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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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精火! 天無絕人之路,廉靖抓住這一線生機化出原形緊緊把云七七護在體內,承受著萬千刀割的凌遲之痛,在空間壁見橫沖直撞,尋找最薄弱的空間裂縫!龍身即將徹底絞滅之際,他忽然感覺密集如雨點般的疼痛瞬間消失,龍身仿佛墜入半空,離開了狂暴的亂流進入到一個穩(wěn)定的空間。 確定懷中人安好,他拼著最后一點靈力撐開一個隱形訣,陷入了無意識的黑暗當中。 再次醒來是在漫天瓢潑大雨中,在時空亂流中毀掉半身的殘破龍身如同枯枝爛葉一樣攤在荒林深處,化成人形后更是慘不忍睹。 廉靖暫時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抱著依然還在昏迷當中的云七七就近找到一處干凈的山洞,放一進去他便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靈力枯竭,修為大跌,斷掉兩爪一角,尾部整個斷裂,體內的龍珠一半發(fā)光一半呈暗淡的死灰?;疑哪且话氩紳M裂紋,確實是碎了。 即便是這樣凄慘,雷雨聲聲中,白龍卻依然用最后的力氣把云七七圈在懷中。 龍身殘破又怎么,龍珠碎了又怎樣,修為跌到無法維持人形又怎樣,天道垂憐,只要他們還都活著,一切便是重頭來過又有何懼。 山洞被用來當做臨時休養(yǎng)的場所,在山洞中休養(yǎng)的日子,只要一恢復點力氣,廉靖就會出去尋些靈草靈枝回來為自己和云七七療傷。 他發(fā)現他們不知被時空亂流丟到了哪個深山密林中,而且這密林靈力充足龍脈強盛,隨處可見年份久靈氣足的草藥,甚至他還看見了幾個從未見過的妖獸。他可以確定這兒絕不是九州界。 山洞休養(yǎng)第十天,云七七依然在昏迷當中。時空亂流中有廉靖的全力相護,她的rou體僅有些不大不小的傷痕??伤膫辉诒砻娑窃隗w內神魂經脈。時空亂流中血脈倒沖,現下她體內經脈亂成一團隱隱有爆體之勢,神魂不穩(wěn),即便是有心間火也時時處在散魂的邊緣。 為此廉靖心下焦急不已,把自己的龍珠封在云七七氣田之內,且用秘法把她身形壓制成十歲少女左右,保住元神不散。每日都耗著精血為她梳理暴亂的經脈。 第十二日,他基本可以確定他們還是在九州界,不,確切點說,應該是滄瀾界。 第十三日,廉靖用深山千年蓮藕煉好斷腿,抱起云七七準備去尋找人族蹤跡,他救不醒,便去找能救醒的人來,不論用什么方法! 就在這時,昏迷了十三天的云七七突然醒了。 “你是誰?” 廉靖渾身一震,仿佛被刀子狠狠戳了心口。怎會這樣! “我又是誰?”剛剛蘇醒的云七七眼神中布滿了迷茫,看著面前這個她一睜眼就看見,而且感覺莫名熟悉的人,撐不住再次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前,手指無意識地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角。 廉靖帶著云七七走出深山,還沒到人類的大城池便遇上一位游方異士,那位異士看見昏迷的云七七一言道破天機。 此女神魂微弱,三魂七魄散了兩魂六魄,只余下一魂一魄。當以養(yǎng)魂花日日滋養(yǎng)神魂,任重而道遠。 養(yǎng)魂花!他一定要找到養(yǎng)魂花。 被時空亂流送到未知異界,又深受重創(chuàng),昔日風光霽月的廉靖此時雖然狼狽破敗,但是他眼中的光芒從來不曾減退。 龍珠必須用來鎮(zhèn)住云七七飄散的元神,沒有龍珠他境界大跌,二人身在異界人生地不熟,不敢冒進,廉靖帶著神魂微弱,變成十歲孩童模樣的云七七在密林中又逗留了一月。 這期間他游走在大山和邊陣聚居地,終于摸清了此界的情況。 