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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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出門!出門戴口罩!回家消毒吸收! 隔日更~但是我肥啊~求收藏~ 第15章 喝酒誤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對于華容舟而言容貌什么的她可是稀罕極了,左臂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她可不愿身體其他地方再出現(xiàn)傷疤。 女孩子家家的就是嬌俏,華容舟格外如此。 醉仙居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今日為了避開林夙華容舟特意挑了一間雅間,位置不錯(cuò),里頭也涼快;許久沒有看到顧罹塵,華容舟這一次見到他,心里竟然有幾分不平靜。 桌上擺著兩份酸梅湯,褐色的湯在空氣中緩緩激蕩起一股酸味,并不難聞,華容舟連喝兩口,快活的恨不得瞇著眼滾上兩圈。 而對面玄衣男子一直未動,華容舟舒緩著瞇起的眼,習(xí)慣性的又托腮。 她素手搭在臉上,手指白皙,那臉也是瑕疵全無,細(xì)膩的似乎都能瞧見絨毛。 “你怎么會在這里?” 華容舟輕輕的放下湯匙,禮儀完美無缺,一絲聲響都沒有發(fā)出,云袖輕輕順著手臂滑下,露出那玉指素臂,白嫩嫩的可愛。 顧罹塵移開目光,也輕嘗面前碗盞里的酸梅湯。 他鮮少喝這些,酸冷的汁液猛地入口,刺激了顧罹塵的舌尖。 “今日軍中無事,便是閑散了……” 顧罹塵所言無錯(cuò),他若是說軍中無事,那便真是無事,他前幾日好好將軍營中那一批新兵訓(xùn)了一番,尤其是騎兵營。沒想到這群新兵瞧上去像模像樣,一上馬兒跑起陣法來就手忙腳亂,虛的不行。 “對哦!”華容舟恍然,看顧罹塵這氣度,也不像是普通的小兵。 她前世只對山嵐書院的那群人頗為熟悉,此外軍營之中她一點(diǎn)也不熟絡(luò)。 而這輩子重回一世,她滿腦子就想著脫離平南王府,哪里還顧得上外面的消息,充其量也就聽說前幾個(gè)月有大勝歸來的大將軍也同姓顧。 “你在軍中當(dāng)兵,難怪我只瞧過你一次,等了好幾日都沒等來?!?/br> 顧罹塵眸間微揚(yáng),唇角不自意的勾起而不自知:“你等我?” 可惜華容舟忙著喝酸梅湯沒瞧見顧罹塵這模樣。 華容舟一張小臉被陶碗遮了個(gè)干凈,朱唇皓齒中藏著酸酸甜甜的冰梅湯,聲音也有些囫圇。 “你不是手上有傷嗎?我?guī)Я宋矣玫乃幗o你,可惜等了好幾日也沒有等見,不過今日也算趕巧你又救了我,要不然我這臉可不知得毀成什么模樣……” 華容舟就是借著感恩的托辭將顧罹塵帶過來的,說著說著這會子自己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你今日軍中無事卻同我一道吃飯,那家中人怎么辦?要不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顧罹塵看著華容舟手指輕敲陶碗,清脆的聲音傳來,有節(jié)律而又悅耳。 對面的華容舟蹙眉,有些懊惱:“再冒昧問一句,你是否已經(jīng)成親……亦或是有了親事在身?” 秀眉青黛,明眸流盼。 哪怕顧罹塵知曉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gè)意思,也忍不住心驚一顫,對上這么動人的一雙眼,顧罹塵按捺住心中的暗想。 