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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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本以為你沒心沒肺,沒想到還記了朕二十七歲生辰?!?/br> 戚淵把人推到在了榻上,“多子多福沒有,石榴總能讓朕嘗嘗吧?” 剝開多余的衣裳,桌上剝好石榴粒戚淵舉高一灑,透紅的珠粒砸在了樂岫的身上。 奶白的肌膚放著緋紅晶瑩的珠粒,戚淵俯首慢嘗,連石榴里的果粒也嚼碎吞食。 一碗石榴戚淵似乎還沒吃盡興,把旁的等待采擷的紅果過了一邊嘴才讓樂岫坐在了他的身上。 “為什么要讓我使力……” 樂岫扶著戚淵的腿,他的腿結(jié)實有力,但她卻是腿軟打顫。 戚淵客氣地幫她使力,見她頭發(fā)搖曳晃動,倒是想到了一個詞。 騎虎難下這個詞倒也可以用到這個時候。 半個時辰過后,戚淵瞧著榻上的一片狼藉把人抱到了床上。 “東太后是不是快生了?” 提起嫻妃,樂岫就想起了東太后,她沒詳細記著日子,但東太后這一胎懷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吧,不是下個月就該是下下個月。 “是該移出去了?!?/br> 慈寧宮安安靜靜,戚淵平日里沒惦記,樂岫一提醒他算了算的確是該把人解決。 東太后開始不想要她那胎孩子,但是戚淵告訴她,要么飲毒酒自盡,要么孩子平安生下,他送她出宮。 東太后選擇了后一條,孩子懷久了也有了感情,嫻妃那日闖入慈寧宮,東太后驚了胎,嚇得直接吩咐身邊人打了嫻妃二十個板子。 她自來疼愛嫻妃,最多也只打過人一巴掌,吩咐打板子往死里打還是頭一次。 至于寧家的人,本以為戚淵是把東太后囚禁,還策劃著救人,用輿論逼著戚淵孝順東太后,只是寧家家主進了一趟宮,看到了東太后的樣子,還有戚淵甩在桌上的證據(jù)就萎了。 如今戚淵要把東太后送出宮養(yǎng)在皇廟,已經(jīng)沒任何阻力。 樂岫在床上翻了個身:“東太后這把年紀都有了孩子,戚淵你會不會覺得著跟我耗著沒意思?” 樂岫眨了眨眼,之前戚淵雖然說跟她耗著,她當時就是當做他在說氣話,沒想到他還真跟她耗了那么久。 大半年過去了,他也不是完全不提大婚的事,只是偶爾會提一嘴,她不樂意他也就啞了言,跟她另說別的事情。 現(xiàn)在眼見東太后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他膝下還是空虛。 “怎么會沒意思,朕難不成在瑤華宮夜宿的不勤?” 便是在瑤華宮夜宿的不勤,樂岫沒事也在乾坤宮住著。 除非是事務(wù)太多需要處理,他需要通宵與內(nèi)臣商量公務(wù),平日里哪夜沒跟她睡在一塊。 “可那石榴……” “孩子有沒有都無事,那么多皇親為朕養(yǎng)著‘太子’,往后可以從中選一個?!?/br> 樂岫凝視戚淵,發(fā)覺他說的都是真心話,不由鉆進了他的懷里。 戚淵抬手順了順樂岫的頭發(fā)。 說起孩子他不是沒想象過,不過想到他父皇,還有他殺過的那么多兄弟。 他小時候養(yǎng)在正宮娘娘的宮里,但過得并不如意。 在大人面前小孩裝乖求寵,暗地里誰也不愿誰好,但他父皇只看得見表面的那一層,不知道是真的看不見內(nèi)里的爭斗,還是覺得無所謂不愿去管。 有前車之鑒,他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教好自己的孩子。 再說他挺滿意如今的生活狀態(tài),沒必要為了孩子的事跟樂岫產(chǎn)生分歧爭吵。 戚淵的手落在她后背上輕輕拍動,樂岫知道他是真的覺得要不要孩子都無所謂。 只是他不說不要她沒什么強烈的感覺,他一說不要,她倒是發(fā)狂的想要再捏一捏嬰兒的臉頰。 * 剛?cè)攵臅r候戚淵派人把東太后送出了宮,除了東太后,嫻妃也被送了出去。 無緣無故送兩人去皇廟,諫官一肚子的話想說,可看到寧家本身安靜入雞,寧家家主上折子辭官回鄉(xiāng),在加之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時間朝堂上竟然無人提東太后與嫻妃。 兩人走得那日,樂岫不想以勝利者的身份去見兩人,但又實在想看她們出宮,就讓南兒給她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偷偷貓著。 兩個人都是宮人攙扶著,東太后身體笨重但看著還是自己在走路,但嫻妃就像是被駕著往前走。 瞧著東太后笨重的背影,戚淵算是給他親爹留了一絲面子,沒讓東太后在宮里生產(chǎn),而是讓人去了宮外。 裹著身上的素色披風(fēng),見著人上了馬車,樂岫目送馬車離去,突然想起了之前她說她從置御書房的擺設(shè),戚淵點頭同意后靜靜站在她身后看她指揮。 