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裁蚊子血[穿書]、我的狗子頓悟了、盛世權(quán)寵、穿成爽文女配、山椒魚、升棺發(fā)財、古穿今之以武服人[娛樂圈]、[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顧先生,我勸你善良、反派親媽的錦鯉日常[穿書]
看著指揮使驚悚的表情,手下心頭涌出不好的預(yù)感:“大人,你想到她的來歷了?” 指揮使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等鬼王恢復(fù)了力量,我們找機會去一趟酆都鬼城,我要去確定一件事?!?/br> —— 魏云飛帶著行動組的十幾個玄門弟子在十水整整呆了七八天,連個鬼影也沒看到。行動隊的隊員平時在外面抓鬼也挺勞神的,正好在這里好好放松了一下,他們以打探周圍環(huán)境的理由,到外面劃個竹筏、玩?zhèn)€漂流、爬個山,比出別的任務(wù)時悠閑多了。 和手下人忙里偷閑不一樣,魏云飛從內(nèi)而外的暴躁。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事有些不地道,可打去年起,天一派的韓向柔異軍突起,在玄門大比上讓天一派的名號響徹整個玄門,就連靈異調(diào)查局的一把手和分管靈異調(diào)查局的大領(lǐng)導(dǎo)都聽說了韓向柔的名字,對她贊譽有加。 魏云飛一直以天資卓越而自豪,可韓向柔的出現(xiàn)讓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啥叫臉疼,和韓向柔一比,他都不太敢提天資這個詞了。雖然明知道自己實力差的挺遠,但魏云飛心里卻不太服氣,覺得韓向柔全憑韓老祖給的法器才有這么大的本事,若是他能有這種寶貝,絕對不會比韓向柔差。 他這邊不停的在心里和韓向柔比較,可那邊韓向柔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魏云飛真是有氣都沒地方發(fā)。前幾天過端午,魏云飛回家族聚會的時候,又聽到同族的長輩提起韓向柔,言語間有些惋惜,覺得自家若是有這種天資的族人一定能將魏家推向一個新的高度,甚至暗示魏云飛找機會和韓向柔接觸接觸,若是有幸和她聯(lián)姻,他就是魏家的大功臣。 心高氣傲一直是魏家弟子中佼佼者的魏云飛怎么能受的了靠娶女人才算功臣的事實,可偏偏魏家的規(guī)矩大,魏云飛雖然心里不滿但面上卻不敢和長輩不敬,只能悶著頭不說話。 喝了一肚子氣酒,回到家的魏云飛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就在這時接到了張昭煜的電話,說韓向柔在帝都十水發(fā)現(xiàn)了一個水井,那里被百鬼守護,據(jù)說農(nóng)歷的十五號就會開啟,里面藏著可以讓鬼王恢復(fù)力量的寶貝…… 后面張昭煜說的內(nèi)容魏云飛都沒怎么往心里去,當(dāng)時他就一個念頭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dāng)了兩年的行動隊長,魏云飛非常清楚的知道這種重大的案件必須往上面匯報,他沒有私自做主的權(quán)利。其實他現(xiàn)在更像一個賭徒,賭自己有把握打敗鬼將軍并能把寶物搶到手里,若是賭贏了便是立了一大功,而且有了可以和韓向柔抗衡的能力,至于半路截胡沒有上報都會變成小事,沒有人會追究他;若是賭輸了,他不僅要擔(dān)負擅自行動的責(zé)任,就連他當(dāng)副局長的叔叔甚至魏家都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魏云飛暴躁的叼了根眼,趴在窗口望著對面山上那個聚陰陣,伸手摸了摸自己懷里鼓鼓囊囊的極品符箓和上品羅盤,這才覺得安心了幾分。 這次行動必須成功,絕對不允許失?。?/br> —— “韓道友,出大事了!”韓向柔聽到張昭煜火急火燎的聲音,慢悠悠的把手里的文件點了下保存,拿著手機走到了休息間:“什么事啊,能把你急成這樣?” 