他們竟然是被時空亂流送到了一萬年前的滄瀾界! 萬年時間滄海桑田,他們所在的這一處與萬年后根本沒任何參考信息。確定了地點,廉靖開始打探養(yǎng)魂花的蹤跡。 云七七雖然不再長久的昏迷,但常態(tài)下依然是昏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一天內才能醒來一會兒,沒多時又昏睡過去。隨時都有可能面臨著魂飛魄散的危險。 他必須要盡快找到養(yǎng)魂花。 廉靖此時雖然龍遇淺灘,但萬獸之靈,在深山,在深海,他要找一樣東西,就一定能找到! 養(yǎng)魂花色幽藍花瓣如輕薄羽翼,生長于密林高山之巔,伴生有靈獸,兇猛異常。 他要去奪養(yǎng)魂花,在這之前,要把七七安妥好。 小青山村附近的這一處靈脈鐘靈毓秀,生機勃勃,從而依山傍水居住在此的小青山村人們個個都身強體壯,多有靈根。民風淳樸,沒有妖邪作祟,也沒有盤根勢力。 靈脈小而純,沒有龐大的妖獸棲息也不被各方勢力所控,經過一月的選擇和觀察,他決定留七七在小青山村,選好方家作為住所,封印龍珠鎮(zhèn)元神,安排白鼬守護。又暗中觀察了幾日,見她安穩(wěn),便獨自動身去千里之外,奪去養(yǎng)魂花。 這一走,就是三月,他潛伏在深山附近,待養(yǎng)魂花圓月花開,與伴生靈獸死搏數日,最終拼著一身血rou把兇獸斬滅,奪得養(yǎng)魂花。 方一得到養(yǎng)魂花,他便馬不停蹄趕回來。然后就是現在。 * 廉靖指間輕輕撥順她臉頰邊的發(fā)絲,月光順著窗紙透進來,銀色的面具上留下一片柔和的光。 他抬起手腕輕輕觸了觸她的額頭。隨后手心又輕輕懸浮的放在了云七七的腹部。 不一會兒,只見他手心覆蓋的地方發(fā)出了淡光,一顆半灰半冰的龍珠慢慢浮現,龍珠的氣息牢牢鎖定住云七七的神魂,把她微弱的魂魄縮在體內不散。 兩吸后他放心的收回手掌。然后,他悄悄的,輕輕地,仿佛是怕了驚動熟睡的人一般,溫柔的扣住了她的手。 十歲的身體,她的手變得特別小,又小又脆弱,就像她的元神一樣。 散魂使得她心智退化,記憶受損,什么都不認得,也不記得,仿佛新生的嬰兒一般,有時候醒著就在那發(fā)呆,目光空空蕩蕩,什么內容都沒有。 她的世界,連同她自己都變成了一張干凈的白紙。 她不記得他,她連自己都不記得。 他一半臉掩藏在面具下面,露出的剩下半張臉,融合了月光的溫度,淺淺勾起一抹淡笑。 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關系。只要他們還都活著,他就會在一直在她身邊。 “我回來了?!?/br> 廉靖的聲音低沉溫柔,透著絲絲疲憊,也不管昏睡中的人聽得見還是聽不見。 疲憊如同巨山席卷而來,他輕輕嘆了口氣,一陣微弱的光芒,床邊的人影消失,而床上出現了一條小巧的,黑白相間,似龍似蛟的鱗爪生物。貼著睡夢中女孩兒的手臂,安靜閉上眼睛。 一別數十日,終于回來了。 這次回來,他便再也不離開了。 第81章 云七七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舒服的像是泡在溫水里,又像是浮在云朵間, 甚至還做了夢呢。 夢中的她在劈木頭。 “咔!咔!咔!” 半人高的長斧揮舞的虎虎生風, 手起斧落, 木墩整整齊齊削成兩半, 手風一轉, 木柴還沒落地又是接連兩三跺, 待落地一個圓木墩已被分成八等份, 每一塊都大小均等,切口平滑, 身邊已經摞起來兩大排木柴,都是她努力的成果! 正劈得起勁兒,耳邊突然傳來撩水的聲音,她疑惑回頭,才發(fā)現自己身后有一片大湖。 嘩啦—— 水浪揚起水面兩米高,洋灑的水珠在陽光下又清又亮, 銀光粼粼,水中仿佛有什么更耀眼的東西。 幾點水珠被風吹到臉上,輕輕涼涼, 她抬起手想要摸摸臉頰...... 誒?我的手怎么變大了? * * 方家后院的青瓦房內,睡夢中的云七七突然睜開眼,一吸后, 她抬起自己的兩雙手舉到眼前。 