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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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邊說,邊拉動了一下琴弦,她放下弓弦后,抬手?jǐn)Q緊琴弦,讓音變高一點。 她接著拉動琴弦,然后去擰拉弦板上的黑色旋鈕。 這樣反復(fù)幾次,這才拉出一段比較流暢的旋律。 哪怕只是十秒鐘,也能聽得出功底扎實。 旁邊的人雖然不懂,卻也看明白了。 這是調(diào)好了音。 圍觀群眾懂大提琴的不多,但是或多或少的會其他樂器。 再不濟也聽過演奏會,知道什么是音準(zhǔn)。 不是說這位樂隊小姐,比柯小姐拉得好,技術(shù)純熟。 光是能徒手調(diào)音這點就很厲害了! 原來剛才那位柯小姐連著音準(zhǔn)有問題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反而這位調(diào)音……都不用調(diào)音器輔助! 這位小姐有絕對音準(zhǔn)!可以說天才! 真是不動聲色的把人秒成了渣! 盤晨問:“你怎么知道這把大提琴的低音難調(diào),以前經(jīng)常幫她調(diào)音?” 要是這樣,那個白眼狼真是恩將仇報。 “我從前是經(jīng)常幫柯小姐調(diào)音?!痹捯粢活D,季玉低頭看著那把大提琴,指腹撫摸過琴身。 她抬眼看向柯雨彤,“這把琴我很熟,是因為我用了十年,這是把好琴,既然在你手里,你是該好好用的?!?/br> 不至于到音調(diào)都不準(zhǔn)的地步。 季玉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摻雜絲毫感情,是真的覺得可惜。 這把大提琴的確非常好,那時候季家還沒有敗落,季玉的第一把大提琴是入門級的,價錢比較便宜。 后來她決定把大提琴當(dāng)成專業(yè),父母就花了大價錢,給她入了一把演奏級別的大提琴。 也就是眼前這一把。 當(dāng)初房子被查封,這把琴也沒有帶出來,畢竟價格不便宜要用來抵債。 沒想到輾轉(zhuǎn)到了柯雨彤的手里,她會在這里看見。 這把琴陪她走過很長一段歲月,參加各種比賽。 所以剛才雖然隔得遠(yuǎn),季玉還是認(rèn)出來了。 眾人一片嘩然,這是怎么回事? 這把琴不是柯小姐的嗎?怎么季玉會用了十年。 兩個人從前還是好朋友? 他們越聽越覺得混亂。 柯雨彤臉色非常難堪,她上大學(xué)后就很少再動大提琴,畢竟太枯燥無味。 現(xiàn)在又過了這么多年,自然是更不嫻熟。 當(dāng)初她考上國內(nèi)的音樂學(xué)院,專業(yè)合格證也是花錢買的。 夏夫人有些懵,開口問旁邊的女兒:“這都是怎么回事?” 夏琳等這一刻很久了,拔高聲音說:“mama你不知道,前面一段時間有新聞?wù)f,季玉高中敲詐了別人五十萬,不過已經(jīng)澄清了,造謠的人也公開道歉,是今天到了又馬上心虛就走的羅靜呢?!?/br> “這是空口白牙的誹謗,會有人相信,還是當(dāng)初季玉的好朋友,也就是我表哥女朋友柯小姐,她指天說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我懷疑她是在夢里聽見的,夢里和現(xiàn)實分不清了?!?/br> 既然澄清當(dāng)初是造謠,那這位證人的動機就很耐人尋味。 夏琳三言兩語就把事情還原了出來,在場的人臉色各異。 這位夏少爺?shù)呐笥选媸亲屓梭@喜。 “你快點解釋啊,這不是你做的!”柯雨彤的男朋友急了,見她沒反應(yīng),他回頭又和自己表妹說:“夏琳你胡說八道什么!這絕對不可能!” 夏琳冷笑一聲,不留情面道:“我胡說?你沒看到柯小姐連反駁的話都沒有嗎?” 這個蠢貨被柯雨彤迷昏了頭,以前她就聽說那位小姐并非表面的純潔無辜,私下破事無數(shù)。 只是她有意提醒,夏澤也不信,現(xiàn)在總算可以夢醒了吧。 夏夫人皺了皺眉:“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以后不許羅家姑娘來我家,還有柯小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一頓,夏夫人又問季玉:“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季玉把那把大提琴放回去,笑了下說:“今天因為我的事情,影響大家的情緒很抱歉?!?