電話那頭張昭煜都快把自己的頭發(fā)給薅禿了,韓向柔把帝都的事拋到了腦后,可他不敢望啊,眼瞅著一天一天過去到了陰歷十五這天,他整個晚上都沒敢睡一直盯著總局的工作群,生怕錯過什么大消息。 可整整一晚別說行動的消息了,群里就連個表情都沒有人發(fā),第二天也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張昭煜按捺不住了,直接給總局打了電話,因為行動隊的人不在,張昭煜的電話直接被轉(zhuǎn)到了行政科進行登記。張昭煜連忙把前情說了一遍,又說如今陰歷十七了,擔(dān)心行動隊的人出了什么危險。 行政科的人一聽事情如此嚴峻連忙層層上報,不到二十分鐘張昭煜的匯報就送到了靈異事件調(diào)查總局一把手那里,大局長親自給張昭煜打了電話,仔細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氣的臉都綠了:“趕緊去十水找人,把魏有森給我叫到辦公室來,我要問問他魏家到底想干什么?這是靈異事件調(diào)查總局,不是他魏家的地盤?!?/br> 調(diào)查總局的人把所有的精英隊伍都派去了,一進十水的范圍就感覺到了這附近大量的陰氣。按照張昭煜說的地點他們很快找到了那個聚陰陣,此時陣法已經(jīng)沒有了,那口水井依然是干涸的狀態(tài),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陰氣。 因為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狀態(tài),調(diào)查局第一批一共有二十個玄術(shù)高深的天師下了井,穿過長長的通道,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行動隊員,好在人都還活著。 行動隊的隊員們被一個一個的運了上來,最后搜救隊在盡頭的一個石室里發(fā)現(xiàn)了魏云飛。相比別的隊員,魏云飛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渾身傷痕累累不說,人就只剩下一口氣了。搜救隊的人拿起他的胳膊輸入了一些靈氣,發(fā)現(xiàn)魏云飛的身體里面?zhèn)母亍?/br> 搜救隊員們忙著搬運傷員送去醫(yī)治,靈異總局把有名的玄醫(yī)都召集過來會診。行動隊其他隊員的情況還算不太危險,不過是被突如其來的大量陰氣入體,一時間扛不住都暈了過去。而魏云飛的情況就麻煩多了,經(jīng)脈、丹田都受傷嚴重,就算是命能救回來人也廢了,一輩子只能當(dāng)個病弱的普通人,可以說基本上就告別玄門了。 臨時調(diào)查組的組長帶人搜查整個通道,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個石頭箱子以外什么都沒有,而那個石頭箱子的蓋子丟到了地上,里面卻空無一物。 可以讓鬼王恢復(fù)力量的寶物不見了! 帶著傷員和寶物丟失的噩耗回去,怒氣沖沖的大局長直接下令將魏云飛的叔叔魏有森職接受調(diào)查,張昭煜也被緊急叫到了帝都的靈異事件調(diào)查總局,局長親自詢問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張昭煜把去年臨海出現(xiàn)的豢養(yǎng)厲鬼的事件說起,并說韓向柔繳獲的幾塊黑色的石頭都會被總部的人封起來帶走了,說是由總部調(diào)查。 局長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打去年就發(fā)現(xiàn)地府有異常,他卻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再一查是魏云飛帶人去處理的后續(xù),而且魏副局長也知道這事,給韓向柔的高額獎金就是他特批的。 這下好了,魏副局長也不用停職了,完全夠的上開除的標(biāo)準(zhǔn)了,就連魏家在靈異事件調(diào)查局的其他子弟也都暫停工作,遣返回魏家。 