看看手心, 又看看手背。十指修長, 指甲圓潤,比方才看見的縮小了一個號。 哦,原來是在做夢。 “手怎么了?” 熟悉低磁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云七七鼻吸猛地吸一口氣,熟悉的清冽氣息竄入鼻間,視線中突然出現男人熟悉又英俊的面容。 他逆著光坐在床沿,一半臉掩藏在冷質的面具下,另一半臉宛若神祗。窗外的光輝在身上落下一層光紗,也不知道這么看著她有多久了。 廉靖!是廉靖回來了! “你回來啦!” 云七七眼中迸發(fā)出顯而易見的喜悅,起身勾住男人的脖頸,像一只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語氣親昵眷戀:“你終于回來了......” “法術都學完了,我好想你啊?!?/br> 廉靖伸手托住她瘦弱的背脊,聞言手下一頓,云七七自他懷中昂起頭,眼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面容,十歲的身體小了整整兩圈,巴掌大的臉也因為年幼帶上一點嬰兒肥,眼角眉梢都是他熟悉的樣子,笑容干凈,天真無邪地說想他。 廉靖心中一嘆,安撫地摸摸她柔軟的發(fā)頂。 “我也很想你。”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小木板,上面方方正正刻著好多個“正”字,一個正就是五天,廉靖已經走了七十天! “你看!你消失七十天?!蹦景灞粦坏剿媲埃骰位味际强卦V。 “對不起......”廉靖輕輕摩擦著木板上十幾個正字,輕輕跟她道歉。 聽到他道歉,云七七立馬故作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表示原諒,她本來也沒生氣,更多的還是想念,又重新抱著廉靖的胳膊,膩在人身上不想離開。 “你去哪里了?” “我去給你采花了?!?/br> 花? 廉靖手心托著一朵栽在白玉皿中的冰藍色花朵送到她眼前,這朵花的枝葉算上花朵只有都只有手心那般高,嬌小顏嫩,玲瓏可愛,聞起來有種淡淡的香味。不知為何這股淡香聞著非常舒服,只一眼她就非常喜歡。 “真好看,我都沒見過?!彼砷_廉靖的手臂,抱著小小的花朵細心打量,鼻尖湊上去聞了聞,清香沁人心脾。 嘿嘿嘿,不僅好看還很好聞。 看到她喜歡的樣子,廉靖覺得近日來的疲憊被一股清風吹散,唇角不自覺帶上一抹淡笑。 養(yǎng)魂花晚間夜色下會散發(fā)微光,白日里就如同普通的花朵一般,但是花朵牽絲一樣的靈氣依然在逐漸滲透到云七七的體內,不間斷滋養(yǎng)她的神魂。 在七七醒來之前,他剛用千年靈髓灌養(yǎng)魂花,成熟的養(yǎng)魂花七日一敗,又七日再開花。掉落的花瓣可以用來制作香囊隨身攜帶,如此一來七七平時出門便不會隨時隨地就昏睡過去了。 “七天后花朵會重新綻放,花瓣留下來做成香囊吧?!?/br> “好?!痹破咂唿c頭笑道:“我做一個,給你也做一個,嘿嘿?!?/br> 他微微淺笑,指間輕搭在她腕上脈搏,用靈力慢慢疏導經脈,云七七垂眸看著搭在手腕上的手指。 “你又給我按摩了?!?/br> “最近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沒有啊。就是每天都見不到你?!彼敛辉谝鈸u搖頭,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吃好睡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沒人教她法術了。 “七七,記得我是誰嗎?” “你不是廉靖嗎?你就是廉靖,廉靖就是你,你怎么又忘了?!?/br> 他握著她的手一緊,緩聲道:“我記不住,你以后多提醒著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