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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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相處到現(xiàn)在,梁顯還是第一次見到譚硯對什么事物表現(xiàn)出極為明顯的拒絕,他看起來就像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只要不是觸及原則,就什么都行。 但是一個稱呼,怎么都算不上原則性問題。 “那小譚?”梁顯換了個稱呼。 譚硯年輕的眉毛顯而易見地皺起來:“譚硯就可以?!?/br> “討厭‘小’字?”梁顯惡劣地成為一只盯襠貓,“不會是你很小,所以對這個字特別敏感吧。” “別鬧?!弊T硯為梁顯系上最后一個扣子,一把將人抱在懷里。 這次輪到梁顯“……”了。 “放我下來,太丟人了。”他在譚硯懷中掙扎一下,“背著不行嗎?” “你手臂受傷,不適合背,不喜歡這么抱?也對,雙手都被占用了遇到突發(fā)事件會不方便。” 譚硯想了想,換了個姿勢,他讓梁顯坐在自己的單臂上,單手托著他,將他完好的左手環(huán)在自己脖子上。 “這樣單手就空出來了。”譚硯非常滿意。 梁顯:“……” 這種抱小孩的姿勢…… “行了,”一直沉默的秦力突然開口,“快點出發(fā)吧?!?/br> 他的話阻止了梁顯的繼續(xù)抗議,梁顯轉(zhuǎn)頭狠狠瞪秦力,這人根本就是看到他吃癟很開心,要是有手機,秦力肯定會立刻來個一分鐘連拍,并且在他搶手機之前,將照片迅速發(fā)在班級群中。 由于譚硯出色的跳躍能力,他抱著梁顯在樹上前進,而秦力則是在地面上探索。譚硯會緊跟著秦力,一旦聽到或者在樹上看見有什么不妥,便可以隨時跳下樹提醒秦力。 梁顯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他帶傷上陣是心里不服氣,明明是班級里最優(yōu)秀的學生,卻要因為受傷落后一起長大的同學們一年,梁顯當然不會甘心。他申請參訓,一開始上級是否定的,可在軍訓前兩天,突然就批準了他的申請,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 梁顯視線落在譚硯身上,直覺和既定事實告訴他,一切變化都來源于新同學。 他搞不好是上級用來測試譚硯力量極限的。 梁顯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是他很平靜。他很理解上級的想法,如果他遇到譚硯這樣的人,也會趁弱觀察的。 譚硯突然一個起落將秦力也拽上樹:“前方2600米有人群聚集,大概20人左右?!?/br> 梁顯:“……” 秦力:“……” 又來了,夜間,2600米外有人都能察覺到,這人的感知能力太嚇人了吧。 “減速行進,”梁顯下令,“我們需要潛入看看?!?/br> 2600米他們走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悄無聲息地抵達。這里有幾個帳篷,現(xiàn)在才晚上10點,駐扎的人們還沒有睡覺,正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這里人人都拿著武器,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兇悍的氣息,靠近都能聞到血腥味。 梁顯觀察了一會兒他們的站位與帳篷駐扎位置,在腦中構(gòu)建了一下地形圖,對兩人打手勢:東側(cè)后方可能有他們要看守的東西,去看看。 三人悄無聲息地后退,繞行到梁顯說的位置,那是一大片平地,沒有樹木,接著營地的火光,能夠隱約看到平地上種植著一些草。 三人落地,接著黑夜的掩護走到草地邊緣,梁顯拔起一根草聞聞,是一種消炎止血的草藥。 這時譚硯叢邊界處看到一個牌子,給梁顯指了指,牌子上寫著“罌粟田”。 梁顯:“……” 掛著罌粟名字的金創(chuàng)藥嗎? 