局長一邊召集人員召開緊急會議梳理卷宗分析地府的異動,一邊給玄門各大門派打電話請求支援。涉及到地府□□這么大的事件,可不是靈異事件調(diào)查局能解決的,必須得靠整個玄門共同努力才行。 玄門各大道觀、門派、家族的掌門一聽說這么大的事件都趕緊去買最早的機票飛往帝都。張昭煜是臨海分局的,又和韓向柔關(guān)系不錯,總局要求他和韓向柔進行緊急聯(lián)系。張昭煜原以為自己說了韓向柔就會立馬過來。誰知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哦”了一聲,一副興致懨懨的模樣:“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讓魏云飛自己解決去?。 ?/br> 張昭煜一用力又薅下來一搓頭發(fā),這下麻煩了,韓道友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第129章 張昭煜一聽好韓向柔這語氣就知道壞了, 這祖宗指定還沒消氣呢, 趕緊苦苦哀求道:“韓道友!韓掌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再這個時候慪氣了,魏云飛已經(jīng)吃到苦頭了,他現(xiàn)在全身經(jīng)脈俱損,以后就是一普通人了,還是體質(zhì)虛弱的那種,和他犯不著生氣。他們魏家的那個副局長已經(jīng)被停職調(diào)查了, 說不定還得背上瀆職罪, 魏家在總局和分局的子弟全部都被清了出去,保證不會有人礙你的眼了?!?/br> “那是他們自己工作失誤受的處罰,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表n向柔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從果盤里抓了幾個荔枝一邊剝皮一邊吃。這荔枝都是早上剛買回來的, 外面皮上的刺還有些扎手呢, 特別新鮮。 聽著韓向柔那邊不知道吃什么東西,帶搭不理一副不上心的模樣急的張昭煜在屋里直轉(zhuǎn)圈圈:“韓道友, 這鬼王都拿到寶物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滿血歸來大開殺戒了。按照他以往的路子可是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的,要是到時候他真的當(dāng)上閻王縱容手下厲鬼到陽間來搗亂, 咱們可就麻煩了?!?/br> 韓向柔把果核吐掉:“不有你們靈異調(diào)查局嘛,一個個都挺能能耐的, 也用不著別人幫忙啊?!?/br> 張昭煜苦笑道:“一般案子我們調(diào)查局就辦了, 可這種大事還是得靠整個玄門啊!” 韓向柔假裝沒聽見, 抽了一張濕巾擦了擦手, 十分客氣有禮的說道:“張?zhí)庨L, 你看我這上班也挺忙的,離開工位太久總裁會扣我獎金的,我就和你細聊了,拜拜?!?/br> 聽著話筒里嘟嘟嘟的聲音,張昭煜頭疼的把腦袋頂在墻上直轉(zhuǎn)圈:“你就編吧,你家總裁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都塞給你,怎么可能扣你獎金!你敷衍我也走心點嘛!” 正在張昭煜用腦袋磨墻皮磨到第三圈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新上任的行動隊隊長章寒走了進來,一看張昭煜在這和墻較勁趕緊把他拽了起來:“干嘛呢這是?你是人工電鉆嗎?回頭再把我們的墻給鉆塌了?!闭f完順手在他的頭上摸了一把:“你這頭發(fā)本來就沒去年多了,再蹭下去就更禿了,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大齡男青年張昭煜立馬把頭縮了回來,十分愛惜的在自己腦袋上抹了兩把,一臉心疼的表情:“就魏云飛這回鬧出的事,害的我至少薅下來幾百根頭發(fā),現(xiàn)在還得給他擦屁股?!?/br> 章寒遞給張昭煜一支煙,一抬大長腿坐在了辦公桌上,順便給自己也點了一根:“怎么了愁成這樣?