/br> 夏夫人搖頭:“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你不用放在心上?!?/br> 說到底,這是她女兒提出來的,自然不能把事算在季玉身上。 追究原因她也不愿意侄子娶一個兩面三刀,背信棄義,滿口謊言的女人。 那樣反而損失更大。 “謝謝您能諒解?!?/br> 季玉道了謝,轉(zhuǎn)頭看向柯雨彤。 柯雨彤表情慌張,季玉想了想,自己應(yīng)該和這個人說什么好呢? 大約很少有不透風(fēng)的秘密,做的事情,總會有天被人知道。 眼前這位應(yīng)該在很多年前,就有這樣的覺悟。 那又何必今天驚慌失措。 季玉沒有特意去找當(dāng)初那些人,山水有相逢,總有一天會遇見,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既然是早晚的事情,何必浪費精神。 如果碰不到,說明那群人已經(jīng)落魄到泥濘,她不屑去踩人一腳。 季玉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只是那些人,已經(jīng)不值得她浪費一點功夫。 季玉:“其實我就想問問,說了謊話后,你過得順心嗎?達(dá)到你的目的了嗎?” 柯雨彤看著人,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當(dāng)初季家落魄的時候,她還是愿意幫季玉,把對方帶到自己家睡覺吃飯,去施舍她。 那個時候,她覺得季玉終于不是高高在上了,兩個人親近平等了很多。 但是季玉落淚都沒聲音,她也沒有歇斯底里,仿佛還是那個大小姐! 這讓自己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可真是讓人討厭,明明她什么都沒有了。 本來,她也不會站在羅靜那邊。 就是因為那天…… 季玉當(dāng)初走投無路,她父親知道對方需要五十萬,然后主動提出來,可以給這筆錢。 中年男人把季玉約到了二樓書房,借機提出要季玉當(dāng)自己情人…… 季玉推開人跑了。 剛好想勸父親不要隨便借錢的柯雨彤,看到了這一幕。 她當(dāng)時就愣住了,然后不甘心一點點蔓延上來。 哪怕是季家破落,季玉看起來也沒有多難堪,她也沒有哄著求著自己。 季玉父母卷款跑路很過分,但是相比起來,他父親要做的事情,似乎更加可恥。 說到底,她還是不如季玉。 柯雨彤知道,季玉第二天和陳懷川的母親見了面。 她偷偷跟去了,甚至還知道更多的隱情。 柯雨彤隔天就去找了羅靜,告訴對方,季玉敲詐錢的事情和自己說過……她可以證明。 她當(dāng)然要先下手,不然季玉把她父親的事說出來,同學(xué)知道她有個想對女兒朋友下手的父親。 她要如何自處? 柯雨彤從來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只是季玉已經(jīng)從她世界消失了,為什么又要出來毀了她的生活? 如果這個時候,季玉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囂張跋扈,她還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樣的憤怒。 但眼前的人卻淡然平和,沒有大仇得報的刻薄。 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仿佛和以前一點沒有變,不折風(fēng)骨。 而自己卻依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想要的,到底沒有抓住。 這樣對比之下,又怎么能不恨。 隱忍了一晚上,或者是更久的情緒,再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出來。 “你去死吧!” 柯雨彤拿起旁邊酒杯,她還沒有潑過去,就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 商州:“真是個瘋子?!?/br>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把人往前一拽。 柯雨彤連著那一杯酒齊齊倒在地上,汁水淋了她一身。 商州掏出手帕,擦完手指后,把帕子嫌惡的扔在地上。 他動了手,反而非常不滿的問:“你們家的人就這個素質(zhì)嗎?居然還要客人幫忙解決問題?” 現(xiàn)場來賓:“…………” 季玉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