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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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報地名,你來數(shù)數(shù)?!?/br> 太子每從花瓶里抽出一枝桂花來, 都報一個四皇子打了敗戰(zhàn)的地名。 得了太子吩咐, 新入宮的小宮女嬌柔著嗓音數(shù)道:“一,二,三,四?!?/br> 明明聽到“四”了,太子偏偏還要問一聲:“幾了?” 待聽到小宮女又一聲清脆的“四”時,太子覺得悅耳極了。 “古人云, 事不過三,咱們的四皇子可是連著打了四場敗戰(zhàn)了?!碧拥靡鈽O了, 這一切可都是他的功勞。 原來,四皇子原本每戰(zhàn)必勝的, 帶領(lǐng)著手下的干將都快成常勝將軍了,可自從太子安排人,偷偷兒將“寶鈴與錢曼曼爭風(fēng)吃醋,大干一場”的事傳到四皇子耳中后,四皇子情緒大起大落,當(dāng)夜紅了眼眶,一宿沒睡,次日就打了一個大敗戰(zhàn)。 自那后,京城一直收到西北戰(zhàn)敗的塘報。 如今細(xì)細(xì)一數(shù),四皇子已經(jīng)大敗了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太子真真是笑得嘴角都是翹的。 太子將手里的花枝賞給小宮女,得意萬分地拿著八百里加急的戰(zhàn)敗塘報,出了東宮,前往隆德帝的承德宮。 在滿臉憂心的隆德帝面前,太子偽裝出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呈上了塘報: “父皇,四弟這次……十萬將士陣亡?!?/br> 如太子所料般,隆德帝兩眼瞪直,腿一軟,跌落在了龍椅上。 “皇上,皇上……” ~ 錢皇后得知隆德帝被四皇子氣得癱軟在床,當(dāng)即彎唇一笑。隆德帝這些年來有多寵四皇子,錢皇后就有多恨隆德帝,如今隆德帝被四皇子氣得癱軟在床,真真是好報應(yīng)。 沒想到啊,一向能耐非凡的四皇子,竟因為一個女人,落敗到如此田地。 還是她的太子厲害,一出手,就整得四皇子魂不守舍,怠誤戰(zhàn)機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頻發(fā)。 這兩個月來,屢屢有線人傳來消息,說四皇子面色憔悴,在失去女人和戰(zhàn)敗的雙重壓力下,屢屢買醉。 錢皇后慢慢挪步到梳妝鏡前,摸了把她曾經(jīng)也風(fēng)華絕代過的臉,囔囔道:“男人終究過不了美人關(guān)。” 看著鏡子里的芙蓉面,錢皇后突然想起青春年少時,隆德帝也曾與她你儂我儂過,可惜……錢皇后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另外一張美人臉來。 她知道,她再風(fēng)華絕代,在隆德帝心中都比不過香貴妃(四皇子母妃),無論是豆蔻年華時,還是如今,在感情上她永遠(yuǎn)都是輸?shù)哪莻€。 不過,香貴妃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四皇子敗了,香貴妃又能好到哪里去? 錢皇后前往承德宮,在寢殿門口給誰也不想見的隆德帝請過安后,轉(zhuǎn)頭就擺駕去了香貴妃宮苑,耀武揚威去了。 說了好些諷刺香貴妃母子的話,句句都往香貴妃心窩子里戳。 “寶鈴真真是個七竅玲瓏心的孩子,早就心有感應(yīng),知道你的四皇子會成為坑害百姓、禍害數(shù)萬將士的大毒瘤…… 所以早早兒及時止損,不惜丟了名聲,也要轉(zhuǎn)投太子的懷抱。” 香貴妃繃著臉,緊抿嘴唇,站在錢皇后身側(cè),一言不發(fā)。 待錢皇后走后,香貴妃抿緊的唇瞬間松開,宛若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依然拿了卷書,安安靜靜坐在涼榻上看著,仿佛人世間的紛紛雜雜一概與她無關(guān)。 “貴妃娘娘,您說這消息會是真的嗎?”香貴妃從努努特族帶來的老嬤嬤,對四皇子的事憂心忡忡的。 “除非是霆兒親口對我說,否則什么消息,我也不信?!毕阗F妃翻了一頁書,神情淡然。 老嬤嬤點點頭,是呢,如今進京的不過是些塘報和折子,上頭所記的事,都是人寫的。誰知道寫的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 西北軍營。 四皇子帳里,四皇子正舒舒服服躺在木榻上,手里抱著這兩個月來寶鈴寫來的所有信,看得唇角彎彎。 信里寫到,她又長高高了,兩個月前做下的秋裙有些不合身了。字里行間的語氣,像是在向他撒嬌??刹恢醯?,四皇子讀到這句話時,腦海里浮現(xiàn)的竟是胸前那塊布不合適,繃緊了的樣子。 這般一想,兩年前她與他坐在一塊吃早飯,他無意間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胸部看,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以致找了個拙劣的借口開溜的情景,猛的又竄進了他腦海里。 那時的她,好像因他“如狼”的目光,生氣了,一連幾日都不搭理他。 想起她微微嘟嘴,扭捏著不肯靠近他的模樣,四皇子驀地笑了。 他的寶鈴,兩年多不見,想必出落得越發(fā)可人了,他想念得很。自打重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離開她這么久,很想她。 “在發(fā)什么呆呢,”大表哥蕭衛(wèi)從帳門口進來,看到四皇子橫臥在榻上,一手撐頭,一手來回摩挲著手里的信,忍不住打趣幾句,“可是又睹物思人了?” 蕭衛(wèi)與四皇子,這兩年來同生共死,倒是情同兄弟了,再加上寶鈴和寶琴的東西,無論是情書也好,縫的衣袍披風(fēng)也好,都是一塊寄到四皇子這的。私人物品,拿來拿去的,想私下里不熟,都成了不可能。 四皇子聽到蕭衛(wèi)的打趣,嘴唇自然地彎出一個羞澀的弧度。 不過下一刻,四皇子忙改臥為坐,兩只手將寶鈴寫來的信,飛快地一封封疊好,很快壘成了一摞,盡數(shù)放進木榻的暗格里。 一氣呵成。 把個蕭衛(wèi)看得是目瞪口呆。 蕭衛(wèi)正疑惑四皇子這是干什么時,身后突然跟進來一個人,扭頭一看,是掌管西征軍的木將軍。 蕭衛(wèi)驀地笑了,敢情四皇子在他跟前不害臊,絲毫不介意情書擺了一木榻,但是在別的同袍兄弟面前,四皇子還是介意的。換句話說,四皇子待他和別的兄弟是有區(qū)別的,對他明顯親厚多了。 因著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蕭衛(wèi)的心瞬間暖暖的,比曬了無數(shù)次暖陽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