局長給你派什么任務(wù)了?” 張昭煜捏著香煙鬧心的都不想往嘴里塞:“天一派的韓向柔生氣了,死也不肯過來?!?/br> 章寒也知道前因后果,他見張昭煜垂頭喪氣的模樣便給他出主意:“人家韓向柔好歹也是一派掌門,怎么可能是能讓我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呢!再說了,人家天一派打從建派的時候起就骨子里帶著驕傲,收弟子都收頂級資質(zhì)的,更何況現(xiàn)在人家祖師爺?shù)纳褡R還在呢,那可是上千年的老祖宗,你那么打人家后代的臉,人家沒過來把咱總局給鏟平了就已經(jīng)十分仁慈了,你指望打一個電話就把韓向柔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昭煜聽的忍不住又兩手薅自己的頭發(fā):“那咋辦???”他看著章寒叼著煙手插兜一副閑適的模樣,立馬撲了過去拽著他使勁搖晃:“這是你們行動處惹下的亂子,你不能光指望我啊,你趕緊給想個主意?!?/br> 章寒一不留神嘴上叼的煙就被張昭煜晃了下來,險些燒著褲子。他腿腳麻利的從桌子上跳下來把煙從身上彈掉,順便把張昭煜煩人的兩只手給撥開:“得得得,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麻溜兒的去找局長,你就怎么艱難怎么說,讓局長開條件,啥時候條件開的人家韓掌門滿意了,啥時候人就請來了。” 張昭煜還想拽章寒一起去,以他的級別以前找個副局長都費勁,現(xiàn)在讓他直面大局長他還有些腿軟。章寒一不留神被扯出去好幾米,趕緊抱著門框把張昭煜掙脫開了:“我不去我這一堆的事呢,要是讓大局長知道我剛上任就四處亂逛指定得削我,你自己去就行,好歹你也是個處長,有什么好怕的?!?/br> 外面大辦公室的人很多,還有離著帝都比較近的門派掌門已經(jīng)到了,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是人。張昭煜不好意思和章寒拉拉扯扯,稍微一松手章寒就像一個泥鰍一樣溜走了。 張昭煜掐著腰吐了口氣,路過的同事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張昭煜立馬裝模作樣的把手放下,一副沒事人樣子似的。看了看旁邊沒有人注意自己,他深吸了幾口氣鼓足勇氣坐電梯直奔大局長辦公室。 大局長李海亮正和帝都仙云觀的掌門陳玉增在說話,張昭煜敲了敲門進來了,十分拘謹?shù)恼驹陂T口。李海亮對張昭煜的印象倒是很好,和陳玉增介紹道:“這是我們靈異調(diào)查總局駐瀾海省辦事處的處長張昭煜?!?/br> 陳玉增和張昭煜互相施禮后問道:“瀾海省的辦事處是設(shè)在臨海市吧?天一派的韓掌門今天過來還是明天過來?” 李海亮也看著張昭煜:“給韓掌門打通電話了嗎?” 張昭煜的臉綠的和苦瓜似的:“李局,打通是打通了,但是韓掌門可能還慪著氣呢,說讓魏云飛自己解決去,她不管?!?/br> 李海亮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不由地一愣。坐在一邊喝茶的陳玉增聽到后放下茶杯問道:“是和韓道友有什么誤會嗎?” 李海亮的老臉有點紅,若是別人他就打個哈哈混過去了,不過因為和仙云觀都在帝都的緣故,這些年陳玉增和仙云觀的道士們沒少幫靈異調(diào)查局的忙,李海亮也不好意思瞞他,實打?qū)嵉陌亚耙蚝蠊f了。 陳玉增聽了直搖頭嘆息:“這魏家也傳了小兩百年了,這眼界怎么就這么窄。在整個玄門都有危機的時候,他們居然惦記著是他們那點蠅頭小利,也太小家子氣了?!?/br> “可不是嘛?!崩詈A聊檬种戈P(guān)節(jié)急的直敲桌子:“這韓掌門也是年輕,現(xiàn)在哪是慪氣的時候啊?!?/br> 聽見這這話,陳玉增端起茶杯搖頭笑了:“確實是年輕,若是按照韓老祖的脾氣,估計能直接過來把總局給砸了。” 李海亮這才想起人家天一派還有個祖宗坐鎮(zhèn)呢,嚇的面色如土立馬閉了嘴。聽說那種仙人都能感知到別人談?wù)摰?,若是自己這話進那位祖宗的耳朵里,估計人家一個指頭就能把自己滅了。 