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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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guān)生死簿,黑白無常當然不會推脫, 要是丟失的那部分再找不回來, 他們做鬼差的,接下來的一整年都會忙的暈頭轉(zhuǎn)向。他們效率極高,不過一個小時, 身形一閃, 就重新回到了房間里。 蕭林下正閉目養(yǎng)神。 宋景初就呆在一旁邊看著她。 黑白無常兩兄弟對視一眼,黑無常才輕咳一聲。 蕭林下睜開眼睛, 宋景初收回自己的目光,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大人,”黑無常面色嚴肅,“我們上秉至長生大帝, 這十人確實在丟失的那部分名單之中, 您的猜想極有可能是對的。” 驚動長生大帝, 也實屬無奈, 每名判官手上的生死簿都不同,且他們只有在最后記錄的權(quán)限,丟了的那部分,判官不可能全記住,只有以身幻化出生死簿的長生大帝才知道上面的內(nèi)容。 丟失的名單雖然有上萬人,可失蹤的那些人恰好全在上面,怎么想都太過巧合。失蹤的人一旦和丟失的生死簿有關(guān)聯(lián),事情就更加嚴重。因地府的緣故牽連陽間的活人,命數(shù)發(fā)生變化,實在是重大失職。 “大帝命我等全力協(xié)助大人。”黑白無常同時開口。 蕭林下:“……”地府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什么表示都沒有嗎,就派了兩個鬼差來協(xié)助? 她看了黑白無常好幾眼。 黑白無常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們哪句話說錯了。也難怪他們沒有想到,陽間的玄士請鬼差的時候畢恭畢敬,好酒好菜好供品招待他們,可換到蕭林下這邊,從一開始她就不像別的玄士,誠惶誠恐,生怕得罪鬼差。 蕭林下輕咳一聲,才開口,“我記得生死簿也是種厲害的法器,不管有沒有被記錄在冊,活人均會被影響到,我們這邊的同伴或許無法發(fā)揮出自身的實力,更何況,對方既然有能力從判官手上撕走生死簿,實力不用說,肯定也做好了地府找上門的準備?!?/br> 白無常還沒有明白蕭林下的話,黑無常卻是懂了,他一臉恭敬,“大人,是我們忘了?!?/br> 說著,他取出一塊令牌。看著不起眼,可單憑上面刻著的差字就足以證明它的作用,這是陰間鬼差專有的令牌。從最低等的鬼差上至酆都大帝、長生大帝等,每個鬼身上都有這樣一塊令牌,黑無常手上拿著的這塊令牌,用的是陰間特有的上等槐木所制,百鬼錘煉,品階堪比判官。 在興陽觀的時候,蕭林下就有過這種令牌。 看著灰不溜秋的令牌,她還真是有些懷念。 黑無常把令牌轉(zhuǎn)交到蕭林下手上,看到她的神色,他就明白自己不用過多的解釋,不過黑無常忍不住在心里懷疑,這個蕭林下到底和地府有什么淵源,陽間的玄士哪兒見過這樣的令牌,可蕭林下非但知道,她拿到手以后熟練的掛到腰間。 那令牌隱沒在眾人眼前,仿佛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 蕭林下微微一笑,“不知道二位能否查出這三個人葬在什么地方?” 她指的就是命格已經(jīng)斷裂的三個女人。 黑白無常早有準備,蕭林下沒法算出活人的下落,但這三個人已經(jīng)死了,哪怕生死簿丟失,陰間也有陰間的法子,當然能知道這幾個人葬在哪里。 黃臺村。 黑無常說了一個地名。黃臺村是玉峰市一個最不起眼的村莊,位置偏遠,已經(jīng)靠近玉峰市的邊緣,那邊風(fēng)景一般,也沒有什么出名的廟宇,很少有人會到黃臺村找月老廟。 那三個女人都葬在黃臺村。 蕭林下立馬打電話給時家兄妹,讓他們在黃臺村附近找類似的月老廟,她和宋景初兩人也直接出門,趕往黃臺村。 從玉峰市區(qū)到黃臺村開車也要三個小時。 蕭林下在路上睡了一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地方了。 “你醒了?”宋景初察覺肩膀上的腦袋動了一下。 “嗯。”蕭林下直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靠著他的肩膀睡了一路,看宋景初的姿勢,大概是三個小時都沒有動過。 她伸手替他捏了兩下肩膀,利用靈力活絡(luò)氣血,免得他肩膀發(fā)麻。 宋景初任由蕭林下捏著自己,心想這段時間疏于鍛煉,她不會覺得肩膀不夠緊實。 “對了,時冀他們已經(jīng)到鎮(zhèn)上了,據(jù)說是直奔鎮(zhèn)上的警察局,具體還得一會兒才能得到消息?!彼尉俺醯吐曊f道,這話沒有給前頭的司機聽到。 蕭林下點點頭,也快到凌晨了,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睡了。 “到了,這里就是黃臺村?!彼緳C停在村口,“你們自己進去吧,黃臺村住的地方少,估計得找好一會兒?!?/br>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大晚上的趕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黃臺村哪兒有什么月老廟,連個觀光景點都沒有,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要不是他們出的價錢高,他才不想跑這一趟。 蕭林下和宋景初下了車。 黃臺村地處偏遠,雖然不像宜村那樣是山區(qū),但全是一些小平房,就連二層樓的房子都比較少見,外墻都是刷的白墻,黑瓦片,風(fēng)格很統(tǒng)一,每家每戶都是這種。 村子里聽說通了電沒幾年,這會兒里面路邊都亮著,但因為晚上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也不見什么夜宵攤位,只有零星一兩個人走在外面,不是很熱鬧。 蕭林下和宋景初要找的是村子里的墓地。 通常村落的墓地很統(tǒng)一,尤其是現(xiàn)在管的嚴,不會讓人隨便找個地方就埋了。那三個女人肯定是被葬在那里。 同一個村,短時間內(nèi)有三戶人家結(jié)冥婚,怎么也應(yīng)該能夠打聽到市哪些人家。 蕭林下和宋景初兩人進了村子,往陰氣較重的地方走去,一般來說,村里陰氣最重的地方肯定是墓地了。 黃臺村確實荒涼。 一路走過去,綠化做的很一般,也沒有什么商鋪,只有一家零售小店半夜還開著門。他們兩路過的時候,店主就坐在門口,好奇朝他們看過來,這個村子雖然不小,但說大也不算太大,見面的時候起碼都是眼熟的,像他們這樣一看就是才來的。 蕭林下和宋景初順著陰氣重的方向,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巷子里隔老遠才有一盞路燈,燈光昏暗,沒法照亮整個巷子,安靜的很,本該一個人都沒有。 蕭林下和宋景初卻同時停下腳步,對視一眼。 蕭林下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她確實聽到了細碎的哭泣聲和求饒聲。 兩人順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快速靠近,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他們快步路過,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 隨著距離接近,哭泣聲和求饒聲逐漸清晰起來。 “錢都給你!真的,都給你,我不會報警的!” “你跑什么跑!臭婊/子!爺爺我今天想喝酒,看你長得好看才找你拿酒錢,那是看得起你!” “給!給你錢!” “啪——” 打人的聲音響起。 還有人摔在地上的悶響聲。 蕭林下和宋景初都加快了腳步,一個拐彎,前面是一條死路。 一男一女在巷子的盡頭,女人摔倒在地上,衣領(lǐng)被人揪在手上,完全不敢大聲呼救,生怕惹怒了這個搶錢的男人,她側(cè)臉上還有很明顯的掌印,顯然是剛才那一下被打的。 “人渣!” 宋景初低聲咒罵了一句,直接上前,一腳踹開了那個男人。 