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鬼也會玩無間道
“一群廢物?!?/br> 司馬鴻飛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地響起,鄙視道,“我隨便召喚一群嘍啰,你們殺了這么久都沒殺光,把你們?nèi)祟愋奘康哪樁紒G光了?!?/br> 話音未落,它和張勝男,身后跟著那兩個,被黑霧籠罩的身影,席卷出呼嘯地陰風(fēng),從黑暗中飛臨戰(zhàn)場上空。 它們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們,仿佛我們是一群任其踩在腳下的螻蟻,屬于鬼煞的兇威鋪天蓋地地向下方涌來。 一時間,場內(nèi)殘余的惡鬼和厲鬼,都被它們震懾得匍匐在地。 而我們一方的實(shí)力低弱者,以及消耗過大的人,還有一些傷者,由于狀態(tài)不佳,無法抵御那股兇威,也都噤若寒蟬,不敢抬頭。 “來者何人?”葛永年倒是沒受太大影響,抬頭問道。 “哈哈,來者何人?”司馬鴻飛頓時大笑道,“你祖宗我五百年前是人,現(xiàn)在是統(tǒng)領(lǐng)萬鬼的一方鬼王。小子,想不想投靠老祖宗我,做本王麾下的一名鬼將?免得本王待會兒一不開心,揮手間讓你魂飛魄散?!?/br> 葛永年頓了頓,向司馬鴻飛拱了拱手,說,“晚輩現(xiàn)在還不想死,所以只能辜負(fù)前輩的厚愛了?!?/br> 司馬鴻飛先是罵我們廢物,現(xiàn)在又一口一個“你祖宗”的,把葛永年視為它的孫子似地,這家伙居然這樣都不生氣。 什么時候,他的涵養(yǎng)變得這么好了? 他不會是見敵勢強(qiáng)悍,先給司馬鴻飛留個好印象,待會兒萬一打不過了,到時候還能想著投降吧? 我心里暗自猜測著這一可能,快速將我們附近的鬼殺光了,隨即抬頭向司馬鴻飛喊道,“哈嘍,司馬兄弟,你終于肯露面了。來來來,別站那么高,抬頭和你說話,哥脖子疼。下來陪哥好好說說,咱們今天早上沒說完的話題?!?/br> 話說,它口口聲聲對葛永年自稱祖宗,如今我又口口聲聲稱呼它是兄弟,這是不是在無形中占葛永年的便宜呢? 葛永年聽到我這番話,頓時見鬼似地向我看來。是在生氣我占他的便宜呢?還是以為我和司馬鴻飛有勾結(jié)呢? 司馬鴻飛則是臉色一變,原本除了蒼白如紙之外,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多的面孔,猛地變?yōu)榱饲嗝驸惭溃蛭宜缓鸬?,“張少龍,你還是那么沒大沒小,還是那么目無尊長。我警告你,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不管你有沒有失憶,我,司馬鴻飛,永遠(yuǎn)都是你哥,我才是那個當(dāng)哥的。” 它的聲音如同魔音灌耳,把我的耳膜都震疼了。 我不舒服地掏掏耳朵,又把手指向它一彈,仿佛是在用耳屎彈它,說,“你比我大就是我哥了?我怎么好像記起來了,你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呢?” “放屁!” 司馬鴻飛怒吼連連,“我和你是同樣的身份,都是陛下的親外孫,你說我是你養(yǎng)的一條狗?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小畜生,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五百年前,還有陛下偏袒著你護(hù)著你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勾了你的魂魄永世鎮(zhèn)壓?” “傻13!” 我毫不掩飾對它的鄙視,這么簡單就被我套出話來——它的身份應(yīng)該是我的親姨表哥。 貌似,姥爺明宣宗有三個女兒,我老媽是二公主,它老媽是大公主還是三公主?它不會生前沒有我在姥爺面前受寵,羨慕嫉妒恨地想要害我,卻被我給反殺了吧? 對了,因?yàn)槔褷斒謱檺畚?,所以特意開了金口,讓爺爺打破天師府的傳統(tǒng),立不是長子長孫的我,為天師之位的唯一繼承人。 當(dāng)年和我一起失蹤的張少陽,正是爺爺?shù)拈L子長孫。 難道,是張少陽不服氣,我奪了他天師繼承人的位子,聯(lián)合一些平日里看我不爽的家伙,合伙起來想要弄死我。結(jié)果,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反而是他們被我弄死了,我也變成了半人半僵尸,沉眠了五百多年? 我好像猜到了當(dāng)年的真相,只不過真相會是如此的簡單嗎? “喂!” 我舉起手里的七星龍淵劍,又激將起了司馬鴻飛,“還記得這把劍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年我正是用這把劍,把你砍成rou泥的吧!” “司馬,他失憶了,是在激怒你,套你的話。”張勝男比司馬鴻飛有腦子多了,一口點(diǎn)破了我的這點(diǎn)兒小心思,隨即又慫恿道,“你不是恨他入骨嗎?今天這么好的報(bào)仇機(jī)會,還不立即動手一償多年的心愿?” 它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丁家湖捅捅我的后背,問道,“喂,我怎么一點(diǎn)兒都沒聽明白,它是喊你張少龍?