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秦宴頓了片刻,“你是說哪份?” “你們兩份的鑒定結(jié)果一樣,其他數(shù)據(jù)更是基本相同,你哥是法醫(yī)比我更了解,這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巧合。” 掛了電話秦宴的視線落在兒童房內(nèi)的孩子們身上,正在玩積木的孩子為了爭奪一塊積木你爭我搶,很快他們向著秦宴跑來,沖到秦宴身邊要他評理。 “哥哥太壞了,總是搶我東西?!?/br> “誰規(guī)定那是你的?” “女士優(yōu)先不懂嗎?你這個男孩子不行嘛。” “你是女士嗎?你這么不講理……”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秦宴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吵鬧聲,自動把孩子的聲音屏蔽,只注視著他們的臉蛋,孩子的臉蛋光滑細嫩,哪怕是不加任何修飾也好看的要緊,細看之下,齊劉海的芝麻臉型像錦西,可五官神韻卻有他的感覺,團子的臉型像他,卻神似錦西,這倆個孩子吸取了他們的優(yōu)點,比他們長得更出色,聰明機靈的勁兒也時不時讓他自豪,而那時他還不確定這份血緣牽絆,如今知道后開始明白,命中注定的那些東西,是你的終歸是你的,老天終是待他不薄,不僅僅是因為這倆個孩子,而是因為孩子的母親正好是她。 秦宴把孩子們摟到懷里,嘰嘰喳喳的孩子立刻不再說話,秦宴雖不是個嚴(yán)格的人,卻足以讓人仰視,孩子們都明白他才是一家之主。 芝麻嘟著嘴:“秦叔叔你抱得好緊啊,芝麻都喘不過氣了?!?/br> “叔叔為什么忽然抱我們呢?”團子疑惑。 秦宴笑笑,聲音低沉卻溫和: “噓!不要動,讓我抱一會,把以前錯過的都補上。” 時間還長,慢慢來吧,秦宴想著。 次日一早,錦西正要化妝,卻見秦宴接過她手里的化妝品。 錦西略顯訝異:“你干嘛?” “幫你?!鼻匮缱鳛殇撹F直男,這輩子都沒拿過女人的化妝品,粉底粉撲怎么用他完全不知道,唇膏要怎么擦他也沒親自試驗過,眼下有些茫然地盯著手里的東西。“你得給我一點提示?!?/br> 錦西裝作平常,“怎么想起來幫我化妝?” “試試,古有丈夫幫妻子畫眉,今有秦總幫方總化妝?!?/br> 錦西笑笑,指揮他把粉底往自己臉上擦,秦宴笨手笨腳地涂完,琢磨道:“怎么我看你沒一點變化?” 錦西失笑,她皮膚還算白,底子也不錯,加上這年頭沒有電子產(chǎn)品早睡早起,簡直就是巔峰狀態(tài),不擦粉底也ok的,但她心理作用總覺得擦了臉色均勻些,畫口紅也更搭配。 “嘴巴張開?!鼻匮缒弥鴼埓娴目诩t膏問,“我喜歡你用紅色,讓我想吃一口?!?/br> 說完他用刷子刷在錦西嘴唇上,似乎覺得刷子不好用,干脆用手指點上去。 “好了!”秦宴把錦西推向鏡子,錦西抬頭就見臉上的粉底一坨一坨的,壓根沒擦開,口紅也深淺不一,但她依舊微笑地贊揚:“大佬就是大佬,連化妝都畫的真好。” 秦宴勾唇,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凹热蝗绱耍院蠖加晌姨婺慊瘖y?!?/br> 錦西徹底僵化。 其實吧,不畫也可以的。 雖說是浪漫的一件事,但…… 她涂睫毛膏時會不自覺睜大眼睛張開嘴,她并不愿意把這滑稽的一面呈獻給伴侶,哪怕對方說自己不在意,可如果夫妻真的肆無忌憚地在對方面前做任何自在的事,好比拉屎之類的,哪怕對方可以容忍,卻離愛情的消逝不遠了,作為親人我們可以接受彼此最真實的模樣,可最為伴侶卻應(yīng)該有足夠的留白。 就在這一年的秋天,《天使奇緣》在京州和申城無線電視臺同時播出了。 第54章 播出前一晚, 錦西對《天使奇緣》的收視沒有底氣, 畢竟沒有在主流媒體播出,這年代電視的覆蓋率本就低,這種非主流電視臺的收視就別說了,就是在后世,這種電視臺播出的電視也很少有大火的。 