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真龍精血
這時,早已是深夜時分,我家?guī)熌锟刹还苣敲炊?,徑自拿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而對方很快便接通了。 只聽,馬靈兒冷聲質(zhì)問道,“楚云天,你是怎么管教手下的?你們香港分局的一幫人,栽贓陷害我的侄兒,不僅開槍打傷了他,還要把他抓回去,屈打成殺人犯。” 進入我體內(nèi)的高強度麻醉藥劑,不斷地被我的體質(zhì)化解著,我的大腦已經(jīng)不那么眩暈了,聽見手機中傳來一道低沉的,帶有磁性的動聽男子聲音。 那名男子哭笑不得地說,“大姐,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有事不能天亮再說嗎?況且,分局的那些工作人員,并不是我親自任命的。宗教管理局成員眾多,偶爾有幾個害群之馬,也是不可避免的。” 馬靈兒說,“我打電話只是通知你,那些敗類已經(jīng)被我廢除了修為,你派人來把他們抓回去嚴加審問,栽贓陷害我侄兒的目的是什么?!?/br> “師娘?!?/br> 我還是很虛弱地,插嘴了,“我懷疑他們被郭兆誠買通了,把吸血殺人的罪行栽贓到我頭上,替郭兆誠家一個修煉飛頭降的,名叫薩瓦特的降頭師當(dāng)替罪羊。” 馬靈兒向我點點頭,示意我她知道了,向手機中問道,“吳明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你手下的人和jian商勾結(jié),替修煉飛頭降吸血殺人的,邪惡降頭師做掩飾。呵呵,楚云天啊楚云天,這就是你領(lǐng)導(dǎo)下的兵?!闭f罷立即掛斷了通話。 我好奇地問道,“師娘,你給誰打的電話?” 她隨口回答我說,“宗教管理總局的局長?!?/br> 我對自家?guī)熌锏木囱鲋椋D時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她居然對宗教管理局的總bss,用那種責(zé)問和嘲諷的口吻說話。 又忍不住地去想,假如師父和她破鏡重圓了,是會被她給吃得死死的呢,還是會被她給吃得死死的呢?師父肯定會和我一樣,成為一個氣管炎吧…… 我在這里胡思亂想的同時,馬靈兒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待對方接通后吩咐道,“我在跑馬地的黃泥涌,你開車過來接我?!?/br> 這里果然是黃泥涌…… 打完這第二個電話,馬靈兒便收起了手機,也不搭理宗教管理局那些人,任憑其中三個人繼續(xù)跪著不敢動彈,以及被廢掉修為的其他人,趴在地上痛呼連連著。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沉思著什么。 我也不敢去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體內(nèi)的高強麻醉藥劑,一點點的被我的體質(zhì)化解了,我清楚地感覺到雙腿之中,有好幾處異物感的痛楚傳來。 如今,彈孔早就愈合了,回頭要把皮rou劃開,才能將彈頭取出來。也就是說,我中槍了還不算,回去又得再遭一回罪。 基本上行動自如的我,走到跪著的那三人面前,問道,“今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搶著回答道,“我們正在宿舍睡覺,接到秦隊……”他指了指那個趴伏在遠處,不時地痛呼一聲的為首者,“……就是他的電話,說接到有僵尸傷人的消息,讓我們立即起床來捉僵尸。” 另外一人補充道,“今晚過來的其他人,都是秦隊的親信,只有我們?nèi)齻€是外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們?nèi)f萬不敢來抓你啊!” 我點點頭,走到秦隊的身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疼得他呻吟了幾聲,問道,“說,今晚是怎么回事?是郭兆誠收買了你,讓你來陷害我的吧?” 他吃力地抬頭看向我,滿臉都是因為痛苦,而流出的滿頭大汗,咬牙切齒地說什么,“我是閭山派的人,你這個該死的僵尸,你和皂閣山結(jié)下死仇,又得罪了我們閭山派,我看你以后是怎么死的?!?/br> 尼瑪,他都被廢除修為,即將淪為階下囚了,還敢在我面前耍狠勁。況且,是他栽贓陷害我的,有木有?難道,只許他把我往死里整,我就必須束手待斃不成? 惡人還需惡人磨! 他不是帶人開槍打我的腿嗎? “咔嚓嚓!” 我用力幾腳踩下去,他的雙腿被我給踩斷了,依然無法減輕我的怒火,又把他的雙臂也踩斷了,疼得他慘叫到最后,都不成人聲。 他四肢斷裂的骨頭刺破皮膚露在外面,傷口中的血液如同小溪般不停地流出。 “吼!” 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的霏霏,受到那新鮮血液的刺激,被勾起了嗜血的欲望,嘴里伸出兩顆尖銳地吸血獠牙,就要撲上去吸食他的血液。 