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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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辦呢……”詹一蘭喃喃自語。那邊的人能干出把人活埋的事情,她要是走了,她父母怎么辦?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蕭林下朝詹一蘭那邊走近了兩步。 客廳的燈光在她身后暈出柔和的光圈,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詹一蘭,你想活下去嗎?” 詹一蘭聽到蕭林下的聲音,點點頭,要是能活著,誰不想活下去。 * 蕭林下和宋景初從詹一蘭家里出來,也沒有回旅館,而是直奔陰氣最重的地方——黃臺村的墓地,那邊活埋了三個女人,陰氣重的都不用問具體位置,他們就能直接找過去。 詹一蘭在安神符的作用下,已經(jīng)熟睡過去,她后腦的傷雖然明天無法愈合,但至少不會再痛。 “你真要這么做?”宋景初問道。 蕭林下點頭,“等時清他們過來就可以行動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不再說話,直接趕往目的地。 黃臺村的墳地統(tǒng)一修建在半山腰,那邊陰氣很重,大晚上,墳地里一點光都沒有,僅能隱約看清那些墓碑,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驚悚,更別提四周安靜如雞,只有風(fēng)吹動樹葉草木的婆娑聲,沙沙作響,大晚上的只聽聲音都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蕭林下和宋景初靠近墳地。 這里跟他們想象的有些區(qū)別。陰氣重,可又沒有這么重,照理,那些人給女人穿上帶血的嫁衣,又專門挑了煞氣重的日子把人活埋,各種條件加起來,說是造成煞氣彌漫、陰氣沖天的架勢也不為過。 可活埋了三個人的墓碑,也僅僅是略有區(qū)別,甚至沒有很重的陰氣,蕭林下和宋景初只能從翻新的土以及靈氣的不同來進行辨別。 “不太對?!?/br> 蕭林下仔細瞧著翻新的土,這幾個墓碑的土壤偏紅,顯然是被煞氣浸染過。 宋景初沒有說話,卻突然拉起她就往旁邊躲。 蕭林下看向他。 宋景初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示意她不要說話,用口型無聲的告訴她,“有人來了!” 蕭林下沒聽到什么聲音,但她相信宋景初的判斷,又取出兩張隱息符,給宋景初貼上,他的靈力太強,控制稍弱,還是需要穩(wěn)妥一點,萬一來的人很厲害呢? 沒過一會兒,風(fēng)吹的更大,草木樹葉不斷被風(fēng)吹動。 陰風(fēng)陣陣。 蕭林下緊緊盯著前方。 那人已經(jīng)進入她的視野范圍內(nèi),是幾個傀儡人,她一眼就看出這幾個傀儡肢體僵硬,動作有幾分遲緩,做工有點粗糙,其中一個木頭身上倒刺很多,看的讓人難受。 蕭林下安耐下心里的煩躁,仔細的盯著他們。 傀儡人直奔距離蕭林下他們最近的一個墓碑,那邊正好是埋了人的地方。他們顯然已經(jīng)來過很多遍,雖然肢體僵硬、動作遲緩,可動手挖開墳上的土?xí)r卻十分流暢。 隨著上面的土被挖開。 濃重的陰煞之氣從里面冒出來,不斷的翻騰,附近的花草沾到這股陰煞之氣,直接枯死。陰煞之氣還順著那些木頭做的傀儡人,把它們圍了起來。 但這些傀儡人沒有一點感覺,仍然在挖墳。直到挖到棺材板,它們才停下來,稍微修整了一會兒,便直接翻開了棺材。 棺材里,女人的面容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濃重的陰氣能讓她們保持尸身不腐,哪怕再過幾個月,尸身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她身上還穿著鮮紅的嫁衣,被滿身的紅線捆綁,一直連到了旁邊的棺木之中,把兩具尸體都連了起來。 