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又生變故
面對我高高豎起的中指,法慧等人都笑呵呵的,理虧的他們也不生氣。 張明昊掏出香煙遞過來,套近乎地喊道,“小師叔,這幾天我們也沒閑著,把橫行??h多年的黃家及其黨羽,除了極少數(shù)的無辜之人,全部一網(wǎng)打盡。你是不是覺得,出了一口悶氣???” “戒了,不抽。”我沒接他的煙。 我不知道韓雨嫣是不是反感男人抽煙,所以自從愛上她便不怎么抽了,尤其是當(dāng)著她的面一次也沒抽過。 張明昊笑了笑,把煙分給其他人,他自己也點上一支。 我沒有好氣地說,“二手煙對人體傷害極大,你們抽煙的都離雨嫣遠(yuǎn)一點兒。”又趕他們,“你們都抓住辰臣了,怎么還不走?” 但凡抽煙的人,都退后幾步。 法慧不抽煙,留在原地,笑道,“雖然抓住了辰臣,但是歐珠尼還在你手里,請你把她交給我們。對了,辰臣敢來這里,肯定請了救兵吧?不知道,他都請來了什么人?” 蚩麗娃插嘴,說,“辰臣和歐珠尼,加入了魔塔。這一次,辰臣請來了齊岳,是他們加入魔塔的領(lǐng)路人。那個齊岳的手段十分厲害,他還帶來了兩只尸妖,幸好吳明和這里的鬼煞——白婭琳交好,在白婭琳的全力配合之下,我們才當(dāng)場擊斃了齊岳,擊斃一只擒獲另一只尸妖?!?/br> 這妞兒畢竟是宗教管理局的人,盡管只是一個編外人員。主動把她掌握的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遍。不過,她還是有所保留,沒說齊岳是被我咬死的。 然而她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被兩名男子制服,押解著的辰臣,陰陽怪氣道,“你們知道,齊老大是怎么死的嗎?他是被這只僵……”充滿仇恨地目光看著我,正要說出我是僵尸,以及齊岳的死因。 “今晚,我們幾個人當(dāng)中,白婭琳最厲害,齊岳自然是它殺的。”韓雨嫣及時打斷辰臣的話,恨不得將他殺人滅口,岔開話題,對法慧說,“法慧大師,白婭琳是我們的好朋友,這些年又是在它的約束之下,聚集在這里的鬼才沒有四處作亂。所以,你們宗教管理局不許傷害她?!?/br> “佛祖面前,眾生平等。”法慧看了我一眼,語含深意地說,“白施主一心向善,無論它是人是鬼,它擊斃齊岳這個惡人,讓許多無辜之人,免受無妄之災(zāi),又約束此地鬼怪多年,避免了群鬼作亂,我們宗教管理局,都只感謝它,感激它,而不會傷害它?!?/br> 弦外之音是,白婭琳是鬼煞,只要不去作惡,他們宗教管理局,就不會出手對付它。至于我這只僵尸,只要不為非作歹,也不會對付我。 法慧又問我,“吳明,我把辰臣和歐珠尼夫婦,以及齊岳和尸妖帶走。至于他們身上的物品,除了邪惡的法器,以及身份證明之外,全部都留給你們,你沒有意見吧?” 我說,“你們需要什么,帶走就是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把辰臣和歐珠尼抓走,會判他們死刑嗎?他們不會找機(jī)會逃走,再來報復(fù)我們吧?” 法慧搖頭苦笑,“你當(dāng)我們宗教管理局的人,都是無能之輩嗎?怎么會讓他們逃走?你放心,辰臣和歐珠尼做惡多端,即使不被判處死刑,也會在一處專門關(guān)押修士的秘密監(jiān)獄,囚禁終生。他們是沒有機(jī)會出來,報復(fù)你們的?!?/br> 初步達(dá)成協(xié)議,我們一行人進(jìn)入村內(nèi)。我走在蚩麗娃身畔,問她,“對了,蚩麗娃,你家金子,和那兩只蝎子,分出勝負(fù)了嗎?” “自然是我家金子贏了。”她傲然回答道。說,“其實,我是讓金子故意示弱,拖住辰臣和那兩只尸妖的。否則,金子對付那么兩只小垃圾,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我,“……” 說話間,我們來到村內(nèi)的“戰(zhàn)場”。 所有的鬼和活尸這時都已退去,死去的那些活尸的殘尸也被帶走了,只剩下白婭琳看押著被它制服的甜甜或是蜜蜜,腳底下還躺著昏迷過去的歐珠尼。 幸運的是,被辰臣抓來的那五個人質(zhì),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都沒有被誤傷。此刻,被迷住了神智的他們,都癡癡傻傻地,站在白婭琳附近。 “吳明,這里交給你們了。” 白婭琳似乎不想和外人,尤其是法慧、張明昊、姚飛等人……這些和尚與道士接觸,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又向韓雨嫣、蚩麗娃點點頭,就徑自轉(zhuǎn)身離去了。 在月光和手電筒的照耀下,法慧等人一眼看到了天腐羅,這個龐然大物的尸體,頓時有人驚呼了一聲,“臥槽,好大的蜈蚣?。 ?/br> “這是天腐羅。”蚩麗娃糾正道。