局里給她安排住在宿舍里。江城武一大早開了摩托車去把她接來的。 同住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名女同事,一個是指揮中心的馮麗華,另外一個是技術(shù)室的杜美娟。 宿舍很簡陋,用木板搭的通鋪,睡兩個人寬松,三個人的話有一點點擠,不過還是能睡得下的。不過,上面放了不少東西,得收拾。 馮麗華人挺好的,幫喬朵收拾床鋪,杜美娟坐在一邊擦雪花膏,“宿舍就這么大,還又擠進來一個人。怎么住啊?!?/br> 喬朵沒說話,新來乍到,不想樹敵。再說了,都是革命同志,懶得跟她計較,就低著頭繼續(xù)收拾東西。 “麗華,走了吃飯去。”杜美娟拿起兩人的飯盒,拽了馮麗華的胳膊,“快點,一會兒還有的忙呢。” 馮麗華道:“喬朵,一塊去吃飯吧。晚上回來再收拾。” “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蓖砩匣貋聿恢缼c了,這亂七八糟的,還是收拾好了沒心事。 馮麗華和杜美娟就出去了。喬朵把被褥靠墻鋪好。洗漱用品都放在了臉盆里,裝衣服的包,放在了破舊的格子柜里,又把地打掃了一下,總算是安頓好了。 洗了洗手,拿著飯盒就去食堂了。喬朵去的有點晚了,食堂已經(jīng)沒飯了,就剩下了一勺頭稀糊糊??磥?,今天上午得餓肚子了。 喬朵來到刑警隊的大辦公室里,看到李偉明、趙凱、孫乾已經(jīng)來了,正坐在一塊不知道研究什么呢。 “喬朵,宿舍收拾好了?”李偉明說著把桌上一棉襖揭開,露出一個飯盒來,“你的早飯。趕緊吃,不然要涼了?!?/br> “我的早飯?”喬朵有點疑惑。 “你不是讓頭兒幫你打飯嗎?” 喬朵更懵了,她沒說啊。難道江城武算出來她會沒早飯吃?既然,他那么說的,她也就不說破了,當下拍了一下腦袋,“哦,忙昏頭,忘記了?!?/br> 飯盒是新的鋁飯盒,里面是窩窩頭、水煮白菜和一顆雞蛋。大鍋飯,也就這樣了,能填飽肚子就是幸福的事。 李偉明眼睛賊,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得,“喲,喬朵飯盒里怎么有雞蛋。我早上沒見食堂有雞蛋啊?!?/br> 趙凱在李偉明屁股上踢了一腳,“我也有雞蛋啊,你別耽誤喬朵吃飯。有了案子,就沒時間吃了。趕緊,該干啥干啥去?!?/br> 喬朵也沒多想,趕緊把飯吃了。免得耽誤工作。 * 云山縣銅羅鄉(xiāng)落鳳村 劉老漢一大早拎著糞筐出去拾糞去了。在村里轉(zhuǎn)悠了一會兒,就出了村子,也沒撿到多少,準備回家的時候尿急,就跑路邊去尿去了。 解完手,提好褲子要走,無意見一抬頭,看到路邊溝下面有什么東西,好像是尼龍絲袋子,鼓鼓囊囊地,裝的什么? 以前,他出來撿糞,遇到過偷東西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偷來的東西丟在路上,他給撿去了。 不會又是吧? 劉老漢心里美滋滋的,坐在坡頭上往下跐溜,到底之后,穩(wěn)住身子站起來,走到了那尼龍絲袋子跟前,用手捏了捏,硬邦邦,不會是凍豬rou吧? 他眼前冒光,趕緊把袋子解開,咕嚕,掉出一個腦袋來,他乍然以為是一顆豬頭,可仔細一看,嚇得娘呀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魂兒差點沒了! 那哪兒是豬頭啊,分明是一顆人頭??! 第25章 受氣 劉老漢被嚇得尿了一褲子啊, 連滾帶爬地跑回去喊人了, 全村人都被嚇到了, 畢竟這小村子還沒出過這種大事啊。 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 好奇地跑去圍觀了。村干部則趕緊打電話報案。派出所的同志接到報案, 趕緊出警, 到現(xiàn)場一看, 人山人海, 估計現(xiàn)場都被破壞了。 趕緊拉起了警戒線, 封鎖現(xiàn)場。所長戴著手套看了一下袋子里,是一具卷縮的尸體。趕緊打電話給縣公安局。 