這些紅線也是用來鎮(zhèn)壓女子的物品之一。 饒是蕭林下,都有些震驚。她看的分明,紅線之下捆綁住的是女人的三魂七魄,把她的魂魄牢牢地束縛在軀殼之中,不讓她化成厲鬼,卻又因為被埋下地下,時刻感受著缺氧的痛苦,她時時刻刻都在幻化出陰煞之氣,而這些陰煞之氣,一點點浸透那些土壤,才會讓土壤都變了色。 傀儡人手里都拿著一只碗。 陰陽碗。 蕭林下一眼就認出了它們手里的碗,這碗一般是用來分陰陽井所用,之前余橋村的兩口陰陽井中間就有一只這樣的陰陽碗,它能夠分陰陽,碗內(nèi)也可以容納大量的陰煞之氣。不過幾分鐘,周圍的陰煞之氣就已經(jīng)被全部吸收,它們很快把這個棺材重新蓋上,覆上泥土。 收集完一處的陰煞之氣后,傀儡人又轉(zhuǎn)移陣地,把剩下的兩個棺材也同樣重復(fù)了一遍,這才緩慢的離開了墳地。 “它們在收集陰煞之氣?”宋景初回想那些傀儡人的動作,不確定的問。 蕭林下沒有說話,跟她之前的猜想一樣,那些人果然是為了收集陰煞之氣,可收集了這么多陰煞之氣,又為了什么? 她仔細檢查了三個墓碑,對方并沒有用多高明的手法來處理這些,僅憑那些紅線、紅嫁衣還有那幾個粗制濫造的傀儡人,看不出對方的實力。 她跟宋景初兩人趕在天亮前回到了詹一蘭家里,那幾個傀儡人動作太慢,花了好幾個小時才處理完三個棺材的煞氣。 時冀和時清帶著李錚趕到了這里,雙方在詹家門口相遇。 蕭林下示意他們到里面說話。 詹一蘭還在房間里休息,客廳里面只有詹海和杜春花還倒在地上,先前他們是靠在椅背上的,后來大概是在夢里面掙扎,所以才摔倒在地上。蕭林下用了點小手段,讓他們在夢里面體驗了一把被活埋的滋味,到這會兒,他們雙手雙腳還在拼命掙扎,像是要把身上的土都踹開。 時冀和時清不明所以。 李錚更是一臉懵逼。 “長話短說,”蕭林下不知道詹家跟人約的幾點,“這家人的女兒也是要被送到那邊去的,我打算讓宋景初附身在她身上,我上丁寶瑜的身?!?/br> 聽到丁寶瑜的名字,李錚看著蕭林下。 “我和景初先潛入敵人隊伍里面,你們等景初消息,他會把位置告訴你們。”蕭林下說道。 那些人肯定會把詹一蘭送過去,到時候知道具體的位置并不難。 時冀和時清點頭應(yīng)道。 “那我呢?”李錚問。 蕭林下看向他,“你們?nèi)ミB紹鎮(zhèn)的月老廟看過了嗎?” “看了?!睍r清說道,“就是一個普通的月老廟?!?/br> 時冀也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 李錚忽然弱弱的舉起手,眾人把目光轉(zhuǎn)到他身上。 “我,我有感覺,”李錚說道,“一年前,我有個親戚死了,他生病死的,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結(jié)婚,我跟著你們過去一趟以后,就夢到了他,他說自己在下面過的特別凄慘,還說希望能夠找一個老婆給他?!?/br> 時清和時冀面面相覷。 “剛才來的路上我不小心打了個盹,所以才夢到的?!崩铄P說道,但那個親戚跟他隔了好幾條街,關(guān)系也不是很親近,人品又一般,他本來就不太感冒,這種莫名其妙的托夢,他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見到蕭林下問起月老廟,他有覺得這可能不是巧合。 否則,他怎么會無端的夢到那個親戚。 蕭林下也有些詫異,但現(xiàn)在再去看月老廟有什么問題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等他們這邊先處理完再過去。 蕭林下又對后面的事情安排了幾句,就看到宋景初示意外頭有人來了。 時家兄妹和李錚三人快速走到房間里面躲起來,每個人身上都貼了隱息符,只要不特別注意,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至于宋景初,蕭林下拍了拍他的天靈蓋,直接把他的魂魄拍出來塞進了詹一蘭的身體里面,這種比直接入夢附身要輕松的多,尤其是在爭得了詹一蘭本人同意之后。 蕭林下抱起宋景初的身體,讓時家兄妹扶好。 