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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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班第錯愕,“我為何要去鋪子?” 容溫被班第問懵了,“不是你問我可需要幫忙?我沒有那個……當然得買了,還有衣裙也要更換?!?/br> “那個?”班第喃喃重復,整個人看起來呆得很,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與容溫說的不是一回事,驢頭不對馬嘴。 擔心她是因為害羞,不敢挑明,索性鼓起勇氣直言道,“你暈血,用不用幫……” 班第話未說完,容溫已氣急敗壞的截斷話頭,“幫什么幫,下流!” 她暈的是別人的血。自己的這個血,不至于到暈的地步,只是犯惡心。 被突然變臉的容溫趕出來后,班第暈頭暈腦在房門前站了片刻,這才拖著滯重的腳步,往客棧斜對面那家賣女人脂粉香膏的鋪子里走。 這個時辰,鋪子里沒什么人,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正在賬臺前撥算盤,見到人高腿長還相貌堂堂的班第,先是眼前一亮,堆著討好媚笑,一臉了然的往班第跟前湊。 “這位爺是來買用在姑娘身上的東西吧?” 在容溫面前手足無措的班第,此時威風得很,眼風一夾老板娘,面無表情道,“是姑娘用的,但不是這些用在外面的。” 他略一昂下顎,指了指那些堆放在一起的胭脂水粉。 “噯……奴家明白的。我這店與客棧斜對門,方才看見您抱了個姑娘進去?!崩习迥镄Φ靡馕渡铋L,又問班第,“瞧爺您的身板,可是要個全套的?” 班第也就面上裝得像模像樣,實則上下牙齒緊張到咬得死緊,壓根沒留心聽老板娘的話,聽見“全套”二字,想起容溫還叮囑他買衣裙,圖個省事,立刻點頭。 “好嘞,您稍等。”老板娘扭著腰進了簾子后面,很快拿出一只不小的大紅包袱遞給班第,“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br> 班第接過,看都沒看一眼,隨手扔了一錠銀子,便立刻回了客棧,把東西交給容溫。 之后,自己便像個門神似的杵在門口。 容溫掂著手里有些分量的包袱,總覺得不太對,因為方才班第把東西遞給她時,她似乎聽見了包袱里有鈴鐺響。 莫不是買錯了吧——容溫心里想著,連忙打開來看。 “嘭……” “咚……” “叮鈴……” 屋內(nèi)接二連三傳出異動,自然驚動了守在門外的班第,兩指一扣房門,擰眉急問,“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 容溫雙手捂著臉,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咬牙喊出一句,“你進來!” 班第立刻推門而入,迎面便遭遇了數(shù)件大大小小的‘暗器’。 班第一揮手,盡數(shù)隔開,不解的問‘偷襲者’容溫,“鬧什么?” “我鬧?你看看你買的都是什么!”容溫氣得眼角殷紅,胸前起伏不停,狠狠剜了班第一眼,指著地上那堆四下散落的玩意兒,“齷蹉!” 方才打開那包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先前還未反應過來是什么,直到看見里面有個大棍子,像極了大婚之前,宮中嬤嬤教導她人事前拿的‘工具’。 班第隨著容溫的手,低頭看了眼正好滾到腳邊的兩件東西——一件是金珠大小的鈴鐺,此時正不停響著;一件是嬰兒手臂粗細的烏黑/角先生,邊上還散著一方布料薄透,不堪入目的牡丹花蕊開口紅肚兜。 班第屏住呼吸,灰眸不敢置信的闔上,又再度睜開,確認自己不是在夢里。 第37章 此時此刻, 此情此景,豈止‘尷尬’二字能道盡。 班第黑沉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眼神飄在虛空,硬著頭皮解釋道, “這些都是店家直接包起來的, 我未曾打開看過。” 容溫這會氣怒交加, 反倒是沒那么害羞,寒著嗓子, 條理清楚駁道,“若非你示意,店家會亂給你東西?還有……” “啊……哦……” “嘿嘿嘿小心肝兒……這屏風前果然是妙趣橫生……”隔壁傳來兩道高亢曖昧、不堪入耳的尖叫, 剎時截斷了容溫還未出口的怒問。 容溫面紅耳赤,半張著嘴, 眼神羞憤驚悚,整個人受了極大沖擊。 連皇室修養(yǎng)都拋諸腦后了, 顫顫巍巍舉起手, 怒指著班第, 齒關(guān)卻半天沒擠出一個字來。 隔壁的**, 再加上這滿屋的曖昧狼藉——只要是個沒聾沒瞎的,十成十都得想歪。 班第太陽xue突突地跳。 在容溫悚然防備的眼神中——恍惚間,他都快信了自己真是個人間禽獸。 把一個來月事的姑娘騙到靡亂的客棧來,欲行不軌之事。 