又看見對面華容舟微微挑眉,一副等著自己回答的急切模樣,顧罹塵不再吊著她胃口:“家中僅我一人,父母早亡,也并無婚配……軍中無事就去茶館坐坐……” 聽到他說并無親事,華容舟松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也算是怕了,自己的身份在這兒上京全都出了名;名聲不佳,估摸著現(xiàn)在上京城中的貴子們見著她都要躲著她,她也真是怕連累顧罹塵。 若是這人原本有一門好親事,卻因?yàn)樗木壒识S了,顧罹塵那可真是平白遭了罪。 “這樣我就舒了一口氣了,原本我還擔(dān)心你家娘子或者是未婚妻會酸的慌……” 華容舟喝了一勺酸梅湯,自己唇舌之間酸味繚繞:“不過家中就你一人,獨(dú)身入了軍營也算是得了好去處了,在軍營之中得了軍功,說不定還能為未來娘子贏得了好名頭!” “所言極是……” 顧罹塵放在桌上的手的確已經(jīng)好了許多,傷口本就不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徒留數(shù)道傷痕,這傷落在手上不打緊,倒是怪讓人覺得這雙手好看的。 華容舟故作不自意的撇眼看過去。 只是這人頗為打眼了,顧罹塵長的高大端方,打眼看去比華容舟的大哥華容瑨還要高一些;肩膀也寬,若是老平南王在場,估計(jì)會拍著顧罹塵的肩膀感嘆一句練武奇才。 華容舟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圓滾滾的,還軟軟的,有幾分泄氣。 今日醉仙居的招盤菜華容舟一個(gè)沒點(diǎn),主要是上次林夙來的那么一出讓她有些膈應(yīng),這會兒也是擔(dān)心林夙會又來這醉仙居吃飯。 席間還上了酒,顧罹塵挑了軍中有些有趣的事情和華容舟講了講,華容舟就當(dāng)下酒菜,豎著耳朵得味的聽了聽。 當(dāng)聽到林夙訓(xùn)練狀態(tài)不佳被罰了三十大板,華容舟心情頓時(shí)好了,自己給自己斟滿了酒,連喝了兩杯,半掩面容的酣飲:“那人就是嘴上不把門,成天就知道胡言亂語……也是活該!” “你和他有怨?” 華容舟點(diǎn)點(diǎn)頭,也給顧罹塵滿了酒。 為了表示感激,今日華容舟特意挑了醉仙居的老陳釀,醉登天這酒開始喝時(shí)沒什么勁道,喝了兩杯開始起勁了。 華容舟舌頭有些木了,說話間酒香四溢:“林夙那個(gè)臭小子還大言不慚要娶我!他爹怎么會讓我進(jìn)他家門。他爹說什么帶著禮物來我平南王府登門道謝,還不是親自過來告誡我別把心思動到他兒子上。” 面上似乎還端的住,但是華容舟持著竹筷抖都不抖,她想要去夾丸子總是夾不中,盤子里滾了好幾個(gè)。 華容舟泄氣的放下筷子不動手。 碗碟里卻很快從對面的湯匙里順進(jìn)來三個(gè)圓滾滾的糯米團(tuán)子,軟軟的,團(tuán)團(tuán)的,在華容舟的碟中打著滑溜兒,卻硬是沒有轉(zhuǎn)出去。 華容舟還撐著自己腦袋眼睛死死盯著碟中諜糯米團(tuán)子,也不吃,就抽出一根筷子戳著玩兒。 她一向懶散,恨不得出門都不用自己走,這會兒酒多喝了幾口,她還不知自己的小性兒暴露的干干凈凈。 少女鼓著腮幫子,左腮吹一下收一下,像是春江水暖之際冒出的河豚。 可她偏生嘴里還喃喃不休,不知是說于誰聽,聲音低低的,有些委屈勁兒:“我才不喜歡林夙呢……但是你們的將軍做的太好了,林夙就該罰……好好的罰……” “將軍好?”顧罹塵唇間帶笑:“的確好,不過林夙該罰……也已經(jīng)罰了……” 華容舟顛仨倒四說了許多,前言不搭后語的,越說越委屈,最后眼里含了兩泡淚哽咽:“太子哥哥不喜歡……大哥不喜歡,二哥不喜歡,那個(gè)臭弟弟也不喜歡……” 瞧她話說不清楚,也不說清誰不喜歡誰,顧罹塵耐心的詢問:“你兄長們不喜歡你?” 