而她自然希望這部劇能紅火,畢竟是她投資的,也是娛樂公司的第一部 戲, 更重要的是, 劇里大部分人都簽入她的公司名下,比起投資成功,她更希望讓旗下的藝人能一炮而紅。 在這個娛樂圈都沒成形的年代, 第一次做偶像劇饒是她也沒有信心。 吃飯時錦西一直在想這件事, 芝麻見了疑惑道:“mama你有心事嗎?” 秦宴也側(cè)目盯著她。 錦西沉吟道:“明天有個電視劇要播出, 我在想這件事?!?/br> 秦宴聽說錦西投資娛樂公司時略顯驚訝,如今想要做娛樂公司不是容易的事, 黑幫掌管某些勢力,就是明星也得跟黑勢力低頭,很多明星更是要陪酒陪睡甚至去了某地演出就得陪當(dāng)?shù)氐拇蟾?,滿足對方的要求,否則演出這事想都別想。 錦西這次投資偶像劇, 國內(nèi)沒有先例, 一般來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要么吃撐了, 要么餓死了,錦西會成為哪一種人,市場會給她答案。 但莫名的,秦宴對她有信心。 “投資了多少錢?” “不多?!毖輪T開支很小,劇組的工作人員開支也不大,這偶像劇不少是室內(nèi)拍攝,花錢最多的就是造景和服裝了,加上宣傳方面的開支也極其有限,如今這劇組人人向上,演員幾百上千一集,簡直讓錦西難以相信,這時的娛樂圈沒有圈。 芝麻笑嘻嘻看她:“mama,你做任何事都會成功的,mama棒棒的!” “真的嗎?”錦西笑著摸她腦袋。 “對呀對呀,mama你賺錢了可以給芝麻買一支口紅嗎?” 錦西挑眉,和秦宴對視一眼,秦宴笑著看芝麻:“想要什么顏色的?” “粉粉的,像是蜜桃顏色一樣的口紅,或者潤唇膏也行。” 孩子已經(jīng)開始愛美了,愛美是人的天性,懂得審美,知道如何穿衣打扮也是一種能力,很多孩子幼時被父母剝奪這種權(quán)利,女孩子也不許留長發(fā),穿破舊的衣服實則對孩子的一生并不是好事,人都是愛美的,錦西很能理解便笑笑: “好呀,mama會努力工作賺錢給寶寶買口紅?!?/br> “謝謝mama!”芝麻抱著她,笑嘻嘻說:“mama你真好,你會有很多很多錢,賺了錢錢給芝麻買很多很多口紅?!?/br> 有了芝麻這話,錦西莫名安心了。 晚上秦宴有飯局,錦西因忙于電視劇的事沒法帶孩子,便叫秦宴帶著芝麻團子一起去,省得把他們?nèi)釉诩依铩?/br> 生平第一次帶娃出席飯局的秦宴,遭到了好友的一致圍觀。 席間氣氛靜謐的可怕,就連路遲都欲言又止地盯著秦宴,其他人更是以眼神示意路遲上去問個究竟,也不怪他們好奇,秦宴這一會夾菜一會倒水的,簡直比親爹服侍的還周到,這就是伺候祖宗也不帶這樣的。 而那兩位小祖宗也不怕人,就這樣坐在上位,一男一女倆小寶貝,吃飯時一雙眼滴溜溜覷著大家,仿佛在好奇大家看什么呢。 小芝麻啃著雞腿,環(huán)顧四周,忽然扔掉雞腿說:“叔叔們,你們都在看什么?” 路遲干笑幾聲,和其他人一起擺手:“沒什么沒什么,你幾歲呢?” “四歲啦?!?/br> “在哪上學(xué)?” 小芝麻說了學(xué)校名字,補充道:“我們學(xué)校可好玩了,叔叔你有時間去我們學(xué)校玩吧!我們學(xué)校有游泳池還有滑滑梯?!?/br> 大家都笑起來,路遲一臉郁悶地盯著小丫頭,難道他像是喜歡玩滑滑梯的人?不過這小丫頭和那小男孩怎么回事?這不是繼子女嗎?為什么長得跟秦宴這么像?說不出哪里像,就是覺得神似,坐在那理所當(dāng)然就是一家人,路遲是和秦宴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家里有不少秦宴幼時的照片,偶爾翻起還經(jīng)常跟人說秦宴小時候別提多可愛了,那臉啊rou嘟嘟的,不知怎的長大后臉型都變了。 “秦宴,這真不是你親生的?” 秦宴目光淺淡,唇角倒是勾了起來?!跋裎遥俊?/br> “何止是像!