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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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信件的虞昭熙也沒特意避著她,聲里帶笑:“你陳哥哥來信?!?/br> 衛(wèi)雪茫然地想了兩秒,才意識到虞昭熙口中的“你陳哥哥”是總理,表情瞬間精彩萬分。 衛(wèi)雪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正要定神去看,虞昭熙臉色卻倏而一變,隨即將信件折起。 衛(wèi)雪看了個空,卻也沒當回事。不愿意私人信件被別人看到的人多的是,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在心底默默感慨感慨剛剛驚鴻一瞥之下總理大大的字真的超級好看也就算了。 虞昭熙拿信上樓,直到這日晚餐都未出現。第二日早飯時分,衛(wèi)雪看到他從樓上下來,宿來精力十足,就連受傷時也極有十足懾人的男子看著有些氣色頹黯。 見了衛(wèi)雪,虞昭熙勉強撐起一絲笑:“阿雪且用飯,我出去一趟?!?/br> 這一走,再見面時就是改天換地。 島國方萬萬沒想到會收到出了名作風冷硬鐵血愛國的豫章虞的投誠信。 虞昭熙是如今國內數得上的軍閥,當初大規(guī)模招降的時候也曾不信邪地派人去招攬他。因著對虞昭熙的看重,他們派去的是一位對中華文化頗為了解的島國人,結果去了不到人這邊見到虞昭熙,那面直接被拉出去槍斃。 這次虞昭熙投誠,島國并不敢信,高層一片沉默,片刻,一位男子出聲:“諸君不必擔憂,現我帝國在中華幾呈破竹之勢,虞昭熙君見勢不好于是投誠也未可知。”松本橋次環(huán)顧一圈,見眾人雖有意動,卻仍不出聲,他微笑,“我去。” ——去見見那個,殺了他哥哥的,仇敵。 松本橋次在豫章二省受到了出乎他意料的禮遇。傳說中忌島國人如仇的豫章虞在最正規(guī)的會議室接見他了他。 松本橋次微微笑著:“虞昭熙君,在下松本橋次。初次見面,請多關照?!?/br> 對面男子淡淡抬起眼,他被冽然氣勢逼得一愣,男子卻很快收斂氣勢,用一口純正的島國話開口:“幸會,松本君?!?/br> 這一場看起來賓主盡歡的會面的最后,松本橋次說:“我們大日出帝國,永遠歡迎您這樣優(yōu)秀的人物?!彼R凰玻瑓s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補充,“我兄長的遺體,您能還給我嗎?” 笑容溫和,卻明顯來者不善。 對面豁然抬眼,松本橋次下意識后退一步。 然后,驚魂未定的松本橋次如愿看到,那個傳說中狼王一樣的男人,那個豫章二省說一不二獨斷專行的虞司令,緩緩地,垂下他的眼眸:“先前多有冒犯?!彼蛔忠痪洌曇舢惓G逦?,“我很抱歉。” ———————— 碧湖論壇→歷史軍事區(qū)→近代現代區(qū) 【求解】啊啊啊怎么突然虞司令就叛國了?!! 0樓:樓主 我不信!虞司令怎么可能突然就叛國了qaq 1樓:愛國滾滾 臥槽樓主!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相信?!都已經證據確鑿了你還不相信?說你是顏狗你還真要去當狗啊!狗漢jian就是狗漢jian,無論裝得多么愛國,最后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2樓:花生糖 樓主 1!我不信不信不信男神會叛國! 說不定男神就是臥底呢…… 我相信男神一定是有苦衷的qaq 3樓:純吃瓜 ……只是傳言而已啊,大佬你們就信了?醒醒醒醒。只是聽說了一句好像島國人進軍部了而已,虞昭雪都沒信! 4樓:咯牙 那啥,樓上,根據歷史,虞昭熙的確是在今年開始叛國的…… 5樓:#@%……@f 嗯……難道只有我注意到了總理給虞昭熙寄的那封信嘛?也許總理就是早知道了虞昭熙要叛國,所以才寫信勸告? 6樓:唔……關于這個問題,我這人有點八卦,之前好奇總理給虞司令寫了什么,所以就……默默低倍速截了個圖。大家共享一下啊。 [圖片][圖片][圖片] 7樓:舔字 我總理的字超好看嗷嗷!舔舔舔。你們吵你們的,我抱走總理。 8樓:…… 一樓滑稽。哪里就證據確鑿了?不就是聽人隨意議論一句有島國人進軍營了嗎?上次有島國人進軍營你們也是這么說,結果呢?抬了尸體出來。打臉不? 9樓:看信! 霧草!看信!