華容舟撇撇嘴,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tuán):“不喜歡!” “太子也不喜歡你?” “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太子哥哥不喜歡我……” “那你呢?” “我?” 華容舟眼神都聚不攏了,兩腮飄紅,突然笑意溢了滿臉:“我當(dāng)然喜歡啊!” 顧罹塵手指間的杯盞險(xiǎn)些落了地,她當(dāng)今事到如今還心心念念著太子? 那頭風(fēng)雨欲來,華容舟毫無意識甚至還打了個(gè)酒嗝,許是潛意識里還知道這樣失禮,急忙忙的伸手捂著嘴,掩耳盜鈴。 即便如此華容舟還木著舌頭笑:“我這么美,誰不喜歡!我最喜歡我了自己了!顧齊淵就和我哥他們一樣壞……” 外頭風(fēng)兒吹過,小軒里頭冰已經(jīng)化了一半,此刻日頭被云兒遮蔽,難得的陰涼。 少女素手支起,兩腮飄紅,還不知自己醉酒的幾句話已經(jīng)在堂堂鎮(zhèn)遠(yuǎn)侯心里翻來覆去掀起好幾重波浪。 顧罹塵給她換了一杯清茶,也是扶額暗道失策。 只是沒想到華容舟的酒量這么淺,不過三杯就開始醉了。 就著對面男人的手喝茶,華容舟剛剛委屈的淚花還在眼里閃:“顧罹塵,你也是騎兵營的……” “嗯。” “那你帶我去跑馬吧!”華容舟笑意粲然。 “好?!?/br> “一言為定!” 男聲溫柔繾綣,裹挾著無盡的柔意:“嗯。” …… 最后這馬還是沒跑成,華容舟喝的醉醺醺的,身上是藏不住的酒酣味兒混雜著淡淡的花香,有些分外的勾人。 靠椅上的姑娘就著酒勁睡了過去,還時(shí)不時(shí)的咋巴幾下嘴,鬧著還要酒喝,又鬧著說癢,右手在左手手腕蹭個(gè)不停。 顧罹塵連忙攔住華容舟摩挲不停的右手。 外頭吳玉早就開始擔(dān)心的,小姐恐怕到現(xiàn)在還不知曉里面這位的身份。 反觀趙耳訾手指在刀鞘處劃動,淡定得很,言笑晏晏,還說要約吳玉有空出去比試比試。 “吱呀……” 門終于開了,吳玉趕緊迎了上去。 簡直沒眼看! 自家小姐醉的東倒西歪還不忘記伸手在鎮(zhèn)遠(yuǎn)侯胸口動手動腳。 瞧瞧那手,都探到人家衣服里頭去了。 顧罹塵輕輕地將華容舟交給吳玉,華容舟人睡死了還不老實(shí),手還縮在那人胸口。 顧罹塵視線始終不離華容舟:“回去煮些醒酒湯喂了,再用濕帕子時(shí)時(shí)潤潤唇,晚膳也多注意些。” 吳玉點(diǎn)點(diǎn)頭,扶著華容舟的肩膀都僵硬了,終于在趙耳訾憋笑的視線里將華容舟帶出醉仙居。 …… 華容舟醒來頭痛欲裂,腦子里像是有無數(shù)的針扎過一般,身子也沉沉的,如同浸入死水之中掙脫不得。唇邊不干燥,伸出小舌頭一舔還濕潤潤的,但內(nèi)里冒出一團(tuán)火起以及燥熱往各處涌動。 她剛剛好像迷迷糊糊做了個(gè)夢。 夢見要去跑馬,但是不知怎的馬沒跑成,手臂倒是奇癢難耐,四肢都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華容舟睜眼,眼前一片昏暗,只留床邊燭火微亮。 耳邊窸窸窣窣,衣物摩挲。 “小姐!”茶六守在床邊,手上正拿著潤濕了的帕子。 “水?!比A容舟干渴著嗓子起身,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斜倚床頭,茶六趕緊接了一杯茶來:“玉jiejie去廚房準(zhǔn)備晚膳了?!?/br> 茶六歲數(shù)不大,不過十四歲就被牙婆子訓(xùn)練的做事井井有條,東區(qū)用丫鬟的人家少,鮮少有如此標(biāo)致的小姐需要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