又護(hù)食地說,“它是我和吳明的戰(zhàn)利品,你們不許打它的主意,我還要用它煉藥。至于它的外殼,我也有用?!?/br> 我沒有去管天腐羅尸體的歸屬權(quán),而是大步走到齊岳的尸體前,想偷偷地破壞掉他脖子上的兩個牙洞,卻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被砍斷了一半,剛好把我留下的牙洞破壞掉了。 甜甜或是蜜蜜的那具尸體同樣如此。 我暗自想道,“白婭琳還真貼心,提前幫我做好了這一切?!?/br> 其實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表面上不會公開。白婭琳幫我把證據(jù)破壞掉了,隨便辰臣和歐珠尼說什么,法慧等人都能當(dāng)他們胡說八道,而不用在宗教管理局,對我這個“危險因素”,進(jìn)行特殊備案。 既然這兩具尸體沒有什么問題,我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苗刀收起來。 而這時的法慧他們,有人上前檢查那五個人質(zhì)。 還有人上前檢查那兩具尸體——這兩具尸體的相同之處,在于脖子都被利刃砍斷了一半,不同之處在于女尸上只有這一處傷口,齊岳的尸體后背則是還有一個血洞,傷口上殘留著rou眼可見地濃郁陰氣。 我一眼認(rèn)出,這是白婭琳用陰氣凝成弓箭射傷的。原來,我不是只憑一己之力干掉了齊岳,而是白婭琳的這一箭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事后,從韓雨嫣嘴里問出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是陷入瘋狂的我腳踏虎躍龍騰步,終于有能力接近齊岳并纏住他,打亂了他那種玄妙非凡的步法,給白婭琳創(chuàng)造了射傷他的機(jī)會,他重傷之后才被我撲倒吸干血液…… 法慧他們檢查過兩具尸體的死因之后,又在尸體以及甜甜或是蜜蜜身上搜索一番。我發(fā)現(xiàn),齊岳那條色彩斑斕的骨質(zhì)長鞭不見了,顯然是被白婭琳看上并悄悄地拿走了。 我不知道白婭琳有沒有還拿走別的什么,反正法慧他們最終沒有搜到多少東西。甜甜蜜蜜身上只有兩條灰白色的長鞭,似乎是用人皮和一種銀色的金屬絲編織而成的,便再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或是其他的物品了。 齊岳身上則是有一面青銅鑄就的正面雕刻著高塔,后面用篆體雕刻有魔塔二字的金屬牌,幾件鬼氣森森具體用途不明的邪惡法器,一個裝有身份證、駕駛證、銀行卡,還有一千多塊錢現(xiàn)金的錢包,以及一個名牌手機(jī)、一串鑰匙。 他身份證和駕駛證上的名字就叫齊岳,家庭住址填寫的是位于潭市的一座小區(qū)。不過,我們都無法確定他這個身份的真假…… 檢查尸體和搜索物品的工作,是由我不認(rèn)識的一個青年做的,法慧等人都和我一起站在旁邊觀看。 就在那個青年做完這些工作,正要向法慧等領(lǐng)導(dǎo)匯報的時候,姚飛皺起眉頭走到齊岳的尸體前蹲下,不解地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感覺這具尸體里面,除了陰氣和尸氣之外,好像還有靈魂波動?”說著,伸手按向齊岳尸體的額頭。 片刻之后,他猛地驚呼道,“怎么可能?他明明被吳明……”差點兒直接說出,是被我咬死的,趕忙改口又說,“他的體內(nèi)應(yīng)該只剩下七魄,可如今卻是魂魄俱在。” 我偷偷地問法慧,這位佛家高人,“齊岳明明死了,應(yīng)該魂魄離體才對,為什么姚飛說他體內(nèi),應(yīng)該剩下七魄?”盡管他是個酒rou和尚,人品也不咋滴,跑來摘我們的桃子,但是我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博學(xué)多才的高人。 法慧告訴我,“僵尸吸血的同時,吸走受害者的三魂,卻會留下七魄。尸體感染了僵尸的尸氣,體內(nèi)又有七魄的存留,才能形成新的僵尸?!?/br> “納尼?” 我身為一只半人半僵尸,還是從法慧的口中,得悉僵尸是怎樣形成的。 弄死齊岳的時候,我失去了清醒的意識。所以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齊岳的尸體,三魂七魄俱全? 就在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異變突生。 以齊岳的尸體為中心,周圍的陰氣忽然狂暴起來,在他上方生成一個小型龍卷風(fēng)。齊岳的尸體就像是黑洞,那條由陰氣組成的龍卷風(fēng),將四面八方的陰氣吸扯而來,再源源不斷地灌入他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