總理在和虞司令說當時情況!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徽豫會戰(zhàn)是必敗的嗎?歷史書上不是說是由于虞司令的出賣才導致了這次失?。?/br> 10樓:陳獨秀 如果說這本來就是一場必敗的戰(zhàn)爭,那讓大家所有人都以為這是由于虞司令的出賣導致的失敗,是為了什么? 細思極恐。 第37章 茍利國家生死以 島國方準備萬全,徽豫會戰(zhàn)開始是在某個寂靜的夜晚, 開展地無聲無息而又轟轟烈烈。 豫省是虞昭熙管轄, 徽省則皆在新黨管轄之下。這兩股勢力可排在現代中華最強的幾個勢力之列, 這次的會戰(zhàn)本應是一場苦熬, 所以中華這邊兵敗如山的頹勢讓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 ——直到徽省被攻破后,豫省直接對著島國敞開了大門,像歡迎久別的友人一樣迎接島國入省。 天下嘩然。 衛(wèi)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罵帶來消息的馮副官:“滾!這種消息也是能隨便亂說的?!哥哥有哪里薄待了你嗎?亂造什么謠!” 被罵了的馮副官也不生氣。他抬起頭來,目光迷茫而沉痛:“小姐,屬下所說,句句屬實?!彼ひ舾蓡? “司令……的確叛了?!笨粗黠@還是不肯相信的衛(wèi)雪, 他道, “島國派來溝通的鬼子,現在就在我們軍營里。” “司令對他?!瘪T副官閉上眼,遮住眼底的血絲和淚光,“奉若上賓。” 衛(wèi)雪腿一軟, 直接坐到了身后的沙發(fā)上。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馮副官沒有再說謊的可能——他一位前程大好的司令副官,也沒必要冒著前途盡毀的危險,來和她說這么一個沒有意義的笑話。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兄長的確是在徽豫會戰(zhàn)中出賣了國家——在日后的幾十年,上百年間, 這段歷史被寫在了無數個版本的歷史書上,讓天下唾罵,供后人引以為戒。 衛(wèi)雪只是一時沒想起來這次的戰(zhàn)爭就是那個后世人盡皆知的徽豫會戰(zhàn),忘記了徽豫會戰(zhàn)是在戰(zhàn)爭結束后才有的名字。 馮副官還在說:“島國之所以能在這次會戰(zhàn)之中勢如破竹,是因為……司令把我們這邊有的所有關于會戰(zhàn)的信息,全部交給了島國?!?/br> 衛(wèi)雪愣愣地看向馮副官,卻見馮副官明顯也被這個事實打擊得不輕,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只是麻木機械地向她復述自己知道的事情:“與我們聯手的新黨,被司令出賣給島國,當作取得島國信任的投名狀?!?/br> “馮副官?!毙l(wèi)雪舔了舔干澀的上唇,覺得自己喉頭有血腥味在止不住地往出冒,“你為什么……現在才來告訴我?!?/br> 馮副官恍惚地看向她:“最初我以為,司令只是在用計?!?/br> 衛(wèi)雪狠狠一閉眼,出口的話卻是:“哥哥不可能是漢jian,不論發(fā)生了什么,我信他?!?/br> 馮副官用一種憐惜理解的眼神看衛(wèi)雪:“小姐,節(jié)哀?!?/br> 衛(wèi)雪卻突然來了精神一般,猛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節(jié)你娘的哀!”她聲音響亮地喝罵,“我告訴你,我哥他沒有叛國!” “就是叛國了,也輪不到你來多嘴指點!” 甩下這么一句話,并沒有理會滿面愕然的馮副官,衛(wèi)雪一把抓過自己的手提包沖出門,打開車門上車,直接往軍營開。衛(wèi)雪身后,馮副官的聲音痛苦而堅定:“我先是一個中華人,其次才是司令的副官?!?/br> 衛(wèi)雪的車被攔在了軍營外,虞昭熙不在軍營內,沒人敢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放她進去。也沒人敢告訴她,虞昭熙去了哪里。 焦急之下衛(wèi)雪病急亂投醫(yī)地上了吳老家的門。 吳老家正在上演一出鬧劇。 孫孝久來給老人家通風報信了。老人家剛聽到來人跟他說他家徒弟叛國了,根本沒當一回事兒,揮著拐杖就趕人出去:“出去!滾滾滾!