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血咒?
郭兆誠和薩大師,對我的話充耳不聞,繼續(xù)品他們的茶。難道,他們還以為,不搭理我,就沒事了? 我在門口四下瞅了瞅,門旁擺放著幾盆怒放的鮮花,隨手抄起一盆瞄準薩大師砸了過去。花盆在半空中掠過,引發(fā)了呼嘯的破空聲,薩大師還是充耳不聞,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動也不動,居然傻傻地不知道躲閃。 “砰!” 下一刻,花盆居然詭異地穿過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沙發(fā)的靠背上,力道之大將沙發(fā)都撞翻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無論薩大師還是郭兆誠,都只是用某種方式留下的虛影,只是看上去和真實的無異。 這么做有何意圖? 是想把我騙進屋里去嗎? 我再次端起一個花盆,雙腳站在門外,伸長了手臂,將花盆擺放在門內(nèi)的地板上,用力朝著沙發(fā)的位置推去。 花盆一路摩擦著地板,朝著沙發(fā)滑行了過去。 沒向前滑去多遠,地板裂開一個大洞,花盆頓時掉了進去,很快傳來碎裂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摔爛的,倒像是銳物刺爛的。 裂開的大洞隨即合攏了。 我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這么簡單的陷阱,就想抓住我? 就算我真的掉進去了,底下的銳物也傷不到我,頂部的隔板也攔不住我,我立即就能破封而出。 我大喊道,“郭兆誠,討債的來了,快點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當心把我惹惱了,一把火燒了你的狗窩?!?/br> “呼啦!” 頭頂傳來拉開窗戶的聲音,一枚枚催淚彈從上方落下,讓人淚流滿面的嗆人煙霧,頓時將我籠罩在了其中。 “卟!卟!卟!” 裝有消聲器的槍聲響起。 我被嗆得睜不開眼,飛速后退脫離煙霧的同時,七星龍淵劍在頭頂上方,舞成一張水潑不進的劍幕,將射來的子彈全部擋下。 忽然,我的雙腿迎面骨處猛地一疼,火辣火辣地痛了幾下。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出來,應該是幾顆子彈射到了那兒,卻被血色鱗片抵消了大半力道,彈頭艱難地破開體表的防御之后,沒能射進我的骨頭中去。 緊接著,一種很是熟悉的麻木感,從中槍的部位向四周擴散著——尼瑪,彈頭涂有強效麻醉藥,或者某種具有類似效果的毒藥。 幸好,我的身體對這種麻醉物質(zhì)的抗性,比起以前似乎增強了許多,那種麻木的感覺擴散的很慢不說,還迅速被我的體質(zhì)化解著。 這時,我已經(jīng)脫離了催淚煙霧彌漫的范圍,一邊揮舞著七星龍淵劍護住全身,一邊蹲下身子從腿上拔下幾顆彈頭。 不用低頭去看,僅僅從手上傳來的觸感,就知道這是一周前的那晚,秦隊等人射中我的那種特制子彈,肯定是秦隊之前送給郭兆誠的。 頭頂?shù)纳鋼羰欠稚⑽业淖⒁饬?,樓下另有人隱藏在暗中,用這種特制的子彈射我——郭兆誠他們真特么陰險。 “姓郭的,你敢做初一,老子就敢做十五?!?/br> 由于我及時拔出了彈頭,身體又自主地化解麻藥的藥效,雙腿的傷口很快愈合了,麻木的感覺也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我仗劍護在身前,大步后退了一段距離,見不再有人開槍射擊我了,轉(zhuǎn)身不定向地高速移動著,朝著大門的位置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我回到那群黑衣男子的尸體處,把他們手上的所有槍支都搜集到一處,扒掉其中一具尸體的上衣,兜著這些槍又回到了樓房前。 我耳朵很尖地隱隱聽見,二樓一扇窗戶后面,有人小聲問了一句,“這個喪門星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他手里拎著的那一兜是什么?” 說的不是香港話,而是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帶點兒某地的口音,具體是哪的我就沒聽出來了。 我也不去搭理他,一邊提防著有人開槍打我,一邊挨個走到一樓的窗口,隔著窗戶向里面看去,很快便找到了我的目標——廚房。 雖然廚房沒有開燈,但是從廳照來的燈光,還是讓我清楚地看到了,廚房里盡管沒有液化氣罐,爐灶旁卻有一根天然氣管道。 我隨手摸出一把槍,瞄準那根管道扣下了扳機。 結(jié)果,因為距離有些遠,我愣是沒打中。 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兩次不行,再來兩次。