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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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恒臉色平靜,手上的青筋卻微微凸起。 “真的不想再嫁給我?”他喃喃低語,看著溫語的眼神克制隱忍,仿佛醞釀著什么,“就這么想離開我,嫁給別的男人?” 溫語抓緊他身上的衣服,在他懷里亂拱了幾下,最后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軟軟的哼唧兩聲,“嗯哼,就要嫁給別的男人?!?/br> 懷里的小妻子那么軟,讓他渾身酥.麻,說出的話卻令他整顆心都變得冰冷。 席恒低垂著眼,一手小心的抱著溫語。他連抱著她的力度,都不敢太大,怕弄疼她。 直到現(xiàn)在,席恒還是不大明白他和溫語之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嚴重到讓她前世就想離婚,還想嫁給別的男人。 “溫語,你以后一定會再喜歡我?!毕愕吐曊f。 不知道是說給溫語聽,還是為了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找一個讓他心安的理由。 小心翼翼的把溫語放在床上,席恒一手撐著床,另一邊手抬了起來,放在身上襯衫的扣子上。 溫語睜著茫然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在她上方的男人。 看到他脫了衣服,溫語眉心擰了起來,奇怪的問:“你脫衣服干嘛呀?” 席恒把她擁入懷里,喟嘆出聲,“溫語,我想要你?!?/br> 他垂了下眼,突然不敢直視溫語的雙眼。 他一直厭憎錢榮,認為他覬.覦自己的表嫂,道德品行極其低劣,不配為人。 可是他現(xiàn)在的行為,比起錢榮,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因為溫語有事求他,他便讓溫語做他的女伴,故意讓溫語給他擋酒,目地是把她灌醉套她的話。 等他從溫語口中套出了話,解決了自己的疑慮,又因為窺探出了她內(nèi)心里的秘密,知道她想離開他,不想再呆在他身邊,而害怕惶恐。 驚慌失措之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這種無.恥的手段,讓兩人之間產(chǎn)生聯(lián)系,讓溫語這輩子也擺脫不了他。 在他心底深處,甚至還隱隱生出了一股期待,今天過后,溫語能懷上他的孩子。這樣,她這輩子就再也不能逃離他的身邊,只能乖乖陪著他,嫁給他。 那些堅持了兩輩子的道德原則,此刻像是笑話,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后。 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能讓給別人?不擇手段也要綁在身邊。 席恒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他并不是光明磊落的人。屬于男人骨子里的卑.劣思想,他一點也不缺。 “溫語,給我吧。過了今天,我們就訂婚?!毕爿p輕吻了溫語的臉,“以后我不會再管你,不會再讓你心煩,你喜歡做什么就做。” 溫語側(cè)過臉,抬手抵住眼前男人的胸.膛,嬌哼道:“重死了,好熱?!?/br> 席恒呼吸一滯,眼神帶上了燙人的溫度。 —— 自重生回來,席恒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小妻子肌膚相親。久違的觸碰讓他心生沉迷,不愿過早結(jié)束。 過了半晌。 席恒抵著溫語的額頭,嗓子沙啞的問:“溫語,給我好不好?” 他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無論溫語愿不愿意,今天都不會放過她。 “席恒?!?/br> 溫語喊他,摟著他的脖子,雙眼泛起淺淺的水光,“我好難受呀?!?/br> 她腦袋里亂糟糟的,無數(shù)人影閃過。 迷糊中,溫語知道她身邊的人是席恒,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她心里卻說不出的難過,好像就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席恒,”溫語語氣慌張的抬眸看他,“我,我覺得很難受?!?/br> 看著小妻子滿臉驚慌,席恒動作頓住。 “怎么了?”他停下,指尖溫柔梳理她的頭發(fā),“哪里不舒服?” 溫語小聲說:“不知道,就是好難受?!?/br> 她牽著席恒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臉上是全然的茫然懵懂和不知所措:“這里覺得悶悶的,好難過,我是不是生病了?” 溫語看著席恒,鼻子一酸,委委屈屈的說:“怎么辦?好難受?!?/br> 席恒盯著小妻子的臉,根本不愿停下來。 他聲音低低的耐心哄她,“很快就不難受了,你會很喜歡的?!?/br> “騙人,”溫語不住的搖頭,“你說話我就覺得難過?!?/br> 溫語心里突然生出股抵抗的心思,用力推身上的男人,“我不做了。席恒,我,我不要和你睡,不要再給你生孩子,再也不給你生孩子?!?/br> 說到最后,溫語難受得直接哭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覺得哭出來,她心里才會好受點。 席恒身體不斷攀升的溫度,因為她的話一點點的冷卻,變得冰涼。所有旖.旎的心思,也瞬間被溫語滿臉的眼淚澆滅。 心臟陣陣抽痛,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塊,空洞麻木。 