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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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溫語精神不錯。昨天的事,還是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不敢再隨便出去。 只是溫語想不到,在自家房子的車庫里,她也會遇到危險。 被人從身后捂住口鼻時,溫語下意識反抗掙扎。她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渾身發(fā)軟無力。 再次醒過來時,溫語眼前一片黑暗。她動了動身體,沒有被綁住。 從床上起來,她腦袋有瞬間的發(fā)暈。撐著床休息了會,溫語下床,小心翼翼的在房間內(nèi)走動。 屋子很小,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小桌子。桌子靠著墻,墻的正上方,有一扇極小的窗戶。從窗戶里,有些許光透進(jìn)來。 溫語沿著墻邊,慢慢挪動腳步,雙手摸索著墻面。突然,手上傳來冰冷的觸感,是鐵制的門。 溫語心里一喜,用力推了幾下,可惜門紋絲不動。 確定整個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溫語開口喊道:“有人嗎?” “請問有人在嗎?” 回應(yīng)她的,是滿屋子的黑暗,還有耳邊隱隱傳來的水聲。 似乎是海浪翻涌的聲音。 溫語眉頭皺得很緊。她家附近有海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自己被關(guān)在哪里。 她小心走到桌子旁邊,大概測了一下高度,發(fā)現(xiàn)她站在上面,也夠不著屋子里唯一的小窗戶。 溫語滿臉泄氣的坐回床上。她在自家的車庫里,莫名其妙被人綁.架了。 一開始,溫語還在慢慢的等待。既然有人綁.架了她,肯定是為了錢,綁匪總會來找她。 可是,當(dāng)她又餓又渴的被困在這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兩天,溫語才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為了錢,綁.匪怎么可能現(xiàn)在都不出現(xiàn)? 溫語餓得沒什么力氣,胃隱隱發(fā)疼。她一手捂著肚子,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唇,暈乎乎的腦袋開始運(yùn)轉(zhuǎn)。 她大概是碰到尋仇的了。有人想把她關(guān)著,活生生餓死她。誰和她有這么大的仇? 溫語迷糊的想著,腦子里把認(rèn)識的人一個個的想了一遍。甚至還思維混亂的把前世認(rèn)識的人也懷疑上了。 昏沉沉的想了一圈的人后,腦子里某個人的臉突然越來越清晰。 “林……瓏?”溫語低聲昵喃。 她想起出國前,最后一次和這個女人見面。想起林瓏所有不對勁的地方,她眼里瘆人的空洞,讓她不舒服的眼神,還有她最后說的話。 除了林瓏,溫語想不到其他人。只有這個女人,有請人綁.架她的動機(jī)。 被綁的第三天,陪著她的依然是滿房子的黑暗,和耳邊響起的海浪聲。 溫語輕扯嘴角,她大概又要死了。前世走得安詳沒有痛苦,溫語對死都沒什么概念。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溫語睜著眼,偏了下頭,盯著僅有光源的小窗口。這三天里,一開始精神上的恐懼不安,直到現(xiàn)在居然慢慢消失了。除了身體上的饑餓,溫語心里十分平靜。 她盯著小窗戶,胃里仿佛擰成一團(tuán),一陣陣的疼。已經(jīng)模糊的意識,驀的變得清醒。 只是這份清醒的意識,卻是選擇性的。她現(xiàn)在能想起的,全是和席恒的過往。 從她對席恒一見鐘情的羞澀忐忑,到知道自己能嫁給他時,發(fā)自內(nèi)心的興奮和幸福。再有,這份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幸福,被一點點打碎的痛苦。 最后,是僅存的希望被打破,她徹底放下對席恒的感情。還有重生以來,和席恒每一次相處的點點滴滴。 溫語眉眼變得柔和。其實,她并沒有徹底放下對席恒的感情。 在快要死的時候,溫語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不過是害怕再次愛上席恒,害怕求而不得的痛苦,才從前世開始,就把所有的感情深埋心底。 “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呀?!睖卣Z口中迷迷糊糊,語無倫次道,“好想再見你一次……好不容易重活了一世……可是好難受呀……也很困……見不到你了……” 溫語胡言亂語的說了一通。她大概是出現(xiàn)幻覺了,不然怎么會聽見敲門聲?她艱難的轉(zhuǎn)過臉,盯著門的方向看。 敲門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還夾著嘈雜的人群說話聲音。 溫語半瞇著的眼,被突然闖入眼中的光線刺得閉了起來。 迎著光,她好像看見席恒了,看見他滿臉著急的跑了進(jìn)來。 “席……恒?!睖卣Z抬起手,輕碰了碰近在眼前的臉。 