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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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啊, 大喜,我就知道咱們寶鈴是有大福氣的人, 果不其然,如今快成靖王妃了?!贝蠓蛉嗣鲜吓阒煌蛳陆又?,如今又身懷六甲的她,被丫鬟攙扶起來后,立馬就討好似的對寶鈴諂媚地笑。 “嗯,嗯,謝謝大伯母?!睂氣忞S意嗯了嗯,對大夫人孟氏不大熱情。 嫁進甄國公府幾年的大夫人孟氏,因著她小氣的做派,始終沒能被蕭氏和紀芙蓉當成大嫂般尊敬,這便罷了,幾個侄女也沒將她當成親伯母般敬戴,這讓她背地里頗有些微詞。 如今,她大著肚子一同陪跪接旨,寶鈴竟還對她不熱情,大夫人孟氏心底就很不爽了。 不過不爽又能怎樣?她出身低,又是做續(xù)弦的,再不爽,也不敢給寶鈴甩臉子。相反,還得上趕著去巴結(jié),推了推身邊兩歲的兒子,讓他上前去與寶鈴親近。 “哇,圣旨,我要看!”兩歲的石哥兒皮得很,抓住寶鈴的衣裙,抬起滿是口水的手,就要去抓賜婚圣旨。 寶鈴唬了一跳。 說實在的,雖然兩歲的石哥兒很矮,就是跳起腳也夠不著,可看著他,寶鈴不由自主聯(lián)想到,若是他夠高的話,那雙沾滿口水的爪子鐵定會扯壞,又或是弄臟了她的賜婚圣旨。 本能的厭惡,寶鈴抱緊圣旨不搭理。 “啊,我要看……我要看!”石哥兒耍賴皮,見寶鈴不順著他,他很生氣,少爺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我要看,要看……我是小世孫,我是……下下任的主子,你不給我看,我……我就抽你!” 男娃耍無賴。 一旁的甄老太太迅速削了眼大夫人孟氏,誰告訴她要挑選大房的石哥兒做小世孫了?甭說石哥兒不是她親孫子,就算是親生的,養(yǎng)成這副德行,也休想過繼給世子爺當什么小世孫。 沒得毀了祖上基業(yè)。 最不爽的自然是蕭氏,她明明一直在調(diào)養(yǎng),她都還沒放棄,大夫人孟氏瞎cao什么心,都給石哥兒灌輸他是未來的小世孫了,真真是嘴臉太難看。 再掃一眼囂張無比的石哥兒,蕭氏越發(fā)討厭孟氏母子了,懶得搭腔。 紀芙蓉見氣氛不大好,便讓她乖巧的翔哥兒和棋丫頭去哄寶鈴開心。 “恭喜寶鈴jiejie……是王妃了。”四歲的棋丫頭,說話奶聲奶氣的,扎著雙丫髻湊到寶鈴跟前。 “現(xiàn)在還不是,以后是。”寶鈴摸摸可愛又有禮貌的棋丫頭,笑著糾正她。 大房的石哥兒見寶鈴不搭理他,卻對棋丫頭又是笑,又是摸腦袋的,突然覺得很不爽。明明他才是甄國公府未來的小主人,棋丫頭算個球? 抬手就要推開棋丫頭。 六歲的翔哥兒立馬擋在meimei跟前,對石哥兒道:“你推一個試試?” 兩歲的石哥兒立馬慫了。 大夫人孟氏生怕寶貝兒子被欺負了,忙將石哥兒扯回去。寶琴見自己弟弟這副丟人的樣子,真真是很氣,也懶得搭理他,只管摟了寶鈴和棋丫頭去那邊歡喜去。 甄老太太忙讓蕭氏張羅飯菜,說是晌午要好好熱鬧一番,畢竟賜婚靖王可是大喜事。 甄老太太非皇族人士,她的嫡親孫女能嫁給四皇子,成為高高在上的王妃,她還是很歡喜的,說有幾分激動也不為過,畢竟靖王那孩子太優(yōu)秀,說是萬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 哪怕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真的親耳聽到皇帝召曰,親眼看到蓋了玉璽的圣旨時,老太太還是美滋滋的。 這日晌午,一大家子人聚在老太太的松柏堂,齊齊恭賀寶鈴,熱鬧極了。唯有沒受邀請的大夫人孟氏和石哥兒將嘴撅的老高,老太太以她六個月身子辛苦為由,免她特意跑一趟了。 ~ 這日下午,寶琴拉寶鈴出門,說是有大喜事就該去外頭逛逛,讓全京城的老百姓都沾沾喜氣。 “你呀,又想偷偷去私會大表哥,就直說,還拐彎抹角的拿我當擋箭牌?!睂氣徥掌鹂戳藷o數(shù)遍的賜婚圣旨,一根手指戳向?qū)毲兕~頭,直戳得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 這陣子,寶琴總找借口出門去逛,然后申時準點跑去一家大茶館喝茶吃點心,因為那家茶館正好坐落在大表哥下值回府的路上。這樣,她與大表哥就經(jīng)常能見見面啦。 “你真壞,明知道是,還故意戳穿我……”寶琴笑著去打?qū)氣彽募绨颉?/br> “我說,你這么急嫁,不如我去催催大表哥,讓他將吉日提前,早點娶你過門得了,還留在甄國公府做什么,人在曹營心在漢的?!睂氣徱贿叾汩W,一邊打趣道。 蕭衛(wèi)和寶琴的婚事,早在蕭衛(wèi)回京的第六日就定下了,舅母委托了德高望重的秦國公府老太太上門來提親,兩家很快談妥了嫁妝和彩禮,婚期定在明年的春天,那時寶琴剛好及笄了。 “呀,你說我,你自己天天厚皮臉地往春草堂跑……”寶琴將寶鈴壓在榻上,兩人嬉鬧成一團。 兩姐妹玩鬧一陣后,很快坐上馬車出府了,逛了金街一條街。 卻沒想到在新開的一家首飾鋪里,遇上了一個一點都不想遇上的人。 “別往那邊看,坐著個令人討厭的人?!睂氣徰奂?,剛走上二樓沒幾步,就看到那頭單人試首飾的雅間里,坐著一個神情傲慢,正往頭上插一根紅寶石簪子的紅裙姑娘。 寶琴自然不聽話,腦袋不由自主轉(zhuǎn)過去,“嗤,是她呀”,寶琴癟癟嘴,迅速轉(zhuǎn)過腦袋來,內(nèi)心很后悔扭頭去看了,拉著寶鈴的小手快步走過雅間門口,在店家的帶領(lǐng)下朝最東端的雅間走去。 卻不曾想,她們迅速走過的身影,竟被錢曼曼在鏡子里看到了。她倆嫌棄的表情,被錢曼曼看了個一清二楚,自然又惹得錢曼曼大為不爽了。 “喂,你倆給我站??!”錢曼曼推倒鏡子,提著裙擺幾步?jīng)_到雅間門口。 寶鈴和寶琴充耳不聞,抬腳就往自己的雅間拐。 “喂,你倆耳聾了嗎?” 最近經(jīng)歷了三件大事,讓高昂著頭顱傲氣了十五年的錢曼曼,瞬間從神堂跌落泥地,最讓她受人非議的自然是中秋那日失身的事,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就此淪為破鞋,稍微有些家世的人都不屑再與她為伍。 何況,她失身的對象,在與她纏綿床榻時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從她榻上下來沒多久,就被廢黜。而她爹爹也被牽連,剝奪了國公爺?shù)木粑?,錢國公府的牌匾被撤,如今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將軍府。 這讓她越發(fā)被眾人嘲笑,笑她是個掃把星。見到她時,不是嗤之以鼻,便是指指點點,亦或是直接開口嘲笑。 跌落泥地的每一天,錢曼曼都很痛苦,那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快讓她絕望,連夢里都在渴望重新回到從前被眾家閨秀羨慕的時候,直到兩天前,宮里的公公突然到錢將軍府宣旨,說圣上將她賜婚給三皇子為正妃,年底完婚。 一旦嫁給三皇子,她就是皇家婦,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三皇子妃,品階可是比絕大部分的貴婦人都要高一大截,她們見了她,無論愿不愿意都得向她低頭行禮。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錢曼曼直接歡喜地落了淚,那些落井下石的姑娘們,等著,用不了幾個月,等她成了三皇子妃,她便會一個個打臉回去,讓她們可勁兒給她屈膝行禮,而她絕對要慢慢品完一盞茶,才慢悠悠地道聲“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