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傳播這種喪良心的謠言,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對面孫孝久一面抱頭亂竄,一面扯著嗓子試圖解釋:“吳老,天地良心,我說的話若是有半字作假,就叫我天打五雷轟!” 吳老被氣笑了,“嘿”一聲,舉著拐杖毫不手軟往孫孝久背上抽:“黑心眼的東西,我看你現在就該天打五雷轟!” 別看老人家年齡大了,身手出人意料地還挺好,下手那叫一個快狠準。孫孝久呲著牙滿大廳跑著躲,就是頑強地不肯出門:“真的,真的吳老!我說的句句屬實!” 最后大概也是被吳老抽怕了,孫孝久一咬牙,一跺腳: “吳老,我有個兄弟是新黨的!他跟我說了,這次他們新黨會敗的那么快,就是因為跟他們合作的虞昭熙把消息泄露給了島國!” 揮著拐杖卻有半天沒打著人的吳老聽了這話,總算是停下手,嚴肅著一張氣色極好的臉問他:“此言當真?” 孫孝久見吳老停手,心道總算是消停了,站在原地雙手撐膝喘著氣,累得活像條哈士奇:“當真!當真吳老!” 吳老卻忽然一笑,猛的抬起拐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下,這下可算打了個嚴實:“漢jian?全國人都當了漢jian,昭熙也不會!”他只當沒聽見孫孝久的呼痛聲,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過去,“我讓你漢jian,我讓你漢jian,我讓你漢jian!” 孫孝久出了門才看見一直在門邊圍觀的衛(wèi)雪,頓時臉漲得通紅,衛(wèi)雪卻并沒有心情理他,越過他,直接進了屋。 把造謠抹黑自家徒弟的人抽出去后,吳老爺子心情好得很。他端著兩個核桃,一邊轉一邊出門,才出門,就遇著自己另一位徒弟:“昭雪?” 正想問問衛(wèi)雪的來意,就見另一位老友上門。 老友眉頭緊鎖。神情焦躁行色匆匆,明顯是心里有事。見了吳老,也沒注意到吳老身邊的衛(wèi)雪,張嘴第一句就是:“吳老,虞昭熙叛了!” 一下子把吳老的好心情給壞個透。 這段時間之內遇到兩個往自己得意門生頭上蓋鍋的人,吳老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這下即使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老友,也沒給對方好臉色:“去去去去去!”一連五個“去”字,嫌棄之情溢于言表,“聽風就是雨的,這又是信了誰說的瞎話?” 老友卻面色沉重:“老吳,沒跟你說笑話??煽肯?,你徒弟,叛了?!?/br> 見老友這般神情嚴肅,吳老終于算是把這話聽進心里,他皺了皺眉,認真道:“這不可能,昭熙的為人我知道。他那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叛國的。他可能會死,卻絕不會背叛?!?/br> 老友神情復雜看吳老一眼,沉沉嘆了口氣:“你跟我來?!?/br> 吳老皺著眉,對衛(wèi)雪說一句:“你先在這等我回來?!本透嫌炎宵S包車出了門。 衛(wèi)雪猶豫一瞬,重新上了轎車,悄悄跟在吳老身后。 省內最大、名聲最響的歌舞廳門口,傳說中從來不在這種聲色場所出沒的虞司令推門出來,一身他曾經一哂了之的西服,跟著他一起出來的,是一個一身島國氣息,一看就是來自島國的男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島國人面上帶笑,虞昭熙雖然面色冷冽,言行之間卻也對島國人頗為禮遇。遠遠看著倒真是無比和諧。 “老吳?!弊邳S包車上,老友疲憊道,“我一開始也不相信,直到有人跟我說,看見他和島國來人在百樂門聽歌看舞。” “老吳!”老友一把拉住要沖過去的吳老,驚魂未定,“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吳老推開老友的手,怒道:“你放開,我要去問問他!” 虞昭熙耐著性子與松本橋次虛與委蛇,言談間無意抬眼看了一下外面,頓時僵滯一瞬。 百樂門大門不遠處,一位老人拄著拐杖沖下黃包車,正氣勢洶洶往大門而來,卻突然沒站穩(wěn)一般晃了晃身子,轟然倒地。 “老吳!”車上另一個老人驚呼一聲,下車和拉黃包車的人一起將倒下昏迷不省人事的老人扶上車,“快!去醫(yī)院!” “虞昭熙君?!彼杀緲虼握Z調禮貌地詢問他,眼底帶著探尋之色,如同半夜里伸吐蛇信的毒蛇,“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