簡直是你的翻版,尤其是這個小男孩,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br> 別人都說男孩像mama,可這小男孩卻特像秦宴,其他幾個朋友也盯著孩子琢磨。 “老秦,你從哪冒出的兒子和閨女?這得是多大福氣才生出這么一對小寶貝?” 秦宴噙笑:“基因好,羨慕不來?!?/br> “得了吧!你別騙我們,這絕對不是你的!我這幾年每個月都見到你,你哪有時間跑去生孩子?” “什么話!這孩子又不要秦宴生!” “反正不可能!秦宴那邊要是有風(fēng)吹草動我們早知道了,再說了這倆個孩子這么寶貝兒,你看秦宴舍得藏這么久?我敢打賭這絕不是秦宴親生的?!?/br> 秦宴挑眉,似笑非笑:“哦?若要是我親生的又如何?” “不可能!你別誆我?!?/br> “賭多少?” “賭多少你問他們,我們都不相信,是吧?要么咱們一起賭,讓他誆咱們?!眹?yán)啟明道。 大家鬧成一團,嚷著要跟秦宴打賭,秦宴卻絲毫不受影響,把一勺子湯喂給小芝麻,才挑眉道;“一千萬?!?/br> 路遲噎了下,有片刻遲疑。 一千萬可不是小錢,他們從小玩到大都知道規(guī)矩,沒人會賴賬,真要輸了這一千萬可就沒了,可他再一想,他和秦宴這幾年就沒怎么分開過,秦宴要是有個風(fēng)吹草動他不可能不知道,秦宴身邊就是飛進一只蒼蠅他也能瞧見,更別提有兩個這么大的孩子了。 “絕對不可能!”路遲拍著胸脯保證,“我跟秦宴經(jīng)常睡一張床,我可以保證他從未去過小南村,不認(rèn)識這對雙胞胎的mama,有這么大一對雙胞胎,那秦家可不得翻天了?你們信?聽他忽悠吧?這人你們又不是不懂,就會誆人,我看他這次輸定了!不過秦宴咱說好了,你要是輸了,你得一人給我們一千萬。” 其他人一想都覺得值當(dāng),一千萬雖然很多,可他們都拿的出來,而秦宴要是輸了,沒的可是七八千萬呢。 “行!”秦宴瞇了眼,輕飄飄說著:“愿賭服輸,可別賴賬?!?/br> “你怎么證明?” “我自然有辦法,這幾天我就把檢查結(jié)果送到你們公司去!” 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呢,大家都哄笑起來,都覺得秦宴是個開玩笑,怎么可能拿的出證據(jù)呢,這倆孩子又不是透明的,長這么大他們這些老友卻一點風(fēng)聲沒聽到,秦宴這種人物又怎么可能讓孩子背負(fù)私生子的名號?定然是假的了。 大家笑著找秦宴掏錢。 路遲卻覺得不對勁,雖然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可他很了解秦宴,秦宴這人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他會冒著賠八千萬的風(fēng)險打這個賭?他不怕人家找他討債?如果一個精明的商人愿意打這種賭,那說明什么?只能說明這個賭他贏定了。 可這怎么可能呢? 路遲盯著芝麻團越看越覺得沒可能,但這倆孩子的長相卻讓他更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飯后按照慣例,大家聚在一起打幾把撲克,秦宴本要走,奈何錦西沒結(jié)束,孩子們又難得出來玩,在會所里看電視看得不亦樂乎,秦宴便留下來玩兩把。 牌剛洗好,團子圍過來,秦宴把他摟到懷里,很自然地把牌給他看。 “會看?” 團子搖頭?!笆裁匆?guī)則?” 秦宴把規(guī)則講了一遍,撲克的規(guī)則無疑是那幾樣,沒什么難的,事實上不管是撲克還是麻將,只要腦子好會算牌,便能摸清誰手里有什么牌,誰在等什么牌,一旦摸清了規(guī)則游戲就變得沒意思,秦宴興致缺缺,隨意打著。 第二局,團子盯著洗牌人的手看了一會,等秦宴要出a時他搖頭: “路遲叔叔手里有2,秦叔叔你別出錯了?!?/br> 眾人一愣,路遲見鬼地盯著自己的牌,這小孩可沒看過他的牌,怎么知道他手里有2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