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事了拂衣去
我?guī)缀踝兂闪艘痪咚朗鋵嵥朗家眠^我的處境。因為,死尸雖然不會動彈,但是它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而我呢? 躺在床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時刻感受著身體內(nèi)外的每一個角落,都如同被億萬只螞蟻啃噬的那種非人的痛苦折磨。 別人都說度日如年,我卻覺得是度秒如年。 幸好,韓雨嫣和方沐霖都在我身邊,而且她們相處得還很和睦,蚩麗娃也留在了這里。她們時而自言自語般和我說話,時而喂一些充滿妖力的血液給我喝。 得悉心愛的妹紙安然無恙,又貼心地在身邊陪伴著我,多少沖淡了一些身體上的痛苦。 我還從她們的話里,得悉了我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一些事情。 原來,方沐霖抱著我,逃出了那片鬼蜮之后,急忙喊來我?guī)煾纲N身保護,她的靈魂回到顏若汐的體內(nèi),再次擁有了rou身。 張少華應該是傷得很重,因此沒有再來抓方沐霖,而是悄無聲息地遁走了。 那些放屁熏我們的黃鼠狼,估計不想和我們拼個兩敗俱傷,也就沒再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沒過多久,鶴伯伯險勝黃老太君得勝歸來,他拍打雙翅掀起狂風吹散所有黃煙,一路將所有人護送回到漠河市,有傷的送到醫(yī)院接受治療,沒傷的自己回賓館休養(yǎng)。 因為師父和張明昊打過電話以后,張明昊聯(lián)系了黑龍江宗教管理局分局,分局的局長又聯(lián)系了漠河市的領(lǐng)導,并親自帶隊趕來抓捕了黃家以及魔塔,在警方包括政斧部門扶持和買通的一批蛀蟲。 同時,黑龍江宗教管理局分局和警方,又給我們救回來的那些人做了口供,得悉他們都是全國各地來漠河旅游的游,被抓到魔塔的分部以后飽受折磨,逼迫他們中的少數(shù)人加入魔塔,大多數(shù)人則是被慢慢地折磨死,將其飽含怨憤的靈魂煉成兇猛的鬼物。 只可惜,在金彪恢復戰(zhàn)斗力以后,和師父以及鶴伯伯、丁家湖等等還有戰(zhàn)斗力的人,配合黑龍江宗教管理局分局,前往魔塔位于漠河的那個分部,到了那兒卻發(fā)現(xiàn)人去洞空,沒能將那些惡徒捉拿歸案。 憋了一肚子火氣,沒有得到發(fā)泄的金彪,把火氣都轉(zhuǎn)移到黃家身上。 我靜臥恢復的這些天來,他每天都要深入大興安嶺,活捉了不少黃家的成員,以及一些作為黃家的死忠,隨黃老太君追殺我們的妖修。 那些悲催蛋被他折磨致死,血液用來供本僵尸喝,皮毛剝下來自用或者賣錢,rou和能吃的內(nèi)臟則是烹飪成美食,變成了他和其他人的腹中餐。 就這么過了幾天,見我還是沒有什么好轉(zhuǎn),不過也沒有什么危險,鶴伯伯便帶著涂山阿姨,從黃家老巢搶來的珍稀藥材,先返回了龍虎山。 據(jù)說,涂山阿姨拿那些藥材有大用途。 在這些天里,因為處于春節(jié)期間,其他人只要還能動彈的,都陸續(xù)告辭各回各家了。只有我們一行人和王峰,因為我的緣故留在了漠河……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去了十天。 我已經(jīng)能睜眼說話,做些輕微的動作了,身體的痛楚也緩解了不少。 這天中午,師父來醫(yī)院看我。 詢問過我的身體情況,師父告訴我說,“吳明,你和葛永年之間的矛盾,不僅牽扯到了皂閣山,還牽扯到了宗教管理局,所以這些天,龍虎山以張志楷師兄為代表,沒少和他們打口水官司,雙方又在暗中做了不少工作。最后,張?zhí)鞄熡H自出面,公開承認了你的身份,代表你和他們達成和解,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往后互不侵犯?!?/br> 頓了頓,師父欲言又止地,又告訴我,“因為葛永年和皂閣山,拿你的僵尸體質(zhì)來說事,宣傳得宗教管理局,和各個宗門人盡皆知,所以由張?zhí)鞄熀蜑閹?,作為你今后的監(jiān)護人,監(jiān)督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吸食人血,不許發(fā)展后裔。” 盡管師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們也能想到將會怎樣,一旦我吸食人血和發(fā)展后裔了,宗教管理局和各個宗門,肯定是要讓師父和張?zhí)鞄?,背負上監(jiān)督不嚴的責任,還會把我給除魔衛(wèi)道了。 沒等我表態(tài),一旁的蚩麗娃,便忿忿不平地說,“不讓小明明發(fā)展后裔,這一點還能說過去。至于不讓他吸食人血?如果有壞人想要殺他,他反抗時還要束手束腳的,不如伸著脖子隨便別人殺得了?!?