班第吐氣冷靜一瞬, 把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摁回去。 正試圖再次向容溫解釋, 卻見容溫突然低呼一聲, 一蹦三尺高,跟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跌跌撞撞躥出門。 班第凝目一看,發(fā)現(xiàn)容溫腳邊不知何時滾了根形象鮮明的粗黑角先生。 “……”班第后槽牙咬得鐵緊,才暫且控制住去砸店的沖動,大步追著容溫出去,在容溫沖到客棧木梯前,把人拉住。 大手很有先見之明的捂住容溫可能會尖叫怒叱的嘴,還算鎮(zhèn)定的吐出一句,“裙子臟了”。 容溫聽進去了,并未執(zhí)著往樓下跑。但還是使勁兒推他鉗制著自己的胳膊,想讓他離遠一些。 她動作急,手無意劃到班第堅硬的皮質(zhì)束袖上。吃疼后,下意識往回縮。 班第濃眉微攏,松了對她的禁錮。 硬拉過她刮出幾道紅印的纖手,垂眸認真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么大礙后,男人堅毅唇角溢出一絲稱得上妥協(xié)的嘆息,嗓音壓得發(fā)沉。 “你我體力相差懸殊。我若……咳,豈會給你任何逃脫機會?!?/br> 班第說著,以巧勁把容溫被刮紅的手,托在自己掌心,讓容溫真切體會差距。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粗糙與細膩,剛與柔。 容溫不是不講道理的姑娘,盯著兩人疊在一起的手默然片刻,情緒逐漸平靜,但明眸之中羞赧仍在。 倏地抬手,飛快往班第掌心拍了一下,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班第長到二十二歲,打過架打過仗,可從未被人打過手掌心。一時間,盯著自己掌心的目光跟見了鬼似的,古怪又僵硬。 容溫可不理他,抿著唇一臉冷淡道,“所以,今日種種,都是誤會?” “是?!卑嗟诳翱盎厣?,坦然道。 把她唬成這樣,一個‘是’字便完了。 容溫側(cè)頭橫他一眼,沒說話。 班第一臉莫名其妙,不懂為何容溫明知是場誤會,還要生氣。 想了想,再次把大掌攤在容溫面前。 容溫蹙眉不解,“做什么?” “任你出氣。” 一晚上兩次踏足客棧斜對門這家賣女人物什的鋪子,班第臉色全然不同。 他這般顯眼的相貌,老板娘自是記得他。 見他亦步亦趨,跟著位貌美但狼狽的姑娘屁股后進來。先是一愣,接著又露出招牌般的了然笑臉。 以為是班第完事兒了,帶著姑娘來買胭脂水粉哄人開心的。還忍不住暗道了聲,果然一物降一物,任他冷戾剛健,還不照樣得被姑娘拿捏住。 班第一見老板娘這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便想起險些被容溫糊到他臉上那堆破玩意兒。 一雙灰眸戾氣橫生,兩只鐵拳攥得‘咯咯’響。 容溫聽見動靜,狐疑回頭,小聲示意他,“你別亂動,擋好呀。” 班第本準備抱臟了衣裙的容溫到脂粉鋪子里來買她需要的東西。 可容溫心頭膈應先前的尷尬,堅持不讓。所以兩人只好以一前一后,亦步亦趨的姿勢走到脂粉鋪子來。 容溫在前面走,班第則收著兩條長腿,慢悠悠綴在她后面,用身體替她擋住弄臟的裙子。 因要幫容溫遮羞,班第沒找著機會以拳頭服人。 橫著一張冷臉,面無表情把老板娘招來,隨身彎刀往木臺上一拍——逼著人一字不落朝容溫把先前亂賣東西的事解釋了一遍。 容溫聽得既尷尬又好笑。 那老板娘知曉自己會錯意,惹了禍。忌憚一身煞氣的班第與他手里那柄寒光凜冽的彎刀,連忙殷切賠罪,請容溫隨她去后院收拾換洗。 班第見狀,稍覺滿意,利落收了刀。 闊步往鋪子門口一站,等容溫出來。 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班第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緊接著,右臂便被人輕輕一碰。 已經(jīng)換洗一新的容溫俏臉帶怒,挨著他的胳膊,硬是從他空出那點門縫里擠了出去。 快步朝街上走,眼風都未往他身上斜一下。 班第面上錯愕一閃而過,厲眸瞪向老板娘,大有磨刀霍霍的架勢。 老板娘連連擺手,一副吃不消的面孔,“爺您可別誤會,我可沒招惹那位姑娘。方才我好意端了盆水給姑娘梳洗,誰知那姑娘一見著水,便沉了臉,把滿頭的小野花全給摘了?!?/br> 野花? 這小鎮(zhèn)不大,統(tǒng)共就一條筆溜直的主街。 班第一眼便從人群里辨出了那道熟悉的纖細背影,三兩步趕過去。 容溫察覺到他追了上來,隨手從小攤上拿起個泥土坯花盆,慢條斯理問道,“眼熟嗎?” “嗯?”班第認真打量了幾眼那平平無奇的花盆,搖頭。 “不認得?”容溫似笑非笑,“你不覺得它長得像我腦袋嗎?” “咳……”班第被嗆了一下,直覺容溫說的不是好話,果斷否認,“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