落鳳村離縣城有幾十里路, 江城武他們接到報案趕過來用了一些時間,但圍觀的人群卻依舊沒散, 反而越來越多,周圍村子里的人得知這事后, 也都跑過來看。 江城武他們幾個男偵查員在派出所所長的帶領(lǐng)進了警戒線內(nèi),喬朵則很有默契地在外圍勘查現(xiàn)場。 縣公安局的法醫(yī)老秦先先去查看尸體, 江城武他們跟派出所的同志了解情況。 江城武一邊打開勘察箱,一邊問:“尸體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是誰發(fā)現(xiàn)的?” 所長忙說:“落鳳村的劉老漢早上出來拾糞,走到這兒解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尸體。他還當是賊偷了東西扔溝里了, 解開袋子一看,一個人頭滾了出來, 嚇得夠嗆, 這會兒被家人扶回去了?!?/br> 在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的李偉明走過來, 皺著眉說:“這現(xiàn)場破壞的太嚴重了,到處都是腳印。還有人把人頭挪了地方?!?/br> 所長也很無奈的道:“我們接到報案,就讓村支書把現(xiàn)場看住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人太多了,好些人也不聽。最后就這樣了?!?/br> 江城武往尸體旁走去,一顆透露滾落在地上,老秦已經(jīng)把尼龍絲袋子剪開,一具尸體卷縮著躺在那里,身上只穿著一條褲衩,這樣子,很像是凍死的,但具體怎樣,還得聽聽老秦的,“怎么樣老秦,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老秦站起來,指了指尸體,“隊長,死者男性,年齡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除了頭顱被剁下來外,身體沒有別的致命性外傷,也沒有中毒癥狀。 你看,他這身體呈卷縮狀,尸體有濃重的酒味兒,有紅色尸斑,沒穿衣服,我判斷,死者生前應(yīng)該是喝了很多酒凍死在外面,而后被人砍掉了頭顱。 而死者的面部,被砍了十多刀,已經(jīng)面目全非,沒辦法辨別他的樣子。這人死了,為什么還要砍下他的頭來,還毀了他的臉?而且,還要廢這么大力氣拋尸到這個地方?!?/br> 這也江城武不解的地方。死者頭部被砍下,面部十多處刀傷,分明是一種報復(fù)、泄恨的行為。 如果說是嫌疑人用某種手段,致死者凍死,就算是仇恨,也達到目的了,為什么還要費力地剁掉死者的頭,砍傷他的臉? 李偉明拿著相機對尸體和周圍發(fā)現(xiàn)的可疑痕跡拍照,江城武微微皺眉,“這手法挺凌亂的??吹贸鰜懋敃r很慌亂和很憤怒。” 老秦點了點頭說:“看傷口,感覺像是女人的手法。女人的手里沒有力氣,所以傷口淺而更加凌亂。” 要是凍死的,找到家屬也就完事了,可偏偏頭被砍下來,還被拋尸,“所長,這村里附近有沒有誰家里丟失了人口報案的?” 所長搖了搖頭,“沒有?!?/br> 這個時候,勘查過周圍現(xiàn)場的孫乾和趙凱回來。 趙凱說:“頭兒,我們剛問了圍觀的群眾,沒有人說自己家丟了人口,也沒人聽說別人家丟了人口。死者,很可能不是這兒的。” “先把尸體拉回去吧?!苯俏湔f完望向了周圍,“喬朵呢?” “我在這兒?!眴潭鋸木渚€外面進來,又在里面勘查了一圈,一臉挫敗的道:“頭兒,現(xiàn)場破壞的太嚴重了,無法分辨出嫌疑人的腳印?!?/br> “先回隊里。想辦法確認死者的身份?!苯俏涿撓率痔缀退L握了一下手,“所長,你們這邊還得辛苦一下,看誰家丟失了人口?!?/br> “好?!?/br> 收隊,回到了公安局里。尸體被放在法醫(yī)那里。江城武他們幾個對這個案子真心有些不解,李偉明皺著眉頭,“這嫌疑人,為什么要在人已經(jīng)死了以后再補上幾刀呢,這樣弄成一件刑事案件,還費這么大力氣拋尸,完全不合常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