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仔：圖片

    小弟2：這里，為什么用這個公式啊？

    小弟1：怎么三弟都叫上了？？@小弟3 你第一天進群就這么自來熟？？直接認(rèn)領(lǐng)三弟？？

    小南仔：語音

    小弟1：不對，展哥是大哥，我是二哥，小弟3應(yīng)該是四弟。@小弟2 你小學(xué)數(shù)學(xué)沒畢業(yè)！

    小弟2：大拇指.jpg 原來如此！這個群因為三弟的加入，終于有了不一樣的光輝，我這次月考肯定能進步！

    小弟1：……行，我跟展哥退群，你們好好討論。

    展銘看完消息，不知道回什么，他又不寫作業(yè)，就關(guān)了微信，準(zhǔn)備打一局游戲，然后睡覺。

    顧奇南又給他發(fā)消息。

    小南仔：展哥，你睡覺了嗎？

    搖啊搖：沒

    展銘就看著“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半天，直到提示框的提示沒了，十分鐘后，顧奇南的消息才發(fā)過來。

    小南仔：展哥，我就是想說一下，我沒有做什么惡心的事。

    搖啊搖：知道

    小南仔：你相信我？

    搖啊搖：我有腦子

    這次又過了大半天，顧奇南的消息才來。

    小南仔：謝謝展哥！

    小南仔：展哥你好厲害！

    小南仔：展哥你人真好！

    小南仔：展哥，我可以當(dāng)你的小弟嗎？

    搖啊搖：……

    小南仔：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的意思??？就是，我不會打架……但是我在學(xué)了，我報了一個跆拳道的班，已經(jīng)學(xué)了十節(jié)了！

    搖啊搖：你別跟林小斌學(xué)這些有的沒的，收小弟，你以為我黑社會嗎？

    小南仔：哦……

    展銘覺得小同桌好像哦得有點失落，又補了一句。

    搖啊搖：以后跟著我們?nèi)送妗?/br>
    小南仔：好！

    小南仔：但是我也不能跟你們一直玩游戲，我還有好多題沒做完……

    搖啊搖：……

    第二天早讀課，林小斌瘋狂抄作業(yè)，吳淵安靜看書，展銘把英語書翻到本學(xué)期第一課，開始背單詞。

    顧奇南拿著一本根本不是英語課本的英語書，低聲背著。

    這個五班的學(xué)渣角落，今日一片和諧。

    張鳴走進來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不錯嘛，我不在，我們班運轉(zhuǎn)得很正常嘛！”

    張鳴一出聲，整個五班都轉(zhuǎn)頭看他。王越躲藏不及，被張鳴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奪了手機。

    “除了王越?！?/br>
    “老師！”王越站起來，“我沒玩手機！”

    “我知道，是手機玩你?！睆堷Q回。

    其他人大笑。

    王越還想再說，張鳴擺手：“有什么話，等下到辦公室好好說給我聽，慢慢說。”

    “老師你怎么回來了？”班長問。

    “不回來上班，我喝西北風(fēng)？”張鳴反問。

    其他人又開始哈哈大笑，特別林小斌，笑得特別開心，特別快活。

    早讀課下課后，王越就被叫到辦公室批。

    林小斌幸災(zāi)樂禍：“真是多虧了小同桌有作業(yè)給我抄，不然我肯定也是在玩手機的那個人！”

    林小斌開心了兩節(jié)課，課間cao四個人正想躲到校園角落玩手機時，被張鳴在樓梯處抓了個正著。

    “都跟我到辦公室來?！睆堷Q說。

    “你們這個月都沒去做課間cao？”張鳴問。

    顧奇南點頭：“是。”

    其他三人看傻子一樣看他。

    顧奇南：“？”

    張鳴問：“為什么不去？班級因為你們四個不做課間cao，被扣了多少風(fēng)紀(jì)分你們知道嗎？本學(xué)期，我們班就沒拿過一次流動紅旗！”

    顧奇南：“老師，流動紅旗很重要嗎？”

    其他人再次看傻子一樣看顧奇南。

    顧奇南：“？”