也對,他們只是軍訓,組織不可能真的弄出一大片罌粟田來,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崔和豫說的對,這次軍訓準備得太過倉促,按理說他們應該去邊境的。 “什么人!”一個守衛(wèi)跑了過來。 這里沒有樹木和草叢的遮掩,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都趴在地上,但總會形成不自然的起伏,只要對這片地形很熟悉,一眼就能看出來。 “撤退!”梁顯下令,查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足夠了。 譚硯抱起梁顯就跑,但是身后的人已經(jīng)追上了,他舉起槍道:“ 不許動,手抱頭,轉(zhuǎn)過身來!” 譚硯放下梁顯,在放下的過程中,梁顯感覺到他從自己衣帶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刀片藏在手心里。 這是他們在平縣買的剃須刀,又薄又小,可以藏在手心出奇制勝。 “慢慢走過來。”舉著槍的人打了個信號,不遠處的營地也有人開始走向這里。 走到距離那人半米處停下,梁顯看到譚硯極為沉著的表情,心下有了計劃。 他腳上穿的還是比較寬松的拖鞋,梁顯走路時一個用力將拖鞋甩下,露出腫的像饅頭一般的腳面。 這個動作讓對方將注意力放在梁顯的腳上,看到那只大饅頭,他有了一瞬間的閃神,誰能想到夜探“罌粟田”的人會傷成這個樣子。 這個意外閃神給了譚硯機會,他先是一彎腰,梁顯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穿著黑衣的譚硯好似在那瞬間消失了黑夜中,他的身影在視網(wǎng)膜中無法成像。 對面的敵人也是訓練有素,余光瞥見譚硯有動作立刻開槍,但已經(jīng)晚了。譚硯腰彎的極低,子彈從他頭上擦過。這瞬間他已經(jīng)到了那人腳下,一手重擊他的肚子,另一手將刀片扔出。 夜色中小小的刀片根本看不見,那人只覺得微弱的寒光一閃,手腕一痛,竟是完全握不住槍,手指微微松開。 而譚硯的手剛好接住了掉落的槍,槍口對準了那人的額頭。 成了!梁顯的笑容還沒綻開,就突然感到后背一絲寒意襲來,仿佛背后的黑夜對著他張開了巨口在向他步步逼近。 于此同時譚硯懷中一直貼身放著的通訊器嗡嗡震動起來。 是平縣的傳訊,今夜平息再次出現(xiàn)空洞! 譚硯一把抓起敵人,想要將他交給秦力,自己則是迅速趕往平縣,但當他轉(zhuǎn)頭的時候,看到梁顯與秦力,一個黑色的空洞正對著兩人展開它如深淵一般的身軀。 作者有話要說: 秦力:今天也是沉默地吃著狗糧的一天 譚硯:今天也是被叫做小硯的一天,好想把這個沒大沒小的家伙按在地上摩擦 梁顯:一想到小硯很“小”就莫名開心,想驗證一下呢。 第14章 深淵(二) 平縣,徐明宇放下通訊器,臉色很難看。 “通訊器……沒信號了?”他臉色十分凝重。 他們給譚硯的通訊器是最安全也是信號最好的,只要衛(wèi)星信號覆蓋的地方就能夠收到,就算是有屏蔽器,也可以收到微弱的信號。除非是被人關(guān)到地下防核彈的建筑或者深海中,否則不會出現(xiàn)信號消失的情況。 可現(xiàn)在不僅是沒有信號,而且是接通幾秒后信號消失,這是為什么? “不是在秘密基地訓練嗎?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會出什么事?”徐明宇不解道。 譚硯等人看到的只是秘密基地的冰山一角,這個基地真正的位置在地下,有著足以消滅一個城市的兵力。于部長考慮再三,才在平縣附近找到這樣一個安全又適合軍訓的地方。 于部長看著被儀器固定住的“空洞”,突然道:“關(guān)掉量子力場。” “部長?”徐明宇完全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只是試一試。”于部長沉著道,“如果發(fā)現(xiàn)‘空洞’繼續(xù)擴散就重新打開?!?