張昭煜看著大局長臉色比自己還難看,覺得頭更疼了:“李局,您看……” 李局一副心累的模樣:“我給韓掌門打電話,看韓掌門有什么要求咱都可以滿足,誰讓這次是咱做錯了呢。” 和李海亮談完條件后,韓向柔掛斷手機走到顧柏然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正在站在窗口喝咖啡的顧柏然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是韓向柔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工作累不累,要不要喝果汁?” 韓向柔搖了搖頭,走到顧柏然身邊和他并肩而站一起看向窗外的繁華景色:“我明天要去帝都一趟?!?/br> 顧柏然似乎對這件事并不驚奇:“是那口井出事了?” 韓向柔點了點頭:“鬼王把東西取走了,靈異調(diào)查總局把幾大門派的掌門都請去了,一起商議這件事,我也得過去。” “明天幾點的飛機?”顧柏然十分自然的問道:“我今晚加班把公司的事處理一下陪你一起不去?!?/br> “不……”韓向柔剛想開口,就被顧柏然伸出手指擋在了她紅唇的前面:“不要說不用,這么大的事我必須陪在你身邊,縱使我的道術(shù)不如你的高深,但我的至陽之氣是他們的克星,若是真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擋一擋?!?/br> 韓向柔抬起頭,望進了顧柏然黑亮的眸子里:“你雖然陽氣很足,但我們面對的不是孤魂野鬼,而是實力十分強大的鬼王,這次也許連我都有可能受傷。” 顧柏然低頭看著他,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去?!?/br> “那好吧?!表n向柔妥協(xié)了:“明天十點我們機場見?!?/br> 顧柏然輕輕的拍了拍韓向柔看似柔弱的肩膀,臉上帶著幾分憐惜:“早點回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走之前給祖師爺上上香?!?/br> 從公司離開,韓向柔開車回到家和劉淑琴打了個聲招呼便回到房間畫符,直到把自己的背包裝的鼓鼓囊囊的,這才把符筆放下。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韓向柔出來敲了敲隔壁祖師爺?shù)姆块T,等待了幾秒種后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祖師爺似乎早就算到她要過來,難得的沒有玩游戲,而是盤腿坐在窗子旁邊喝茶。韓向柔看著祖師爺對面也擺著一個精致的小茶杯,立馬樂顛顛的跑了過去,端起來一飲而盡:“祖師爺,您老的茶葉可真好喝?!?/br> 祖師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你答應(yīng)去帝都了?” “嗯,趁機提了一堆條件?!表n向柔等祖師爺?shù)雇瓴韬筇貏e自覺地給自己續(xù)了一杯:“您不是說我早晚都得和那個鬼王打一仗嗎?這種事趕早不趕晚,早點打完早點利索,要不然我心里總掛念這件事。” 祖師爺被韓向柔的話給逗笑了:“你倒是灑脫?!?/br> 韓向柔聞言嘿嘿直笑:“這不遺傳了您老的風(fēng)范嘛!是不是特有高人氣質(zhì)?!?/br> “就知道貧嘴?!弊鎺煚斒忠环粋€古樸的龜殼出現(xiàn)在手心里:“這是我以前用的龜甲,傳給你了?!?/br> 韓向柔兩眼冒光的接過來,一入手就感覺這龜甲有所不同,里面蘊含的豐富靈氣居然不亞于一個上品法器:“祖師爺,這個龜甲一定很靈驗吧。” “還行吧?!弊鎺煚斏裆恼f道:“當(dāng)初我就是用這個龜甲卜了一卦,所以才在飛升前留下了一抹神識?!?/br> “您可真英明,要不是留了神識下來怎么能看到我把天一派發(fā)揚壯大的場面呢?!表n向柔特別熟練的拍著馬屁,美滋滋的把龜甲放在手心里摩挲。 祖師爺嗤笑了一聲:“你指的是四個人三個鬼的發(fā)揚壯大嗎?” 韓向柔訕訕的笑了:“咱以前不是沒條件嘛,再說了咱們天一派和別的門派不一樣,貴精不貴多?!?