我趕忙從后面抱住了她,安撫道,“霏霏乖,一會兒回到師娘家,讓小四給你拿妖血喝。這個壞人的血是臭的,吸他的血會喝壞肚子的?!?/br> 霏霏磕磕巴巴地說,“他……血……不臭,霏霏……餓了,喝他……血?!彼昧υ谖覒牙飹暝形赐耆謴?fù)的我,幾乎都抱不住她。 然后,我摟在她腹部的手,隨著她劇烈掙扎的動作,不小心往上移動一些距離,按上了兩團彈性十足的地方。 她掙扎得動作頓時停下了。 我的大腦有些當(dāng)機,入手處那種極佳的手感,讓我忍不住又抓了幾下,這才醒悟到自己做了什么,趕忙把手給挪開了。 “哥哥,難受?!?/br> 霏霏的聲音,有點兒怪怪的。 我被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地攔腰抱起她,跑回了馬靈兒身邊。好在,霏霏沒再提這回事,也沒再要去吸那個秦隊的血。 而馬靈兒對我虐打秦隊,也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只是使用龍神赦令的法術(shù),將幾顆小火球拋射了過去,燒焦秦隊那些流血的傷口,以防他失血過多而死。 話說,這種止血的方式,也實在是太暴力了吧? 不過,我喜歡…… 沒過多久,一輛加長悍馬駛來,是馬靈兒打電話喊來的。 在我們旁邊停車以后,駕駛室下來一年輕帥哥,恭敬地對馬靈兒說,“馬總,讓您久等了?!庇掷_車門請我們上車。 一路無話,回到海邊別墅。 安頓霏霏回房休息以后,馬靈兒把我?guī)У降叵率?,這里也是她的實驗室,有許多先進的科研儀器。她讓我躺在實驗臺上,用一把鋒利地手術(shù)刀,劃開我中槍的幾個部位,將里面的彈頭取出來。 在這一過程中,她連麻藥都沒給我打。那種被利刃切開血rou的劇痛,讓我疼得倒吸著冷氣,渾身都在顫抖著。 然后,我家?guī)熌锞驼f了,“這是給你一點教訓(xùn),讓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那些人開槍的時候,你沒有現(xiàn)出僵尸真身,是不是?”她埋怨道,“既然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你為何不以最強的姿態(tài)對敵?” 我忍著疼,訕訕地解釋道,“他們是宗教管理局的人,我沒想著和他們硬拼,只想著趕緊上車離開。而且,除非是對敵的時候,我不想讓人看到,我僵尸的模樣。” “你以自己僵尸的身份為恥,始終沒有真正接受這樣的自己,是嗎?”馬靈兒一針見血地,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心病——我始終以為僵尸這個身份見不得光。 “三年前,你師父沒有因為你的身份,就舍棄你或者殺死你,而是把你帶回家悉心栽培,又和張志銘聯(lián)名為你作保。聽說,你還有兩個紅顏知己,還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也都知道你僵尸的身份,同樣沒有因此而嫌棄你?!?/br> 她更是語重心長道,“無論你是人還是僵尸,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讓別人看得起你?所以,為了你自己,為了你師父、你的愛人和朋友,你也一定要正視自己,充滿自信地去面對人生,面對你遇到的每一個人?!?/br> 說話間,她先后根據(jù)我褲子上的洞眼,從下面的血rou中取出十來顆彈頭。這些彈頭和普通的彈頭不同,乍一看去仿佛是一個個螺絲釘——我家?guī)熌镎f了,這種特殊的螺旋彈頭,專破修士護身的罡氣,以及rou身強橫者的防御,和配套的槍一樣,都是特制的。 忙完這一切之后,她讓我在實驗臺上等著,去了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間房里。過了一會兒,她拿著一顆蠟丸回來了,說,“仰頭,張嘴?!?/br> 我乖乖地仰頭,張開了嘴巴。 她捏開了那顆蠟丸,倒入我嘴里一滴液體,準(zhǔn)確地講是一滴精血,充斥著澎湃的真龍之力,很有可能是應(yīng)龍留下的精血。 “立即打坐運功,吸收這滴精血的力量?!?/br> 她伸手按在我下丹田處,在我應(yīng)聲打坐運功的同時,將同屬性的法力注入我體內(nèi),輔助我更好地吸收那滴精血。 小小的一滴精血當(dāng)中,蘊含的能量幾乎無窮無盡。 我的經(jīng)脈被撐得寸寸斷裂,又因為僵尸的自愈能力,而飛快地接續(xù)上,痊愈如初。新生的經(jīng)脈,變得更加寬廣和堅韌。 這一過程,不斷重復(fù)著。 不僅如此,我的肌膚也被撐得,仿佛是被打破的塑像,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地裂縫。那些血淋淋的裂縫,同樣因為僵尸的自愈能力,而重復(fù)著不斷地愈合,再不斷裂開的過程。 我如同被千刀萬剮,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