她則快速走到客廳,拍醒了詹海和杜春花兩人,兩人均是目光呆滯,被蕭林下控制了心神,做好了這一切,她才撤回房間里面,和時家兄妹她們一道躲起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 詹?;瘟嘶文X袋,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和老婆兩個人會在地上醒過來,“來了,來了!” 這會兒該是那邊來人了! 詹海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恐懼,他怎么都忘不了當(dāng)時把那個女人和兒子合葬的時候的詭異畫面,越是這樣,他越不敢毀約,哪怕是要把女兒送到火坑也一樣。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漂亮女人。膚色雪白,更像是長久不曬太陽的那種白,眉眼皆是風(fēng)情,一舉一動充滿了魅力,她輕輕一笑,“我來接你女兒。” 詹海一時間都看呆了,聽到她的聲音后,才回過神,趕緊請她進來。 漂亮女人走進家門,看到杜春花站在那邊,眼中閃過一絲打量,有些可惜,“把人喊出來吧?!?/br> 詹海趕緊應(yīng)聲,讓杜春花去里面把女兒喊出來。 宋景初嘗試著控制詹一蘭的身體,他身高縮水,加上詹一蘭這個身體實在沒怎么鍛煉過,有些不太適應(yīng),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床上爬起來,拉起提前準備好的行李箱,跟著杜春花走到客廳。 漂亮女人看到詹一蘭,眼里露出滿意的神色。 宋景初一臉漠然,像是認命了一樣,也不看旁邊殷切期待的杜春花和心虛的詹海,直接就跟著那個女人走出門。對方的車就停在外面的路上,他把行李放在后備箱,就跟著人上了車。 那個女人看著她的舉動,也注意到她后腦勺的傷,“對家里死心了?” 宋景初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扭過頭,心想還是蕭林下長得好看。 對方也不介意他的漠視,“手機拿出來?!?/br> 宋景初取出手機給她,后者拿到手就直接關(guān)了機,取出了電話卡,“你不問問我為什么?” 宋景初搖搖頭,還是沒說話。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迸恕翱┛┛钡男Τ雎?。 察覺周圍沒有了其他人的氣息后,蕭林下等人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詹海和杜春花眼神呆滯,兩眼一翻,直接就倒在地上,發(fā)出了兩聲悶響,重新昏睡過去。 蕭林下沒有遲疑,直接就入了丁寶瑜的夢。 她睜開眼睛,入眼的場景跟前幾天沒有什么變化,不過比起前兩次入夢,她調(diào)動不了一點靈力,這次卻發(fā)生了變化。她手上有黑白無常給的令牌,魂體狀態(tài)堪比判官級別的鬼差,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周圍各種氣息,比之前來的更加清晰。 蕭林下清楚的察覺到附近沒有游魂的氣息,她從棺材里坐起來,房間里七口棺材,一口沒少。 剩下的就是等宋景初過來跟她匯合了。 蕭林下一邊想著,又躺回了棺材里,沒有做出額外的舉動。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輕一個重,蕭林下察覺是先前看中丁寶瑜的那個買主。 這次她來的時候樂呵呵的,“我已經(jīng)問過我兒子了,他說只要我喜歡就好,不在乎對方是不是二婚,就那個丫頭了,看著厲害,肯定是個旺夫相?!?/br> “成,我們之后簽個合同,今天就可以先抬到你們那邊。” 蕭林下感覺臉又被人戳了幾下,身上還被捏了幾把。 “看著就是個好生養(yǎng)的?!?/br> 蕭林下:“……”結(jié)冥婚,還說什么好生養(yǎng)。 那兩個人出去之后就沒有再回來。 蕭林下就在棺材里安靜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