/br> 戰(zhàn)士們不質(zhì)疑他的決定,立刻關(guān)閉了量子力場,儀器停止轉(zhuǎn)動,可“空洞”沒有繼續(xù)擴散。 “固定住了……為什么?”徐明宇喃喃道,“難道是譚硯……” “嗯?!?/br> 于部長還沒說完,通訊器就響了起來,是喬知學。 “部長,負責在軍訓時看守‘罌粟田’的戰(zhàn)士突然失蹤,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譚硯、秦力和梁顯三名學生?!眴讨獙W匯報道。 “為什么秘密基地附近會出現(xiàn)‘空洞’?”徐明宇臉色發(fā)白。 萬一哪天基地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空洞”,損失會有多大可想而知。 于部長的表情則是更加凝重:“你們看看這些‘空洞’出現(xiàn)的頻率?!?/br> 他在世界地圖上畫了無數(shù)個點,徐明宇湊過一看,瞳孔微縮:“這是……” “空洞出現(xiàn)的范圍是地球上與b市同一經(jīng)度的地區(qū),但是現(xiàn)在這個區(qū)域在擴大?!庇诓块L點了點地圖上并不存在的秘密基地的位置。 雖然很細微,但是全都畫在一起便能夠看出,‘空洞’出現(xiàn)的范圍已經(jīng)從一條密集的線變成了寬帶。 “照這個速度發(fā)展下去……”徐明宇立刻計算出‘空洞’出現(xiàn)的速度,“200年,200年后地球?qū)兂梢粋€篩子,到處都是‘空洞’。” “之前我們喊了多少次世界末日,都只是空談。但是現(xiàn)在……”于部長的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空洞帶”,“末世已經(jīng)離我們不遠了。” 好冷,比訓練時光著身子在雪地里滾還要冷,冷得他眼睛好沉,睫毛好像結(jié)冰了,將眼皮黏在一起,無法睜開眼。 梁顯冷得想抬起手搓搓胳膊,才一動,手臂骨折的痛楚讓他清醒過來,但眼睛卻睜不開。 周圍的空氣似乎十分稀薄,他需要張大嘴才能吸入氧氣。但是還不夠,大腦已經(jīng)因為缺氧漸漸變得遲鈍,好困,就這樣長睡不起好舒服…… 不行……梁顯拼命掙扎著,氣溫過低,氧氣不足是會讓人疲倦,可是不能就這樣睡過去!他手指微微一動,藏在衣袖里的剃須刀片滑進掌心,梁顯艱難地攥起拳頭,刀片深深地扎刺入掌心。 劇痛讓他猛地睜開眼睛,與此同時,足量的氧氣進入他的肺葉。 眼前是譚硯極為接近的臉與長長的睫毛,他捏住梁顯的鼻子,正在用人工呼吸的方式將氧氣源源不斷地送進梁顯的肺葉中。 得到氧氣的梁顯恢復不少,他有些失神地看著譚硯的臉漸漸遠離自己。 譚硯看到梁顯鮮血淋漓的左手掌,幾不可見地嘆口氣,他將梁顯的手心掰開,將深深沒入掌心的刀片拔出,指尖在傷口劃過,梁顯便覺得沒有那么疼了。 低頭一看,掌心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 迅速檢查過梁顯的身體后,譚硯便如法炮制地對他旁邊躺著的秦力與看守“罌粟田”的戰(zhàn)士進行人工呼吸。 他們剛剛不是在軍訓,譚硯正好制服了對手,正準備迅速撤離呢…… 梁顯失神地想著,下意識地抬頭望天,天空一片漆黑,四周卻冷得不像話。 為什么會這么冷?寒氣仿佛尖刺一般根根刺入骨髓,每一塊皮rou都承受著針刺之苦,每動一下都覺得骨頭都要脆了。 通過膚感體驗,初步確定氣溫在零下100c左右,這樣的氣溫,是覺得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緯度的…… 為什么會這么冷,再繼續(xù)下去,他一定會睡著再也無法醒來的。 見譚硯給另外兩人做過人工呼吸,他們也清醒了一點后,梁顯艱難地動起來,對另外三人說:“我們……必須……盡快……取暖,誰……身上有……火?” 呼吸困難讓他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為什么空氣這么稀薄,他們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