碰觸到皮膚的指尖泛起了溫?zé)岣小?/br> “嗯,是我?!?/br> 溫語聽見熟悉的聲音,不過這聲音,比平時沙啞低沉。 在睡過去之前,溫語想,在死之前能在幻覺里見席恒一面也挺好的。可惜她太累了,沒能親口告訴席恒,她還是很喜歡他。 —— 溫語做了個夢。 夢中的席恒對她百依百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僅如此,還給她送花,天天說rou麻的情話,兩人在一起的每個紀(jì)念日,他都會精心給她準(zhǔn)備浪漫的禮物。 夢中太美好,以致于被吵醒時,溫語不大高興的瞪著眼。 “討厭……”她低聲罵,聲音粗啞得自己也嚇了一跳。 被綁架的記憶瞬間恢復(fù),她現(xiàn)在似乎是在救護(hù)車上。 溫語滿臉懵懂,“我沒死?” 喜悅涌上心頭,她轉(zhuǎn)過臉,怔住。 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頭發(fā)凌亂,雙眼布滿了紅血絲。臉色憔悴不堪,新長出的胡子都來不及刮干凈,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 他那么注重形象的人,還有骨子里嚴(yán)重到不可救藥的潔癖,怎么能忍受自己變成這副模樣? “席……恒?”溫語看著他。 席恒滿臉的小心翼翼,抬手輕輕環(huán)抱著她,“嗯,我在?!?/br>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溫語眼眶愈發(fā)熱,“席……恒?!?/br> “嗯?!?/br> “席……恒?!?/br> “嗯?!?/br> 溫語反復(fù)喊了好幾遍他的名字后,臉色突然一變,別扭的小聲說:“我已經(jīng)……幾天沒有洗漱?!?/br> 席恒只是盯著小妻子的臉,重復(fù)道:“嗯?!?/br> 溫語輕扭了了下身體,“味道是不是……很難聞?” 這么久沒洗漱,她身上的味道得多難聞呀?還有她的臉,肯定也是蒼白難看。 溫語覺得臉上有點熱。這么丑的一面,怎么能讓席恒看見! 滿心滿眼只有小妻子,席恒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也沒發(fā)現(xiàn)小妻子別扭的神色。 聽了她的話,席恒機(jī)械性的輕聞了幾下,發(fā)現(xiàn)味道確實不怎么好。他眼神就沒離開過小妻子的臉,點頭誠實的說:“嗯,確實很難聞。” 溫語臉色僵住。這個男人怎么就這么沒有眼色,這么笨?都這種時候了,還不會說話哄哄她? 溫語看著憔悴的神色,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臉熱,“……笨死了,怎么這么笨呀?!?/br> 席恒還是點頭,“嗯。” 仿佛現(xiàn)在,無論溫語說什么,他都只知道點頭附和。 溫語心底漸漸發(fā)軟。 “席恒,”她盯著男人的臉,“你真的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席恒滿眼通紅,“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一步也不離開?!?/br> 溫語微微勾著唇角。他又在騙她。怎么可能一步都不離開呢?不過,聽他這樣說,她還是覺得很高興。 “席恒?!?/br> “嗯?” 溫語一手輕拽著他手上的衣服,“我有話要對你說?!?/br> “嗯,你說,我在聽?!毕爿p撫著她的頭發(fā),附身靠近她的臉。 溫語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很糟糕,有些話應(yīng)該等她休息好了,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再說。 但是她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 溫語附在他耳邊,小聲的,堅定的說:“……怎么辦呀,我還是很喜歡你?!?/br> 席恒呆著臉,愣愣的盯著小妻子,“你說什么?” 溫語看他呆傻的模樣,莞爾道:“你沒聽清呀?那算了。” “溫語,你再說一遍?!毕銤M臉急切的低聲說。 溫語看著他著急的臉,還是軟聲說:“……我喜歡你呀?!?/br> 一直都很喜歡。 第44章 番外一 在醫(yī)院里住了半個月,溫語渾身每個毛孔都叫囂著要出去。 護(hù)士給她輸完液,叮囑她好好休息,便準(zhǔn)備出去。溫語抓住她的衣裳,說:“我覺得身體沒什么問題了,今天可以辦理出院手續(xù)了嗎?” 小護(hù)士是中國人,還在實習(xí)期。溫語住的是高級病房,她一直害怕自己做不好被投訴。 幸好這半個月相處下來,她知道這個病人性格很好,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也沒有罵過她。 “還不行哦,”小護(hù)士笑了起來,笑容有點靦腆,好心建議道,“不過,溫小姐想出院,可能得要席先生同意才行。” 小護(hù)士離開了。 溫語又躺下,渾身骨頭都覺得僵了。 自從被席恒救出來,她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了大半個月。期間,她好幾次提出要出院,都被席恒拒絕了,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要她留在醫(yī)院,繼續(xù)觀察。