    張鳴被噎了一下，懷疑顧奇南是不是因為少根筋，才在一中被校園欺凌。

    張鳴：“顧奇南別說話，等下再輪到你?！?/br>
    張鳴：“你們?nèi)齻€，之前我請假不在，就不跟你們算賬了?，F(xiàn)在我回來上班了，你們?nèi)齻€都給我收斂點。很多話，我講過很多遍了，現(xiàn)在再講一遍。既然來了學(xué)校，就盡好自己的本分，該值日值日，該做cao做cao，該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我們安安靜靜、平平安安、安安穩(wěn)穩(wěn)，待到明年高考，畢業(yè)的順利畢業(yè)，升學(xué)的有學(xué)可讀，不好嗎？”

    展銘：“好?！?/br>
    吳淵：“好?！?/br>
    林小斌：“好?！?/br>
    張鳴特別好說話一個人，展銘三人一般也不跟張鳴置氣，因為張鳴啰嗦起來，能把你啰嗦死。

    “行，你們?nèi)齻€先走，顧奇南留下?！?/br>
    顧奇南睜著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展銘他們出了辦公室，那模樣很像孤零零被留下的小動物。

    展銘脫口而出：“給你帶一瓶檸檬茶?！?/br>
    “好！”顧奇南高興地說。

    張鳴暴跳：“說什么呢？！趕緊走！”

    張鳴平復(fù)一下心情，對顧奇南說：“給你調(diào)個位置吧?！?/br>
    第9章 不愿意

    顧奇南愣住，沒回答。

    張鳴又說了一遍：“老師準(zhǔn)備給你換個座位。之前林老師代班主任，不太了解你的具體情況，暫時先安排你跟展銘坐，這段時間怎么樣，跟展銘沒有矛盾吧？”

    顧奇南搖頭：“沒有。”

    張鳴一邊整理早上收的作業(yè)，一邊說：“這次也不止你，班里好幾位同學(xué)我都準(zhǔn)備換一換座位。你的同桌呢，我已經(jīng)想好了，讓黃清跟你一起坐。黃清是數(shù)學(xué)課代表，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你跟他正好可以相互探討。而且黃清這同學(xué)，性格很好，是班里的老好人，跟誰都沒有紅過臉，很好相處的?！?/br>
    顧奇南根本不知道黃清是誰。

    來了一個月，他除了展銘三人，跟討厭的王越，剩下的一個沒記住。

    “我不想換?！鳖櫰婺险f。

    “什么？”張鳴有些吃驚，“不想換？”

    “不想換?！鳖櫰婺显俅螐娬{(diào)。

    張鳴停下手上的事，他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顧奇南肯定巴不得趕快換座位。

    但是——

    張鳴想想，才來一個月，已經(jīng)跟展銘三人一起翹課間cao了，看來相處得還可以。

    張鳴很意外，顧奇南這樣的學(xué)生，跟展銘這樣的學(xué)生，真能相處得來？

    張鳴有些忐忑，問：“你講實話，是你自己不愿意換，還是不敢換？”

    顧奇南聽出了張鳴的意思，替展銘辯解：“我自己不愿意換，展哥人很好——”

    張鳴氣笑了：“展哥？哥都叫上了？想當(dāng)人家小弟？”

    顧奇南覺得自己已經(jīng)當(dāng)上小弟了，于是保持沉默。

    這時課間cao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幾個去看cao的老師陸陸續(xù)續(xù)回來辦公室，不斷跟休假回來的張鳴打招呼，還問起他女兒的情況。

    張鳴跟同事有說有笑，有意把顧奇南晾了一會。

    “想好了嗎？”張鳴問。

    顧奇南都不知道張鳴讓他想什么，只好沉默。

    張鳴說：“首先，不要對老師給你換座位這么排斥。老師換座位，一個是因為展銘跟你確實不適合當(dāng)同桌，你能跟他探討學(xué)習(xí)問題嗎？能跟他交流關(guān)于升學(xué)或者任何跟學(xué)習(xí)有關(guān)的事嗎？”

    不能。

    但是不能又怎么樣，能又怎么樣。

    能做到這些的人，顧奇南遇到的太多了，但都不是好同桌。

    張鳴接著說：“其次，你跟他的個頭差太多了，怎么坐最后一排？你前面的吳淵都比你高一個頭，上課都擋著你了吧？”

    “不會，我看得很清楚，我沒有近視！”顧奇南急急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