還有什么陛下,什么親外孫的,你們在說什么鬼?” 我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他,“如果我說,我和上面那只鬼煞,是明朝明宣宗的外孫,我以前的名字叫張少龍,你信嗎?如果我再告訴你,我是一只五百多歲的僵尸,你信嗎?” 他說,“我信你……” 不愧是我的好基友,相信我所說的話。 然后,聽見他又補(bǔ)充道,“才怪!” 我,“……” 他隨即說出了不信的理由,“如果你是五百多歲的僵尸,會這么遜?能夠生存五百多年的僵尸,估計(jì)都要成旱魃了?!?/br> 好吧! 我的確是太遜了,都被好基友給鄙視了。 不容我向丁家湖解釋什么,司馬鴻飛聽了張勝男的話,用手遙遙地向我一指,聲音森冷地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把他的魂魄抽出來,關(guān)進(jìn)我的鬼母陰魂幡內(nèi)永受折磨。” 它身后那兩道黑霧籠罩的身影,應(yīng)聲化為兩道黑色的閃電向我沖來。 與此同時,張勝男也大聲下令道,“座下六鬼聽令,隨我一起殺光剩下那些人?!?/br>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我們這邊除了越殺越有精神的我,和接近滿狀態(tài)的葛永年以外,其他人的法力、體力、符箓等消耗品,都因?yàn)橄倪^大,沒有多少的抵抗力了。張勝男帶領(lǐng)那六只鬼煞動手,還真能把這些人全部殺光。 而我,本來是準(zhǔn)備,帶領(lǐng)丁家湖他們四人殺出去的,只可惜此刻卻自身難保,我特么被兩只陰差給纏上了。 那兩道黑霧籠罩的身影,在飛到我的附近之后,體內(nèi)鉆出一條條勾魂索,沒有什么招式和套路可言,純粹是以數(shù)量和力量致勝,密密麻麻地向我抽來。 其中一道身影的氣息很熟悉,正是早上一去不回的紀(jì)峰——他竟然再次被司馬鴻飛給控制了,竟然在同一個地方連續(xù)跌倒兩次,真不知道它的無常使者是怎么當(dāng)?shù)摹?/br> 我恨其不爭的同時,將七星龍淵劍揮舞得水潑不進(jìn),全力抵擋著它們這兩個無常使者的群毆。 丁家湖和清風(fēng)子等四人,也在一旁幫我分擔(dān)一些攻擊。 卻在交手之后發(fā)現(xiàn),來自紀(jì)峰的那些勾魂索的攻勢,竟是空有其表,看起來聲勢浩大的攻擊,落在我們的劍上輕飄飄的,根本沒用力。 我還看到,它背對著司馬鴻飛,撤去籠罩在面前的黑霧,露出真面目以后,口唇微動傳音告訴我,“小兄弟,對方陣營強(qiáng)大,我無法獨(dú)自救出衛(wèi)平,故意假裝失手被擒,不過因?yàn)橛兴鶞?zhǔn)備,它們的幽冥控魂術(shù),并不能完全控制我。當(dāng)然,它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diǎn)?!?/br> 說罷,又囑托我,“馬上,我會束縛住衛(wèi)平,取出我和它體內(nèi)的幽冥控魂令,還請你幫忙抹除其上的禁制,讓我們兄弟恢復(fù)自由?!?/br> 它這是在玩無間道嗎? 我一頭霧水地,用口型問道,“怎么抹除禁制?我不會??!” 它說,“用你的血,抹在其上即可?!?/br> 我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幽冥控魂令上面,留下了施法者的一道靈識,用來控制被施法的目標(biāo)。而我的血液可以將其抹除,自然就破解了幽冥控魂術(shù)。 “我明白了?!?/br> 我向紀(jì)峰點(diǎn)點(diǎn)頭。 隨即看到,它收回所有勾魂索,抱住對它毫無提防的衛(wèi)平,一只鬼爪插進(jìn)衛(wèi)平體表的黑霧中,摸索一陣掏出一枚幽冥控魂令的同時,又用它的勾魂索纏上了衛(wèi)平的勾魂索,替我們解除了所有的攻擊。隨后,再掏出它自己體內(nèi)的幽冥控魂令,將這兩枚幽冥控魂令一起拋給我。 我咬破舌尖噙了一口血水,噴到那兩枚幽冥控魂令上面。 “啊!” 遠(yuǎn)處,傳來司馬鴻飛,憤怒而又痛苦地嚎叫。 幽冥控魂令上的靈識,是它分割出來的少許靈魂,被抹除的同時,對它造成了反噬。再加上,這是第二次發(fā)生這種情況了。 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紀(jì)峰中了幽冥控魂術(shù)之后,還能保持一些清醒的意識,玩了一次無間道的把戲,把衛(wèi)平也解救了出來。 我毫不懷疑,它如果是活人的話,這時候都被氣吐血了。 只聽,它歇斯底里地怒吼連連,“該死,該死,該死,你們竟然合起伙來騙我。一只半人半僵尸的怪物,還有兩只小小的鬼差,你們就想反天了不成?” “小小的鬼差?” 正在殺戮葛永年那些手下的張勝男,短短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接連殺死好幾個人了,有些氣急敗壞地回頭看了它一眼,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你是那兩只‘小小的鬼差’的對手嗎?如果不是少華,你能打得過它們嗎?還不快請少華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