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連續(xù)開了好幾槍,因為槍里的子彈都不多了,最后打空了三把槍的子彈,總算成功打中了那根細細的管子。 “轟!” 天然氣從裂開的管道中噴出,被子彈射中金屬管時,撞擊產(chǎn)生的小火星引爆了,狂暴的火浪瞬間吞噬了整間廚房,熊熊大火朝著所有出口涌去。 我第一時間蹲了下去,灼熱的火浪從我頭頂沖過。 直到這時,樓上埋伏的那些人,才知道我的意圖何在,零星地有人向我射擊了,被我輕輕松松地躲開了。 我心情很爽地,大喊道,“姓郭的,老子說燒你的狗窩,就燒你的狗窩。再不把東西還給我,一會兒被老子逮到了,把你架在火上做燒烤。你別忘了,老子可是僵尸,烤人rou照樣吃得下。”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有些反胃。 其實,烤人rou,我還真吃不下,是故意嚇唬他的…… “你這個變態(tài)!” 郭兆誠悲憤地聲音終于響起,“一周前,你就找人封鎖了這里,許進不許出,不就是為了把我困死在家里,讓我把人手都召集過來,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就算我把東西還給你,難道你就能放我一條生路?我告訴你,就算你把我家燒了,把我活活燒死,我也不會如了你的愿,你永遠別想拿回那些東西。” 封鎖了這里,還許進不許出? 應該是我家?guī)熌镒龅?,讓我親自來找他算賬。 我聽聲辯位,聽出了他的聲音,是從三樓的一間房里傳來的,把裹著剩余幾把槍的衣服往腰間一系,然后將全身的力氣灌注雙腿,用力一蹬地面騰空而起,朝著上方三樓的一個窗臺蹦去。 經(jīng)過這一周的提升,我輕輕松松地蹦起七米多高,準確地跳到了那個窗臺上,打破玻璃進入了房間。 顧不得看房間里的擺設(shè),我飛快地來到門后,拉開房門沖了出去,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根據(jù)我的判斷,郭兆誠所在的位置,是我右邊向陽的第四間房。 不等我去那間房抓郭兆誠,前后的好幾扇房門打開了,十來個男子從門內(nèi)一涌而出,抬起手槍向我扣下了扳機。 “叮叮當當!” 七星龍淵劍舞成一張劍幕,將所有的子彈都擋下了。 抵擋著槍林彈雨的同時,我向右邊的那幾個男子沖去。他們只是一群普通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就被我沖至他們的身前,劍幕將他們撕成粉碎。 血rou橫飛! 我都懶得用噬血秘術(shù),去吞噬這些普通人的血液,繼續(xù)前進,來到郭兆誠藏身的房門前,飛起一腳將緊閉的房門踹開了。 “呼!” 一陣徹骨地陰風呼嘯而來,從門內(nèi)飛出一個大頭娃娃,頭部大到和身體不成比例。那顆奇大無比的腦袋呈青色,猩紅色的雙眼迸射出兩道紅光,咧到耳根子后面的血盆大口里面,密密麻麻地長滿了一圈圈的利齒。 這是一只有著厲鬼實力的鬼娃娃。 如果我手上是一把普通的寶劍,它就能穿過劍幕直接攻擊我了,然而我手上的卻是七星龍淵劍,劍身蘊含著能夠傷害到靈體的煞氣。 “哇……哇……” 鬼娃娃一頭撞上劍幕,頓時被劍刃劃得傷痕累累,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哭泣聲,和指甲劃在玻璃上一般難聽,聽得我渾身生滿了雞皮疙瘩。 我透過鬼娃娃看到房內(nèi),這里估計是郭兆誠的臥室,他面色慘白地坐在床上,剛好能夠看到門外的情景。 薩大師站在他的身前,嘴里急促地念著咒語。 這只鬼娃娃顯然是薩大師的鬼降之物,即便被七星龍淵劍傷得傷痕累累,一條條傷口中不斷地噴涌出陰氣,還是悍不畏死地再次向我發(fā)起沖鋒。 我不知道這個鬼娃娃,是薩大師捉來豢養(yǎng)的,還是兇殘地殺死孩童,抽出魂魄煉成的小鬼??傊?,它之所以這般兇戾,完全是薩大師的罪過,而它本身的無辜的。 我實在不忍心,將它打得魂飛魄散。 于是,我將劍幕一收,合身闖入房內(nèi)的同時,飛快地一把掐住了鬼娃娃的脖子,它在我手上瘋狂地掙扎著,一雙小手的烏黑指甲抓撓著我的手臂,一雙短短的小腿也在我手臂上踢來踢去。 只是,它的指甲再鋒利,都沒能突破我體表的防御,小腿的踢打?qū)ξ腋切尾怀蓚?。如果我忍心的話,秒秒鐘就能讓它魂飛魄散。 我緊緊地抓著鬼娃娃,問面目猙獰的薩大師,“你還有什么別的手段?盡管使出來,我一定讓你死得心服口服?!?/br> 這家伙還真夠聽話的,迎面向我撒來一把青色的粉末,聞起來沒有任何味道,既不像是劇毒無比的毒藥,也不像體型無比細小的蠱蟲。 我在體表鼓蕩一層融合能量形成的罡勁,將灑在我身上的所有粉末都震開了。 隨即又看到,薩大師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他左手掌心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植物的枝條,放在了左手掌心不斷流血的傷口上。 這是什么招術(shù)? 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