男人人高馬大的,下盤卻不穩(wěn),猝不及防之下被宋景初踹翻,后背撞到墻上,忍不住發(fā)出痛呼聲,眼冒金星,嘴上不忘罵人,“哪個敢管老子的閑事!” “你是誰老子!” 宋景初揪住他的衣領(lǐng),直接把他拎起來。 蕭林下也沒看他那邊,一個小混混,宋景初單手就能解決,她走到受傷的女孩子身旁,把她扶起來,“你沒事吧?” 女人顯然沒想到這么晚居然會有人路過這邊,她拼命的搖頭,“謝謝、謝謝你們!” “沒事了。”蕭林下說道。 另一邊那個小混混嘴上沒把門,宋景初又給了他一腳,恰好把人踹到了蕭林下她們旁邊,還把小姑娘嚇到了。 “放心?!笔捔窒屡牧伺乃募绨?,示意她不用擔心。 不過誰也沒想到那個小混混身上還帶了刀,被人壞了好事,還被踹了幾下,他一沖動,熱血上腦,大喊著直沖向蕭林下,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拿著刀到了眼前,眼看就要捅人了。 小姑娘尖叫著想要阻止。 宋景初聽到她高分貝的聲音,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蕭林下面色不變,在小混混要捅到她之前,一個轉(zhuǎn)身,抬腳就踹到他的屁股上,直接把人踹翻在地,動作干脆利落,除了宋景初,誰也沒有看清她是怎么繞到后面的。 小混混倒地的同時,他右手的刀直接刺穿他的左手。劇烈的疼痛之下,他發(fā)出了慘烈的聲音。 “啊——” 喊聲之大,簡直能劃破天際。 連番的聲音終于引來了周圍熟睡的人,好幾家的男人拿著手電筒跑出來看到這樣的場景,立馬就報了警,蕭林下和宋景初也就留在原地沒有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黃臺村的民警才趕到,把受傷的小混混連著蕭林下幾個人一并帶到了警察局。 刀是小混混的,扎也是他摔倒時自己扎的,從頭到尾都不關(guān)他們的事,加上還有小姑娘給兩人作證,蕭林下和宋景初很快就從警察局里面出來了。 小姑娘一直等在外頭,看到兩人出來趕緊迎了上去,“謝謝你們,今天要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一臉感激,右邊臉上的掌印還很明顯,足以見打人的混混力氣之大。 “那個人是村里有名的混混,整天就敲詐勒索,你們不是我們村的人吧?”小姑娘問道。 蕭林下不動聲色的看了宋景初一眼,點點頭,“我們有長輩是這里的人,所以是來尋根的。” 第126章 詹一蘭不疑有他, 黃臺村雖然隸屬玉峰市, 可發(fā)展并不好, 很多人都會外出打工, 甚至舉家遷移不回來的, 偶爾也有人來祭拜祖先, 否則平時哪兒會有人來這里。 “那你們找到地方住了嗎?”詹一蘭又問。 兩人均是搖頭, 蕭林下說道, “我們來的時候天很晚了, 司機說這里很難找到住宿的?” 詹一蘭猶豫了一下,“我家旁邊就有一家小旅館, 你們要是住的慣可以跟著我去?!?/br> 蕭林下和宋景初兩人都長得好, 看著就不像是壞人, 更何況他們才救了自己, 詹一蘭也不怕他們對自己別有所圖, 所以才會主動提出。 “當然。”蕭林下沖著她笑,跟她說了聲謝謝。 三人一起慢慢走回去。 詹一蘭家靠近黃臺村東邊,要經(jīng)過好幾天黑乎乎的小路,三個人一起走, 尤其是宋景初看著人高馬大, 安全感十足, 她頓時覺得放松了很多, 右邊臉上開始隱隱作痛。 一路上, 蕭林下都在跟詹一蘭說話。 詹一蘭是土生土長的黃臺村人, 先前就在鎮(zhèn)上做服務(wù)員, 后來家里開了一個小館子,她干脆就在家里幫忙,還不用再雇傭別人,賺的也多。 “那你這么晚怎么是從外邊回來?”蕭林下好奇地問。她觀詹一蘭面相,眉宇帶煞,又以剛才犯事兒在屬土的方位,犯土煞,加之子女宮日月角暗淡,與家中父母明顯不合。 提起這個,詹一蘭臉色有些暗淡,苦笑道,“我從家里搬出來了,上個星期,我爸媽就跟著了魔一樣,非得給我死去的哥哥找個什么冥婚,說是這樣我哥在下面才會過的好,也能保佑我們家里的財運,甚至還說我哥給他們托夢了,要找個老婆。” 詹一蘭說到后來,語氣就帶著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