席恒無動于衷的看著小妻子。 她哭得那樣慘,眼淚似乎都止不住。抽抽搭搭的,鼻尖紅了一圈,眼睛紅腫,最后連嗓音都哭啞了。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良久,席恒抬起僵硬冰冷的手,指腹輕拭她臉上的眼淚。 冰涼的指腹觸碰到她的臉時,有點熱。席恒艱難的擠出一句:“就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連碰都不肯讓我碰?” 就這么厭惡他,即使已經(jīng)醉得神思混亂,也依然抵觸抗拒他,不想和他在一起? 席恒驀的覺得透不過氣。 —— 溫語醒過來時,腦袋一陣陣的刺著疼。她抬手,輕輕捏著額頭,胃里有點反胃。 緩了一會,她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目光所及之處,是完全陌生的擺設(shè)。 溫語神情呆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天的記憶零散模糊。她只大概記得自己給席恒擋酒,后來喝醉了。 直到身上傳來酸痛感,她才被嚇了一跳。身體上這種感覺,她太清楚了,分明是…… 溫語眉心微蹙,慢慢的低下頭。 她昨天的晚禮服被換成了睡裙,后背貼著東西。在她腰間,橫亙著一雙男人的手。 溫語臉色僵硬,極慢的轉(zhuǎn)過臉??匆娞稍谏磉叺南銜r,她臉色煞白。 第21章 混亂到極致的腦袋里,一時無法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溫語白著臉,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到讓她心里慌亂的臉。她試圖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可惜腦海里閃過的畫面,破碎而凌亂,沒有絲毫頭緒。 她只隱約記起,昨天半睡半醒中,有人脫了她的衣服,還……親了她難以啟齒的地方。 那里傳來了不適感,羞惱氣憤讓溫語蒼白的臉頰暈開了一抹紅色。除了躺在她身邊的席恒,誰還能對她做那種事? 溫語根本想不到,席恒會趁著她喝醉,對她做這種事。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極有原則,道德感強烈的男人。 “醒了?” 男人微啞的聲音響起。對上他的目光,溫語心里莫名一顫。 她愣了一會,總覺得席恒不一樣了。 溫語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對這個男人太了解了。前世他皺一下眉,她大概就能猜出他的心情好不好,下一秒想干什么。 可是現(xiàn)在,她莫名就是篤定席恒變了,整個人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 以前席恒看著她時,眼神大部分時間平靜而溫和,此刻他的眼神卻似乎壓抑著什么,讓她心里隱隱不安。 溫語很生氣,整張臉憋得越來越紅。只是想起家里的事還得席恒幫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問他:“我們昨晚……” “你放心,我們昨晚什么都沒做?!毕闵ひ舻统恋拇驍嗔怂脑挕?/br> 溫語被他的話堵了一下。畢竟不是十八歲的少女,身體上的變化,她自然能感覺到。 昨晚兩人確實沒有發(fā)生過那種事。只是她身上某幾處地方隱隱泛起的酸痛感,卻騙不了人。 即使兩人昨晚沒有實質(zhì)性的發(fā)生什么,但是除了最后一步,席恒一定是……該做的都做了。 溫語抓著被子的手漸漸用力。 這個男人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這么無.恥?昨晚什么都沒做?他都看了摸了,可能還親了,還能叫什么都沒做? 溫語氣得身體微抖,到底是忍不住,語氣壓抑著惱怒問他:“我的衣服也是你換的?” “嗯,是我換的,”席恒點頭,視線仿佛隨意一瞥,抬手,握住她拽著被子的手,低聲慢條斯理的解釋,“你昨晚醉酒吐了,我怕衣服濕了你不舒服,才給你換了睡衣?!?/br> 溫語看他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被震得嘴巴微張。 他一定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問題,卻依然一副睜眼說瞎話,眉眼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溫語想起了前世被她稍微勾一下,都會滿臉嚴肅,克制禁.欲教訓(xùn)她的男人。 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再和席恒說話,看見他的臉都覺得憋悶。 溫語微微撐起身體,準備起床收拾離開。 “想去哪?”席恒手上輕輕用力,把人摟入懷里,“生氣了?” 他想摸摸小妻子的臉。 溫語側(cè)臉躲開他的手,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他抱得很緊,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反問,“難道我不應(yīng)該生氣?” “因為我?guī)湍銚Q了衣服?”席恒低聲說,“我不是故意的?!?/br> 溫語實在聽不下去他無.恥的話,“你可以讓別人來,你就是故意的?!?/br> 她說著心里的氣愈發(fā)大,惱怒道:“除了換衣服,你明明還做了別的事。誰讓你……碰我那些地方的?” 席恒盯著小妻子紅潤的臉,順著她的話,疑惑的反問她:“嗯,我碰你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