/br> 方沐霖更加向著我,而且她五百年前就死了,以鬼魂的身份存在了這么久,對人類根本沒有多少歸屬感,冷冷地一笑,說,“同樣是殺人,那些偽君子用兵器殺人,和少龍用吸血獠牙殺人,又有何不同?這分明是在用道德的枷鎖,來束縛和限制少龍?!?/br> 師父感慨地說道,“皂閣山道德綁架了,幾乎全天下的修士,所以也只能委屈吳明了,千萬別落下把柄在別人手中。否則,張?zhí)鞄熀蜑閹?,最多是被人說三道四,而你卻會有生命的危險,將會舉世皆敵??!” “我知道了,一定會注意的?!蔽铱此破届o地回答道。 心中卻是充滿了不甘。 皂閣山道德綁架了全天下的修士,龍虎山再強大也只能甘拜下風,而我勢單力薄更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 除非,我的實力強到無人可敵,強到俯視他們所有人,看誰還敢說半個不字,還敢再限制我這,限制我那的。 另外,張少華差點兒抓走方沐霖,我以命相搏才僥幸救回她,更是在我心中敲響了警鐘——想要守護我的女人、我的朋友,守護所有我在乎的人,就必須有相應的實力。 我更加迫切地渴望著,自己以最快地速度強大起來……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連正月十五都過沒了。可憐我們今年春節(jié),竟然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 最近幾天以來,我復原的速度越來越快,基本上能活蹦亂跳了。這么多天待在醫(yī)院的病房里,我感覺自己都要發(fā)霉了,強烈要求立即出院。 見我的確沒有了大礙,師父也就同意了我的要求,很快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我們在漠河多留了幾天,把好玩的地方玩了一個遍,只可惜沒有看到極光。然后,我們告別王峰,各回各家。 一路舟車勞頓,回到張城的家里。 張艾嘉早就來上班了,每天一個人看著公司。 她早已接受了妮妮和童童的存在,不怕這兩個漂亮的小東西,還把它們和小白一起帶回老家過的年。 我們到家的時候是晚上。 剛剛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小白聽見我們的腳步聲,便飛一般地跑了過來,一對前爪扒著我的腿,發(fā)出撒嬌地“唔唔”聲。 “小白真乖,來讓我抱抱,怎么看你長胖了?”我彎腰把小白抱了起來。 然后,妮妮向我飛了過來,雙開短短的、胖乎乎的、粉嘟嘟的雙臂,可憐兮兮地喊道,“爸爸,妮妮好想你,好想mama。爸爸不抱小白,抱抱妮妮?!?/br> 童童也酷酷地飛了過來。 我丟掉小白抱住了妮妮,韓雨嫣則是抱住了童童。 妮妮在我懷里,很是委屈地譴責道,“臭爸爸,帶著mama出去玩,把我和童童丟在家里,下次再也不許這樣了。” 我親親她可愛的小臉蛋,說,“爸爸mama不是出去玩,而是去從一大群壞蛋手里,把你見過的那個王峰叔叔,還有他的朋友們救出來。你和童童還小,所以就沒帶你們?nèi)?。以后如果出去旅游,爸爸mama肯定帶上你們?!?/br> 這時,童童已經(jīng)從韓雨嫣懷里,被蚩麗娃給搶了過去。先后被兩個大美女抱,這小色狼簡直都要快活暈了,酷酷的表情被幸福所取代。 不過,聽到我對妮妮說的話,這小魂淡卻插嘴說什么,“我和妮妮不小了,你分明是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兩個太弱了,只會拖你的后腿。” 話說,是韓雨嫣和蚩麗娃,把它們兩個丟給張艾嘉的,和我木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有木有?結(jié)果現(xiàn)在成了我看不起它和妮妮了。 我沒搭理這個混小子,又親了親我家乖女兒妮妮,它才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對它說,“妮妮,你是爸爸mama的心肝寶貝,爸爸mama舍不得你受到一絲傷害,而且你又是女孩紙,女孩紙要溫柔聽話,不能整天喊打喊殺的,你明白嗎?” 它“吧嗒”親了我一口,小腦袋在我臉上蹭著,說,“妮妮知道,爸爸mama,最疼我了。還知道,妮妮是女孩紙,要做個溫柔的淑女,不能和童童一樣,老想著打架。童童不乖不聽話,妮妮最乖最聽話了?!?/br> 把童童聽得直翻白眼。 然后,妮妮又投入韓雨嫣和蚩麗娃的懷抱,連師父和丁家湖這兩個熟人,以及第一次見面的方沐霖都沒落下,輪流向我們?nèi)鰦少u萌之后,這小東西露出了狐貍尾巴,咬著指頭歪著小腦袋,萌萌噠地看著我們,問道,“爸爸mama,爺爺,伯伯,你們給最乖、最聽話,你們最愛的妮妮,帶禮物回來了嗎?前幾天過年,嘉嘉阿姨給妮妮買了春節(jié)禮物,還給妮妮壓歲錢了呢!” 這小丫頭片子,原來是有想望的。幸好我們早有準備,趕緊拿出帶回的紀念品,又每人拿出兩百塊錢,分給了它和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