她會動心思布置御書房,是因為知道御書房的擺設(shè)是從先帝遺留下來,戚淵登基后從未改過擺置,她不知道戚淵是什么感覺,但是她每次到御書房,想到這里一切都是一個想得道飛升的老頭布置的,就覺得膈應(yīng)的慌。 那日她破壞了老舊的八卦陣,在各處種上了花樹,放了盆栽。 無意間她回頭看了戚淵一眼,戚淵的目光沉寂幽深,莫名的她心揪了一下。 那時候她沒想太多,而如今站在閣樓上,外面是冬日寒風(fēng),馬車漸漸在視線中消失,樂岫無端的想,戚淵會是個好父親。 因為他能懂,能共情那些細碎的遺留在歲月里的情感。 第80章 在進入寒冬之前, 樂岫去了趟昭城。 戚淵沒陪她去,卻特意去接了她。風(fēng)塵仆仆碰到了剛出城門的她,然后半口水沒喝, 跟她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陛下不去看看昭城的百姓,若不是你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這就是一座死城了?!?/br> “你的封地,朕看什么看。” 戚淵抬了水杯潤唇, 唇瓣濕潤, 唇瓣上裂縫反而更是鮮紅醒目。 樂岫蹙眉在匣子里翻了翻:“冬日刮那么大的風(fēng),人坐在馬車都冷的不行,你倒是厲害直接在風(fēng)里騎著馬, 真當自己金龍下凡?!?/br> “哪里冷了?”戚淵傾身抱住了樂岫, “朕給你暖暖。” 樂岫懶得理他, 從匣子里翻出裝口脂的盒子, 手指剛沾上口脂還沒伸出去, 戚淵的臉就躲開了。 “朕嘴巴沒事?!?/br> 都裂開還沒事,那什么是有事,“在口脂看著是淡粉,實際沒顏色, 不會墮了你的威風(fēng)?!?/br> 戚淵眉心蹙起,睨著樂岫手上淡粉色的膏體,滿臉寫著不愿。 “不必。” “你若是那么嫌棄,平日里我嘴上涂滿了你不是也全都舔進了肚子里?!?/br> 戚淵鳳眸一瞇,俯身碰上樂岫的唇, 輾轉(zhuǎn)摩擦:“你說是對,用這個方式涂這東西,朕覺得無謂?!?/br> 樂岫輕哼,瞧著像是生氣了,卻按了口脂涂在唇上又跟戚淵親了一場。 看著口脂沾滿了戚淵的唇瓣,樂岫才算心滿意足。 “等到回宮我調(diào)一款無色潤唇的口脂給你?!?/br> “朕不需要?!?/br> 樂岫只當沒聽見。 “我以為你說接我,就是在宮門口等一等我,沒想到你竟然跑了那么遠?!?/br> 要是知道他會從京城跑到昭城城門口接她,之前兩人還不如一起來。 “若是沒跑那么遠,又怎么見得著你高興的難以抑制,嘴角拼命上揚的模樣?!?/br> 戚淵說完背上就挨了樂岫的一巴掌。 樂岫眼眸一瞪:“原來你特意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調(diào)侃我?” “自然……”戚淵靠在車壁上,笑里也帶著一股舒服的慵懶,“為了調(diào)侃瑤公主一句,奔赴千萬里對朕來說又算的了什么?!?/br> 樂岫一時間真要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揚了。 “昭城如何?你特意來這一趟,看到想看的了嗎?” “我見了小木頭,她現(xiàn)在一家醫(yī)館當幫工,看著日子過得開心,有了朋友……不過半年,昭城已經(jīng)煥然一新了,說起來還要謝謝那些秀女們的捐銀?!?/br> 說起來樂岫還有些愧疚。 雷落雪她們花大把的銀子,是為了討好她跟戚淵,然后她跟戚淵兩個人偷偷好了,直接把她們給撇開。 “唔。” “昭城百姓給我造了一座石像,大約有兩三米高,我讓他們把那些閨秀捐銀的數(shù)額和姓氏都刻了上去?!?/br> “好。” “幸好那石像還沒完全造好,負責的官員問我,頭發(fā)該是什么樣,我與他說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那石像就是什么樣?!?/br> 說起來救昭城的該是戚淵,但好處好像都是她占了。 石像若是婦人髻的話,也算隱晦地提了一嘴戚淵。 樂岫想著事情,片刻才發(fā)現(xiàn)戚淵沒應(yīng)和她,側(cè)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闔眼睡了。 她還以為他看著懶洋洋的是在勾她,現(xiàn)在看來純粹是真困。 把靠在車廂的頭移到了自己的腿上,戚淵張了張眼,往她身體更靠近了點。 “戚淵?!?/br> “嗯?” 戚淵這聲模糊的只剩個尾調(diào),樂岫瞅著他緊閉的眼睛,想了想還是讓他睡會,不把他嚇醒。 原本行程是直接到京城,不過樂岫怕自己顛壞,還是讓馬車停在了驛站。 “你要是有公務(wù)要忙,可以先回京城,反正你也算是接著我了,現(xiàn)在提前回京我也能獨自回去。” “上次扔了一次你在驛站,不會再有第二次。” 在馬車上睡了一覺,戚淵精神又恢復(fù)了往常:“來接你就是想跟你一起回宮,在外頭睡上一夜也好,咱們好長日子沒在外頭睡過?!?/br> 他們之前在外面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