/br> “少說這些沒用的,本事不見長進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利索?!弊鎺煚敽攘丝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明天走之前記得把你房間里的那支桃花枝帶上?!?/br> 韓向柔一頭霧水的從祖師爺房間出來回到了自己臥室里,目光落在了那支桃花枝上。這枝桃花枝是上次從地府出來時祖師爺從鬼市里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隨手遞給了她讓她好好養(yǎng)著。說來也怪,當(dāng)時韓向柔把那棵桃花枝拿回來的時候枝頭就掛著一些桃花,韓向柔回來隨手插在花瓶里都好幾個月了,那桃花依然鮮艷嬌美,一點凋零的跡象都沒有。 韓向柔把花瓶抱在懷里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敲了敲祖師爺?shù)拈T:“祖師爺,明天我要抱著花瓶上飛機嗎?” 已經(jīng)坐在電腦前的祖師爺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朝花瓶一點,花瓶突然消失不見了,韓向柔的手里只剩下一支孤零零的桃花枝:“就這么拿得?!?/br> 韓向柔握住了粗壯的枝杈揮舞了一下,不解的撓了撓頭:“難道煉成燒火棍?” 韓向柔在走廊上扭動的手腕把桃花枝揮舞的呼呼作響,韓盛偉下班回來正好看見,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你甩那桃花枝干什么?” 韓向柔一看見韓盛偉就樂了,招手把他叫到跟前小聲嘀咕:“這是祖師爺之前給我的桃枝,我明天要去帝都和鬼王打架去,祖師爺特意囑咐我讓我把桃枝隨身帶著。我覺得你和桃樹還挺有緣的,不是遇到桃花妖就是遇到桃花妖,連你那燒火棍都是桃樹煉的法器,你幫我分析分析祖師爺讓我?guī)е@桃樹枝是有什么用處。” 韓盛偉一聽燒火棍三個字臉都綠了,進了道門法器就要隨身攜帶,不僅是為了應(yīng)付各種意外,也是為了增加與法器之間的默契度和心靈感應(yīng)。像韓向柔的手串平時就帶在手腕上,八卦鏡和葫蘆都是可變大變小的,放在包里就可以;老爺子的法器是一個羅盤,手掌大小,平時放在口袋里就行;而顧柏然是一個天蓬尺是四面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桃木短棍,放在公文包里大小正好,放在休閑服口袋里也不會看著特別突兀,只有韓盛偉的法器,是個一米多長的黑棍子,放哪兒都放不下只能在手里拎著。最近大半年,韓盛偉公司的員工已經(jīng)從最初的驚愕不解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然,平時和外面公司的人提起來都是帶著敬佩的語氣:“我們韓總修習(xí)棍法!特別執(zhí)著!” 韓盛偉抱著他那根黑棍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能不提我的法器嗎?” 韓向柔晃著手里的桃枝:“那你幫我琢磨琢磨?。 ?/br> 韓盛偉沉思了片刻,把手里的燒火棍遞給韓向柔:“要是想不出來別費勁了,咱倆換一下,我慢慢回去琢磨?!?/br> “去去去!”韓向柔翻了個白眼:“我這個好歹帶花的,比你那跟黑棍子好看多了?!?/br> “帶花有什么用?這拿著也不方便啊,要是掉兩朵多辜負祖師爺他老人家的心意,這種羅里吧嗦的東西還是讓我替你分擔(dān)吧?!表n盛偉一副為韓向柔著想的模樣,特別大義凜然:“而且你說你一邊掐手決一邊拿個花多耽誤事啊,不如拿個棍子方便,到時候往那一扔絕對不會被人偷,” 韓向柔對此倒是十分贊同:“你那棍子絕對沒人偷,扔地上踩一腳都嫌硌腳還臟鞋底?!?/br> “不能這么說嘛,我現(xiàn)在把它擦的老干凈了,一點灰都沒有?!表n盛偉憤憤不平的為自己的棍子正名:“而且我燒的可勻稱了,用久了說不定能包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